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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老树青藤)


“具体的等白天的时候我们再来一趟,你们也要注意,打烊后一定要多多检查。幸好是没烧起来,不然这周围这么多的商铺,非富即贵的,可得赔死。”
潜火队的人说话凶了一些,但有道理,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黎小鱼听训的同时,总觉得这场火蹊跷的很。
因为灶膛熄灭的时候,他检查过一遍。
不过他一时间也没有头绪,赔笑送了潜火队的人离开,就带着卢大海去客栈,给他订房休息。
卢大海见黎小鱼问掌柜的要普通的单间,急忙道:“小东家,我睡大通铺就行了。”
普通的单间再便宜,也没大通铺便宜啊。
黎小鱼没同意,直接给了钱,“大通铺不包热水,不提供洗澡的服务。你这一身的黑灰,还是洗干净的好。忙活一晚上,洗了正好睡一觉,白天有的忙。”
卢大海也知道身上是脏了些,加上钱都给了,就没有再拒绝。
好在他住的地方一开始没被烧到,他第一时间将自己贵重的东西拿了出来,让小五拿去布庄放一下。
也就两身衣服,还有一双没穿过的布鞋,和一百文钱。
东西虽然不多,可幸亏是拿出来了,不然现在都没个衣服换。
安顿好卢大海之后,黎小鱼准备回家。
刚走没一会,就觉得不对劲。
后面有人跟着他。
黎小鱼装作没发现,听脚步仔细辨别,大概有六个人。
还拿着武器,偶尔有敲击地面的声音,可能是竹竿。
黎小鱼不动声色的环顾一下周围,不远处有条巷子,他朝着巷子里走去。
这巷子是堵死的。
而他身后跟着的人,也很快追了过来。
黎小鱼看清了来人,瞧着穿着打扮,是乞丐。
六个乞丐看到堵死的巷子,还有正盯着他们看的黎小鱼,不由得笑了一声。
领头的那个道:“瞧瞧你这路选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来。”
他也没多废话,怕横生变故,直接对身后的人说:“哥几个上!只要拿下这小白脸,咱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好!”
黎小鱼活动一下手腕,眼神一凛,抬手的瞬间,便一把夺过了向他袭来的长竹竿。
而竹竿那头的人,因为紧握竹竿,也被黎小鱼整个人拖拽向前。
六个乞丐一时间傻眼了,这什么情况?
那小白脸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被黎小鱼拽着竹竿的人,在惊讶之后,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
准备靠近一些,就想办法踢打黎小鱼。
结果却被黎小鱼抬腿踢开,人落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
黎小鱼手握缴来的竹竿,撑在地上,像是商量一般,“一起上?我赶着回家睡觉。”
猖狂!实在是太猖狂了!
剩下的五个乞丐也顾不得让他们办事的人叮嘱的,不能把人真伤了的要求,抄起竹竿就发了狠一样的朝着黎小鱼砸去。
小巷里响起了霹雳吧啦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痛呼声。
黎小鱼很快就丢了竹竿,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抱着身体疼的哀嚎的乞丐们。
他走到领头的那个边上,“黎家小饭馆的火,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乞丐疼的龇牙咧嘴,“什、什么火?”
黎小鱼看出这人是真的不清楚,想来放火烧小饭馆的,和找这群乞丐对付他的是两拨人。
稍稍想了一下后,黎小鱼又问:“柳玉攀派你们来抓我的?”
乞丐不敢不答,怕挨揍。
天知道这小白脸拳头揍人有多疼,他都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错位了。
乞丐连连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找我们的是个穿着比较好的长随小厮。”
黎小鱼了然,找乞丐这事,八成就是柳玉攀搞得鬼了。
知道了原因,黎小鱼没有在这巷子里多待,直接离开。
虽说意料之中的事情,黎小鱼尚且能压制着内心的情绪波动。
但柳玉攀这做法,实在是令他生气,得和柳玉攀面对面的彻底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不然还要整天防黑手,这日子过的实在太累。
黎小鱼默背着菜谱,压制着情绪,独自走在长街之上。
他正心无旁骛的走着,看到了对面来了一个人。
身形高大,长发微卷披散,稍显凌乱。左耳戴着金托嵌红宝石的华贵耳饰。
人没靠近,黎小鱼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低气压。
看着凶神恶煞不好惹。

京城那边又来了信,侯府灯火通明。
京中为质的贺州,在信里说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哥哥贺辞的信,十分的想念哥哥,希望能够有哥哥的回信。
次子幼年时以体弱需修养的理由,被皇帝派人接走。
定安侯夫妇二人对次子一直放心不下,能满足的都尽可能的满足。
看到孩子千里迢迢的送信,说想哥哥,定安侯夫妇二人哪里受得了。
定安侯更是直接将笔墨纸砚摔在贺辞眼前,叫他赶紧写信和他弟弟说说话。
贺辞提笔,只在信上写了几个字。
“我很好,没死。”
这把定安侯气的够呛,怒目而视,“叫你和你弟弟说说话你就这样的态度?如果不是你比他早出生那片刻,去京城的就是你!”
这种话,贺辞从小听到大。
他将那写着寥寥几字的信纸直接扫到地上,也对着他爹吼道:“你以为我愿意早出来?要换现在也能换,我连夜去京城,把你的好儿子换回来!”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贺辞被打偏了脸。定安侯的力气很大,盛怒下的巴掌,用尽了力道。
贺辞的嘴角直接裂开流血,肿了起来。
他冷着脸屈起指节,蹭去血迹,大步离开书房。
“走了今晚就别回来!”
“不回就不回!”
父子两经常这般针尖对麦芒的争吵,贺府上下已经见怪不怪。
有小厮要给贺辞提灯引路,也被定安侯吼了回去。
“谁敢给他提灯,全部军法伺候!”
一声令下,所有的下人都往后退。
贺辞闷头在黑夜中行走。
出了侯府,贺辞一身低气压,漫无目的在街道上闲逛。
也不知走了多远,又走了多久,竟然碰见了他讨厌的黎小鱼。
想到之前见到黎小鱼,对方都莫名其妙哭个不停,而贺州送来的那些的信上,也总是会有干涸的泪滴。
他爹娘每每看见,都会更加的心疼贺州。
哭就能叫人心软心疼,真是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好处的手段。
贺辞光想想就烦躁的不行。
他本就心情差,走近之后,满身戾气低眸看向黎小鱼,先发制人,“黎小鱼,你这次再敢哭,我就揍你。”
贺辞被负面情绪掌控着,此时的他态度拽,言语气人,语气傲慢。
默背的菜谱被打断,黎小鱼也被贺辞的态度弄的上火。
受情绪影响,他眼眶微红,“小侯爷要打架?那我奉陪。”
说罢,眼泪也晃晃悠悠的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贺辞看着黎小鱼的眼泪,眉心紧皱。
他嗤了一声,却没真的要动手,但嘴上不饶人。
“黎小鱼,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总是哭个没完。就这样还敢大放厥词,说要奉陪?”
够他一拳揍的吗?
黎小鱼的视线落在贺辞嘴角的淤青上,能在贺辞脸上动手的,整个辞州,也就只有他爹娘了。
贺辞下意识的捂住嘴角,不悦道:“看什么看?”
转而又凶巴巴的警告,“看到的不准乱说,听到没有。”
黎小鱼泪腺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贺辞看黎小鱼哭这样厉害,以为他定是要服软保证肯定不乱说。
谁知道黎小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关我屁事。”
“你说什么?”贺辞气笑了。
意思是那个意思,可听着不顺耳啊。
贺辞看着黎小鱼的脸,“在外面装的多温和模样,私下里脾气差成这样,怎么这么能装?”
“哪能比得上小侯爷,见着人上来就是一通威胁,还说人有病?简直莫名其妙!”
黎小鱼的衣襟都被打湿了一片。
贺辞见黎小鱼面无表情无声的哭,本来蹿上来的火气,也被这不要命一样流淌的眼泪给浇灭了。
却依旧嘴硬,“我说错了吗?哭的难道不是你吗?”
黎小鱼边哭边问,“我哭碍着你了?你不会哭吗?”
贺辞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不会掉一滴眼泪。”
黎小鱼哼了一声,鼻音浓重,“谁信啊。”
贺辞气道:“我哭我就是狗!”
黎小鱼淡淡的哦了一声,贺辞这才反应过来,“你激我?”
“小侯爷位高权重,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黎小鱼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贺辞说什么都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他不高兴,在家受他爹的鸟气就算了,出来竟然还要受黎小鱼的气?
正要发火教训黎小鱼,让他知道,他是在对谁讲话。
可看到黎小鱼哭红的鼻子,打湿的眼睫,又强压了下去。
这人弱的要死,哭哭啼啼的比姑娘都不如,欺负他简直就是丢他小侯爷的脸面和身份。
黎小鱼见贺辞不说话,试探性的抬脚要走。
结果听见了一声饥饿的肠鸣。
他装作没听见,想要直接离开。
谁承想,贺辞竟然又拽住了他。
黎小鱼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贺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辞轻咳一声,面容沉肃,“你倒是伶牙俐齿,张口闭口的就暗喻着我会仗势欺人。却是个聋的,我肚子饿了都没有听出来吗?”
黎小鱼微愣,不太明白贺辞的意思,“小侯爷肚子饿,合该去吃饭啊,拉着我做什么?”
看他就能看饱了不成?
贺辞从未被这般态度对待,他反问道:“你既然听见,不该很有眼力的带我吃东西吗?你大伯父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还要我说?”
黎小鱼啧了一声,他最烦这些权势子弟。
在京城是,在辞州也是。
都是一些被伺候惯了的主,出门在外,当自己是天,做什么都要人恭维伺候着。
眼前这位,竟是连吃饭都不能自理了。
贺辞见黎小鱼不说话,他盯着黎小鱼看。
别看这黎小鱼像只兔子似的,现在还哭的像从水里捞出来。
这只假兔子,可是有一副坏心肠,贺辞自认看透了黎小鱼,他狐疑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黎小鱼心里腹诽被抓包,一时紧张又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没有啊,小侯爷怎么会这样想?”
“可你的表情很不对劲,好像在嫌弃。”
黎小鱼微微一笑,“这黑灯瞎火的,小侯爷看错了吧。”
贺辞皱眉,一掌盖在了黎小鱼的脸上。
宽大的手掌,直接将黎小鱼整张脸盖住,“都和你说过了,别这么对我笑丑死了。又哭又假笑,更丑了。”
黎小鱼心想丑死你才好,省的总是莫名拦着他的去路,净耽误时间。
要不是被拦下,他回去还能躺着睡会觉呢。
“小侯……”
黎小鱼刚张口,贺辞就猛然撤回手,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对着黎小鱼大声的质问,“你干什么!”
黎小鱼被贺辞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大声的质问吓了一跳,“我没干什么啊,只是张口说话而已。”
贺辞握紧拳头后又抻了抻,要甩掉掌心异样的触感。
他想吼人,可看到黎小鱼本来要停下的眼泪,因为他刚刚发火又止不住的样子,咬牙按捺,“你说话之前,不会把我手挪开吗?”
黎小鱼轻轻的啊了一声,“我忘了。”
贺辞懒得和黎小鱼计较,省的又哭个不停,而且他肚子是真的饿了。
“算了,你既然是个厨子,正好做顿饭来。”
黎小鱼好心提醒,“小侯爷不是说,我做的饭菜,求你你也不吃吗?”
贺辞侧眸看他,“那我刚刚还说再哭就揍你,你现在要我揍你一顿吗?”
黎小鱼也抬眼看贺辞,行,这局你赢。
他回道:“做不了,饭馆烧了。”
这话贺辞当然不信,京城来的人果然都是两面三刀,谎话连篇的。
“黎小鱼,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拒绝我?就凭你那大伯父?他算什么东西,我真要整你,你以为他能护得住你?”
贺辞身形高大,面容虽俊朗可也因五官深邃之故,沉下脸时也十分令人生畏。
黎小鱼知道他是误会,这狠话说的,也着实让人讨厌。
他冷下了脸,“如小侯爷所言,我大伯父,我整个黎家都不算什么东西。所以还请小侯爷相信,我这人虽嘴上说话不好听,可也不至于诓骗你。”
说话间,贺辞也看见了黎小鱼袖口的黑灰。
天色尚未明朗,他也没有仔细看黎小鱼衣着,疏忽了。
或许,黎小鱼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他。
也确实没理由骗他。
贺辞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黎小鱼哭的也更凶了。
搞得好像是他把人惹哭一样。
贺辞心里烦,“你别哭了,衣襟都能挤出水来,再哭你这衣服还能穿吗?”
“不要你管。”
黎小鱼越过贺辞大步离去,贺辞看一眼天色,抬腿跟了上去。
一刻钟后,黎小鱼情绪平复,他转头看还跟在身后的贺辞,“小侯爷,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贺辞不认,哼了一声,“谁跟着你了?这道只你能走?不许我走?”
黎小鱼扭头不再理他。
贺辞又跟了上来,他偏头悄悄看了一眼黎小鱼,除了眼睛红鼻尖红以外,倒是不哭了。
“辞州从来不太平,天不彻底亮起来之前,外头危险多。我这是在保护你,好心当做驴肝肺。”
黎小鱼没想到贺辞是因为这个跟上来的,他觉得自己搞不懂贺辞到底在想些什么。
“刚才问不说,现在怎么突然又说了?”
贺辞轻笑一声,“不说那是为了呛声罢了,说了自然是因为我做什么好事,都要让对方知道。不然辛苦一场,对方压根不晓得。这算什么?”
黎小鱼没有刻意的想过这个问题,回不了贺辞的话,保持着沉默。
贺辞见黎小鱼不说话,又用手肘轻轻撞一下黎小鱼,“都和你说了我肚子饿,带我去吃东西。”
黎小鱼本不想同意,但他这么一折腾,自己也饿了。
虽然不想顺贺辞的意,可他更不会因为别人,苦了自己。
天还没亮,辛劳的辞州百姓,已经开始有出摊的了。
即便天未亮,危险诸多,但生活容不得他们等到天亮才出来讨生计。
黎小鱼带着贺辞去了距离最近的面摊子。
这面摊子小,只有一张小桌,配两张矮凳。
面也只有素面,可以额外加蛋,别的就没了。
黎小鱼以为贺辞会直接甩袖离开,没想到对方竟真坐了下来。
煮面的是个老妇人,她因为年纪大了,动作迟缓,所以每次出摊子都会比别人早些。
今日摊子刚摆出来,就来了两位俊俏郎君,是开了个好张。
桌子和凳子高度对黎小鱼来说矮,对贺辞来说更是。
两人的腿只能敞开在两边,贺辞腿长,将黎小鱼的地盘都给侵占了些。
热腾腾的素面上来,汤底里加了酱油上色,细盐调味。
翠绿的小葱花洒在面上,增添了不少的食欲。
黎小鱼给自己加了一个蛋,拿筷子的时候,他见贺辞盯着碗里的面皱眉。
“小侯爷不爱吃葱花?”
贺辞抬头,眼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愕,“你怎么知道?”
他不爱吃葱花,只有贴身小厮白竹知道。
白竹不可能和黎小鱼说这些啊。
黎小鱼回他,“我看见小侯爷皱眉了。”
贺辞用指腹摸了一下眉间,“我经常皱眉,有何不一样。”
“仔细看能看出来。”黎小鱼看着那碗面问贺辞,“这碗给我吧,省的浪费了。小侯爷再要一碗没葱花的。”
贺辞惊讶于黎小鱼的观察力,他爹娘都没看出来。
不过他们看不出来,似乎也正常。
他看一眼黎小鱼,瞧他细胳膊细腿的,“你能吃得下两碗面?”
“能啊。”
黎小鱼回答的肯定,别说是两碗,就是三碗他都吃得下。
他每天的运动量,可是很高的。
贺辞听了黎小鱼的肯定,鬼使神差的真将那碗带着葱花的面,给黎小鱼推了过去。
放在以往,他会硬着头皮吃下去。
贺家世代守在边关,战乱时,食物紧缺什么都吃过。
贺家祖训,不得浪费任何的食物。
别说是葱花,面汤都不能剩一滴。
新上来的那碗只加了鸡蛋的素面,贺辞吃的干干净净。
黎小鱼吃了两碗,汤剩着,上面飘着零散的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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