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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白耳猫)


可能只是在几秒钟的时间之内,宁柯就感觉自己的脊背漫上来一股酥麻,整个人瞬间便软了下去。
他全身有些无力地陷进松软的沙发垫里,连眼前明亮的灯光都显得有几分朦胧。
几乎没有人知道,后腰是宁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可能估计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这个位置太过私密又脆弱,他几乎没让谁有机会碰到过。
当然了,上辈子生病的时候在医院做腰椎穿刺时除外。
但即便是那时候,也没有到现在这种境地,也不知是因为感冒时全身都有些绵软,还是因为谢行的手掌温度太过灼热。
总而言之,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只被困在野兽身下的猎物。
宁柯挣扎着喘息了一声,从牙关里艰难地挤出一声:“放开我,谢行。”
没有人回应他。
宁柯几乎从来没叫过他全名,但是此时谢行却并没有理会。
他的下颌正抵在宁柯泛着沐浴露清香味的颈窝,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他那对深邃的眸子里神色暗沉,带着点痴迷和偏执的占有欲。
要是宁柯看见了的话,就会发现那眼神压根不像一个喝了酒之后神志不清醒的人。
哥哥脊背上的皮肤比他想象中还要细腻顺滑,细腰清瘦却又柔韧,他真的单手就能牢牢握住。
指尖恰好就能触碰到青年腰后微微凹陷的腰窝。
他的手指没忍住又加了点力道,就感到怀里的人又颤了一下。
哥哥就在自己怀里,被自己牢牢地掌控着,动弹不得,只能脆弱地向自己讨饶。
谢行微微别过头,看着青年因为在忍耐着什么而敛着的桃花眼,鸦青色的睫毛正在无助又剧烈地颤着。
眼尾还有些许溢出的泪光。
好漂亮,好舒服……好爽。

第74章
其实谢行很清楚, 哥哥向来不会是轻易就能被人拿捏住的人,现在的脆弱仅仅是因为他根本不习惯和人这么亲密的接触。
等到他缓过来,说不定自己立刻就会被掀到地上, 然后被骂一顿或者打一顿。
想到这里,谢行却莫名联想起了之前段瑶在朋友圈里因为看小说而发的疯。
要是哥哥也抬手扇自己一巴掌……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 谢行突然感到自己下身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我靠。
他在心里无声地骂着自己,单膝撑着沙发沿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 但是谢行还是怕宁柯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于是他看着面前青年莹润的耳廓,突然灵光一闪。
宁柯刚感觉自己身上恢复了点力气, 准备抬手去推人, 但下一秒, 左耳的耳垂却传来一股濡湿的触感。
是谢行张嘴把那里的软肉含了进去。
……!(oAo川)
这已经彻底超出了宁柯的容忍底线, 他终于忍无可忍,试图去别住谢行的腿把人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但他刚抬脚勾住谢行的小腿, 下一秒少年便松了口,在自己耳边嘟囔了一句:“好香。”
宁柯:……?他难道是什么好吃的肉骨头吗?
好像是在证明这一点,谢行松开了原本牢牢掐着青年侧腰的手,转而只是虚虚搭着。
窝在宁柯颈侧的头也突然开始拱来拱去,高挺的鼻梁和微凉的唇瓣不时蹭过青年白皙的侧颈,时不时还会轻轻地咬一口。
……所以是真把他当成吃的了?
宁柯一时有些无语,连自己要把人推下去这件事都忘了。
青年微微侧过头,对着谢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是狗吗?”
宁柯其实只当这句话是自言自语,或者单纯是一句抱怨,也根本没想谢行会回答, 但是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颈侧的少年应声答道:“汪!”
宁柯:“……”
不行了, 他真的被气着了。
他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给自己顺了一会儿气,默念了好几遍自己不应该和喝醉把自己当成狗的小孩儿计较。
这才重新抬起头,用空着的右手掐住了谢行的下颌,终于是把少年的头从自己的颈侧推开了。
宁柯手上没太收着劲儿,把谢行原本削薄的脸侧都硬是掐出了点肉出来。
此时谢行的眼底已经彻底褪去了刚刚那令人心惊的侵略欲,重新变得有些委屈和茫然,好像对于自己突然失去了眼前的美食一事而深感遗憾。
不过此时在谢行眼里,现在的宁柯和一块散发着香味的小蛋糕没什么区别。
青年那漂亮的桃花眼的眼尾托出了一抹绯红,眼角的泪痕还没有消失,睫毛微微敛着,便显得看人时的眼神有几分漠然。
他的皮肤太薄太白,刚才自己就那么随便嘬了几下,颈侧就已经有了些浅红的痕迹,宽松的丝绸家居服领口也被自己蹭开,把锁骨完全露了出来。
因为主人刚刚受到的磋磨,那里也泛着清浅的粉红色,诱着人想一口咬上去,直到面前漂亮的青年彻底哭出来。
即便还被宁柯掐着脸而显得有些狼狈,但是谢行还是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宁柯感受到了他的喉结在自己手下滚动,还有深邃眼底明显的渴望,就好像自己真是根香喷喷的肉骨头。
不过不知为何,相比于秦煜看宁柯的眼神,谢行的眼神却是截然不同的,不同于秦煜阴沉又倨傲的占有欲,他的眼睛里似乎永远都是直白又赤诚的依恋。
以至于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被谁这样看过的宁柯压根没往爱意那方面去想。
宁柯只觉得自己两世英名,还没被谁当作骨头啃过,甚至对方此时还一脸意犹未尽。
他不禁火气更盛,没忍住用了在谢行面前前所未有的语气冷声道:“给我下去。”
要是此时听见这语气的人是宋洋,或者是秘书办的任何一个人,估计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了。
但是谢行……他又被骂爽了。
身下的异样感不减反增,谢行在心里骂着自己变态,但是为了自己今天的小命着想,还是依依不舍地收回手,起身向后退了几步,顺势跪坐在了灰色的羊毛地毯上。
他倒也不是喜欢这个姿势,重点是这样坐着的时候毛衣的下摆能遮住自己愈演愈烈的生理反应。
他真的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种癖好。
不过如果是哥哥的话……他还真是挺喜欢的。
身高已经比自己哥哥要高出一截的少年就这么脸上顶着被掐出来的手指印,可怜又委屈地仰视着此时靠坐在沙发上,有几分凌乱和狼狈的美人。
宁柯:……明明被欺负的人是我,怎么你看起来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啊?
算了,他和一个酒量差成这样的小孩儿计较这些什么?
他抬手按着眉骨闭眼冷静了一会儿,正想着按照常理来讲现在应该做什么,但就在这时,宁柯却感觉自己的裤腿被轻轻拽了一下。
青年睁开眼,就看见谢行手里揪着自己的睡衣裤腿,正仰头看着自己,试探着开口唤道:“哥哥……”
闻言,宁柯微微挑了下眉梢:“认出来我了?”
少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接着说道:“对不起……”
谢行也是最近才摸清楚,哥哥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应该就是装可怜。
宁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知道自己喝不了酒,还硬要喝是为什么啊?”
谢行抿了下唇,原本仰头看着宁柯的眼睛却是垂了下去,沉默地盯着客厅地面上的长毛地毯。
在宁柯眼里,也许那是一种知道自己犯了错的羞愧,但其实现在谢行心里是满满的心虚。
他确实喝了酒,但自从上次在宴会上出了那事之后,他就开始偷偷地练自己的酒量,连宋洋哥在内都不知道这事。
几个月过去,不说千杯不醉,也算是能应付大部分的社交场合了。
所以他今晚全程都是装的。
不过……勇敢的人才有奖励,他一点都不后悔。
宁柯显然并没有发现,只是以为他直到现在才清醒了点。
青年终于直起身,抬手理了一下自己散开的领口,眼睛却没有看着谢行,接着故意说道:“本来今天还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
谢行一下也不装委屈了,期待着抬起头,看见宁柯重新恢复了从前惯常的冷清模样。
长腿。交叠,桃花眼清透,目光却是看着落地窗,轻描淡写地接着说道:“现在不想给了。”
谢行:Σ(⊙▽⊙“a
少年再顾不上别的,直起身一把抱住了宁柯的小腿,把人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宁柯下意识的动作比思想更快,抬脚就踹上了谢行的小腹,他的力气并不算大,但是少年还是闷哼了一声。
宁柯没意识到这一声和寻常的痛呼有些不同,因为他当即便收回了腿,直起身着急把人拉开:“没事吧阿行?”
宁柯本来还想撩开谢行的毛衣看一眼,但是少年拼命拽着,他到最后也没能成功。
笑话,要是让哥哥看见,别说以后和哥哥在一起了,连明天的太阳他都看不见。
谢行等到自己小腹那股火烧般的灼热感慢慢褪下一点,不至于影响自己说话的语气,这才重新抬起头看向宁柯:“哥哥对不起。”
宁柯:……唉。
他一时再生不起来什么气,探过身把回家时随手搁在沙发旁置物架上的礼品袋拎了过来,也半蹲到谢行面前,把袋子递给他:“拆吧。”
这便是不想再计较今晚的事情的意思了。
谢行心里一时欢喜,把扎着丝带的精美礼盒从袋子里取了出来。
其实他压根不在乎哥哥送的自己什么,因为不管是什么他都喜欢,就算真的是根肉骨头。
但是打开首饰盒的那一刻,他还是愣住了。
他也确实没想到会是项链。
不过谢行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把项链把首饰盒里取出来,纯银的链子在客厅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把项链递到宁柯:“哥哥,我不会戴。”
宁柯:……你真理直气壮。
不过这倒确实是一个问题,这家高定珠宝店的首饰卡扣设计有些复杂,第一次见的人确实搞不清楚。
他任命地接过银链,娴熟地解开卡扣,给谢行戴在了脖子上,又细心调成了合适的长度。
顶着谢行期待的目光,宁柯退开一点去看效果,不觉为自己的审美感到格外满意。
谢行并不常戴除了手表和胸针之外的配饰,但是设计简约的项链和高领的羊绒毛衣,还有圆领的卫衣都很搭。
原来不知不觉,自家小孩儿已经至少看起来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有快半年的时间了。
从一开始的想置身事外,一直到现在认识越来越多的人。
原来不孤独的感觉,真的挺好的。
宁柯正想得出神,没注意到谢行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自己胸前的吊坠,正低头看着。
那是一只小狗的侧身剪影,尾巴扬着,看起来兴高采烈的。
谢行的心里突然也涌起来了一股隐秘的欢喜,不过这和单纯地收到礼物无关。
倒更像是一种归属感。
就好像是小狗终于被主人挂上了吊牌。
……好开心。

谢行心里揣着这么一股热腾腾的欢喜, 就这么一直到了一月二十八号。
是一个周六,也是他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
最近谢氏集团一直在忙年会和庆功宴的事情,秘书办每天都在连轴转, 研发部虽然闲了下来,但是谢行还要帮宋洋哥他们的忙, 也是有好几天没怎么看见宁柯了。
二十八号这一天,谢行跟着宋洋去酒店宴会厅最后一遍确认场地和流程, 回到御景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谢明珏肯定已经睡了, 但是别墅一楼的灯光还亮着,因为吴姨还在等他回来, 准备给他做一顿夜宵。
等到谢行洗了手换了衣服, 餐桌边已经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片汤。
谢行低声道了谢, 紧接着便问道:“哥哥回来了吗?”
“宁先生啊, 宁先生是九点多回来的,现在应该也睡了。”
闻言, 谢行有些失落地点点头,看来还是要等明晚宴会上的时候才能看见哥哥了。
谢行在外面跑了一下午,只跟着秘书办吃了盒盒饭,所以很快便把那碗面片汤吃完了。
“先提前祝小少爷十八岁生日快乐了,明天你们应该都在外面,我也见不到你。”吴姨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着他笑道。
谢行略有些腼腆地道了谢,却是想起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除了母亲之外的生日祝福。
其实他此前的生日过得都很简单,母亲早上会给他做一碗清汤挂面,再在面里卧一个鸡蛋,晚上下工时会在蛋糕店给他买一块打折处理的奶油蛋糕。
没有蜡烛, 也没有昂贵的礼物,和纷至沓来的祝福。
但是在那个时候, 他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人似乎总是得寸进尺的,除了母亲之外,他突然开始期待,明天什么时候能听见哥哥的那一句生日快乐。
等到谢行冲完澡又洗漱完,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他把卧室里的吊灯关上,只留了一盏床前灯,打算在睡前再看一会儿书。
但他刚把书里的书签取出来,自己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便亮了一下。
谢行不觉一怔,拿起看的时候发现居然是宁柯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爱心)哥哥:还没睡呢吧,阿行。
谢行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去打字。
谢行:没有!哥哥是有事吗?
(爱心)哥哥:那就来给我开个门吧。
(爱心)哥哥:猫猫伸懒腰jpg.
谢行愣了一会儿,才赶紧把书丢到一边,一把掀开了被子,连拖鞋都没来得及去穿就小跑到了卧室门口。
打开门之后,宁柯正站在房门口,丝质家居服的外边还披着件浅米色的针织衫,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气质温柔又典雅。
“哥哥?”,少年不禁有些错愕。
谢行没想到宁柯会这么晚来找自己,哥哥的作息时间一直都很规律,晚上也从来不会睡太晚。
宁柯看着谢行虽然有些惊讶但还透露着明显的欢喜的脸,不禁温和地笑了一下。
“来给你送生日礼物。”
“十八岁生日快乐啊,阿行,祝贺你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是小男孩儿了。”
谢行看着宁柯温柔笑着的桃花眼,没注意到身后墙壁上的电子挂钟显示屏此时刚刚从23:59跳到了00:00。
“不让我进去吗?”宁柯笑着问道。
“啊,啊让的。”谢行现在就像被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傻了一样,有点踉跄地让开了门边的空间。
其实宁柯很少来谢行的房间,所以这次来之后就感觉这间卧室相比于自己的记忆里变化很大。
实木的书柜里不再空空荡荡,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商科,数学还有计算机方面的专业书,还有装订成册的外文文献。
书桌上有几个谢明珏送给他的小摆件,至于自己送他的毛绒恐龙,还是好好地坐在枕边。
宁柯随手按开了书桌上的台灯,坐到椅子上,把刚刚一直放在身后的礼盒推到了跟过来的谢行面前。
相比于平常的礼盒,看起来倒更像是个精致的皮匣子。
谢行抬眼看了宁柯一眼,见他依然笑得温和,似乎也没有多说什么做解释的意思,只是示意他把箱子打开。
少年抿了下唇,终于抬手打开了匣子上精致的锁扣。
盒子里面躺在名贵的深蓝色天鹅绒布料上的,赫然是一把造型独特,以致于一眼就能认出的**。
属于廓尔喀士兵代代相传的的荣耀,他们曾经信奉“与其懦弱地活着,还不如就此死去。”
不过最夺人眼球的并非仅仅是军刀,而是刀身外面用棕褐色牛皮做的刀鞘,上面用金银丝线绣出了繁复的花纹,还镶嵌着红蓝宝石和绿松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点神秘的光泽。
宁柯伸出自己细白的手指,握着刀柄轻轻地把它托了出来,刀锋倏然出鞘,闪出一道雪亮的寒光。
“它还没有开刃,所以相比于实用性,它的纪念意义会更多一点。”宁柯轻声说道。
“十八岁嘛,很重要的日子,我不太想送你贵重的手表或者珠宝,因为你以后不会缺这些东西。但是我想教你点道理。”
宁柯把刀身又重新收回到了刀鞘里,接着说道:“明天的宴会也许会很隆重,但那也意味着它会变成西京上流圈的一场社交性宴会。”
“所以我现在来找你说这些,是希望至少此时此刻,你的十八岁是属于你自己的。”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静默,谢行低头无声地看着那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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