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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一只怀野)


林圃坐着椅子边缘,生怕给自己的金贵扑了尘,他低头看着手机,敲了几下,“我巴厘岛有套房子,一会儿下了车我就直接飞了,先避他个一周,你跟我一起不?”
反观雁放一看就是过惯了苦日子的,穿着锃亮的新皮衣整个窝在椅子里打瞌睡,“我就不去了。”
其实跟林圃一起离开这事还让他有点不乐意,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了,万一叶阮又来看他呢?岂不是会扑空?发现他逃跑了会不会对他失望?
再者好不容易拥有一个偷.情的好去处,这下又没了。
雁放放任思维想了一会,脑子里突然打起激灵。不对啊!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后宫里的妃子等皇上宣召宠幸的想法啊?真要算起来,他才应该是皇上吧!
握在口袋里的手机早已开了机,雁放掏出来,决定做一次皇上。
越往市区信号越好,他编辑着短信,锁屏上方开始弹出炭头这段时间发来的消息,雁放顺势给林圃找了个借口:“我这还有个官司呢。”
霎时,面包车一个急刹,司机大哥满头虚汗地抬起头,从后视镜看向他俩,那是一种普通老百姓对于黑恶势力质朴而本能的恐惧。
拉货的车怎么就拉了这俩货!
电光石火间,大哥终于记起来,他俩等车的那个方向总有士兵把守,怕不是一座监狱!
林圃本来就没坐稳,冲击之下险些从座位上翻下来,他撑着椅背直起身,惊慌地大声嚷嚷:“怎么了?怎么了师傅?我靠,不会是我爸来大义灭亲了吧……”
暗黄色的灯光呈现出一种扭曲的氛围,高丰达与一周前判若两人,面相孱弱,如同久居深沟的老鼠一般,眼神眯缝着,已有些呆滞。
不大的毛坯屋四处漏风,寒风在排风管道内呜呜呼啸,温度甚至比屋外更甚,透露着一种蚀骨的阴冷。
地上铺了一张脏污的毛毯子,周围堆着几盒速食面和几瓶酒,看样子已经消耗了大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能众叛亲离到这种程度也是挺令人唏嘘的,叶阮想。
谈判需要两个人坐下来,但高丰达显然没能力招待他。他似乎刚喝了酒取暖,连安稳站着都成问题,于是他佝偻着撑在一边的简易桌上,浑浊的眼神打量着叶阮,和他身边这条狗。
“既然你能找到我……说吧,你是谁?想怎么样?”说话间都有一股难以忽视的酒精味,高丰达没有心情再与人周旋。
“高总可能没见过我,但光临过敝公司。”叶阮抽出那张抵押合同,走近一步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衣摆来回间,他的余光能感受到高丰达目光黏在他腿上流连。
他想,高丰达脑子里一定产生出奇怪的念头,这么大的金融公司居然是交由一个女人管理。
果然,高丰达似乎觉得他不足为惧,连语气也变得散漫起来,“你也是来讨债的?朝远不就在你头顶呢,上去拿便是了。我这一周日日听到头顶搬挪重物,玻璃击碎的声音,怎么?你没分到一杯羹?”
面对他的不屑,叶阮只是笑了笑,这时间门外敲了敲,宁远不知道从哪拉了把折叠椅送进来,搬到自己老板身边,以此为由头护在他后方。不让他进来围观,他心里还是没底。
“我在门外已经说了,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讨债的。”
叶阮悠闲地坐下,翘起腿,衣摆顺势滑下去,露出一截裸.露的大腿皮肤,腿侧绷着紧实而色.情的吊带袜系带,以及长靴蔓延出若隐若现的丝袜红边。
宁远抽了口气,不愧是叶sir,比他以前合作的那些港星还要辣!
高丰达冒昧的目光连辛巴都有所察觉,它屁股挪了个窝,挡住那视线,面露凶色地盯着高丰达,低吠了一声。
“这就是你帮我的态度?”高丰达反嗤。
“让你见笑了。”叶阮淡淡地说,侧头吩咐宁远:“给高总听一下我们的诚意。”
【作者有话说】烫知识:《肖申克的救赎》中男主角叫安迪,‘肖申克’是监狱名称。

宁远当即点开pad,调出事先准备好的音频。
电流声断断续续,传出一个女人煽情的哭声,在这样的氛围里如同一把带蜜的匕首攮入高丰达的心。
“我只希望他不要出事……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离婚的,您能帮我找到他吗……您帮我告诉他,孩子需要爸爸,我们和好……我愿意跟他复婚。”
叶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高丰达的反应,瞧他内心震撼般扼在原地,眼眶泛起泪花,便知道这招险棋走对了。
雁商说的不无道理,家庭确实不足以成为高丰达的威胁,但却足以成为绝境时最快令他燃起希望的火石。愈趋近于低谷,就愈发贪恋温暖,这是人心的陋习。
哪有什么声泪俱下的录音,不过是按照高丰达前妻的声音伪造的。如果高丰达足够清醒,一定能听出其中的漏洞,可惜他喝了酒,蜗居在地下一周,神志也不太清楚。
拿钱办事的技术人员果然还是不够专业,叶阮挑剔地想到雁放,还是他用着比较顺手,各方面的。
“你……说吧,你要怎么帮我?”高丰达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局面。
“我想要的对您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叶阮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游刃有余道:“您应该猜到了,我想用什么交换。”
“你要我家祖传的这块地。”高丰达回答。
叶阮露出一抹微笑,“您自然也清楚,按照现在的市价估算,转卖或是抵押都不足以凑够债务的三分之二,何况您现在根本走不出这间屋子,它在你手里不过是一片废土。如果您肯让给我,我乐意帮您清偿债务,那时您可以毫无负担地走出去,和家人团聚。”
“你要这块地做什么?”高丰达狐疑地问。
叶阮摇了摇头,姿态是谦卑的,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您不必知道原因。”
高丰达只是随口一问,听了刚才的音频,他巴不得赶快抽身回到地面上。
“如果我不答应……”高丰达抬起头,眼神被泪洗得清亮一些,他清楚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如此轻易把祖地交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就当是做戏,图个心里安慰,他还是挣扎了一下。
叶阮不介意做这个坏人,他使力捏了捏辛巴的后颈,可怖的大型犬窜起来,巡逻一般绕着高丰达走了一圈,眼神冒着精光,似乎一声令下就能将他撕扯得血肉模糊。
叶阮歪着头,状似玩笑地说:“那我只好把您的踪迹透露出去了,想来也能捞一笔不小的损失费。”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宁远心里还在咂摸,高丰达哆哆嗦嗦签合同的模样太怂了,他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才止住没笑出声。
叶阮和辛巴走在前面,宁远紧走两步拍领导的马屁,“叶sir很靓哦,我有被帅到!梦回拍电影那些年啦~”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
叶阮突然开口,“给我一根。”
“啊?”宁远愣了愣,这算不上什么好烟,怕是领导会抽不惯。
愣神之际,涂着红指甲的手伸过来,从他手里把烟盒抽走了。
宁远迅速回过神,举起打火机凑过去,另只手护成圈,兢兢业业地给领导点烟。
打火机的火焰燃了两秒,一股烟雾散开,宁远手还没收回去,远处灌木丛簌簌作响,一个暴怒带着质问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谁啊?!”
宁远的身体先于大脑迅速做出反应,往前一步把叶阮护在了身后,抬头看去。
叶阮也没反应过来,几乎是跟宁远一起抬的头。当下就听见辛巴撒欢地叫了两声,不远处的雁放怒瞪双眼,目光仿佛捉奸一般带着委屈一并射.过来。
宁远:夭寿啦!这不大少爷吗?!
雁放从高架的方向踉跄两步走过来,像位被抛弃糟糠之妻般身形剧烈摇晃,抖动程度不亚于方才地下室的高丰达。
“我还担心你会去看我!结果短信不回……果然是跟狗在一起。没想到,还有个不认识的野男人!”
被扣上“野男人”帽子的宁远急出高血压来,拼命挥着手,语言体系也失灵了,操着一口港台腔解释:“不系啦!大少爷,我系叶sir的下属,我们很清白的啦!”
“你yes什么yes?”雁放憎恶地推开他,直勾勾注视着他背后坦然抽烟的叶阮,又不敢多说话,眼神要把一地枯草烫燎原。
“你怎么跑出来了?”叶阮吐出一口烟雾,掀起眼皮看他。
只一句话,雁放便怂了,口齿不清地撒谎:“我……我表现太好了,过周末放假来着。”
叶阮歪着头看了眼他刚出现的地方,反问:“在高架上放假?”
雁放没话说了,林圃要走机场高速,只能就近给他扔在这,好巧不巧,他一扭头以为这边拍电影呢,想看个热闹便从主路上翻了下来,打眼一看,女主角竟是不回自己短信、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哥”。
反观这男主角……雁放警惕地看了眼宁远,没记住长相,又看了两眼。
宁远尴尬地抬起手,竖了个大拇指,在拍马屁的道路上从不翻车,“大少爷吼靓仔啊,这皮衣,so handsome!”
只见雁放皱了皱眉,扭头问叶阮:“他说什么鸟话?你怎么找上这么……”
叶阮瞪了他一眼,制止这场闹剧:“别发挥你乱七八糟的想象力了,他是我的下属,我们在工作。”
雁放半信半疑地看了宁远一眼,得到他拼命堆积的笑容,仔细一看,这人确实拿着文件夹和pad来着。
叶阮吸完了烟,扔在土地上碾了碾,雁放目光溜下去看他的打扮,越看越火大,工作需要穿成这样吗!
“我要去趟伯明翰。”叶阮转向宁远说,“带你同去,给你批三天假,去伦敦看看你哥哥。”
宁远的眼睛睁大了,不出挑的眼睛放在他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很难让人看出他到底什么情绪,但从举动来看应当是欣喜和感激的。
他退后一步,结结实实朝叶阮鞠了个90°的躬,直起身,又朝雁放鞠了个60°的,随后先行回了车里。
凭什么给我就少了30°,雁放很不满,没什么后果。
他绕开辛巴转到另一侧,一人一狗黏着叶阮,嘘寒问暖道:“你冷不冷?工作还穿这么少,咱一会儿去哪儿啊?”
叶阮抬手勾了下他的皮衣,意思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宁远趴在副驾玻璃后,越看越觉得这俩人之间的磁场不对劲儿,不过这画面真养眼啊……空无一人的大楼,高架下荒凉的野草地,凌冽的风,这俩人打扮的像演《黑客帝国》。
雁放嘴没停过,等叶阮进了车里,他站在车门旁抛出铺垫已久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这周有没有打算去看我?”
叶阮冷酷地说:“没有。”
“好吧。”
雁放要往车里爬的动作被辛巴抢先了,这臭狗屁股拱开他趁乱跟着叶阮上了车。雁放愣了一秒,不服气地挤进来,挤的辛巴想扭头咬他。
“你肯定是太忙了,我理解。”雁放最后说,又问:“咱们去哪儿?”
“回家。”叶阮细眉微挑,故意问:“你回么?”
“别了吧。”雁放被辛巴挤得贴着车门,扭捏道:“我今天回去,明天我妈就会发来推文——男人做了会不行的几件事。”
前排笑点低的宁远没忍住漏了气。
雁放装可怜地望着叶阮:“你收留我几天呗,我没地方去了。”
再不济,还有工作室可以回,雁放在心里默默流泪想,男人也是需要避风港的。
叶阮低头思索了一会,像是做了个决定,问:“有护照吗?”
雁放没明白,愣愣地点头:“有啊。”
叶阮摸出手机,屏幕上提示着雁放高冷的短信,跟他此时此刻的憋屈模样截然不同。
——我出来了,甩个定位,去找你。
后座俩人一狗显得太挤了,叶阮用手机背敲了敲驾驶位的司机:“先回家。”
雁放的宽肩缩起来,不乐意了:“还回家干嘛啊?你心肠好狠,我现在属于是自投罗网了吗?”
车子刚打火,暖气吹得慢,叶阮拢了拢皮衣,聊胜于无地盖住大腿,手下意识往辛巴的方向摸,想暖一暖,结果摸到一堵墙。
扭头一看,辛巴半只身子已经被雁放挤下了座位,而雁放正以一种堪称惊恐的表情看着他,皮衣外套还脱了一半。
“这么怕我跑?!”雁放嚷嚷着,手上却动作利索地脱了外套,绕过半只辛巴盖在叶阮腿上。
一股.血气方刚的暖意裹上来,叶阮眨了下眼,柳叶变得柔和,收回手说:“回家拿护照,顺便看看你的新车。”
“车?什么新车?”雁放来了兴趣,“你送我的吗?”
“算是吧。”叶阮瞧着他尾巴都要竖上天了,不忍心告诉他车提了三天都没记起来给他上牌照,委婉道:“还没上牌,正好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你送的我肯定喜欢啊。”雁放一扫阴郁,美滋滋地盘算着:“还没上牌啊?那我不得要个NB开头的!”
宁远还记得巴结人,一直躲在前排偷听动静,闻言立即点开通讯录给自己熟识的关系网发消息询问。
不过三分钟,他握着手机扭过头去,大湾区同胞的自信简直要溢出他平实无华的表面,“大少爷,我刚托人问了下,NB没有了,SB行吗?”
迎着雁放杀气腾腾的脸,宁远再次竖起大拇指:“帅爆!”
【作者有话说】
宁远:SB=帅爆了,没毛病啊?(挠头)

凌晨,路虎低调地拐进雁家主宅,车灯打灭,隐匿在如墨般浓重的夜幕中。
这时间段繁莹早就睡美容觉了,雁放打死不打算踏入家门,下了车背着手装模作样在车库里溜达,央求守夜的老董去趟别院帮他取护照。
俩忘年交头对头商量了半晌,雁放再三叮嘱:“董叔,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务必神不知鬼不觉。”
弄得老董心里挺慌的,在主家待了这么多年头一次有种做家贼的感觉。
叶阮在车里交代下属安排工作,闻言忍不住侧目。等老董悄咪咪执行任务去了,他捞起腿上的衣服下了车,“你的衣服。”
雁放低头看了一眼递过来的手,没接:“你披着吧。”
他揶揄道:“这大晚上的,兄弟总不能连件衣服也不可以互相借吧。”
“那我松手了。”叶阮毫不留情地说完,指尖一松,皮衣往下坠落一厘米的距离,被雁放捞住了。
“你还真扔啊。”他嘟囔着,抖了下外套翻身套上,微风携着一股香甜味飘来,雁放立刻舒坦了。
嚯,身体乳又换回去了。
正心情荡漾,原地转悠的辛巴掉了个头,又拱了雁放一屁股。
雁放:……这臭狗。
目睹了一切的叶阮颇具包庇意味地转过身,假装视而不见,“我先送辛巴回去,一刻钟后在这儿集合。”
雁放冲辛巴做了个鬼脸,满脸写着侥幸:珍惜这十五分钟吧,马上你主人就要归我了。
辛巴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一反常态地跑过来,用爪子轻轻点了下他的膝盖,眼神很是灵性。
雁放警惕地半蹲下身,上身后退的不能更明显,开玩笑,马上出国了,可不能再给整破相了,顶着张伤脸到国外去那丢的可是洋相!
然而辛巴抬起前爪,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掌心上。
一向水火不容的一人一狗握了个手,但因为彼此都太看不惯对方,这种友好的场面仅存了两秒。
雁放:……有种突然被竞争对手发好人卡的感觉?
辛巴冲他晃了晃尾巴,姿态依旧高傲,黑漆漆的眼睛透露着一种坚定,像是第一次认可了他。搞的雁放蠢蠢欲动想摸一摸它的头,辛巴嫌弃极了,一个敏捷地旋身,追上叶阮头也不回地走了。
雁放尴尬地收回手,挠了挠自己的头。
小插曲很快被抛之脑后,等集合的这段时间,他猫在车库里来回巡视,一眼就在那辆玛莎拉蒂MC20旁边看到了一辆还未上牌的巴博斯G800。
野性霸气的越野车型,内外黑红的经典配色,哑黑改色膜加红线条点缀,雁放……哦不,无数男人的梦想。
老董刷完了家贼体验卡,拿着护照和一件厚外套回来,左右找不见大少爷去了哪里,只听见车库深处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挺严重的,像是谁犯了哮喘。
老董循声走去,找了一圈的大少爷仰躺在车座上,手摸着内饰的真皮缝线,神色如同范进般疯癫,眼珠缓缓滑向老董,问:“董叔,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老董还没到耳背的程度,自然听见了,但顺着他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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