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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饭仙)


“啊!”戎音甩甩脑袋,瞪了宗政逍一眼。
戎音:讨厌,大早上就欺负我。
不过经过宗政逍这么一闹,戎音脑子确实清醒了许多。
戎音被绿娥她们服侍着洗漱,绿娥还给她梳了新的发式。
等他来到宗政逍身边坐下时,矮几上已经摆满了吃食。
戎音没忙着吃东西,而是把玉佩递给宗政逍看。
宗政逍见戎音一脸迷茫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是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一时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望。
“这是我昨晚给你的,你收着吧。”宗政逍握着戎音的手,扣住了玉佩。
“啊!”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件宝贝,戎音自然高兴,对着宗政逍笑得灿烂。
宗政逍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戎音的记忆还停留在喝完酒后,他想喂宗政逍吃月饼,但宗政逍不同意,还抓住了他的手。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不过他也没往自己掉马了的方向去想,因为宗政逍的表现很淡定,说明他可能喝醉后很快就睡着了,什么都没干。
他要是发了酒疯,宗政逍今天肯定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深以为然的戎音很快就将昨晚喝醉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欢欢喜喜地等着宗政逍投喂。
至于那块玉佩,绿娥看戎音实在是爱不释手,都舍不得放进盒子里,就拿来一根细长不勒人的皮绳给他吊着戴在了脖子上。
美玉养人,对戎音也有好处。
至于上面雕刻的龙纹,反正皇帝本人都不在意,她们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秋风萧瑟,城外的山林黄了一大片,很快就到了深秋。
这天,宗政逍收到了一个消息。
自从知道前朝余党的存在后,宗政逍就派出了许多人去调查他们在外面是否还有同伙。
一开始查到的都是些小喽啰,地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一县的县令,还位于偏远地区,不足为虑,他就叫人提前处理了。
至于他说的可能在培养军队的同伙,倒是一时没有找到,不过宗政逍并未放弃调查。
直到半月前,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种种证据和线索的指引下,他们很快就确定了目标。
此人乃北江都统方临案,今年五十有余,总管北江全军,在宗政逍的印象里,这人是个有勇有谋的铁血汉子。
当年起义时,北江并不属于宗政家,而是在另一支起义军吕家的势力范围内,北江都统自然也是吕家的人。
宗政家和吕家都是活到最后的起义军,双方都想入京称帝,自然就打了起来,最后以宗政家获胜为结尾。
北江算是吕家的老本营,吕家落败后,一部分人逃回北江想集结残余部下卷土重来,结果没想到,在他们回来之前,北江就发生了内乱。
方临案领兵杀了吕家的都统,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还把逃回去的吕家人尽数斩杀,将其人头奉上,以示对宗政家的忠诚。
那会儿宗政逍的父亲健在,查过这人背景干净,就接受了他的投诚,还跟宗政逍夸过他几句。
宗政逍登基三年以来,方临案始终老老实实,从不参与党派争斗,尽心尽力帮宗政逍管理北江。
本以为他是个纯臣,但没想到私底下居然还隐藏着狼子野心。
据暗卫传回的消息,方临案跟前朝封地在北江的某位王爷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只是关系太过隐蔽,所以当初太上皇的人没查出来。
前年方临案进京述职时偶然遇见了那些前朝余党,后面便维持了联系。
方临案是想造反,但他不是想帮那些落魄贵族复辟前朝,他是准备和宗政家一样,建立属于方家的新朝代。
他根本就看不起那些个前朝余党,之所以跟他们合作,不过是仗着自己跟那位王爷有点关系,得到他们的承认,到时候造反也师出有名罢了。
方临案觉得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各方英雄起义那十年,他因为各种原因成就不了自己的势力,好不容易熬到整死吕家,又还有个宗政家在头上压着。
表面上他对宗政家俯首称臣,实际恨不得立马取而代之。
北江的军队人数有限,方临案就悄悄屯养私兵,地点就放在靠近海岸的那些小岛屿上。
养军队要钱,北江漕运海运发达,这三年又免税,大晟商业繁荣发展,方临案作为北江的老大之一,能抽到的油水自然多。
军队训练要武器,目前大晟境内已经被发现的金银铜铁矿都有国家管理,方临案不可能在这些地方搞到打造武器的矿石,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发现了新的矿山,但是隐瞒了朝廷,自己私自开采。
暗卫的密信里也写明了有这方面的线索,只是还没完全查清楚。
知道方临案想造反,宗政逍其实并不诧异,如果时机合适,以方临案之才,不难成为一方枭雄。
只是可惜了,现在的天下是宗政家的,是他宗政逍在做主。
无论是英雄还是枭雄,只要他还活着,就别想逃脱他的手掌心。
“北江……”宗政逍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妹在颍州,离北江更近,这次就请她出马吧。”
下定决心后,宗政逍写下一封密信交给暗卫,要他快马加鞭送去颍州。
贺家主正在检验几位孙子的学习成果,在长房长孙背诵文章时,他本来略带满意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伸手一把按住胸口,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落在地。
一群人顿时尖叫慌乱起来,最后还是大儿媳进来稳住场面,叫了下人去请府医过来。
贺家人口多,男女老少住了好几个院子,谁都难免会有些小病小痛。
他家有钱,专门请了府医住在家里,各种药材更是应有尽有。
贺家家主昏厥后,府医很快就赶了过来,先是针灸,后又灌药,折腾到晚上,贺家主的情况才算平稳下来。
第二天贺家主醒后,从府医那儿知晓了自己的大概情况,说是心疾,无论男女年纪大了心脏都容易出问题,无法根治,只能好生将养着。
贺家主没为难府医,挥挥手叫人先出去,自己则靠坐在床头,青白的脸上挂着一双满是忧愁的眼睛。
贺衍来看望父亲,见他神色凝重,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问题,便开口安慰了几句。
谁知贺家主却道:“生老病死,天道自然,不是人力可干涉的,我早就看开了。”
贺衍不解:“那父亲因何不喜?”
贺家主蹙眉,“我昏厥前,一阵从未有过的不安涌上心头,惊慌之下,才引发心绞痛,晕倒在地。”
贺衍试探着问道:“父亲的意思是,您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贺家主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贺衍倒是不信什么预感这类的东西,但他爹都这样了,他也不好反驳。
良久后,贺家主才问:“叫你调查前朝余党同伙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第39章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说到自己身上了,贺衍连忙应声道:“找到了些线索,似乎是北江那边的人,可具体是谁,还不清楚。”
贺家主蹙眉,苍老的脸上满是担忧:“动作再快点,久了恐生变故。”
“是,父亲。”贺衍附和了一声,见父亲神色疲倦,像是要休息了,就先主动离开了。
出了房门,他想回自己的院子,才走到一半,家里的管事就找了过来。
管事焦急地道:“大爷,那些家伙找上门来了。”
贺衍不悦:“说明白,什么那些家伙?”
管事左右看看,确认附近没人才凑近悄声道:“石井街那边来的。”
石井街,京城出名的贫民街,也是那群前朝余党住的地方。
贺衍先是一怔,然后问:“他们来做什么?”
管事道:“要钱。”
“月初不是给过了吗?”
“说是用完了,家里有急事,想请大爷再施舍点。”
管事转述得委婉,其实那群人的原话是:那点钱就想打发我们哥几个?想的倒是美,最近手头有点紧,以我们和贵府的关系,跟你们要点银子花花不过分吧?
“呵。”贺衍冷笑,“之前就说好了,每个月给多少都是有数的,这么快就违背诺言了,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管事为难:“大爷的意思是?”
“一个铜板都不多给,这次得了便宜,下次他们胃口只会更大。”说着,贺衍露出了恶毒的神色,“把他们赶走,再叫人去收拾一顿,好叫他们长长记性!”
贺衍负责跟那些余党接洽,早就看不惯他们市井流氓的作风了,刚好趁着这次好生敲打敲打,别以为贺家真拿他们没办法了。
管事得了命令,转身就办事去了。
“秦山,你确定这样能要到钱?”
贺家后巷小门前,一个穿着干净短衫却形容猥琐的男人,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同伴。
在他身后,另外两个男人也看向了秦山,想来他们也有同样的疑惑。
秦山心道老子又不是玉皇大帝,怎么知道贺家会不会给钱?
但为了安同伙的心,防止他们中途逃跑,他也只能道:“之前可是他们贺家巴巴过来求咱们合作的,以后咱们也得为贺家出人出力,现在找他们要点钱花花怎么了?”
他指着贺家的房子,继续道:“你们看看,这高宅大院,就算是当年咱们最辉煌的时候也没住过这么阔气的房子,贺家用得着咱们,手里也有钱,却想花几十两就把咱们打发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同伙想说,其实每月几十两也不少了,可人心都是贪婪的,他们也想要更多的银子,不然也不会跟秦山一起过来找贺家了。
“可是万一……”他想问万一贺家不给钱怎么办,这时后门却忽然被拉开,刚刚见过的管事又回来了。
看来事情要有结果了。
几人想靠过去,但从管事身后出来两个膀壮腰圆的护院,拦在了他们面前。
管事的态度也跟之前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是不冷不热,那么现在就是赤裸裸的鄙视和看不起了。
秦山等人有些不安,觉得怕是要不好。
果然,管事下一刻就冷漠地道:“我们爷说了,该给的都给过你们了,跟最初说好的一分不差,你们中途找过来,是不想遵守契约的规定了吗?”
秦山在心里暗骂管事是狗仗人势的王八蛋,脸上却堆满谄媚的笑,“请管事的明鉴,我们绝对没这个意思,立了契约是要遵守没错,但契约又没说不能额外给钱,你说是吧?”
“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管事指着众人,呵斥道:“还不快滚!你们这种低贱的家伙,站在这里都是脏了贺家的地方,再敢胡搅蛮缠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叫官府的人过来了。”
他说着,两个护院也往前走了几步,逼人的气势吓得秦山等人不住地哆嗦着后退。
听见管事的话,跟秦山来的另外三人先怂了,先不说他们的身份见不得光,就单论他们现在的地位,一个平头百姓,要是被抓进牢里,是生是死还不是别人说了算。
“山子,我们先回去吧。”男人扯了扯秦山的衣袖,很是害怕地道。
秦山也怕啊,但他不甘心什么都没捞到就这么走了,他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管事就突然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有事?”
“没,没了。”秦山被这么一吓,刚鼓起来的胆气全给泄没了,只能跟着同伴一道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几人仓皇逃走,管事嘲讽地道:“大爷说得对,都是些上不台面的东西。”
他对其中一个护院使了个眼神,护院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山等人离开贺府范围后,表情是惊惧又颓丧,心里不爽,最好的去处自然就是酒馆了。
最近他们兄弟几个阔绰了不少,也不再赊酒喝,原本烦死了他们的酒馆老板如今再看见他们,脸上的笑是遮都遮不住,一口一个爷地叫着,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位置,还送了最好的酒上来。
秦山一个高兴,又给了小半两的赏钱,把老板乐得是见牙不见眼,对着他连连吹捧。
在贺家受的气,通过这种方法发泄了出去,一行人又趾高气昂起来。
四人喝到酒馆关门才离开,醉醺醺地相互搀扶着往家里走去,谁知半路却被人套麻袋拖到巷子里揍了一顿。
那些人边揍还边骂。
“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贵人也是你们能得罪的?”
“以后要是再敢有这种歪心思,可就不止是挨顿揍这么简单了,得仔细你们的命!”
“往后都给我老实点,记住了吗?”
秦山不记得自己到底挨了多少打,也不记得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总之到了天蒙蒙亮,他们几个才龇牙咧嘴地摸回了家。
之后又是请大夫又是吃药,本来就花得不剩多少的银子,瞬间又少了大半。
秦山的妻子整日以泪洗面,秦山拿着钱吃肉喝酒,给柳巷的女人买首饰,甚至店铺里的伙计都得过他的赏钱。
偏偏她这个妻子和家里的孩子,硬是没有享受到半个铜板。
那几十两都被秦山攥在手里,让他拿点出来给家里添油买米,给儿子姑娘扯布做衣裳,送孩子去找夫子启蒙,他也找各种理由不给。
自己吃得满嘴流油,家里人却只差喝凉水充饥了。
前几天他被人打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也是妻子和孩子照顾的。
结果今天他刚能走得动道,揣着剩下的银两就要出门。
妻子拦住他,厉声质问:“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女人?”
“臭婆娘,你少管老子,滚开!”秦山一把将瘦弱的妻子推倒在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家里孩子听见动静,全部跑出来抱着娘亲,哭得撕心裂肺。
周围的邻居听见熟悉的声响,除了感叹一句真作孽,其它什么都没做,连看热闹的心都没有,毕竟秦家天天都如此。
只有刚搬到附近的一户人家悄悄打开了大门,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人端着几个白面馒头进了秦家,很快几个孩子的哭声就消停了下去。
旁的邻居只以为是孩子哭累了,并没有多想。
白面金贵,秦山妻子和孩子已经许多年没吃过这样的好东西了。
骨瘦如柴的孩子们珍惜地啃着软乎的馒头,懂事的大女儿想把自己那份分给母亲,妻子笑着拒绝了,让她自己吃。
看着眼睛红肿的妻子,送馒头的妇人握着她的手叹气,“大妹子,你和孩子们太苦了。”
听见妇人心疼的语气,妻子差点又没忍住眼泪。
妇人是一个月前搬到她家附近的,就夫妻两个,说是做生意得罪了人,几乎把全副身家都赔了进去。
手里没了钱,住不起外面的房子,只能搬进石井街来。
夫妻俩平时很少和外人交际,连秦山都不知道自己家附近来了这么两个人,倒是秦山妻子在他们刚来那天帮着搬了几件东西,晚上还送了自己做的一碗菜过去。
或许是觉得她心善,妇人就跟她有了交情,经常和她来往。
每当她和孩子被秦山欺负了,妇人就会端着点自己家里的东西过来宽慰她几句,一来二去感情深了,妻子就很是信任她。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还能怎么办呢?”妻子依旧是这套说辞。
换作之前,她要是这么说了,妇人就不会再多劝,而是陪着她一起哭,但这次就有点不一样了。
妇人先是叹气,而后一脸哀愁地道:“我们都这把年纪了,日子苦些硬撑着过也没什么,可孩子们不行啊,他们还有几十年的大好年华,再这样下去,他们这辈子就得毁了。”
妻子看着乖巧坐在旁边的孩子们,眼底满是绝望,“是为娘的没用,对不起他们。”
妇人故作严肃道:“大妹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叫你没用,明明是秦山那王八羔子的错,你和孩子都被他害惨了。”
妻子哽咽着道:“嫂子,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这个家是他做主,我无计可施啊……”
“怎么就无计可施了,大妹子,你别忘了,你们的身份可不一般呐。”妇人的语气充满了诱惑。
秦山跟石井街不少人都说过自己是什么前朝贵族,不过没人信他,倒是妻子有次不小心跟妇人透露过,她丈夫说的是真的,妇人也相信她了。
妻子不明白,“嫂子你的意思是?”
秦山这边,出了家门,他就径直去找红儿了。
红儿之前听说他受伤了,早在家里备好了治跌打损伤的伤药,还给他做了他喜欢的饭菜。
秦山感动得不行,握着红儿的手诉说衷肠,大骂贺家有多不是人,他不过是想找他们要点钱,他们就找人打了他,还害得他被一起去的兄弟们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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