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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靠玄学在娱乐圈爆红(渊虚)


他们完全不知道方明戈让他们拿的道具里,大部分不是给演员用的,是用来保护他们的,还对这种跑来跑去的做法颇有微词。
池轻舟含笑观察了他们一会儿,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他不疾不徐向前走着,心里思考着一个问题。
那尊野神想方设法阻止他来灵河村,到底是害怕他进入移动陵墓,还是害怕他恢复记忆?
对方有想过他会把记忆藏在妈妈身上吗?
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以及现在的转移视线和严防死守,锁定的目标,又是不是正在移动陵墓里闭关的阿尚呢?
《万象》剧组大部分人开始向着驻扎地移动,山坡上一下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灵河村村口的缓坡上,一身鲜血的沈问枢拖着一滩人形走来。
他新换了一身深蓝色的道袍,此刻再次被大量新鲜的血液染红,袍角滴滴答答向下掉落黏稠的血迹。
被他拖着的人像条死狗一样,半晌才发出一声勉强的闷哼。
刺鼻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聚集在村口的村民们却像没闻到一样,自顾自互相说着话。
沈问枢见状,不由舔了舔唇角,愉悦地笑了起来。
“师父,我听说你父亲就是从灵河村走出来的?哎呀,看这里人的样子,倒让人不是很意外会生出你这样的后代来呢。”

被拖行了一路的青枳紧闭着眼睛,对沈问枢的话毫无反应。
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不像是个活人,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一眼看去,甚至像是一滩烂肉。
沈问枢偏头瞥了他一眼,并不在意他的沉默,继续拖着他,转了个方向,往山神庙所在的位置走去。
青枳的手背擦过尖锐的石子,指尖极轻微地动了动。
沈问枢目光中透出两分怪异的兴奋与凶戾,脚步更轻快了。
如果他的堂哥沈问星在这里,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肯定会被吓一跳。
不是因为他性格的巨大转变,而是现在的他,其实更接近十一二岁时的状态。
沈问枢是沈家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小辈。
和他同辈的所有沈家人都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个天才,也知道他打小就接受着最严格、最精细的教育。
他们都见过长辈们是如何培养沈问枢的,在疼爱之余,那些堪称恐怖的磨砺让每个同龄人都胆战心惊。
所以他们一点都不嫉妒沈问枢,也不觉得自己能比沈问枢做的更好。
他们有自知之明,强行请鬼神上身,还要保持和周遭环境的通感,无论是对身体还是对意志,都称得上是一种摧毁。
大部分年轻的沈家子弟一年这么干一回都够呛,沈问枢却是从六岁开始,每个月都要接受好几次这样的训练。
他能坚持下来,就足够让所有同龄人崇拜了。
其实在很多沈家同辈心中,沈问枢必然是那个引领沈家未来的人。
他们自己在学习玄术的时候,很多都下意识选择了能够辅佐沈问枢的方向。
但让他们没想到,也让沈家长辈们没想到的是,过于严苛和频繁的训练最终给沈问枢造成了难以挽回的糟糕影响——
他的通感变得很难关闭,敏锐度高得惊人。
他开始经常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捕捉到怪异之物,无意识地与它们共感,无意识地被它们影响和扭曲了心境。
他的性格逐渐变得不同寻常,而沈家所有人对此束手无策。
一心渴望沈家能更进一步的长辈们后悔了。
他们带着沈问枢不停求医问药,几乎每种手段都试了,每个玄术世家都求过,最终依旧毫无所获。
沈家所有人惶恐着。
如果继续放任沈问枢这么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沈问枢会出现人格崩溃或灵魂撕裂的情况。
不是什么人都有池轻舟的实力和毅力,一旦灵魂撕裂,等待着沈问枢的,就只剩死亡。
甚至,连死后安宁都是奢求。
在死亡的刹那,沈问枢的灵魂一定会出现异变,除非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否则他将成为某种怪物。
就在沈家人一筹莫展之际,沈问枢失踪了。
沈家人要急疯了,发动所有人手去寻找沈问枢,可整整三天下来,连个痕迹都没找到。
他们绝望地做好了再见面就要亲手杀死沈问枢的准备,谁知第二天,沈问枢就平平安安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他的性格变得很平凡,有点懦弱,有点优柔寡断,总是在回避和其他人的冲突,看起来非常好欺负。
但他也变得足够正直,足够积极阳光,身上那种来自怪异之物的影响,已经薄弱到几乎看不到的地步。
沈家人喜出望外,找了不同的大佬来检查,确定沈问枢恢复了健康,差点大摆流水宴。
他们向沈问枢道了歉,不再强迫他去学习沈家独有的通感,也改变了对于其他小辈的教育方式。
为了避免沈问枢在家中受到刺激,他们还想办法找到了适合稳定沈问枢状态的玄术师——也就是青枳——带沈问枢去拜了师。
自此,沈问枢就离开了沈家,前往玄术协会长住。
沈家的小辈们知道他的师父是青枳后,更佩服他了。
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因为青枳当时的名声不错,实力看起来也很强。
他们都觉得能被青枳收为弟子,说明沈问枢天赋就是很了不得。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青枳收沈问枢为徒别有目的。
对青枳而言,收沈问枢做徒弟,野神的吩咐都在其次,真正让他不打折扣执行这个任务的原因,还的确是沈问枢天赋好。
当然,青枳也并不想要教导出一个优秀的弟子,他愿意认真教导沈问枢,主要还是因为,沈问枢是他给自己选择的容器。
非常俗套的,青枳这么做的原因,正是他不想死。
他和取风师徒称得上是老熟人,围观了取风为活下去做的一切,总是在心里暗暗嘲笑取风愚蠢。
他很清楚取风那条路子走不通,想要延长寿命,还得要找更稳妥的办法。
历史上有过无数次教训,青枳明白,频繁转换身体作用其实也不大。
取风以前用过这种办法,随着时间流逝,容器的损坏速度会逐步加快,真到了后期,一天一换都来不及。
他给自己物色容器,本质上还是想拖延一点时间,以便他能撑到采取正确措施的时候。
只要他供奉的那尊野神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得到正式的、足以被认可的位格、摄取合适的权柄,他就可以背靠野神换取地位和寿命。
为了坚持到那一天,哪怕沈问枢表现出了异常,他也有所怀疑,最终,他还是选择维持表面上的平和。
谁让只有沈问枢正常活着,才能好好延续身体的活性?
要是他过早的转换了身体,那真不一定能坚持到那天。
再找一具同样天赋的身体就太麻烦了。
青枳自认立于不败之地,可他没想到的是,他所供奉的野神,其实并没有把他当成很重要的信徒。
那些由他掌管的万应公庙,因果早已经和他融为一体。
当池轻舟在恒明市发现万应公庙,通知相关部门整顿和处理的第二天,他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衰败!
他迅速找出以前准备好的药物,服用之后,只是短暂地遏制了几个小时衰竭,反噬就变得更加汹涌。
青枳慌了。
他冲进静室,疯狂对着野神祈祷。
然而以往总是给他回应的野神这一次压根没理会他。
无论他怎么祈求怎么咒骂,那尊神像就坐在供桌之上,眉目温和,如同泥塑。
青枳终于疯癫了。
他推倒了供桌,砸碎了神像。
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不是什么信徒,只是野神的弃子而已。
野神让他负责万应公庙,从来不是信任或者重视,仅仅是在为万应公庙里无数鬼物带来的因果找一个背锅的。
所谓司命夺其算纪,因果报应,终于轮到了他身上。
但青枳不想死。
原本他是打算十年后再对沈问枢下手的,到了这时候,他也顾不得那些了。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叫沈问枢去找他,完全不担心沈问枢会不会逃离。
沈问枢也确实去了。
他那时还不知道青枳已经遭了报应,还不想暴露自己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的事情。
在他踏入静室那一刹那,青枳就对他下了手。
灵魂的撕扯感刺激到了他,曾被人强行关闭的通感硬生生被冲开,童年时的记忆翻涌上来。
那些不曾消失的扭曲复苏,重新回到沈问枢身上,把他变回了小时候的样子。
但他现在比小时候强大太多了。
虽然受到了一定影响,性格有些怪,可那些扭曲已经伤不到他了。
他的实力也因为通感复苏而暴增了一倍不止,原本稳稳压他一头的青枳,现在只能苟延残喘。
沈问枢拖着青枳走上山坡,笑嘻嘻道:“师父,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想这么早恢复记忆的。”
青枳没有反应。
他自顾自往下说,“哦,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觉得现在这个状态不好,也不会因为这个状态受伤。我只是不想生气罢了。”
山坡上不太平坦,石子、树枝更多了,时不时刮在青枳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新鲜的血痕。
沈问枢:“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因为舟舟也不记得我了呀。要知道,我可是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呢。当初我状态不好,记忆还是舟舟帮我封的。”
他脚步一顿,有些兴奋地比划着。
“小时候的舟舟特别可爱,你知道吗?他比我还小一点呢,就会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小孩子不能逞强。”
“他可善良了,明明我们都不认识,他也愿意救我。我再没有见过比舟舟更善良的人!”
而且舟舟还勇敢、执着,面对危险敢于拼搏和豪赌。
青枳的眼皮子颤了颤,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沈问枢刚才的震撼发言。
“他才那么高。”沈问枢仿佛一无所觉,比划了一下高度,笑容温柔许多,“他那么乖,那么可爱,那么优秀,天底下没有比舟舟更好的人啦。可惜他献祭过自己,灵魂有伤,后来忘了我。”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两秒,不满地哼了一声,“邢肃那个老不死的,舟舟居然看上了他,真是好便宜他!他最好不要对不起舟舟,不然我一定叫上舟舟其他朋友给他一个好看!”
沈问枢收敛了笑容,转过头,定定看了青枳一会儿,突然一脚踹在他胸口。
“师父啊,你应该明白,我才是舟舟第一个朋友。不管是什么,第一个总是特殊的。可是因为你做的孽,舟舟把我忘了呢。”
他的眼中染上浓浓的怨毒。
“真烦啊,连程尚这样的人,舟舟都和他做了朋友,可是却忘了我。”
“这都是你的错。”
一直没有闹出大动静的青枳指尖颤抖,表情里莫名透出几分狰狞。
沈问枢的表情也变得恐怖。
“你这是不认同的意思?你难道是想说,这是舟舟的错?我告诉你,舟舟不可能有错。这都是你造的孽!”
他狠狠踩住青枳的胸口,青枳无法呼吸,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两下,两行泪从紧闭的眼角落下。
沈问枢不想去分辨他这样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冷笑一声,缓缓蹲下身。
“我就知道师父你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这样也好,更方便一会儿我做事。”
“师父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青枳不动了。
沈问枢嗤笑着站起身,拖着他大步走进山神庙。
他把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青枳扔在角落,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朱砂等材料,在山神庙正堂的地板上布起符阵。
奇异的香气和浓郁的血腥气渐渐混合在一起。
装死的青枳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但一下想不起来。
他极度不安,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就疯狂地挣扎起来。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清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
沈问枢只当没看到他过于剧烈的反应,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青枳会觉得这个香味熟悉是正常的。
这个味道,不就是青枳身上的气味吗?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分辨出了用料和用途,也就只有青枳本人还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他愉悦地弯起唇,勾勒最后一笔阵法之前,一道红色的影子忽然冲向他,一把将他推开。
“你疯了吗!给我住手!”
恐怖的力量将沈问枢掀翻,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勉强停住势头,立刻闷不吭声地爬起来,冲了回去。
红色长袍的青年见他还想补最后一笔,赶紧扑上去按住他。
“你给我住手,你这个疯子、疯子!”
“你要献祭这个东西?他只会污染龙脉!污染龙脉的因果你担得起吗!”
沈问枢猛地被撞倒在地,隐约听到一声脆响。
他知道自己肋骨八成裂了,却毫不在意这点痛苦。
他抬起头,嘲讽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青枳不早就是你选定的祭品,当初你不觉得他有问题,现在倒觉得他不能献祭了?”
红袍青年脸色一沉,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龙脉!”
沈问枢笑了一声,吐掉口中的血沫,轻蔑道:“怎么,合着他身上的标记不是你打的?”

红袍青年眼神平静,语气充满了冷漠。
“给他打标记又怎样?他经营那么多阴庙,收留了那么多鬼物,基本时刻都在对我造成污染,我不可以讨厌他吗?”
他顿了顿,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被按在地上的沈问枢,有些嘲弄地问,“还是你作为一个人类,认为我身为龙脉,不应当也没有资格报复同样是人类的青枳?”
“哈。”沈问枢笑了一声,语气远比他更加嘲讽,“你还知道龙脉被镇压和污染,是可以进行报复的?那你是不是没想过,最该受到龙脉报复的就是你?”
红袍青年冲他翻了个白眼,一脸懒得答话的厌烦。
沈问枢:“啧,你怎么不回答?是心虚了?”
红袍青年还是没理他。
沈问枢也不觉得无趣,反而兴致勃勃地继续问道:“你花了好几百年时间,建了这么多阴庙,硬生生用香火把自己从一个厉鬼堆成野神。刚成为神明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已经摆脱了弱小的、必然会消亡的命运?”
红袍青年依旧没有说话。
沈问枢点点头:“哦,明白了,你有。那在不久之后,你突然发现,成为神明也不能逃避因果,你犯下的罪还是会被天道规则清算,是不是特别的绝望,对未来都没有了盼头?”
红袍青年冷冷瞪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问枢自顾自往下说:“你想尽了办法要脱身,干脆开始推其他人去处理万应公庙的事情,让他们去承担因果。你逐渐隐藏在幕后,但你不会以为这样做,你就能逃过清算了吧?”
他给了红袍青年一个眼神,眼中明晃晃写着“不会吧不会吧”六个字。
红袍青年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问枢,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他不客气地说,“我是指物理意义上的那种有问题。这么多年你跟着你这个师父,难道是终于被他给逼疯了?”
沈问枢掀起眼皮,瞧了一眼满脸恼火的红袍青年,咂了咂嘴。
这个东西生气真是生的好认真,活像他真的在胡说八道似的。
这副一点都不见心虚的样子,是笃定他手里没有证据吗?
沈问枢特别想笑,所以他就特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这么理直气壮哦。
换个人来,说不定还真的相信他的鬼话,怀疑自己是猜错了呢。
可惜他一点都不怀疑。谁让这是池轻舟的猜测呢?
沈问枢笑嘻嘻地说:“你觉得是我比较了解你,还是和你相似的舟舟比较了解你?说实话吧,我觉得你这种人能和舟舟一样,以半人半鬼的姿态存世就挺不可思议的。”
他仰起头,盯着红袍青年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下去的眼神,笑得更大声了。
“其实你的计划真的挺不错的。你和舟舟很相似吧,都是被气运所弃,但足够强大,才有机会走上这条半人半鬼的路子。”
但他和池轻舟也不完全一样。
池轻舟为天道所钟,红袍青年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单纯论命格,他和青枳倒是更相似一些。
沈问枢啧了声:“所以,这就是你选择我师父来替你背锅的原因吧?相似的命格好做手脚多了。”
他不知道红袍青年到底都做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毫无疑问,红袍青年做这些,为的就是转移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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