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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心(prove)


皇宫这么大,要装满监控、随时监视他必定会耗费很多精力,所以——
“你把监控放在我体内了?”
“嗯。”
洋娃娃体内的监控,是原来的身体做换骨术采样时植入的。为了调整洋娃娃的生理数值,减少排斥反应,这监控伴随着他的出生,与他的骨血长在一起。
游凭星喝了口汤,淡淡道:“你也可以把几把植入到我的身体里,这样就可以不用插了。”
陆琛猛咳两声,口中食物差点儿喷了。
游凭星之前习惯隐藏情绪,自从跟与他撕破脸后,说尽了难听的话,经常在不经意间流露真实想法,平静中透着疯,安静的可怕。
陆琛用逼迫的方式,实现了二人之间的同频。
既然知道白天的事情了,那就不用再讲一遍了。
游凭星问:“你怎么想的?”
陆琛秒懂他在讲什么。
“建房子还要挨骂,还不如不建。”陆琛把人抱到床上,开始做饭后运动。
他们聊天会做,吵架会做,吃饭会做,只要陆琛起了兴致就一定要做。
陆琛将他翻了个身,面朝着自己,“我本来是打算把建好的房屋推倒的。就晚上,趁着里面的人睡着的时候推,推出来一堆血肉混合砖头。隔天新闻一报,看谁还敢游行。”
游凭星断断续续道:“你合并双军,就是为了暴力镇压么?你建房修路,就是为了逼着贫民造反么?”
陆琛打断他,“联盟入侵,你明知驾驶SEED会死,还要救那些侮辱你的垃圾;明知游行的人脑子有问题,还要纠正我的思想,去迎合那些傻子。”
桌子吱吱呀呀响,一下比一下动静大,像是在惩罚游凭星不听话。
“国库亏空,没钱建新房,将建好的房屋变卖就有钱了。王公贵族屯的房屋越多,空置率越高,房价就越低。我用富人的钱充盈国库建房,压低房价,有什么不可以?”
游凭星一脚踢开身上的狗,哑着嗓子说:“你的想法只停留在理论层面,实践起来肯定会出问题。资金循环需要周期,王公贵族的资产也不会只通过房屋转移,反复吊着贫民必定会引发暴乱。”
“还好贫民只会游行,翻不起什么水花。”
游凭星捂住狗嘴,“用平和些的方式,会更好解决问题。”
“平和什么?找个言官当说客?言官只会跟贫民一起骂我,又解决不了问题!”
“你跟那些乱嚼舌根的废物一样,没弄清事情原委就来对我指手画脚。”陆琛将愤懑尽数发泄到游凭星身上,掐着他的腰往死里弄,“既然骂都骂了,还不如将暴君坐实。”
游凭星勾住他的脖子,姿态亲密。陆琛以为他服软,顺了毛,动作温柔些许。
游凭星声音很轻,贴着耳朵说出的话像是在吹气,“我现在,特别想,拧断你的脖子。”
陆琛一口咬他脖子上,“我养着你,就是为了草,而不是让你当圣父。”
“没脑子的傻瓜就该烂在贫民区,多管闲事的圣父该变成不会说话的洋娃娃。”
谈话又变成骂架。
陆琛想,他们不能总是这样,要让游凭星认清形势,不要再因旁人的闲言碎语与他产生分歧。
于是,做了个悔恨终生的决定。

第74章 绝望
政见不同的两个人很难在一张桌儿上心平气和地谈话,只能通过在一张床上疯狂地做,来宣泄未尽的话。
游凭星生气时感觉会强烈一些,没有情绪时陆琛就会逼着他吃下红色的药片——Beta男性做承受方的处方药。
红色药片能让他少受点罪,副作用是会损伤神经系统。游凭星吃了很多,吃的脑子偶尔不清醒,反应很慢;偶尔也会在陆琛的引导下,说些口不对心的腌臜话。
畸形的癖好总是能在欲望泄尽后得到满足。
游凭星清醒后,懊悔心智不坚,饱受放纵的折磨。
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了大半年,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任人摆布,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都没有,只是一具能说话的空壳。
翌日,陆琛像是转了性,为昨天的暴力道歉。
游凭星不想跟狗沟通,闷着不说话。
他们总是这样,谈话转为争吵、争吵转为暴力,以陆琛认错收场,又以陆琛心理不平衡、蓄意找茬开始下一轮争吵。
陆琛说:“仔细想了下,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不能独权专政,要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游凭星皱眉。
他们每次争吵都会僵持几天,陆琛这次妥协得轻易,事出反常。
疯狗披着平和的人皮,定是酝酿着疯。
每次都是这样。
搞不懂他想做什么,游凭星继续沉默。
陆琛拿了件皇服给他披上,笑得温柔,“平日我都在书房办公,你在皇宫住了这么久,还没去过呢。”
游凭星果断拒绝,“我不想去。”
“王公贵族对帝国改革颇有微词,各抒己见,我不知道该听谁的,就想让你把把关。”
“我不——”
“你一直闷在寝宫,我们都快结婚了,也该出来见见人。”
陆琛话说得好听,实则是没给他拒绝的选项。
他不想以宠物的身份见人,不想结婚。
但拒绝只会引发暴力,游凭星受够了,他真的累了。
在外人看来,陆琛是喜怒无常的暴君;在游凭星看来,陆琛是心思深沉的执棋者。
陆琛之前用棋局,一步步将自己算进去;现在用棋局,一点点将贵族算进去。游凭星偶尔能理解陆琛的政见,甚至对他大刀阔斧的改革手段很欣赏。
有些人受上天眷顾,生来就具备卓尔不群的领导才能,注定会成为引领帝国走向繁荣的帝王。
游凭星想看着贫民区日益繁荣,所以在陆琛不找茬时,愿意与他各退一步偃旗息鼓。
但更多时候还是想杀。
就比如现在。
出去见人,还是要体面些。
游凭星洗了把脸,换上高领衬衫,拖着酸痛的双腿与陆琛来到书房。
陆琛指着宽大的紫檀木桌,笑道:“想在这做。”
游凭星知道,这不是玩笑。
陆琛从未开过玩笑。
“消停几天,怎么又抽风了?”游凭星斜他一眼,转身欲走。陆琛拉住人,抱到桌儿上,怕他坐着难受,非常贴心地把座椅上的虎皮垫在下方。
紫檀木桌上铺着印有皇纹的绸缎,桌角堆着需要处理的文件。
以这种姿态见外人极为不妥,游凭星想下来,陆琛膝盖抵在腿间,将他钉在桌儿上。
走廊传来脚步声,访客将至。门半掩着,门口没有侍卫,来访的人可以直接走进书房。
这一切显然是陆琛安排的,让他在桌儿上,让访客直接进来……难道是要在这里,让外人看他们办事?
游凭星脊背发凉,陆琛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不等人跑,按着他的上半身,将他完全放倒在桌子上。
“陆琛,你……”
这刻,游凭星确信他是真的想杀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琛捂住他的嘴,像是怕访客听到声音。
陆琛低声道:“如果你想喊也可以,不过我保证你会后悔。”
游凭星瞳孔骤缩。
陆琛低声道:“你是想让人看着我们做,还是想把脸蒙上乖乖躺在这?”
游凭星没有选择。
绸缎盖住脸,高大的窗户内嵌彩色玻璃,阳光透过窗棂在绸缎洒下斑驳光影。
身体和绸缎都是彩色的。
他讨厌彩色。
“吱嘎”门被推开。
来人顿了两秒,显然是被眼前景象吓得不轻,随后没用敬称,冲陆琛吼:“在书房办事,你能要点脸吗?”
只一句话,游凭星就崩溃。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来人是梁栋。
自元游凭星被闲言碎语攻击后,梁栋没能再联系上人。他去出租屋没找到,猜测游凭星是担心他受牵连,故意划清界限。他给游凭星的终端留言,等了半个月,没等到游凭星的回复,倒是等来了帝国易主的消息。
梁栋几次到皇宫求见陆琛,皆被拒之门外。都城物价高,消费卡又不知什么原因被冻结,梁栋迫于生计只能回E区继续做茶叶生意。
新帝养宠的消息早已传遍帝国,梁栋听到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觉着陆琛偏执,这样的人不会突然转性。
但二人一直不举办婚礼,他又一直联系不上游凭星,心生疑惑,所以攒了几个月钱,放下手中的生意,再次折返都城。
“吵着嚷着要见我,给你见面的机会,见到了又吐不出两句好话。”陆琛语调平平,优雅地坐在皇椅,手掌缓慢抚摸悬在桌儿上的腿。
这半年游凭星被弄得并腿胯就会酸,他不想在梁栋面前失态,用力扣腿,合并膝盖。
梁栋本是想问游凭星近况,看到桌儿上横着的人,顿时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对着游凭星大张旗鼓地告白,弄得帝国上下人尽皆知,把人骗到手,争权的目的达到,就把他踹到一边,养这么个玩意儿!”
“这是我爱人,他很害羞,不喜欢露脸。”陆琛手伸进游凭星的衬衫,游凭星咬着牙不出声,“他很听话,什么都依着我。你看,我让他躺着,他就躺着。我想玩,就可以随便玩。”
在皇宫与皇帝起争执绝对落不到好下场,梁栋不忘目的,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情绪。
“你喜欢玩什么就玩什么,去广场脱光了玩也没人管你。”
“我只关心游凭星。”
“他在哪?”
游凭星内扣时间长了腿部肌肉酸痛,额头渗出冷汗。
梁栋皱眉,脸色黑似锅底;游凭星咬紧牙关,无声摇头,陆琛的手指在裤带附近打圈。
“你有什么想与他说的,我可以转达。”
漫不经心的语气,缓慢的动作,对游凭星而言是巨大的折磨。
梁栋说:“我想见他。”
陆琛笑得肩膀抖了好几下:“可他不想见你啊。”
“不可能!我要见他,今天我一定要见他!如果见不到人,我就不走了!”
陆琛手动几下,游凭星轻哼一声,陆琛笑着说:“你就与没脑子的贫民一样,看不清局势,空有一腔热血,以为赖在这里不走就会等来好结果。”
“我保证,若你非要见他,以后肯定会为今天的执拗而后悔。”
“我后悔?”梁栋吞下一肚子脏话,“你……你干着丧尽天良的事儿还有理了?”
陆琛被骂,满不在意地笑笑,语气依旧平静:“下月我就要结婚了,你现在说这些,是想要挑拨我们关系吗?”
“我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当着好友的面被猥亵,游凭星非常紧张。但越是紧张身体就越是兴奋,他控制不住诡异的感觉,蹬了下腿。
梁栋进来许久,不见桌儿上的东西给反应,以为他是死的。现在看这玩意儿蹬腿给回应,一时气极,破口大骂:“我说过你们不合适,游凭星脑袋削个尖就是认定你;你竞选,他与你俩哥为敌,为你站台;你在贫民区被人搞,他不嫌弃你,结果你现在得势就搞别人,烂的一批!”
“他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恩将仇报,畜生不如!”
陆琛并未限制过他的社交,游凭星半年前想联系梁栋,但看李经武下场凄惨,怕牵连朋友,便一直没动作。他知道,梁栋与那些表面的朋友不一样,绝不会像奇川那样对他。
事实也是如此。
他很庆幸这辈子能结交梁栋,但此刻更希望他能听陆琛的,不要这么执拗。
游凭星手指紧抓桌面,强忍生理反应。
陆琛手掌不断抚弄,罕见地没还嘴,声音轻飘飘的,“一个人这辈子都在做好事,只做了一件错事,人们就会认为他是坏人。一个人这辈子做尽了坏事,只做一件好事,人们就会认为他改恶向善,以后会做个好人。”
“你说,我是做好人,还是坏人?”
梁栋性子直脾气爆,说不出阿谀奉承的话,之前不惯元帅毛病,现在也不惯皇帝的。
“少在这讲大道理,人在做天在看,你洗不白!”
陆琛笑得瘆人。
“元帅征战宇宙,守护帝国子民,腺体受损拼死也要上战舰。就因为将你收至军中,被万民唾骂。你说,那些终日无所事事、听八卦嚼舌根、见风使舵的烂人,值得他守护吗?”
梁栋没有游凭星那般豁达,此前深受其害,自然说不出好话:“他就不该守护那些不明事理的白痴!”
陆琛解开游凭星的衬衫,露出斑驳红痕,故意将不堪展示给他。
梁栋扭头,口中满是脏话。
陆琛说:“听到了么,他说不值得。那些住在贫民区的臭虫只配饿死,不值得守护。”
梁栋若有所思,细看桌儿上半裸的身体。
这话怎么像是在于游凭星说?
还好,游凭星的骨架没有这么小,这人不是他。
梁栋松了口气。
“你说,我不能暴力执政,要关心民生。”
“他说,那些人不配守护。”
陆琛挑眉,用另一只手拍拍游凭星的脸,问:“我该听谁的?”
此刻,游凭星终于知道陆琛用意。
他在书房羞辱他,一是让旁人佐证,这场争执,你错了;二是借梁栋的嘴告诉他,看清形势,别当滥好人;三是让他明白,不要忤逆他,更不要将旁人看得比他更重要。
陆琛说:“你说,他对我掏心掏肺,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要什么我给什么,没想到,他最想要的是我的命。你说,我怎么给?”
手速越来越快,游凭星控制不住,颤抖着弄脏了他的手。
陆琛抽出手,在游凭星胸前抹了把,笑得森冷,“我怎么不知道,在贫民区被人搞过?”
“他知道我被人搞,还愿意接受我,我真该感动得痛哭流涕呢。”
“但他不能从旁人那道听途说什么,就来质问我。”
梁栋皱眉。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陆琛与一个外人说这些做什么?
陆琛把游凭星的扣子系上,不急不缓道:“我们一张床上睡了半年多,还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盖在绸缎下的脑袋连连摇头,梁栋神色骤变。
一起睡了半年多?
与他睡半年多的只能是游凭星!
陆琛看向梁栋,目光狡黠,“你不听劝,就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以后可不要这般冲动。”
梁栋脸色惨白如纸,嘴巴开开合合,发不出声音。
他确定,桌上是游凭星。

游凭星知道,他知道了。
日光透过五颜六色的窗照在脸上,漆黑的眸吞噬所有色彩,泪水悄然滑落。
“老天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我从未亏欠过你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游凭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脏撕扯而出,淋着血泪。
陆琛第一次见他哭,瞬间慌了神,心揪起来,捧起他的脸说,“我没想到会这样,以后肯定不这样了,你别哭了。”
游凭星声音逐渐升高,声音沙哑而颤抖,“陆琛我恨你,再也不会相信你的承诺!”
陆琛轻拍瘦削的脊背,诚恳道:“你可以恨我,但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怀中的人不住颤抖,泪流不断,游凭星哭得撕心裂肺,说话不像从前那样有逻辑,刚刚在求死,现在又求饶,除了情绪上的宣泄,听不懂在表达什么,“陆琛,你胜利了。我不该招惹你,我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游凭星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泪水再次涌出,模糊视线,哭肿了眼睛,神志不清地不断重复之前的话,“你不是爱我么,那怎么能这样对我,这就是你爱的方式?你有没有心啊?”
陆琛一直想要把游凭星弄崩溃,现在游凭星真的精神崩溃,他倒是手足无措了。
他没想到他会这般难过。
陆琛除了“我错了”“对不起”之类的,说不出别的什么。这些话游凭星听腻了,免疫了,与那些侮辱他的话一样,早就没什么作用了。
控制眼泪的阀门好像坏了,游凭星哭了好久,哭不出来眼泪还是在哭。他的胸腔不断颤动,喉咙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再哭下去人就要坏掉了。
脸上的泪干了,陆琛亲吻他的眼睛,是咸的。
“再哭眼睛要哭坏了,我不刺激你了,真的。”
游凭星腺体受损没吭声,换骨术割了喉咙没喊疼,被陆琛没日没夜地吊着从未服过软……现在哭得歇斯底里,骂得撕心裂肺,神志不清地求饶。
奇川张琳都是泛泛之交,对不在乎的人,游凭星可以无动于衷,
但梁栋是他的朋友。
书房刺激到了游凭星,陆琛觉着换个环境会好些,所以把人抱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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