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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司琴半夏)


即使有胆大包天的人想要借教会之手清理掉自己的敌人,他们提供的情报往往也是谨慎且具有逻辑的,就算是诬告也是在明面上说得过去的。
然而现在……
教会和警察按照信上所举报的地点一一搜查过去,找到的不是无辜者就是偷鸡摸狗的人。
警察这是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这不是这次事情的重点,但是把这些人放着不管也不好。
还是椴城的另一位主教撤出搜查队伍,主动提出用法术把人关在一栋楼里控制起来,就不用担心警局的牢房不够用了。
“背后应该是有人在指挥。”大主教被这招数恶心得够呛。
皇储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大主教。
他也有类似的感觉。
至于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皇储其实有点不太好意思说,他的理由绝对是说出来会被威廉明娜笑话的。
理由也很简单,这里可是杜哲帝国的椴城,杜哲警察短时间都抓不到的,甚至都没抓到足够有信服力的替罪羊的人背后绝对有人在对抗。
这是皇储的经验之谈。
一般皇储下达的命令在当天晚上就会有一些眉目。
他自己也清楚,教会必然有一些自己的心思,但是在合作彻底崩塌的之前,教会还是愿意也竭尽全力协助他。
不管之后会有什么博弈或者冲突,但那都是在皇储当上了杜哲皇帝之后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必要警惕教会,而和自己的盟友闹掰了,那实在是太愚蠢了。
就连不满他和教会过分亲近的杜哲皇帝都不会为此叫好,反而有可能会被真正地放逐政治核心。
队伍已经选了,现在在想着变更阵营已经太晚了。
出于习惯,也出于对抗威廉明娜,皇储问:“您觉得会是科学议会做的吗?”
大主教咳嗽了一声,然后说:“不排除是。”
皇储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教会做事向来霸道,有机会把自己的老对手往死里按,他们只会兴高采烈地放炮。
皇储和教会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对于他们的程度用词有着相当精准的判断。
按照教会的风格,“我向神明发誓”就是百分之百是,“很有可能是”那就是“有一半的可能是”,“我怀疑是”那就是三分之一的可能是,但是“不排除是”那就说明教会感觉不是。
科学议会的一些对策的确很狡猾,但是死神崇拜者的事件却不是科学议会的作风。
科学议会和教会是老对手了。
大主教也的确如同皇储所想的,他非常想回答“绝对是”。
教会很不满意杜哲皇帝现在对待他们和科学议会态度。
科学议会什么档次敢跟他们教会叫嚣?
但是教会现在在杜绝帝国的控制力度的确不强。
就算知道他们被教皇被杜哲皇帝拉过来和科学议会斗蛐蛐,他们也只能认了。
如果不向杜哲皇帝妥协点什么,从杜哲皇帝上位那一天他就该着手拔除教会了。
大主教看着警局局长在地图上插着棋子,眉头紧锁。
主要的凶杀案似乎都离大学比较近。
他不懂刑侦,但是这种基本的道理讲一下就能明白。
虽然教会说着和科学议会不共戴天,但是在杜哲帝国这种很早之前就愿意接受奥术师的地方,他不可避免地对奥术师的作风甚至是研究的内容有着相当的了解。
论私交,他曾经的一些老朋友的孩子甚至是奥术师。
比如奥术师中“量子物理”的创始人之一,大奥术师普朗克,他的曾祖父就是他以前的神学教授。
他其实也算是普朗克能在椴城活着的保护伞。
人人都讨厌巫师,恨不得将他们全部处死,但是当奥术师和他们扯上关系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叹息着认了。
不管怎么说,椴城的大主教是教会中相当了解科学议会的人之一。
一般正经的奥术师往往会遵守科学议会的制度。
科学议会不会强行命令奥术师在科学议会外做点什么,所有人都有着自由权。
只是奥术师们也会聚集起来制定一些规则。
比如道德伦理。
科学议会甚至为此编撰出一整本伦理规则用于学习批准实验。
不承认这个规则的人将会被整个学术界排斥,不管得出什么成果,他们都不可能承认的。
他们的规则在最大的程度上遵守了普世道德。
椴城大主教不带偏见地看上面一条条规则,其实远比教会那粗略的道德要清晰。
大主教也了解死神崇拜者。
教会以外的人会觉得他们和奥术师是一样的,但是奥术师会讨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或者思考要不要保持自己的信仰,可是死神崇拜者和教会一样,都只会斩钉截铁地说这个世界上肯定有神或者死神。
这样的科学议会就算是搞祭祀,那也是出于研究的目的,搞一个看一看结果,而不是像现在搞得满城开花。
变量太多了。
实验结果都不一定能过他们的学术期刊。
最了解一个人的莫过于他的敌人,最清楚某个群体无辜的也莫过于他的对立者。
死神崇拜者没这个本事,而科学议会没这个理由……
大主教起身,走到椴城地图旁,伸手把这份地图撩了起来,下面是一份世界地图——指没被永恒迷雾掩盖的世界地图,他的目光锁定在大洋彼岸。
新大陆。
……科学议会养大了一只狼。
大主教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科学议会。
主教把地图放下,坐了下来,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看来科学议会也被坑了呢。
那么为什么他们不能也顺便踩科学议会一脚呢?

虽然少了几分让大脑随机发挥的乐趣,但是睡觉的目的就是休息。
想想议会长在做梦的时候干了什么吧。
即使无论是他还是议会长都不讨厌埃德加尔,但是埃德加尔的确是做梦失控所诞生的。
这个结果是好的,但是谁知道之后会不会真的出大问题。
反正在听到议会长做梦制造出埃德加尔的故事之后,他就忍不住去想,希望议会长做梦不会梦见大怪兽。
不过按照温特的经验,自己做梦更多的时候是梦到自己考试迟到,交作业的时候发现没写之类的东西。
精神分析学派有的说,但是温特对此持怀疑态度。
温特把今天的文件进行语音播放,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听,这是极好的催眠手段。
最近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温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他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整个人好像化为了雾气融化在法网之中。
鼻尖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那种血腥的味道仿佛从鼻孔飘进了他的嘴里,让他也感觉到了一股腥味。
温特睁开眼睛,黑漆漆的房间里仅有几支蜡烛点燃,房间里有着并不常见的诡异气味。
不足他十厘米的地方就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似乎在站着祈祷,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瞪大一瞬。
“死神冕下!”站在温特面前的人激动地喊了一声。
温特还有点懵,不过这个人激动到表情扭曲,口水都喷到他的脸上了,脸激动得通红,看上去像是想要攻击温特一样。
大概是他的身体在睡觉,脑子告诉他这是在做梦,无需克制,所以他本能抬手,用手掌一巴掌扇到那个人的脸上。
温特从小就是力气非常大的孩子,即使不锻炼基本上也稳拿运动会全项目前三,甚至小时候打闹没轻没重,上一秒还和朋友玩,下一秒人就哭了。
虽然长大往宅男的方向滑落,但是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一巴掌扇昏一个二百多斤的人甚至不需要他蓄力。
那个人从激动无缝变化为昏迷,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温特的嘴唇微抖,他想说“神经”,但是太习惯沉默了,就用嘴唇抖两下来替代。
不过刚才那一巴掌空空荡荡的,好像没打到实处一样。
温特再次抬起手,感觉自己的手上好像沾了点什么。
温特:“……”他打人脸上了,沾了一手人油,好恶心。
温特没带纸巾,不动声色地在裤子平时不会被自己碰的地方上蹭了一下手。
他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他的确是在做梦,但是他能看出他刚刚打的人似乎是什么首领的角色。
如果这群人围过来要打他的话他要不要跑?
又变成了别人追他,而他要落跑的梦境剧情了。
然而温特忽然听到这群人欢呼了起来。
他看到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那个人穿着一身厚重的风衣,顶着一顶高顶礼帽。
温特眼神不好,但是对于这种熟悉得不得了的人,凭借感觉都能感觉出来对方是谁。
埃德加尔!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特猛地一惊,想到自己刚刚打了人,猛地羞耻了起来。
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温特猛地睁开眼睛。
温特看着天花板,迷糊了一瞬,一扭头看到谢吾德趴在床和墙角的夹缝处看着他。
温特闭上眼。
他刚刚在做梦吗?
第二天早上,温特起得比往常早。
“温特儿,温特儿。”谢吾德端着麻辣烫飘过来,“吃麻辣烫吗?”
“呃,谢谢?”
这个世界上也许有许多人早上吃不下饭,更不会吃油腻的,但是绝对不包括温特。
最近谢吾德不会一直待在他的身体里,按照他的话说,他最近好像没什么需要用身体体验的东西,人类的身体还是苦弱,暂时没了新鲜感。
温特狐疑地看向谢吾德。
谢吾德在有些方面还是讲究的。
比如说他很在意逼格。
口音就是逼格的一部分。
谁家正经神明操着一口方言?那得是搞笑剧情。
谢吾德一直都很矜持地说着普通话。
虽然说首都的口音以儿化音出名,但是温特老家同样有着致死量儿化音。温特这个年纪的其实就不会方言了,家里长辈蹦出的某个词还得专门问一下。
但是儿化音是属于说话感觉的一部分,根本不用问加在哪。
谢吾德现在喊他就跟老家五六十岁老大爷一样在名字后面带着拐弯的儿化音。
这个人直接憨起来了。
……果然说方言很影响颜值。
“你最近心情很好?”温特感觉这段时间谢吾德的表现一直挺邪门的。
谢吾德又不是什么活泼开朗的人设。
他在议会长和温特身边对比起来似乎如此,但是温特的性格摆在那里,谢吾德再活泼也或不破不到哪里去,一切都是对比出来的。
相比起活泼,他更像脑子出了问题。
谢吾德也就是间歇性积极,没事的时候和温特一样都是面无表情的类型,而且如果不是心情好到极致,他们根本不会想到给别人带饭。
他们的情商日常欠费。
谢吾德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吃饭:“当然很好了。”
谢吾德用温特的身体吃饭只是因为这样有饱腹感,但是他这个形态依然能够尝出食物的味道。
“我干了一点小事,绝对能让亚夏气到爆炸。”
温特先是愣了一下,好久都没听到自己的本名,心里有种被点名的诡异,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是说议会长。
听上去就像是谢吾德想把他气到爆炸一样。
温特捂脸。
对于他来说,议会长的经历都太虚无缥缈了,他没必要太在意,对于谢吾德的话能一笑而过,但是议会长的脑子已经容不下这种算不上玩笑的玩笑了。
他严重怀疑谢吾德这么殷勤是把他也拉上了。
“你会告诉我吗?”温特把麻辣烫里的海带吞进了肚子里。
他算是看出来了,之前他觉得埃德加尔谜语人,但是真正谜语人的分明是他自己。
议会长是出于考量,但是谢吾德这就是想要嘚瑟一番,却又怕说出去他破坏他的好事。
埃德加尔跳上餐桌,疲惫地趴了下来,身体不累,累的身体去睡觉了,他心累。
他亲自上场举报了那群死神崇拜者。
这事不难,但是看到那群人一群嗑大了神志模糊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猫会吸猫薄荷,但是他们对此没什么依赖。
那群死神崇拜者的规模一看就知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这种违禁药品了。
致幻剂在宗教仪式上的使用向来很普遍,温特原来的世界也是这样。
比如说南美的仙人掌有致幻的作用,就被当地土著用在宗教仪式上。
没那么强烈作用的大概就是酒精了,让人飘飘然,偶尔也能产生一点幻觉。
他在进入那个地下室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那群死神崇拜者高声地呼唤着神明,地上还有一个已经没气的男人。
即使有人死了,但是那群人也仿佛没有察觉到一样,他们东倒西歪的,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带着一种痴态,高呼着死神,像是僵尸一样,最后一头撞在旁边的柱子上。
丑陋极了。
温特正好吃完,伸手摸摸埃德加尔的脑壳,挠着他的下巴。
“谢吾德先生,您也在啊。”埃德加尔看向谢吾德,“话说我最近遇到了一点问题,您可以替我解答一下吗?”
谢吾德抬起头:“嗯?”
因为这个状态没饿的感觉,所以温特饱了他还在炫饭。
他是不是神不好说,但是应该是“暴食”。
对此,温特相当羡慕。
谢吾德羡慕他能吃饱饭,他羡慕谢吾德能无节制干饭。
“神会喜欢扭曲成奇形怪状的邪.教徒吗?”埃德加尔问道。
谢吾德咬了一口筷子。
这猫东西在怀疑他。
他大概是觉得昨天晚上死神崇拜者把他给召唤出来了,或者说他去凑热闹了。
议会长对信仰的事情非常敏感,而谢吾德对这方面的质疑非常敏感。
在场唯一没听懂就是在一旁刷手机喝奶茶的温特了。
他才没去,而是温特这个控制不好自己力量的人被召唤过去,如果不是他把人拉回去,怕是真的被埃德加尔看到了。
虽然谢吾德现在很多价值观都扭曲了,他自己的那个教皇都是邪.教狂信徒出身,但是他和议会长他们一样,连酒都不喝,更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侮辱谁呢?
“关我屁事。”谢吾德翻了个白眼,“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埃德加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没有再问问题了。
他也了解谢吾德的性格,知道继续问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只会招来谢吾德的报复。
听到谢吾德反问的温特扭头看看这两个人,总算意识到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有点问题。
谢吾德似乎是觉得和埃德加尔一起吃饭吃得他心烦意乱,所以转身走了。
在离开后,谢吾德把手上的一条条东西变成绳子,哼着歌晃悠着这条法网痕迹转着圈。
这是他昨晚从温特手上弄下来的。
他一巴掌把他的一个信徒的灵魂直接和身体打分离了,所以埃德加尔看到的才是一个死人。
他就说暴虐的不只是自己嘛,温特离开身体之后也和他是一个脾气。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埃德加尔处理的。
他又不是很闲,埃德加尔比他靠谱多了,他的工作他不说,他就不过问了。
两个人各有各自的分工,温特也是一如既往的心大,不过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被温特知道了威廉明娜联系上了他。
威廉明娜在电话里问道:“您知道最近椴城里发生的事吗?这些死神崇拜者和您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死神崇拜者?
这名扎伊听上去的确和温特的关系很大,他自己甚至都对此感觉到了几分紧张。
他低头看向站在自己脚边的猫,埃德加尔无声地喵了一下,表示这事他是知道的。
温特实在是无辜。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又不方便问埃德加尔。
温特坐了下来,开了免提,让埃德加尔跳上桌子和他一起听。
但是他的装逼技巧与日俱增,到了现在也发展出了一个基本的套路。
不管别人问他什么,他都回复一句:“你觉得呢?”
或者类似的话。
这句反问的语气由谢吾德大导演指导,配音导演则是议会长。
这两个人说话的语气早就脱离正常人了,怎么听都带着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温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当温特对议会长说自己的想法的时候,议会长罕见地没绷住自己那张脸,捏着鼻子用自己的语气说了几句之后把温特一脚踹出去了。
温特现在的地位和状态非常适合用这种方式提问。
很少人会觉得他这是在套话,更多会觉得这是他不方便立刻表达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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