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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白耳猫)


晚间的路况十分良好,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就拐进了一条僻静的柏油路。
随着距离拉近,一座被茂密的白玉兰树掩映着的湖景庄园便进入了宁柯的视线,外墙上的灯光还没有熄灭,显得格外辉煌。
在西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界,谢家能占据这样大一个地盘,显然也不全是金钱的功劳。
二十分钟之前,管家刘叔刚刚接到了自家少爷发过来的消息,说自己要回家了。
等到雷克萨斯平稳地停在识别了车牌号后自动向两边打开的雕花铁艺大门前,看见宁柯拉开门下了车,他就连忙迎了上来:“宁少爷,老爷在客厅等您呢,应该是有事要说。”
宁柯随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手又向后一挥:“一会儿记得把那个服务生送回去。”
他抬手拢了拢袖口,便抬步走进了庄园。
虹膜识别成功后,大门“滴”的一声打开,宁柯迈过门槛,第一次看见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
室内的装潢是典雅的现代风格,但在简约里又透着十足的奢华。
客厅里侧对着大门的沙发上,正坐着个穿了身家居服的中年男人,听见开门的声音才从平板电脑里抬起了头。
谢明珏年逾五十,已经不算年轻了,但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岁月似乎未曾给他留下苍老的痕迹,而只有时光沉淀下来的沉静。
他看着自己年轻的养子缓步走来,坐到了自己身侧的单人沙发上,姿态闲适地靠在了沙发靠垫上,一只胳膊肘支在扶手上,对他露出个淡淡的笑来:“父亲。”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这位养子被他收养时已经十岁了,早过了培养亲情的最佳阶段,所以这么些年过去,和他说话都是一板一眼的,相比于父子,倒更像是上下级。
他鲜少在自己面前这么放松,不过,这感觉倒也新奇。
谢明珏应了一声,关掉了手里的平板:“和段家那小子出去玩了?”
宁柯倒没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只是点点头:“嗯。”
“年轻人就是该多出去玩玩。”谢明珏把电脑丢到一边,拉伸了一下因为低了太久头而有些酸痛的脖子。
“啊,对了。”谢明珏偏过头,似乎是想起了正事:“明天你弟弟第一次回家,记得早点回来吃饭。”
宁柯正把玩着贝母纽扣的手指一顿,哦,原来这么快他就要和自己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弟弟,那位男主谢行见面了。
“你们到底是兄弟,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嗯?”
他说完,便开始端详宁柯的脸色,毕竟,任谁长到这么大突然听说自己还有个弟弟,都不会高兴的吧。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宁柯面上居然没什么不快的神情:“当然会的,父亲,不过说到弟弟,我也有件事想和您说。”
“什么事?你说。”
宁柯抬手推了推镜框:“既然弟弟已经回来了,那这个谢氏,早晚要交到他手上。”
他的语调十分平淡,相比于是在说一家跨国企业的重要人事变动,倒更像是在说明天的天气。
谢明珏皱了皱眉,似乎还不太理解:“什么意思?”
宁柯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这CEO的位置以后就让弟弟来坐吧。”
谢明珏一时愣住了,但他回过神来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最近公司,没出什么事吧?”
宁柯笑着“啊”了一声:“没有,怎么会呢,只不过是……”
他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脆弱的蝴蝶翅膀:“我累了。”
“……”
谢明珏抿了抿唇,不知为何,他现在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他这位养子,不论是成年前还是成年后,同他都没有什么感情上的交流,自己也无从了解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但不得不说,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位十分优秀的继承人,对公司忠心耿耿,兢兢业业。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
谢明珏并非什么观念传统的人,公事上必然是能者居上,若是未来阿行的才能及不上小宁,他也不会因为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把谢氏交给他。
但这些事,远不是现在就该考虑的。
他站起身,语调里却有一种到此为止的意味:“阿行今年还没满十八岁,这事等过几年我们再谈。”
谢明珏说完这句话,又语调僵硬地接着开口:“厨房里给你熬了粥,吃了就早点休息吧。”
其实从前厨房也会给晚归的宁柯留晚饭,但他这个儿子似乎觉得只要不饿死就可以不用吃饭,从来没理会过。
今天看他性子似乎柔和了些,谢明珏才想起来特意说一句。
说完,他便转身上了螺旋形的楼梯,连被扔在沙发上的平板电脑都忘了拿。
宁柯抬手摸了摸下巴,倒是没怎么失落,面上也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他本来也没寄希望于今天谢明珏就能答应他,但是没关系,等再坚持几年,就算他那位男主弟弟不想继承家业,他也能挑出个合适的人选来。
不过……晚上会有人特意给自己留晚饭,这还是第一次,看来这位养父确实对原主很好。
原来他从前一无所有的亲情,对他人来说却是唾手可得的。
……他才不羡慕呢。
宁柯慢条斯理地伸了一个懒腰,循着记忆进了厨房。
原主和从前的他都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但是今晚空腹喝了酒,总归是对身体不好。
他把一碗热粥喝了个精光,顺手还把碗洗了,对于死而复生的他来说,生活里的每一件小事都足够有趣。
吃完夜宵,宁柯也上了楼,这栋庄园的二楼都是主人家的房间,包括卧室,书房和藏品室。
原主的房间配有独立的浴室,和书房打通,整体设计都是以黑白灰色调为主的现代家居风格,摆件方面,除了书就只有几瓶红酒,和精装修的样板间也没什么区别,没有半点温馨的生活气息。
不过这样也好,等到以后,自己就能按照自己的审美慢慢布置了。
宁柯简单地冲了个澡,洗漱之后就裹着浴袍走到了床边。
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了手机数据线,给手机充上电之后就钻进了还带着点凉意的被子里。
唉,这穿越还真是有点累啊。

清晨七点整,阳光明媚,光线透过遮光窗帘的缝隙钻进卧室,洒在名贵的木质地板上。
伴着清脆的鸟鸣,昨晚被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倏然振动起来,发出沉闷的嗡鸣。
被卷成一个球的浅灰色被子里伸出了一只骨节极为漂亮的手,摸索着找到了手机,熟练地把闹钟关了。
又约莫过了几分钟,宁柯才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去浴室简单地洗了一把脸,接着便去衣帽间选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色T裇和一条灰色休闲裤。
换好之后,宁柯顺着楼梯下到了一楼,打开客厅后门,走到了洒满和煦晨光的后花园里。
初秋的清晨,天气十分凉爽,几棵木芙蓉开得正盛,宁柯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便开始绕着庄园慢跑。
上一辈子,他很少锻炼身体,又因为工作忙,经常熬夜,闲暇时间也烟酒不离,导致自己在二十八岁这个还极为年轻的年龄,身体底子就已经一塌糊涂,生了病之后,化疗效果也不好。
如今既然能重活一次,宁柯已经决定要好好养生,重新做人。
可惜原主的身体也不怎么好,他只能跑一会儿走一会儿,即便是选的很短的路线,跑满一圈也花了宁柯将近半个小时。
七点三十五时,他重新回了卧室,简单洗漱又冲了一个澡,才去挑了一套上班的衣服,又下到餐厅去吃早饭。
谢明珏也已经起了,正坐在餐桌边,平板电脑支在面前,看着早间新闻。
他看见宁柯进了餐厅,愣了一下,夹着小笼包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这么早?你之前不是都八点起床,也从不吃早饭的吗?”
宁柯坐到桌边,负责家里餐食的吴姨给他盛了一碗生滚鱼片粥。
他对着谢明珏笑了笑,温声说着:“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闻言,谢明珏从喉咙里挤了声“哼”出来:“你现在知道了?我以前和你说那么多次也没见你听过。”
像是个想关心孩子却又满心别扭的家长。
宁柯怔愣一瞬,又想起昨晚厨房里一直温热的粥,转而心里却是划过一股暖流,上一辈子,他的父母是商业联烟,只能做到相敬如宾,所以自己同他们也并不亲厚。
即便是这种别别扭扭的关心,他也从未感受过。
渐渐地,他也就不太执着于亲情了,但也许这些年少不可得之物,终会困人一生。
宁柯低下头握住了汤匙,垂着眼帘说了声:“现在知道了。”
父子俩沉默地第一次一起吃完了早饭,宁柯还蹭了谢明珏的早间新闻看,不过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吃完早饭后,宁柯就去书房收拾了自己的公文包,原主和从前的他一样,喜欢把没看完的文件带回家。
八点整时,他又回到客厅,大门的门铃叮铃铃地响起,宁柯这才想起,他还有一个工作时间形影不离的特助,名叫宋洋。
管家把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宋洋轻车熟路地迈进了门槛,手里还拎着早上刚买的煎饼果子。
然而等他看见已经衣衫整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宁柯的时候,魂儿差点都被吓跑了。
他每年拿着七位数的工资,怎么能让老板等自己!
他正想摸出手机看一眼自己迟到了多久,宁柯却已经和谢董道了别,拎着包走到了他面前,唇角勾着浅淡的笑意:“愣着做什么,走了。”
……怎么办,老板突然这么温柔,明年的今天该不会就是自己的忌日了吧。
呜呜呜,他今年还没拿到年终奖呢。
原主的工作用车是一辆宾利慕尚,舒适度很好,宁柯坐到后排,从西装口袋里摸出平光眼镜。
他其实并不近视,但是工作时间习惯戴一副防蓝光的平光眼镜来保护眼睛。
戴好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副驾驶的宋洋正透过后视镜,悄咪咪地瞟着他。
“……”
宁柯无奈地笑了笑:“宋特助,是有什么事吗?”
宋洋被吓了一跳,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没,没事,宁总……”
宁柯下巴对着他的位置扬了扬:“你的早饭,现在不吃吗?”
宋洋一愣,下意识看向自己怀里的煎饼果子,又猛的回头看向宁柯,面上活像是见了鬼:“宁总,我,我真的能吃吗?”
宁柯对助理的挑剔程度声明在外,在他之前不知有多少任特助被炒了鱿鱼,上一位大哥在离职前还提醒过他,尤其不要在宁总方圆几米之内吃味道特别大的东西。
尤其是在今天之前,从宁总家到公司的这段路程里,都是需要他汇报今日行程安排,代读财经新闻和股市开盘情况的。
卷啊,太卷了,全公司都要被宁总卷死了。
但今天的宁柯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容色依旧柔和:“这有什么,难道想去我办公室里吃?”
“不不不。”宋洋连忙低下头,开始啃自己加了蛋和火腿肠的豪华版煎饼果子。
啃着啃着,宋洋还是没忍住,抬头透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排的自家老板,他正偏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漂亮的桃花眼眸色温柔又平和。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宁总甚至没有穿平时一惯的黑色正装,而是一套薄款的浅灰色休闲西装,版型宽松,没有系扣子,内搭白色衬衫,没有打领带,最上面的扣子也解开一颗。
两条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松弛感。
这分明就是个矜贵的世家公子,哪里是那个能把整个项目组骂得狗血喷头的资本家啊。
宋洋不禁啧啧摇头,不行,不能被这个男人的外表吸引,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薄情!
因为路上遇到了早高峰,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八点四十,宁柯才踏进了公司大门。
谢氏集团总部位于西京市中心,占据了一整栋高端写字楼的地盘,还包括空中花园和地下停车场。
总裁办公室位于二十八楼,连通着休息室,看来原主确实拼命,经常夜不归宿。
唉,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这么喜欢工作呢?
宁柯坐到办公桌边,桌面上已经堆了一沓文件,还有一杯咖啡,闻起来是意式浓缩。
宋洋站在桌前,对他汇报着今天的日程安排。
“上午有几份文件和合同需要宁总签字,还有财务部刚刚送来了下个季度的资金预算表需要您过目。”
“下午两点,人工智能研发部要向您汇报Athena的研发进度。”
“晚上五点,腾云科技的秦总邀请您共进晚餐……”
“等等。”宁柯把咖啡勺举到半空打断了他:“腾云?我记得那是家美国的新兴科技公司吧。”
“是的,宁总。”宋洋划拉了一下手里的ipad,“今年他们似乎想开拓国内市场,在西京开了第一家内地分公司,秦煜秦总就是新上任的经理,这次晚餐应该是他首次私人社交。”
宁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推掉吧,告诉他们改日,今晚我要回家吃饭。”
“啊?”宋洋又愣住了,他们堂堂工作狂,当代卷王宁总,居然会因为家庭聚餐,拒绝合作邀请,尤其还是谢氏大力研发人工智能,急需技术和人才支撑的时候。
但是他一个打工的,也没权质疑老板的决定,只好低头把那项日程划掉了。
宋洋本想接着说,但宁柯搁在一沓文件夹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来电备注是“父亲”。
“……”宁柯向宋洋打了一个手势,拿起手机,转椅转了半圈,正对着宽敞的落地窗,他的办公室采光极好,在这里能俯瞰整个核心商圈:“喂,……爸。”
“小宁,你现在在忙吗?”
“没有,有什么事您说。”
“是这样,我今天本来安排了司机下午四点去接阿行,但是他今天临时请假了,是家里的急事,要不下午你去接一下?你们兄弟俩顺便一起回家。”
谢明珏说完,便报了一个地址。
“……”他怎么不记得原书里还有这么一出呢?
宁柯转了转手里的钢笔,随口应道:“好的,爸,四点是吧,嗯好,会好好吃饭的,晚上见。”
他说完,又把转椅重新转了回来,对着宋洋露出个礼貌的笑来:“抱歉,下午我要早退了。”
宋洋:……老板,要不是您笑得那么开心,我是会真的认为您很遗憾的。
下午三点五十,阳光还很耀眼,宾利慕尚按照地址停稳,宁柯推开门下车的时候,还以为误入了什么电影片场。
面前是一条极为拥挤的巷子,两侧都是老旧的筒子楼,走廊护栏歪歪斜斜,生活杂物凌乱地堆放着,目之所及的每一处都塞着一袋袋空饮料瓶和废纸箱,车根本开不进去。
繁华的西京,居然也有这样的地方吗?
宁柯倒抽了一口气,这才抬步进了巷子,这里地面都是用红砖头草草铺的,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
两侧的楼房墙壁上也布满了各色涂鸦,还贴着各种疏通管道和开锁的小广告。
宁柯眯着眼,艰难辨认着已经模糊不清的门牌号。
走到一个岔路口,宁柯终于彻底迷茫,但他看见路边一个小马扎上坐着一个晒太阳的老大爷,他正在听戏,老旧的收音机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声响。
他弯腰穿过低矮的屋檐走上前,试探着问道:“大爷,我想问一下五号楼怎么走。”
大爷甚至没有睁眼看他,只是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哎,好嘞,谢谢大爷。”
宁柯向右边拐去,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一个人影,他旁边的墙上赫然是一个油漆已经斑驳褪色的数字5。
正是谢明珏给他口述的那个地址。
已经坏了个彻底的防盗门前,站着一个身姿高挑,和自己差不多高,但体型却很清瘦的少年,像是春日里刚长出的青竹。
他穿着一件看起来就很薄的灰色套头卫衣,深蓝色的牛仔裤裹着笔直修长的腿,脚上是一双洗得有些发白的帆布鞋。
虽然简单,但却足够干净整洁,透着股朝气蓬勃的少年气。
他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扶着个款式过时的行李箱,正垂着头,盯着破破烂烂的红砖地面发呆。
喔,原来这就是那个未来让他天凉王破,流落街头的励志大男主。
但如今看来,怎么一点也不像呢?
直到宁柯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空塑料瓶,发出了不小的声响,那少年似乎才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别过头,倏然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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