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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白耳猫)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但西京最出名的夜市大排档却刚刚开始热闹起来。
“你是第二次这么问我了。”宁柯一边用牙签挑出香辣田螺的螺肉,一边略带责备地看了段原一眼,示意他低声些。
田螺的味道并不算多么美味,香料的味道有点重,但这却是宁柯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吃路边摊。
相比于食物,那浓郁的烟火气更吸引他。
让打工人的尸体暖暖的,像是回到了还活着的时候。
段原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正在欢快吃田螺的宁柯,从前陪着他吃过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山珍海味,也没见他这么高兴过。
不过更令人惊讶的,则是当这个在整个西京都声名赫赫的工作狂,脱下端庄死板的西装,换上宽松的T恤和卫衣外套,屈着长腿坐在小马扎上吃着路边烧烤的时候,居然也没有半点违和感。
他好像突然变得很不一样了。
段原叹了口气:“我只是很惊讶。”
他慢悠悠地说着:“毕竟在你弟弟回来之前,你在商场上可是从来不会关心除了效率和收益之外的事情的。”
“该不会是……”段原若有所思地凑近了宁柯,揶揄道:“就像我爹总说的那样,等你有了孩子自然就会成熟?”
“……阿行又不是我儿子。”宁柯有些无语,但两辈子的教育和性格所致,他面上依旧没什么大的情感起伏。
“哟哟哟。”段原一边咂着嘴,一边单手“嘭”地一声开了一罐冰镇啤酒:“这才几天啊,你们兄弟俩就这么亲密啦?”
“果然,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喽。”
宁柯:“……”
两辈子加起来,像段原这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关键还由不得他嫌弃。
毕竟,这是他第一个朋友,带给了他从前求之不得的友情。
宁柯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从卫衣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点了几下便递到了段原面前。
“谁说我忘了你的,有事我还是要找你啊。”
一谈到正事,段原便收了脸上那一副轻浮的纨绔子弟模样,他接过宁柯的手机,只是飞快扫了几眼,眉梢便扬了起来。
“阿宁,这就是你的打算?”
趁着段原看手机的时间,宁柯慢吞吞地开了一瓶椰奶,把吸管戳了进去,显然,这也是他养生play中的一环,烧烤配椰奶,刚刚已经不知道被段原嫌弃几次了。
宁柯咬着吸管,语调慢条斯理:“最近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秦煜,他显然不是个善茬,北美贫民窟出身,身上也许还背过人命,这样的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段原的眉毛拧到了一起,他又瞥了一眼宁柯的手机屏幕,似乎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你既然知道了,还想招惹他?”
宁柯一下把吸管咬扁了:“怎么能说是招惹呢?你知道的,做我们这行的,可没有防贼千日的道理。”
“……所以,你是想先发制人,先给秦煜找点麻烦?”
闻言,对面容貌昳丽的青年温和地弯了弯眉眼:“一点不大不小的麻烦而已,顺便告诉他,如今的华国商人可不是他记忆里的样子了。”
段原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得蜷缩了一下,好吧,是他错了,阿宁并没有变多少。
只不过,是他从前的手段更加直来直往,如今,却更像钝刀子割肉。
段原把手机推回到宁柯面前,正色道:“这事我会帮你留意,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阿宁,秦煜这人我也了解过,确实不按常理出牌。”
听了这话,宁柯的笑意不觉变得真诚了一些:“谢谢小原。”
他长着那样一张脸,这么笑起来的时候杀伤力是惊人的,总能够轻易将人迷惑。
让人恨不得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捧出来,只为博得美人青眼。
段原却被这温柔的语气吓得哆嗦了一下:“别别别,你要是真想谢我,那就让我赶紧看看你们家小孩儿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段瑶向来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丫头,从她嘴里,他断断续续听过不少关于那个叫谢行的男孩儿的事,几句话兜兜转转,都离不开这样一句评价:他很安静,也很聪明。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宁柯略一沉吟,却是把桌上那盘撒了厚厚辣椒面的烤羊肉串分了一半到段原面前的盘子里,嗓音淡淡:
“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机会呢。”

其实宁柯并不是喜欢自找麻烦的人,尤其是穿越之后,他满心满眼都是摆烂和划水,只要能顺利苟到男主接自己的班就好。
但是事到如今,他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莫名得到了一些归属感。
这可是在他那个真正的家都没感受到过的。
而且,该说不说,商界是他真正如鱼得水的地方。
即便上辈子活得那样失败,他也总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价值。
在幕后控制一切的感觉令他着迷。
所以,在不累到自己的情况下,使一些有趣的小手段,也是让他感到快乐和满足的。
和段原分开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但谢行的晚自习还没有结束,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宁柯一个人,显得有点空荡。
宁柯靠到柔软的布艺沙发上,随手抓了个靠垫抱着,从手机邮箱里挑了几个比较急的工作邮件随便回复了下,便打算去洗个热水澡。
毕竟他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是一股浓郁的烧烤味儿。
他刚想起身,胃部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疼得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糟了,他好像还是低估了原主身体的娇贵程度。
说到祸害自己身体这件事,他们俩其实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三餐不规律,抽烟熬夜,再加上必须参加的酒局,都让肠胃早早千疮百孔。
平日里原主的饮食都是靠营养师私人定制,连食用油都是特供的,这才一直没出什么大问题。
但是今晚,他显然有些过于放纵了。
宁柯身子向旁边一歪,直接躺到了沙发上,把靠垫摁在自己肚子上勉强压一压痛感,等挨过那一阵格外强烈的疼,他才又摸出手机,准备去问问原主的私人医生。
他在微信里翻了好久,才找到备注是“李医生”的联系人,估计原主也和从前的他一样,小病靠忍,大病……大病估计也治不好。
宁柯感觉自己额前出了一层薄汗,他又缓了缓,才开始单手慢吞吞地打字,说了一下自己的症状。
李医生倒是个认真负责的,对这个给自己开着高薪的大主顾24h待命,回复了用药事项后,还是不放心,想专门过来一趟。
宁柯不想因为这点事大晚上的折腾人家,李医生也没有坚持,只是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让他定期体检的话,还推过来好几个养生。
宁柯不觉有些想笑,他突然想起了上辈子,即便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最关心他的同样也是他的主治医师。
……真是可悲啊,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一堆盼着他早点死的同行。
但是现在不是沉湎于过去的时候,即便李医生开的药都属于常用药,但是这幢四季湾的房子是谢明珏在认回谢行之后匆忙买的,还没来得及准备这些。
以宁柯现在的身体状态,现在下楼买药显然不太现实,他可能直接晕在半路,然后登上明天西京的头条新闻:震惊!谢氏总裁夜宿街头,竟是因为……
那简直是太丢人了,自己怕是没脸上班了。
宁柯眯眼估摸了一下时间,终于还是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谢行,把电话拨了出去。
对面很快便接通了,宁柯努力用自己平常的语调说着话:“嗨,阿行,要回家了吗?”
宁柯平时的声音十分清亮悦耳,如同昆山玉碎一般温润,但此时因为躺着的姿势,半张脸埋在沙发里,声音就显得绵软许多,尾音扬着,像是在对着情人温声细语。
对面的少年似乎停顿了好几秒,才出声回应:“我在路上,宁先生。”
“喔,那刚刚好。”宁柯抱着靠垫换了个姿势,嗓音慵懒:“能帮我带一盒药回来吗?”
等他说完药的名字,谢行又沉默了一会儿,转而语气便有些急促:“宁先生胃不舒服吗?”
“啊,不是什么大事。”宁柯本想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个话题,但小腹却突然传来一阵疼,像是肠胃被绞到了一起,激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宁柯和手机贴得很近,每一声不平稳的呼吸都被收到了听筒里,谢行明显听见了,他似乎小跑了起来:“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便飞快把电话挂了。
……小家伙还挺着急,应该是关心他吧。
宁柯把手机随手扔到一边,抱着靠垫压着肚子,忍着痛美滋滋地想着,只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好像也没干什么,倒是白捞一个乖弟弟。
也不知道段原那小子以后能多羡慕自己,段瑶那小姑娘只是看起来乖,实际却是最能闹腾的。
宁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着,似乎只过了短短几秒,他就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靠垫被小心翼翼地抽走了。
他茫然地睁开眼,头顶的吊灯有点刺目,胃还在一抽一抽得疼,而谢行正半蹲在他旁边,用一个温暖的热水袋换掉了已经被他捏到变形的可怜靠垫。
少年垂着眸子,长而翘的睫毛把那对像宝石般漂亮的眸子遮去了一半,但依旧能看出眼神中的认真,像是已经做过千百次这样的事。
宁柯动了一下手指,谢行便立刻抬起了头:“先生醒了?”
宁柯眨了眨眼:“我刚刚,睡着了?”
这显然是句废话,毕竟就算谢行再怎么身手敏捷,也不可能用几秒时间从四中飞回家里。
谢行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有些凌乱的黑发垂在额前,倒显出几分乖顺。
宁柯却从那对漆黑的眸子里看出了一点责备,他不觉有点心虚,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好像确实有点丢人了。
不过,他在一个小孩儿面前心虚干什么?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谢行便站起身:“我去拿一下药。”
厨房的热水壶刚刚烧开,壶嘴里还冒着热气,宁柯抱着热水袋坐起身,感觉自己好像终于舒服了点。
谢行很快兑好了一杯温水,坐到沙发上把玻璃杯递到宁柯手里,又从药盒里熟练地拆了两粒药片出来,甚至没有看说明书。
宁柯吃了药,又在谢行如有实质的目光下把剩下的温水喝光了,温热的水流进入肠胃,让他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不再发虚汗。
谢行握着空水杯,似乎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先生要是有胃病,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
这句话对于谢行来说,已经算是很真挚的关心了,毕竟在宁柯的记忆里,这小家伙话少得令人发指。
倒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宁柯歪头靠到沙发上,对着少年笑了笑,本是安慰,落到谢行眼里,却是有几分强撑的虚弱:
“我知道,但是现在不是好多了吗,今天真是麻烦阿行了,要是没有功课要做,就早点休息,嗯?”
不过,谢行好像对他模棱两可的回答并不算满意,但还是低低应了一声,把水杯随手放到了茶几上,又从旁边抽了个厚实的毛毯出来,抖开盖到了宁柯身上。
……小家伙还挺贤惠。
谢行看着宁柯把毛毯拉到了他秀气的下颌底下,那张虽然有点苍白,但却依旧难掩昳丽的脸上露出了个温和的笑,转而就把脸重新埋回了沙发里,看样子是因为没力气动,就想直接这么睡了。
……他好像是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
和他从前表现出的游刃有余大相径庭。
但是说起来,他自己今天不也同样失态了吗?
尤其是在电话里听到宁柯说出那盒药的名字的时候。
从前母亲犯起胃病来,要比今日的宁柯更加吓人,起初便是吃那种药来治,到了后来便不管用了,只能一把一把地吃止疼片。
他曾无数次劝过母亲去医院看一看,但女人总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却担心着医药费和打散工的时间,一直不肯去。
到后来,就硬生生地拖成了绝症。
谢行至今都记得,那日他因为考试,放学回家比较早,本来满心欢喜今天能帮母亲做点活,但当他推开家门的时候,却只看见母亲无声无息地陷在布料已经有些褪色的沙发里,嘴边还有猩红的血迹。
救护车将母亲送去了医院,他也平生第一次在手术室外面收到了病危通知书。
那是他人生中最绝望的一天,仿佛天塌下来一般。
后来,为了母亲能安心治病,他终于平生第一次违背了母亲的意愿……
谢行猛然从似乎已经有些久远的回忆里挣扎了出来,垂下头,看见了宁柯在毛毯下若隐若现的细长手指。
虽然宁柯的肤色比常人要白,但他无疑还是鲜活的,是温热的。
好像,他也不会总是无能为力。
在药效和热水袋的作用下,宁柯好像快睡着了,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他的身形几乎隐没在毛毯下面,只露出半截莹白的脖颈,像是只优美又矜贵脆弱的天鹅。
谢行盯着那抹白发了好久的呆,终于慢慢站起身,弯下腰,抬手把那几根漂亮的手指也盖了个严实。
这应该,不算所谓的心软吧。
他只是,太害怕了而已,怕从前的噩梦再次在现实中上演,怕自己还是那么弱小,什么都做不到。
周六这天,是宁柯和谢行要回御景山庄,探望空巢中年人谢明珏的日子。
不过即便是周末,西京四中的高三学生们也是要上小半天课的,直到下午两点半以后才会放学。
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宁柯便去了谢氏旗下的私人医院,准备做个全身体检。
最后一项是血常规和肝功,宁柯被抽了两管血,本来从早上开始就滴水未进,现在更是有点头晕。
他用棉签按着胳膊上的针孔,走出采样室的时候,就看见宋洋正等在外面,并适时地给他递上了一杯甜豆浆。
“宁总,刚刚段总给您打了电话。”
“嗯?”宁柯正叼着吸管喝豆浆,只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
等他感觉自己头不那么晕了,才终于开口:“他说什么了?”
段原虽然是原主最亲密的朋友,宋洋对他熟得不能再熟,但是到底也是段氏的CEO,平时称呼起来也都是毕恭毕敬的。
“我和段总说了您在谢氏的私人医院,他说他正好在附近,要来找您。”
按段原那吊儿郎当的性子,这么急,应该是有正事。
宁柯把按在胳膊上的棉签抬了起来,看见已经不出血了,才接过宋洋手里的卫衣外套。
他今天为了抽血方便,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露出了因为常年不见太阳而显得格外白皙的小臂。
最近宁柯虽然也在继续坚持晨跑,但是效果很有限,手腕的腕骨突出,细得几乎一手可握。
他把外套甩上肩头:“走吧,我们去一楼大厅那里等他。”
两人坐电梯下到一楼,电梯门刚刚打开,就看见段原一身正装,手里还捏着个文件夹,像是刚从公司里出来。
“呦,阿宁。”段原看见他,一下便笑开了,顺手勾住了宁柯的肩膀:“怎么突然想起来体检了。”
“怎么,我不能来体检?”
段原啧了一声:“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之前我就劝过你注意身体,谁叫你一直不听呢?”
说着,段原又向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我来找你可是有好消息,怎么样,要不要我请你们吃顿饭,顺便聊聊?”
宁柯用那对漂亮的桃花眼瞥了他一眼,从段原喜气洋洋求夸奖的表情里,他已经大概估摸出了是什么事。
不过等他开口,语气却是淡淡的:“吃饭就吃饭,谈什么公事。”
“不过……”他话锋接着一转“你有兴趣吃下午茶吗,顺便再加上几个人?”
“嗯?”段原不禁一愣,转而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有别的朋友了吧,我告诉你,不行哦阿宁,你必须和我是最好的!”
这倒也不怪他敏感,毕竟宁柯向来不喜欢除了工作之外的社交,能让他纡尊降贵参加的饭局,只有他段原的。
……真是令人无语。
宁柯没理会他的小学生发言:“前几天不是你和我嚷嚷着要见阿行吗,怎么现在有机会,又不想了?”
他说完,就直接抬步走出了医院大门,留下段原错愕地停在原地,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几秒钟后,段原眨了眨眼,看向一边的宋洋:“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但还没等宋洋说什么,他就也赶紧追了上去:“哈,我就知道,我在阿宁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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