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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白耳猫)


哥哥又送了自己一个礼物,他其实应该开心才对,但是此时此刻,他的鼻尖却蓦然泛起了酸涩。
在认识宁柯之前,他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不过相比于单纯地去爱他,母亲更想教会他的,是怎么自己好好活着。
所以,他不善言辞,不善交流,更不会像那些在商界浸。淫惯了的人一样左右逢源。
他习惯独来独往,觉得旁人的关心总是无用的。
但是有了哥哥之后,他就突然体会到有一个人能无时无刻照顾到自己的情绪和感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哥哥怎么能对他这么好呢?
明明连他自己都是一个孤儿,是曾经被抛弃过的人……
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以后再喜欢除了哥哥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了。
“阿行,我应该从来都没有和你说过,我有时候会觉得你有些太过依赖我。”
闻言,本来感动到想哭的谢行霎时便忍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哥哥是一直在等他成年,成年了就把他丢掉?(;′⌒’)
“不过我倒没觉得这件事本身有什么不好。”
“毕竟从前有个人和我说起过,她觉得拥有感情是人类最伟大之处,我一直都觉得很有道理。”
听了这话,谢行倒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宁柯面前,试探着说道:“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哥哥。”
这不是谢行第一次对宁柯说喜欢了,不过青年依旧没往别的方面去想,只以为是小孩子对兄长的撒娇卖乖。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谢行的侧脸,轻笑着说道:“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今天想说的话也确实和这件事有点关系。”
宁柯指了指盒子里的军刀:“你应该看不出来,其实这把刀鞘的价值要比这柄刀本身要更高。”
“这也是我想让你明白的一件事,你可以锋芒毕露,锐不可当,但是更重要的,是你要学会把这份锋锐隐藏起来。”
“情感虽然美好,但是也会让人拥有软肋,在你学会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之前,你要学会藏锋于鞘。”
青年说这话的时候便没再笑了,桃花眼温润又平静,就这样淡淡地看着谢行。
让人很轻易地就能知道,这些不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玩笑,而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内敛,沉着,凡事不要冲动,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我想这并不是什么难事,阿行。”
谢行的喉结略微滚动了一下,静默了好久才终于想起来开口说话,不过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唤了一句:“哥哥……”
闻言,宁柯倒是对着他温柔地浅笑了一下,而之后的气氛好像就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了。
他站起身,抬手揉了一把谢行因为刚洗过而显得比平常要更加柔顺蓬松的发顶:“明天记得打扮得帅一点啊,阿行。”
谢行垂着眼,任由青年揉着自己的头,半晌才抿了抿唇,重新扬起头对着宁柯说到:“哥哥,其实我还想要一件礼物。”
“嗯?”宁柯不觉有点困惑,毕竟这个小家伙其实真的很少主动向自己讨要什么东西。
“阿行想要什么?不知道托宋洋的话明天来不来得及买到。”
闻言,谢行连忙摆摆手:“不是现在,我是想……”
他微微吞咽了一下,这才接着试探着说道:“等我高考结束之后,哥哥能和我一起旅行一次吗?”
宁柯只是愣了一下,转瞬便笑了:“好啊。”
看着青年温雅的笑意,谢行在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终于是高兴了起来。
等到高考之后,他就真的不再是小孩子了,他会在这段时间努力在公司里站稳脚跟。
然后……才有资格和哥哥说那一句喜欢。

谢氏集团的年会举办在谢氏旗下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
相比于上次主要由西京市政府承办的商务洽谈会, 谢氏显然要更财大气粗一点。
宴会厅被布置地颇有些纸醉金迷的味道,茶歇区的小吃和甜品都是请的国内外知名主厨,用来装饰的鲜花也都是今天刚刚从华国南方的花圃空运过来的。
甚至说每家公司年会都会有的抽奖环节, 奖品也是从市中心大平层到跑车不等。
而最截然不同的一点,就是这场年会还采用的是全程网络直播的形式。
这自然不是谢氏集团第一次办年会, 但是开直播却确确实实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消息放出去之后,便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公众们会好奇作为西京乃至全国的龙头企业, 谢氏的年会会是什么样子。
而商圈内部的人则会开始打听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以让这个素来在对外宣传方面比较低调的公司做出这样张扬的选择。
所以二十九号这一天晚上,从刚开始时宁柯的开幕词, 到后来谢明珏的年终总结, 再到正式对外宣布严姝和谢行的身份。
几乎每一个环节, 都是直接冲上了微博热搜榜。
包括微博的直播间里, 也全程都一直是沸沸扬扬,弹幕一条接一条地蹦出来:
“西京四季湾的房子?请抽我!”
“那边的地段现在已经炒到几万一平米了吧?”
“真有钱啊……”
“快过年了, 没关系,大家再熬一熬。”
“靠自己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老天保佑了。”
“先别看房子了,没人注意谢家的人都好帅吗?”
“注意了呀……怎么有钱人生孩子还要卡颜值啊?”
“那位宁总是收养的哦,不是亲生的。”
“收养的也这么帅,我真破防了!”
“他弟弟风格和他不太一样啊,是看起来有点凶的酷哥呢。”
“说不定他们私底下关系并不太好,我听说豪门都是这样的。”
“快别胡扯了,宁总在台上说话的时候镜头扫过去,他弟弟眼睛都快粘他身上了。”
“我哥要是也这么好看, 我能被当作bt抓起来。”
“……我又嗑到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别骂我。”
如今又临近春节,很多公司都开始陆续放假,上网冲浪的网友也就越来越多。
不过与这一切热闹都毫无关系的,便是腾云科技了,由于大部分员工都来自国外,所以相比于圣诞节,他们并不习惯过春节。
因此即便到了晚上,公司里依旧有不少加班的员工。
玻璃窗外灯火明亮,不时还有几声鞭炮的爆响,原来这就是华国的春节。
不过此时秦煜倒正坐在自己休息室的天鹅绒扶手椅里,手里捏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红酒,盯着自己面前立着的平板电脑出神。
其实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真正知道了,那个叫谢行的男孩儿原来真的是宁柯的弟弟。
不过不是亲生的。
但是这件事情也不重要,毕竟不管是不是一家人,至少在他看来,那个男孩儿对宁柯的心思也已经是昭然若揭。
不知道等到宁柯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是多么精彩的一场热闹。
不过今晚让他最在意的倒不仅仅是这件事。
秦煜举起酒杯抿了一会儿红酒,却是又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面前的屏幕。
此时镜头刚刚转到了台下的宁柯身上,因为今天其实算是集团内部的一场活动,而不是正式的商业场合,所以他并没有穿得很正式。
深灰色的西装内搭一件浅灰色的法式衬衫,没有打领带,只在西装领口上别了一枚Tiffany的石上鸟胸针,发型也打理成了偏随性优雅的风格。
看起来不像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倒更像是个混迹情场惯了的风流贵公子。
不一会儿镜头就又扫到了谢行身上,今天刚刚成年的男孩儿看起来和上次见面的时候没什么大的变化,不过他既没有看镜头,也没有看台上,而是正执着地盯着一个方向。
好像那里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秦煜知道,那里坐着的一定是宁柯。
男人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却是回想起了上次在城西的时候,其实在他和宁柯一起摔到地上之前,他们两人还是周旋了有一会儿时间。
但是也是直到后来他才发现,宁柯带着他一起踉跄地走动时的方向,恰好能牢牢地挡在谢行之前。
在确定确实毫无威胁之后,宁柯才终于发力,勒着他一起砸到了水泥地上。
他居然能为了那个男孩儿做到这种地步吗?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秦煜出神地盯着平板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打在他脸上,让那本就深邃的眉眼显得更加深邃。
真是好幸福的一对儿呢。
可是为什么,宁柯分明也是一个孤儿,和自己那么像,但是凭什么,他就有那么多人爱他,关心他,甚至他也能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甚至可能成为他最大的竞争对手的男孩儿付出生命。
他们为什么在这世上有那么多牵绊,就像这世界上那么多那么多幸福却又无知的普通人一样。
而自己呢?好像未来除了杀掉自己那些兄弟,或者被他们杀死之外,什么都没有。
将近二十年前,他推开灰暗破败,甚至已经有些腐朽的木头门,看见那个灰色眼睛的黑发女人了无生息地躺在散发着霉味的床垫上。
此后又过了几年,在一个寒凉的雨夜,他在堆满了废弃垃圾桶的窄巷子里,亲手抱起了他亲生妹妹的尸。体。
所以在认识萨拉之后的那一小段时间里,他每一次看着她,都不仅仅是在看她。
所幸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件往事。
秦煜微微垂着那对浅灰色的眼睛,却是越发攥紧了手里的高脚酒杯。
直到“咔嚓”一声,脆弱的玻璃制品彻底断为两截,他任由酒杯从自己手上滚落到脚边,酒杯里剩下猩红色的酒液洇湿了名贵的欧式刺绣地毯。
尖锐的玻璃碎片刺破了他的手,伤口处缓慢地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但是他依旧没有理会,直到桌上的手机突然开始嗡嗡作响。
秦煜直到这时才重新掀起眼帘,看见屏幕上显示着父亲的名字。
等过了将近一分钟,他才伸出还流着血的手指,轻轻按下了接听键。
「在做什么呢,秦煜?你接电话不应该这么慢的。」
「喝酒。」
秦煜按了免提,靠到扶手椅靠背上看着装饰华贵的天花板。
「……我听公司里的人说了华国那边的事。」
……所以他还是知道了。
男人按着自己的眉骨,但是心里却莫名没有了惊惧的情绪,只是无声地等待自己的结局。
「不过这倒也不能全怪你。」
闻言,秦煜蓦地睁开了眼。
「所以西京那边公司的事你继续自己看着办,至于其他的……等着我来处理吧。」
话筒对面的男人似乎还很忙,因为秦煜听见有人操着一口明显的纽约口音叫着他的名字。
不过后来说的话他就没有听见了,因为对面的男人没再说什么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房间里又静默了一瞬,直到秦煜突然拿起了原本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抬手猛地丢了出去。
手机撞到墙壁上又弹开,又落到地毯上,最终屏幕被摔得粉碎。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宴会终于逐渐散场,前来的宾客三三两两地结伴走出了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
谢行刚刚摆脱了一个喜欢死缠烂打的媒体记者,他有些烦躁地扯开西装纽扣,力度之大差点把纽扣崩开。
他已经有足足一小时二十八分钟没有看见哥哥了,好烦
他踩着名贵的大理石地砖走到茶歇区,恰好看见宋洋正把一叉子西班牙番茄牛丸往嘴里送。
今天从下午到晚上他一直在连轴转,基本没怎么吃上饭,直到现在才能吃上几口。
这场宴会的后半段基本上属于是员工团建,宁柯和严姝只是坐了一会儿便先走了,至于谢行则被谢明珏拉着见了一圈的人,包括几个关系不错的合作商还有公司董事会的股东。
“宋洋哥,你看见哥哥了吗?”
宋洋刚把丸子塞进嘴里就听见了谢行的问话,连忙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哎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小少爷。’
他从西装裤口袋里翻出一盒药和一张房卡递到了谢行面前:“宁总今天喝了几杯酒,可能胃会不舒服,这是之前李医生开的药,麻烦小少爷去顶层的3601号房给宁总送一下。”
谢氏旗下的每一家酒店都会给谢家几个人还有公司的大股东留总统套房,这事是谢行之前就知道的。
谢行接过药盒和房卡,低头看了一会儿才犹豫着抬头问道:“哥哥之前经常喝酒之后胃疼吗?”
“啊,之前是的,不过现在的话宁总很少喝酒,也一直在听李医生的话调理肠胃,但是养胃病是个慢功夫,有时候受刺激还是会痛。”
闻言,谢行抿了下唇角,心里泛起一点细密的痛感,终于还是有些沉闷地点了下头:“好的宋洋哥。”
他坐着私人电梯到了三十六楼,在侍者的指引下找到房间门牌号之后,先是敲了敲门,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谢行不禁有点着急,他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房卡,直接“嘀”的一声划开了房门。
欧式风格的套房装潢算得上奢华,但是天花板上造型繁复的水晶吊灯是关着的,只剩下床头一盏暖黄色的阅读灯还亮着,显得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
而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是谢行脑海里一场朦胧的梦境。
哥哥就像他从前那场梦里一样睡着,毛毯随意地搭在身上,他好像是很累,连睡衣也没有换,还穿着那件白衬衫,手里还倒扣着一本打开的英文小说。
谢行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才有些恍惚地抬步走上前。
哥哥的眉头微微皱着,没拿书的另一只手隔着毛毯压在小腹上,而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打开的药瓶,
谢行先把那本书轻轻抽了出来,便拿起哪瓶药看了一眼,是英文包装,但他还是认了出来。
因为这是他妈妈前段时间在医院经常吃的一种国外生产的安眠药,效果很好,副作用也比较小。
哥哥是又胃疼了吗?连觉都睡不好。
他离开了宁柯的床边,在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温水,但直到他打开药盒看了说明书,按剂量把一片药片拆了出来,他才开始犯难。
“哥哥?”
谢行跪坐到床边的地毯上,在他枕边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的声音并不算小,但是宁柯依旧没有醒。
其实谢行早就预料到了,毕竟之前听妈妈的医生说过,这种药吃了之后只要周围的环境没有强烈的噪音是轻易不会醒的。
而且这还是普通剂量,如果加量的话可能和昏睡也没什么区别。
谢行跪坐在床边,用眼神描摹了好一会儿哥哥睡着时那张虽然不太安稳,鬓角还有一点细汗,但是依旧漂亮温雅的面孔,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他才重新低头看向自己手心里的那枚药片。
半晌之后,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谢行把药片塞进了自己嘴里,俯下身吻上了宁柯的唇瓣。
或者说那也算不上是吻,单纯就是简单地触碰。
几秒之后,他不甚娴熟地用舌尖轻轻撬开了宁柯的唇齿,把药片送了进去。
他重新推开了一点距离,漂亮的青年依旧没有醒,面对他有些冒犯的动作也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谢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哥哥的嘴唇真的很软很甜很好亲,碰上去的那一刻,自己全身都好像被电流窜过一样。
比上次摸到哥哥的腰还要爽。
谢行有些前所未有的兴奋,他的犬齿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好像是在回味,不过他到底还是没忘记正事是什么。
谢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又如法炮制,重新覆了上去。
这次他亲的有点久,直到睡梦中的青年因为呼吸不畅发出了一声似是抗议般的嘤咛,他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不过……这一声好好听啊。
哥哥从来都是强大又从容的,这幅乖巧的,任人欺负的名贵猫咪般的样子只有自己看见过。
……更爽了。
谢行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自己泛着点水光的嘴唇,目光灼灼地看着昳丽温和,却又显得有几分脆弱的青年。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拿到了这世上最好的成年礼物。

是华国高考的最后一天, 甚至可以说是全国都极为重视的一天。
下午五点多钟时,因为正值盛夏,所以太阳依旧耀眼,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郁郁葱葱的榆树叶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倒影。
谢行的考场是被分在了西京市的另一所重点中学, 此时虽然高考还没彻底结束,但是校门口也已经挤满了等待孩子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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