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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江湖追杀之后(不周天)


薛凉月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堵住了他的嘴,面无表情道:“行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不要再说了。
血衣门门主也是要面子的。
莫远眨了眨眼睛,旋即眼角微微一弯,“行吧。”
说着转过身去,一转身便瞅见了那个澄亮光头,他“咦”了一声,“净度大师?好久不见。”
“阿弥陀佛,莫施主,又见面了。”净度眼神有些许复杂,两人相对而立,这场面竟然巧合地与武林大会那次重合了。
净度双手合十,低头眼观鼻鼻观心,沉思良久,忽然摇了摇头,“不行,贫僧破不了。”
莫远:“破不了什么?”
净度道:“破不了你那天的第一百零三剑,贫僧认输。”
莫远还要说什么,薛凉月上前一步把他拉了回来,“行了。”
说罢,薛凉月抬眸看了一眼林卷海,林盟主会意,马上宣布这次比武乃血衣门获胜了,可喜可贺,并痛骂了一顿赵汩,祝贺血衣门在薛门主的带领下越走越远云云。
莫远被拽了个趔趄,差点靠到薛凉月怀里,他扭过头,眯起眼,有些不悦地瞪着薛凉月,后者附到他耳边,低声道:“莫远,你真想带着伤比武么?”
莫远觉得匪夷所思,他作为导致自己受此重伤的罪魁祸首,非但不三缄其口,反而频频提起,按理来说常常拿这件事翻旧账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吧?
听他这语气,好像那道伤是自己拿剑捅的一样!
薛凉月指尖敛了他的口,“嘘——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深夜,无星无月,黑。
密林空地上,隐隐约约能看见站着一个黑色人影。
很快,密林深处亮起一豆灯光,一个人手提着灯笼从林中走出,那条黑色人影缓缓转身,两人四目相对,而后微微点了点头。
紧接着,另一个人从林中走出,背着一柄巨剑。
没过多久,从不同方向又走来了两个人,一个背着古琴,一个背着药篓子。
五个人围在林中,惨白的灯光下,可以看清这五个人正是武林盟主林卷海、白马寺净海长老、六合剑派掌门秋洋、松风下掌教林放以及五义堂医仙沐流熙。
后面来的四人默不作声伸出手,手上皆拿着一个小纸条,上面画着一头黑色的猫头鹰。
净海淡淡道:“来的路上,化缘时,有个施主给了老衲这个。”
秋洋:“我是今天早上在枕头底下发现的。”
林放:“内人塞给贫道的。”
沐流熙:“一家药房里捡到的。”
林卷海微微颔首,语带歉意:“得罪了,正是在下干的,想必诸位前辈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净海沉声道:“林盟主,你召集我们并不是为了血衣门。”
秋洋低声问:“‘他’的踪迹出现了吗?”
林卷海点点头,“从十年前起,武林盟就在各地设置了暗哨,十天前,北庭的暗哨没有回信,十有八九是死了。”
林放问:“能确定是那个人吗?”
“北庭的暗哨是位成名已久的武林老前辈,他是自愿来这个地方的,”林卷海摇摇头,“在北庭,除了姜琅和薛凉月,没有人杀得了他。而薛凉月十天前还在回北庭的路上。”
四人沉默了,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林卷海:“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借血衣门的由头。”
净海长老微微一叹:“老衲明白了。”
林卷海沉声道:“晚辈年纪虽轻,未曾经历过二十年前的黑暗,但亦知鹰部是多么可怖的存在。如今姜琅重新出世,山雨欲来风满楼,武林安危系于一线,各位老前辈,就拜托你们了。”
夜深,西窗下,有人悠然而坐,手持玉簪挑灯花。
武林盟围攻事件草草落幕,血衣门出钱请江湖好汉们在洪城吃喝玩乐了一通,这时候众人才想起来,薛凉月的另一个身份颜容除了长的漂亮以外,还是江南有名的富商,传言据说都能插手盐铁买卖,富的流油。
听到这个消息,卞风禅突然伤势就恢复了,自告奋勇带着大伙儿去了,很快就溜得没影了,薛凉月就拉着莫远回了那个城郊的小院子。
烛火跳动着,变亮了许多,薛凉月起身合上窗,转过头看一眼莫远,此人躺在床上架着腿,眼睛微眯,拿一本药书随意翻着。
薛凉月随口问道:“这么黑,眼睛不疼吗?”
“疼啊。”莫远瞥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帮我吹吹?”

第43章 寒夜
薛凉月沉默地看了他片刻,转身缓缓走到床边,莫远还以为他真的要给自己吹吹,结果下一秒手心一空,书被薛凉月一把抽走。
莫远急了:“哎!”
“眼睛疼就别看了。”薛凉月把书扔到小桌上,伸手按住他肩头,俯下身盯着他,眼角藏笑,“……看看我不好吗?”
莫远眨了眨眼睛,听懂了他的暗示,于是笑起来,伸手懒洋洋蹭了蹭他的脸颊,薛凉月俯身下来,鼻尖相抵,然后勾起他的下颚,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唇。
湿润的触感从唇上传来,轻的像一片羽毛,掉落在很静很静的湖面上,涟漪也缓慢得仿若步行——然后那湖水便被撬开了。
莫远没做什么反抗,唇齿微启,任由对方长驱直入,很享受似的眯起眼,呼吸逐渐变得灼热,他的手插在眼前之人浓密的发丝间缓缓滑动,最后搭在白皙的脖子上。
然后猛地一翻身,把薛凉月压到了身下。
莫远跨坐在薛凉月身上,一手撑着床板,头抬起来一点,微微喘着粗气,咬牙笑了起来,嗓音低哑,“薛门主真是好技巧,不愧是开青楼的,只是……”
他指尖抵在薛凉月唇上,歪着头语调慵懒,“……只是不知道你这唇吻过多少人呢?”
“相公,你当我是什么人?”
薛凉月眨了眨眼睛,眼角微微泛红,真有种眼含桃花的错觉。
他张嘴叼住那根指头,含在嘴里含含糊糊道,“……只有你……只有你碰过……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呢……”
指尖传来唇舌摩挲的触觉,莫远背后微微一僵,或许是十指连心,他竟然感觉胸口处有种很奇怪的痒,像是被猫挠了一下,他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却被人抓住了,薛凉月眼角弯了弯,动作迟缓又不容抵抗地把那只手贴到了侧脸处,抵着掌心蹭了蹭。
更像猫了……
莫远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薛凉月冲他眨了眨眼睛,笑容意味深长,“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手……这么敏感?”
莫远知道自己在缩手的那一刻就输了,他盯着薛凉月,没有说话,那种想要逃离的感觉再次袭来。
忽然灯灭了。
黑暗中莫远腰侧穴道被人轻轻按了一下,他腰一软,整个人趴了下去。
薛凉月躺在床上,手摸到了怀中人的衣带,接着他的手就被人攥住了,他听见莫远在他耳边低声咬牙切齿道:“可以了。”
“谁叫你装那么浪的?”薛凉月笑了起来,“纯情就纯情嘛……我又不嫌弃你,相公……”
甜腻腻的声音从耳畔挤进来,带着潮热,莫远发觉不对的时候已经骑虎难下,一只手搭在他腰上,看似毫无力道,却像铁钳一样动弹不得,紧接着修长的手指顺着扯开的衣服滑了进去。
夜晚很安静,莫远耳边只听得见眼前之人低缓而悠长的呼吸声,喧哗得过分。
烛光又亮了。
薛凉月站在窗边,身上衣服好端端穿着,只是起了点褶子,他将手从盛满水的铜盆里拿出来,慢条斯理地在帕子上擦干净,转头看了一眼缩在床上的人。
他解开外衣,挂在墙上,重新吹灭了蜡烛,翻身上床。
薛凉月戳了戳莫远的后背,笑吟吟喊了声,“哎。”
莫远没理他,薛凉月的手环过这人的腰,惊奇地发现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他立马侧过身,凑近莫远耳畔,低声问:“怎么了。”
莫远:“没怎么。”
薛凉月捏了捏他的腰,“你转过来。”
莫远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转过身来,薛凉月抬起他下颚看了看,只得到一个异常冷淡的眼神,他笑着凑上去亲了亲莫远的眼角,笑容里带着分明的讨好。
莫远心情刚缓和一点,又看见那讨好的笑容立刻变成了揶揄,这个吻滑过他的侧颊,停在耳垂旁边。
薛凉月咬着他的耳朵,声音里藏不住恶劣的笑,“相公,光用手指就被弄成这个样子,你天生就适合被男人*艹。”
莫远闻言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唇,第一次出现了恼羞成怒的神情,薛凉月笑着摁住他后脑勺亲了回去。
唇齿交缠许久,薛凉月才放开眼前这人,凑在他耳边哑着嗓子低声道:“别拱火,待会你伤口裂了……要不是你身上有伤……”
莫远打断他的话,“你要如何?”
薛凉月舔了舔唇,低声道:“你说如何?”
莫远眯起眼瞪着他,薛凉月俯身咬住他脖子,犬齿在颈动脉边磨蹭,然后他就明显感觉到莫远整个人一僵,炸毛了,但手和身子都被很巧妙的控制住,动弹不得半分。
薛凉月顺着他敏感的颈侧吻上耳垂,在他耳边低声道:“莫远,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不关心你为什么要招惹我,没有人能够招惹我后全身而退……莫远,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你活着来了,就是带着你整条命过来了。
你是个笑里藏刀的恶人也好,你是个虚情假意的浪子也好,你这辈子都只能跟我捆在一起,被鬼缠上是要拿一生来赔的。
你没有退路。
闹到后半夜,两人终于沉沉睡去。
薛凉月又叒叕做梦了,然而很罕见地,这次梦中场景并不是在血门塔,而是在一个草地上,他鼻翼间充斥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草地上有一个小水洼。
他蹲在水洼前,拿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水面,水中自己的倒影时而清晰时而支离破碎,在清晰的间隔中薛凉月看见了自己的样子,穿着大红的锦袍,年纪非常小,不到五岁的样子,看上去像个小女孩儿。
身后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一个人停在了他身后。
小薛凉月没有回头,依旧专注地盯着水面,动作却停下了,水面一点点平静下来,他看清了水中的倒影,那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穿着银色甲胄和长靴,面甲遮住了半张脸。
那人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轻声道:“世子殿下,该走了。”
小薛凉月开口了,咬字很慢,但很清晰,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静和疏离,“你是谁?”
那人道:“我是来救您的人。”
小薛凉月淡淡道:“我不信,宫里的人都走光了,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那人道:“有人的,兰妃殿下和柔阳郡主都会在东都等您。”
“我不信。”
小薛凉月小心翼翼地把那根树枝摆在水洼的正中心,然后缓缓扭过头,眼睛睁得很大,像某种动物,他幽幽道:“你们大人总喜欢骗小孩,我看的出来,母妃恨我的。”
天边忽然传来闷雷,东边明明还骄阳似火,西边却飘来了一大片黑云,大风穿过远处的水榭长亭,在林中无声盘旋,卷起枯黄的落叶,落在水洼上。
“殿下,不要这样想。”那人蹲下身,取下面罩,表情很认真,“没有一个母亲会恨自己的孩子。”
薛凉月听见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这时候眼前景象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第一滴雨水从天空“啪嗒”一声落下。
紧接着一瞬间变成了瓢泼大雨,马蹄声也变得近在耳边,嗒嗒嗒哗啦哗啦,仿若一个人怒吼着敲击着打鼓。
画面倏然清晰,但场景已经变换,薛凉月发觉自己被绑在一匹正在疾驰的马背上,后背与另一个人紧紧相贴。
他低下头,发现自己好像长大了许多。
身后的人正在拼命挣扎,带着哭腔的嘶哑少年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刀……阿悦,把刀……把刀递给我!在……在袋子里面,你够得到的……求求了!”
梦中的薛凉月听话地朝马褡子伸出手,可惜他虽然长大了一点,手还是太短了,他小心地把身子朝那一边侧倒。
一点点……一点点……薛凉月的手终于碰到了那个布袋子。
就在这个时候——
“啪!”
绑在他腰上的带子忽然断了。
马背上很颠簸,随着一声惊呼,薛凉月整个人就这么从马背上摔下去了!
“阿悦!”
有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山路狭窄,一边正是陡峭山坡,薛凉月后背狠狠砸在巨大的石头上,紧接着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视线中白马依旧在狂奔,一瞬间边看不见了,只有无尽的黑暗在蔓延……
莫远第二天早上又是被冻醒的,他一睁眼,只觉薛凉月身上肌寒似冰,或许是人在极寒下寻求热源的本能,薛凉月抱他抱得极紧,故而连带着他也冷得慌,莫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抽出一只手。
他用这只手拍了拍薛凉月的脸颊,“喂!醒醒!”
薛凉月睫毛颤了颤,眉头微微蹙起,但没睁眼,喉咙里溢出几个不成句子的音节,好像很痛苦。
莫远手心贴在他脸颊上,感觉自己好像在托着一捧冰雪,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他皱起眉,心道薛凉月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明明昨晚被搞的是自己,他怎么还犯病了呢?
岂有此理,简直是倒反天罡。
他正在“给薛凉月一巴掌”和“放着他不管自己起床”两个抉择间左右为难时,薛凉月忽然浑身一颤,整个人一把撞了过来,收紧手臂,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薛凉月整个人剧烈颤抖着,把莫远吓了一跳。
过了很久,薛凉月缓缓把头抬了起来,眼眶红通通的,眼角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看上去跟被谁欺负了一样,水波荡漾。
莫远喉结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薛凉月声音微微发抖:“莫远,让我抱一下。”

薛凉月把头埋在莫远颈窝里,一只手按在他背上,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抱得很紧。
莫远先是背后一僵,而后慢慢放松下来,无声叹了口气,他手指插进薛凉月发间,揉了揉,低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薛凉月没说话,眨了眨眼睛,莫远能感觉到长长的睫毛擦过自己的颈侧,微微发痒。
他也不再说话,沉默着让薛凉月抱了一会儿。
良久,薛凉月把头抬了起来,眼角泪水已经干涸,他哑着声音道:“好了。”
莫远慢慢把头蹭过去,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嗯,那我起去了?”
薛凉月低低“嗯”了一声。
莫远手撑着床板,从他身上翻过去的动作还算潇洒自如,然而脚踩到地上时却倏然一软,趔趄了下差点摔回去,他扶了下床头,站直了。
薛凉月本来还在发呆,余光瞥见这一幕,愣了一下回神,伸手拉住莫远袖子,“莫远?”
莫远瞥他一眼,“嗯?怎么?要我陪你睡?”
“咳。”薛凉月轻咳一声,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歇歇?”
莫远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咬牙笑道:“不需要,我好得很。”
他把自己衣带系好,俯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衣披上,然后取下墙上挂着的红色外袍扔到床上,意思不言而喻,你也赶快给老子起来。
薛凉月躺在床上没动,黑曜石一般的瞳仁默默注视着莫远,眼角泪痕犹在,莫远无声与他对视片刻,转过了视线,推门而出。
门“砰”一声被关上。
良久,薛凉月缓慢眨了一下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莫远掀开锅盖看了一眼,扔了点东西进去,重新盖好锅盖,正要去打开一旁的柜子,忽然心有所感,动作一顿。
他扭过头,果然看见薛凉月靠在门框上,身上只披着单衣,发丝凌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天下只有五个人走路是完全没有声音的,其中有一个就是薛凉月,故而他也不知道薛凉月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
薛凉月捻着一枚梅花花瓣,在手指间随意玩着,看见莫远望过来,便扔了那花瓣,凑到莫远身后,把手伸向锅盖,好奇问:“好香,是什么?”
莫远把他爪子拍开,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两只碗,提起一边灰炉上的铜壶,把碗烫了放在一边,随口答道:“粥,扔了点梅花进去。”
薛凉月惊奇地看着他:“你还会附庸风雅哪。”
“什么附庸风雅,你相公我本来就很风雅。”莫远手头上没了事情,懒洋洋靠在灶台边跟薛凉月聊天,语气略带得意,“我爹当年可是探花,你知道探花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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