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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双层深海鳕鱼堡)


然后许知礼那个鼎鼎大名的有钱父亲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方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手帕,笑着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怪我,不知道路上那么堵,还换了身衣服才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沈淞易的眼。
在这之前,他以为的正常家庭,都是像他一样,离家出走的父亲,酗酒赌博的母亲,以及那个永远昏暗无光的家。
可原来却有人活得这样幸福。
他有优渥的家境,姣好的外貌,爱他的家人以及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好朋友。
所以他天生就具有爱人的能力。
可沈淞易不是。
他什么都没有,他讨厌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他没办法正常地爱上任何人。
所以当他知道许知礼喜欢自己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幸灾乐祸。
看啊,这样一个幸福的人,竟然爱上了我这种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
许知礼也不过如此。
于是他冷眼看了许知礼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了十年,始终不为所动。
因为许知礼越痛苦,他越开心。
两人的差距似乎终于被这种关系拉近,他成为了那个可以给予许知礼痛苦的人。
而事到如今,他似乎要丧失这种能力,所以他才会难过。
沈淞易这样对自己说。
从前的许知礼只需要自己稍微哄一哄,就会回到他的身边,这次一定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
因为审核一直过不了 就改了一下呜呜 发*就是发qin

第51章
每年的年底都是长夷A中的校庆,在校学生的家长、朋友,以及毕业于A中的学生都可以无需预约自由进校。
今年似乎办得格外隆重,邀请了许多从A中学成出来的学生作为杰出校友回校演讲。
不知是不是因为许知礼担任了一个铭沣老板的名,许久没联系过的班主任竟然主动给他打了电话,邀请他回校演讲。
许知礼有点受宠若惊,毕竟A中出来的人才数不胜数,他不过是个普通一本毕业的,实在称不上是学生代表。
“哎呀,你们铭沣现在可是很出名的,”老班笑着夸他,“现在班里好几个喜欢建筑设计的学生都想去你们公司。”
“再说了,你当年多励志啊,高三一年直接从班里倒数冲到一本线上三十分,也来分享分享你是怎么学的。”
许知礼苦笑——还能怎么学,他当初可是每天吃饭睡觉时间加起来不到五个小时,连做梦都在背英文单词,这才终于弥补了他之前落后于别人的进度。
现在回想起来,完全就是噩梦。
“行,那我试试吧。”
实在拗不过老师的盛情邀请,许知礼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老班喜笑颜开地又和他说了点别的,过了一会儿,像是想起来什么,哎呀一声:“对了,忘记和你说,这次沈淞易也要来,你俩高中那会儿关系不是很好吗,你们可以一起。”
许知礼沉默片刻,装作没听到老班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扯了个别的话题,很快将这件事略了过去。
他现在实在不愿意看见沈淞易那张让人倒尽胃口的脸,可已经答应了老班,总不好再临时反悔,只能祈祷两人能尽量错开。
等校庆日那天,许知礼故意来得很早,在进礼堂后台时,他还让韩封和苏青先进去打探了下情况,确保沈淞易不在后,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来之前他只听说学校要求上台发言需要穿正装,却没听说竟然这样正式,后台还有专门的化妆间,为他们整理仪表。
因为来得太早,里面还没什么人,两个化妆师无所事事地低着头玩手机,听见动静,又齐齐地看了过来。
看见许知礼的那一刻,她们顿了下,眼睛瞬间亮起来,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
“姨妈告诉我今天的学生代表有帅哥,我以为是把我骗来干苦力,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是长成这样还需要化什么啊?”
“我不管,总得摸摸帅哥的脸吧!”
许知礼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她俩在一边旁若无人地说悄悄话。
他的眉心忍不住跳了两下——你们窃窃私语就算了,不搭理我也算了,问题是这些话他都听得很清楚啊!
见两人还要继续说下去,许知礼清清嗓子,打断两人的对话:“你们好,请问是在这里等着吗?”
“对对对,”一个人站出来,兴奋地拍了拍旁边的凳子,“您坐在这里吧,我们帮您化个妆提提气色。”
许知礼没怎么画过妆,之前有几次都是韩封非拉着给他涂口红和粉底,他不是很喜欢那种黏腻的触感。
况且他最近没熬夜没喝酒,连最爱的麻辣小龙虾都没吃了,皮肤状态好的不得了,许知礼自认为不太需要这些。
于是他连连摆手拒绝:“不用了吧,我觉得这样就好,谢谢你们。”
但两人显然不死心,一副要在许知礼脸上大显身手的样子,甚至直接伸了手扯住他的袖子往椅子上走:“哎呀,你长这么帅,化点妆肯定会更帅的,相信我!”
许知礼被这架势吓得更不敢去了,一边拽着那边的桌角一边拒绝:“真的不用了,我丑就丑点吧,真的真的真的——”
就在许知礼马上要被拉到座位上时,他听见门边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
——熟悉到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谁。
许知礼眼一闭,心一横,想着谁让你幸灾乐祸的,直接伸手往门口一指,冲面前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的化妆师说:“给他画给他画,他长得更帅,比我还帅,真的!”
化妆师停了动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许知礼见两人都愣住了,瞬间松了口气,赶紧一股脑从座位上站起来,心想着果然宋砚珩的威力很大,冲着那边望了过去。
结果就看见两个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那里,一个眉眼凌厉,一个笑脸温和地看着他。
“妈的。”
许知礼低声说了句脏话,他没想到宋砚珩和沈淞易会一起过来,还偏巧和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碰上了。
沈淞易和宋砚珩都盯着他,似乎不太清楚他在说谁。
不过就凭之前许知礼的表现,任谁都会觉得在说沈淞易,毕竟他喜欢了人家那么多年,总不可能去说别的男人好看。
果然,他看见沈淞易向这边靠近了一步。
许知礼冷冷地看他一眼,又伸出手直直地指向宋砚珩:“我说他,左边那个。”
他很清晰地看见沈淞易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停下准备往这边走的步子,转头重新看向宋砚珩。
许知礼听见沈淞易喊:“阿珩,你们两个怎么?”
叫的可真够亲昵的,他们之前在一起快要半年,也没听他叫过自己一次阿礼。
许知礼又一阵犯恶心,狠狠白了一眼他,看宋砚珩走到自己身边,就故意地伸手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和化妆师介绍:“给他画吧,他长得这么漂亮,适合化妆。”
化妆师看见宋砚珩和沈淞易先后进来本就是眼前一亮又一亮,果然放过了十分不配合的许知礼,去找他们两个了。
许知礼在一旁乐得自在,他一边把柜台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一边看宋砚珩和化妆师在那边周旋。
不知道宋砚珩化妆会是什么样子,他皮肤本来就冷白,就算离得再近,许知礼都几乎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毛孔。
正美美幻想着,许知礼就看见宋砚珩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眼,冲化妆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姐姐,我皮肤很容易过敏,不能涂这些东西,不好意思呀。”
许知礼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宋砚珩说过这件事。
可化妆师已经被这声姐姐迷得七荤八素,连连应声点头,最后只是给他涂了一层薄薄的裸色唇彩,泛着很淡的光泽。
他的唇形本就好看,浅淡的裸色中透出一点本身的唇色,张嘴和许知礼说话时,像是在引诱人亲上去一样。
许知礼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完全没听清他刚才在说什么,见他略带调侃的眼神,尴尬地挪开目光,做出一个中规中矩的评价:“还不错。”
宋砚珩笑了笑,手撑着桌子,靠得很近,刚想说话,就被走进来的老师叫了名字:“宋砚珩先生是吗?下一位就轮到您发言了,请做好准备。”
“好的。”
宋砚珩向他告了别,去了后台。
许知礼走到了离主席台近一点的位置,靠着一旁的墙,刚想看看宋砚珩怎么讲的,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是沈淞易。
他皱着眉,转过身,和沈淞易对上了视线。
许知礼只是抿着唇,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主动开口。
沈淞易沉默地和他回望,许是见许知礼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才轻声叹了口气:“那天的事,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许知礼嗤笑一声:“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沈淞易皱起眉,显然不太适应许知礼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我之前是有一个喜欢的人没错,但我选择了和你结婚,就没打算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那天不过是喝了酒的醉话,你又何必当真呢?”
许知礼看着他,突然想问他觉得自己说这话可不可笑。
“可以,”许知礼点头,“我原谅你了。”
沈淞易顿了顿,没想到许知礼竟然能这么利落地原谅他,有些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是啊,”许知礼双手抱臂,懒懒地靠在一边的墙上,笑容讽刺,“等哪天我喝醉酒和别人上了床,希望你也能原谅我。”
沈淞易沉默了,应该是对自己这样直白又羞辱意味极浓的话而生气。
可惜许知礼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为他情绪买单的傻子,他冷笑一声,不想在这里跟沈淞易继续周旋,毕竟再待下去,他害怕自己实在忍不住会给他一巴掌。
偏偏沈淞易不明白他仅剩的理智,不怕死地重新握住了他的手腕。
“对不起,”眼见着许知礼真的要走,沈淞易已经顾不上那点体面和高傲,“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
“你放心,我以后真的会改,再也不会和他联系,不,你不喜欢的人我都不会再联系,你不是讨厌谷晟吗,我现在就可以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
一边说着,沈淞易一边往许知礼这边靠了过来,握起他的手,把一枚新的戒指套进他的手指。
“我又给你买了一个,那个我们不要了,用这个新的好不好”
这次的戒指分外合适。
可许知礼已经不在乎了。
在许知礼刚想骂沈淞易是个疯子,想把他甩开时,后边的帘子忽然被掀开,宋砚珩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沈淞易,轻轻环握住许知礼的手腕,声音平静:“放手。”
沈淞易顿了一下,顺从地放开了。
宋砚珩将许知礼手指上那枚戒指摘下,又把许知礼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下,才看向一旁的男人,将戒指扔回他身上。
沈淞易没有伸手去接,戒指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丑死了,”宋砚珩意有所指,“沈淞易,这么多年,你的眼光还是这么差。”
——差到一个这么大的宝贝在他身边十年,他都没能好好珍惜过哪怕一刻。

演讲完出来,已经不见宋砚珩的身影。
许知礼在礼堂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又不死心地在操场上绕了半天,奈何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正沮丧地以为宋砚珩已经离开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
许知礼拿出来看了眼,发现是宋砚珩发来的消息。【抬头。】
他在原地愣了下,很快顺着消息的指令抬起头,正对上操场上的看台。
看台上的人很多,可他依旧显眼。
密密麻麻的人流中,男人坐在椅子上,微微垂下眼,和许知礼对上了视线。
他扬起手,冲许知礼晃了晃,整张脸隐没在冬日过于耀眼的阳光下,让人看不清晰。
许知礼忽然想起多年前在体育馆里的遥遥相望,和眼前的画面竟意外的重叠。
不过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面前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许知礼小跑着到了看台上,在宋砚珩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顺着宋砚珩的目光看向跑道,有几个穿着T恤衫的少年在那里热身,应该是体育部的人在训练。
“应该是练短跑的吧,”他们身上带着的运动护腕和跑鞋都是许知礼熟悉的牌子,他有点得意地撞了下身边男人的肩,“我当初短跑也很厉害呢,可是打破过校记录的。”
宋砚珩知道,而且现在都还在学校的册子上记录着,没有人再打破过。
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哥哥好厉害。”
许知礼偏就吃他这一套,瞬间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上去大显身手一番。
宋砚珩看着他手背上并未痊愈的疤痕,轻轻按了下他的肩,不太想让他再去做什么剧烈运动,于是换了个话题:“五道。”
许知礼顿了下,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点懵:“什么五道?”
“你在五道,”宋砚珩看着他,轻声解释,“打破短跑纪录的那次。”
许知礼愣住,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宋砚珩说的是他夺冠那次是在五号跑道。
他的回忆忍不住被带到高二那一年。
那时是他第一次参加高中的短跑比赛,因为比赛形式和规则都和初中时有所不同,所以难免会有些忐忑。
偏偏又在比赛前,他被分配到了五道。
A中一直有个神奇的传说,操场一共有六条跑道,其他跑道都或多或少的出过冠军,只有五道,不是倒数就是受伤,从来没诞生过一个能碰到终点红线的,学生们背地里都喊它“被诅咒的五道”。
就算再不相信这个传说,看着前面几组五道的惨烈表现,许知礼忍不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觉得夺冠已然无望。
在热身时,许知礼耳边不停围绕着韩封和苏青絮絮叨叨的声音,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想把人赶开:“烦死了,你俩能不能离我远点。”
“哎呀,别紧张嘛阿礼——”
韩封又不怕死地凑过来一会儿揉他的肩,一会儿碰他的胳膊,就在许知礼忍不住要揍他一顿时,忽然听见广播站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
低沉磁性,带着点少年的清冽和稚嫩,像夏日清爽的风,把人心上那点烦躁吹走了。
“写给高二五班的许知礼。”
那道男声很轻地喊他的名字。
“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无需畏惧一切,无论结果与否,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第一名。”
许知礼听着他缓慢地将投稿上的话念出来,明明已经对这种稿子司空见惯,却奇怪地愣在原地,莫名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韩封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哈哈哈哈哈,怎么被公开处刑了啊阿礼,又是咱们学校哪个暗恋你的小女生写的吧。”
“滚蛋。”
许知礼有点恼羞成怒地锤了他一拳,但不得不承认,因为这个小插曲,他的注意力似乎被分散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唯一令人尴尬的是——这个广播稿似乎写得很长,等许知礼已经站上了跑道,广播里还在源源不断地传出对他的溢美之词。
“你是穿堂而过的风,是疾驰而过的闪电,步履如飞,势如破竹,驰骋赛场,尽情挥洒汗水,化身成离弦的箭”
越读到后面,许知礼越觉得那道男声中隐含的笑意越深,似乎是也被这夸张的赞美词逗笑了,但还在硬着头皮念下去。
心中那点紧张感完全消失,许知礼做出准备的姿势,全神贯注地听起耳边的枪响。
那广播的声音好像也停了下来。
“砰”地一声,枪发出巨大的声响,许知礼毫不犹豫地从线上冲了出去。
从起点到终点的时间不过几秒短暂,当许知礼腰间挂着那条象征胜利的红彩带冲过终点线时,他甚至都还没回过神来。
等班级那边的看台处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时,许知礼才反应过来,将腰间缠绕着的丝带扯下来还给裁判员,白玉似的脸上还泛着因为兴奋而浮起的淡红,冲那群为他摇旗呐喊的同学抛了个飞吻。
这下不仅是班级的位置,整个看台都难免发出或高或低的尖叫声。
“他好漂亮啊”
身边另一位负责念稿子的女生看着操场上的少年,关了麦克风,和身边的宋砚珩感慨。
宋砚珩怔然地盯着看台下,捏着稿子的手用力到骨节都在泛白。
许久,他回应:“是很漂亮。”
女生哎了一声,看着他手里那张密密麻麻的稿子,忍不住问:“不过你不是从来不念这种表白稿的吗,这个还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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