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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战神掳走后(清麓)


周顺:“……”
他走过去俯身抱起周盐,霍垚嘴上吐槽儿子,行动上却半点不耽搁,打了水给周盐擦拭,又去煮了醒酒汤给人喂下。
除了满嘴醉话,周盐倒也乖巧,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吃过晚饭,各自喝了碗醒酒汤,四师兄的妻子正好上门来接他,三师兄夫夫顺路帮忙把四师兄推回去。
成了亲的徒弟基本回家去住,只有二徒弟和小徒弟住在家里,二徒弟家在县城,特意到乡下来学木匠活计,每月月底家中会派车来接他回去小住几日。
小徒弟家中孩子多,少他一个节省粮食,一年到头大多时间都在师父家住着,他年纪虽小,但人机灵,手脚勤快,周盐夫妻对他很是喜欢。
凌息和霍琚照旧住上回的房间,洗漱过后便歇下了。
“我吹灯了。”凌息夜视能力好,通常由他吹灯剪蜡烛。
霍琚已经躺好,低低应了声:“嗯。”
他们出门前喂了小鸡,拜托丹桂婶傍晚过去喂一次。
“咱们今晚不回去,也不晓得小鸡会不会饿着。”凌息第一次养鸡,心中时时惦记。
“小鸡坐实了就不太容易死掉,你要是不放心咱们明天早些回去。”霍琚说。
要么说丹桂婶考虑周全呢,知晓凌息没有养鸡经验,带他去虞阿叔家挑选的鸡崽都是坐实了的。
没坐实的鸡崽很容易死掉,十只鸡崽得死两三只,村户人家可得心疼坏,但没办法,鸡崽脆弱,这样的损失难以避免。
凌息没养鸡的经验,直接把鸡崽当宠物养,住的地方得干净,吃的东西得健康,每天会放它们在院子里跑一阵。
听说走地鸡肉更紧实。
看着小鸡崽们,想象它们长得又大又肥的样子,凌息咽了咽口水,馋了。
大清早凌息会起来给鸡崽们挖新鲜的虫子吃,顺便挖些地龙放门口地里,帮忙钻钻土,过些时候好种树。
脑子里想着小鸡崽们,不知不觉酣然入眠。
半夜凌息是被热醒的,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呼出的气息温度烫得惊人,皮肤粘黏,热得难受。
漆黑的屋内,本该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眼眸亮起奇异的光,眨眼间变成野兽般的竖瞳,透着股诡谲的妖异。
体内像是有什么在躁动,凌息额角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呼吸越发沉重,舌尖抵在齿关,心脏好似战鼓擂动,咚咚咚——
一阵高过一阵,仿佛要将他的胸膛击穿。
“凌息,凌息。”
耳边隐隐响起熟悉的声音,那到声音在岸上,他沉在水底,隔着遥远的距离,听不真切。
手臂突然传来沁凉的触感,凌息蓦地睁大眼睛,他像是即将渴死的骆驼,一脚踏进了绿洲。
遵循本能,凌息行动灵敏矫健,猛地翻身将那毫无防备的人压制住,长腿跨坐在结实的腰上,双手牢牢反剪住对方的手,由于体型差距,他不得不使上两只手。
模糊的视线中好似有一块香甜的奶油冰淇淋,凌息艰涩地吞咽唾沫,迫不及待咬上一口,以缓解岩浆爆发般的热潮。
这样想着,他便这么做了。
一口咬下去,半点没留情。
这雪糕有点硌牙,而且近了看才发现,原来不是奶油冰淇淋,是巧克力的。
吃到心心念念的冰淇淋,凌息紧绷的弦松动,困意再度席卷,顾不得思考别的,快速陷入黑甜的梦乡。
这可苦了霍琚,在他的视角中,睡到半夜察觉凌息气息紊乱,立马睁开眼睛查探凌息的情况。
然后便被这小子袭击了,不经历这一遭,霍琚完全没发现自己对凌息居然毫无防备,以至于对方可以轻易将自己制住。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把凌息划入自己的安全线内,无需担心凌息会对自己不利。
谁知,居然在这种事上翻了船。
猝不及防被剪住双手,力道大得他难以挣脱,霍琚自是知晓凌息的力气有多大,却也未料到能大到他束手无策的地步。
他不说力能扛鼎,也算孔武有力,竟翻不出少年的手掌。
直到腰上一沉,霍琚再无法思考多余的事情,他得庆幸凌息把他翻了个面,坐的是他的后腰,否则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如何。
可他这口气到底松早了,后颈被滚烫的气息喷洒,霍琚未来得及反应,肩胛便被重重咬了一口,如同跟他有仇般,要生生咬下一块肉。
饶是生性沉稳淡漠的霍琚也忍不住飙脏话,凌息究竟平时对他积攒了多少怨气?准备一口气报复回来?
腰正准备使力把人掀下去,肩上的疼痛倏然变成细细密密的啄.吻,再是小猫舔毛般的舔.舐。
前一刻的疼痛叫人无法忍受,此时的亲密更加让人难以忍耐。
霍琚险些咬碎后槽牙,趁着人分神挣脱开钳制,抓住凌息的后衣领把他扯开,“你是来折磨我的吧。”
正要不管不顾把人狠狠吻一顿的霍琚愣住,刚才对他又咬又啃的家伙,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霍琚:“……”
凉风穿过窗户送入屋内,带走一室闷热。
慢慢冷静的霍琚意识到,凌息反常的原因应该是热潮。
稍一动弹肩膀便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理智上纵然明白情有可原,情感上霍琚却异常头疼。
撩开沾湿在凌息额前的发,霍琚注视凌息仍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两下他的脸,起身去外面打了盆水回来给凌息擦拭。
流了一身汗,凌息肉眼可见地不舒服,眉头紧缩,辗转反侧。
刚发作过一场的凌息,皮肤温度尚未恢复正常,往日雪白的肤色犹如上了层胭脂釉色的瓷器。
霍琚收敛目光,不敢多看少年肌理分明,骨肉云亭的躯体,那会令他袒露出最丑陋的面目,与世上万千男人无异的贪婪,下.流。
在凌息面前,他时常感觉自己像个修行多年的苦行僧,凌息就是那诱他破戒的妖精。
指腹擦过少年柔软的唇,霍琚像被烫到般收手,匆匆端起盆子朝外去,顺带冲了个凉水澡。
第二天醒来,凌息丝毫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甚至杀人诛心地问:“你怎么有黑眼圈了?昨晚没睡好吗?”
霍琚咬牙切齿地回答:“好,睡得好极了。”
凌息莫名其妙,睡得好就好,干嘛跟要嚼了他一样?
“诶呦,你们夫夫感情好小姑自然高兴,可也不能闹得太过。”霍垚把霍琚拉到一旁去小声叮嘱。
霍琚不明所以,回望霍垚。
霍垚虽是生了孩子的妇人,但大侄子好歹二十五了,她不便讲得过于清楚,干脆指了指自己脖子那圈,“把衣领拉高点。”
霍琚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凌息昨晚留的齿痕和印子在他弯腰搬东西时被小姑看见了。
肩颈处仍火辣辣地疼,好在霍琚恢复速度快,要不了两天就会痊愈,他本来没放心上,忽然被小姑拉住教训,耳朵一片通红。
霍垚经过凌息身边,视线仔仔细细打量他洁白的牙齿,真没看出来,瓷娃娃似的小少年,居然和自家老实木讷的大侄子玩得那么花。
啧啧啧,自己果然老了。
“嗯?”凌息回头,谁在看他?
迷茫地挠挠头,凌息打了个哈欠,隐隐绰绰记起昨晚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吃到了巧克力味儿的冰淇淋,除了有点硌牙,味道挺不错。
砸吧砸吧嘴,凌息开始想念冰淇淋,如果能做出来一定很受欢迎。
转念一琢磨,又觉不现实。
首先当地养的几乎是耕牛,鲜少有人养奶牛,没有牛奶,换成羊奶也行。
哥儿生产后不似女子能产奶,家里会提前牵头羊回去,以羊奶喂食。
羊奶在此地倒是常见食物,但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冰,能够用得起冰的人家非富即贵,朝廷每年有冰敬,往往是下级官员对上级官僚的孝敬,简而言之是一种常见的行贿。
普通人家断然用不起冰,更别提做冷饮生意,换作太平盛世还有希望,就如今这内忧外患的朝代,还是别瞎折腾,保命为上。
凌息只能等手中宽裕点儿,在家里偷摸制冰,满足下自己的味蕾。
到时候说不定能找到制作巧克力的原材料。

第64章
“砸!给我狠狠地砸!居然敢戏弄我家老爷,我看你们是活腻了!”男人粗犷的声音响彻院子。
“哎哟,别别别!别砸了!你们这是要了我老曹家的命啊!”曹老头儿冲上去阻拦,被人一把推倒在地,摔得头晕眼花。
曹老太见状立马躺地上撒泼打滚,可她忘了这群人不是村里人,随她撒点泼就会放过她。
“滚开!”曹老太被人一脚踹开,得亏她躲得快否则那一脚下来非去半条命不可,这一脚总算叫她认清了形势。
涕泗横流地抱住领头人的大腿,“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各位要这般糟蹋我家!”
领头人恶狠狠瞪她一眼,冷笑道:“你不晓得你们做错了什么?你再用你的脑子好生回忆回忆呢?”
曹老太闻言懵住,她做了什么?
呆滞的眼睛缓缓瞪大,瞳孔震颤,难道是以次充好的事迹败露了?
钟老板要的酒水家里量不够,曹老婆子又舍不得不挣那份钱,眼珠子一转,干脆往酒里掺水,这样量就够了。
那么多坛酒,谁会一坛坛检查,哪怕事后有人找上门,事情也过去一段时间了,他们大可不认。
万万没料到东窗事发得如此快。
领头人见曹老太面无人色,嗤笑道,“老子真是开眼了,几个泥腿子竟敢算计我家老爷,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曹家被砸成废墟,别说前面的酒坊,连同后面曹老太儿子住的屋子也没被放过。
一群高壮汉子凶神恶煞进入屋内,一言不发开始砸东西,曹贵直接吓尿了裤子,尿骚味儿将汉子们逼了出来,他因祸得福,成了家里房间保存最完好的那个。
由于钟老板派来的人声势浩大,愣是没人敢靠近瞧热闹,偷偷从自家门缝露出双眼睛,确定那群人浩浩荡荡离开,陆陆续续往曹家聚拢。
“哎哟,曹家被砸得干干净净,连片遮雨的地方都没有,你是没看见那群人多凶恶,吓得好几个小娃娃当晚发起烧,嘴里说胡话。”赵丹桂和刘淑芬坐在凌息家院子里聊闲天,谈到村里近日的热闹话题。
凌息坐在院子里手搓蚊香,连着下了几天雨,树叶竹叶腐烂在河沟里,滋生了不少蚊虫,昨天夜里他被叮了一手臂包。
霍琚反而没被咬几下,据霍琚说,从前基本他在哪儿,蚊子跟着他飞到哪儿,头一次遇上蚊子不爱叮他的情况。
凌息听得胸口一堵,稍作思索便明白,霍琚血热,体温高更容易招蚊虫叮咬,偏偏最近他热潮期将近,温度更高,可不得把方圆百里的蚊子全招来。
挠了挠脖子上的蚊子包,刘淑芬暧昧地笑了笑,“凌息,真看不出来,你家大郎挺厉害啊。”
凌息茫然抬头,赵丹桂一手肘怼上刘淑芬,“少当着凌息面胡说八道,他那明显是个蚊子包。”
“没到岁数呢,你咋就老眼昏花了。”
刘淑芬凑近仔细瞧,真是蚊子包,“哎哟,擦药了吗?咋这么严重。”
凌息皮肤雪白,在寻常人身上无甚存在感的蚊子包,放他身上又红又肿,中毒似的。
“擦了。”凌息点头,抬了抬手,“这不是被咬怕了吗,赶紧做点驱蚊香出来。”
刘淑芬和赵丹桂双双张大嘴巴,“这是驱蚊香?”
两人看凌息在旁边玩泥巴一样折腾半天,压根儿没敢想他是在做驱蚊香。
这东西县城有卖,但和香一类牵扯上关系的东西都不便宜,不是平头老百姓用得起的,凌息自己就会做,那得剩多少银钱啊。
二人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药香钻入鼻子,沁人心脾,非但不刺鼻,反而很好闻。
她俩打起眉眼官司,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半天没好意思开口。
哪个女人小哥儿不爱涂脂抹粉,香香的东西对他们天然具有吸引力,何况这东西还能驱赶蚊虫,寻常人家要么用艾草洗澡,要么在屋里烧一烧艾草,熏一熏,不仅刺鼻,而且烟气重。
“你们不是说曹家被砸了吗?他们得罪了谁?”凌息记得自己八卦听了一半。
提起八卦刘淑芬来了劲儿,“嘿,前些日子不是在传他们家攀上高枝儿了吗?”
“嚯哟,你是没见着,曹老婆子出门都是拿鼻孔看人的,跟她说话爱答不理,偏生村里真有些软骨头,跑去巴结她,叫他们家好出了阵风头。”
赵丹桂撇撇嘴,“因着他家飞黄腾达,不少丧良心的帮着曹家说话,对刘枝指指点点,刘枝他娘还偷偷跑去找过刘枝,让他去曹家认个错。”
凌息手上动作顿住,眉头蹙了蹙,“我没听刘阿叔提。”
赵丹桂叹了口气说:“他肯定不想你担心,故意瞒着你。”
“刘阿叔怎么说?”凌息压低眉宇问。
赵丹桂理所当然道:“肯定拒绝了呀,刘枝也不傻,听他娘的跑回去找曹家,嫌现在日子过得太好了不成。”
刘淑芬在旁帮腔,“就是,前两天我见着刘枝气色明显好了,人也胖了点,比从前日子过得好多了。”
凌息眉心舒展开,如今这个时代万事孝为先,他担心刘枝家里人用孝道压人,同样担心刘枝心软,太顾念亲情,做出错误选择。
“瞧我,还没说到正头上,人老了就是罗里吧嗦。”刘淑芬拍拍自己脑门儿,似乎怕隔墙有耳,压低声音小声道:“我听闻曹家得罪的是之前上他们家门的那位老爷。”
赵丹桂手中针线活停下,稍稍回忆了下,道:“上回驾着马车来的那位是吧?搞得村长家的小孙子天天吵着要骑大马。”
霍继学吵得村长脑仁儿疼,干脆把熊孩子丢给他爹,“找你爹骑大马去,爷爷没钱。”
熊孩子拔高音调嚷嚷:“我知道,爷爷的银子都在奶奶手里。”
“嘿,你个臭小子。”村长老脸通红,差点追着人屁股打。
得亏熊孩子爹给力,买不起真马,把人放肩膀上,骑了一下午大马。
好在霍继学知足常乐,拉着他爹的袖子说:“爹你多攒点钱,以后好给我娶媳妇儿。”
把家里人逗得哄堂大笑,只有村长一个人笑不出来,这小子还惦记人小蜓呢,小蜓妈可不省心。
刘淑芬连连点头,“对对对,好像是县城做生意的大老板,姓啥来着?”
“周?卓?”
刘淑芬抠了半天脑壳愣是没记起,还是赵丹桂灵光一闪,“应该姓钟吧。”
“对对对,姓钟,姓钟。”刘淑芬一拍巴掌,斩钉截铁冲凌息道:“钟老板。”
凌息在脑中逡巡一圈,从记忆角落扒拉出,姓钟的大老板,好巧不巧,正是合宴酒楼的对家,德善酒楼的东家。
诗会那日他家管事曾向凌息抛出橄榄枝,凌息接下了纸条后面却没有联系对方。
手里动作慢慢停下,凌息心中升起一个荒唐的猜测,曹家遭殃该不会因为自己吧?
那些想要他手里荔枝酒的商家肯定会想方设法寻找他的下落,打探到邻水村,寻找村里会酿酒的夫郎。
貌似同刘枝对上了。
完全没思虑那么多的凌息傻了,他以为没人找上门是因为这个时代信息传播速度太慢,逼得他不得不主动出击。
有没有可能,人家主动找上门来,却找错了门?
凌息尴尬地摸摸鼻尖,心里替那位钟老板默哀三秒。
如果没弄错,和自己第一个合作的兴许是钟老板。
“凌息,你咋了?”赵丹桂推推凌息。
“没,想起一点儿事。”凌息摆摆手,算了,错过证明没缘分,别多想了。
第二天凌息上吴阿奶那头去看看酒酿造的情况,刚靠近房子就听里面传来啜泣声。
他大步流星走进去,吴阿奶正在安慰刘枝,瞧他来了,仿佛见到了救星。
“凌息,你快来劝劝你刘阿叔,别听那两个老不死的浑说,明明是他们贪心不足蛇吞象,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非怪到刘枝头上,呸!当真没王法了!”
凌息大步上前,“怎么回事?”
“都怪我,都怪我,我……我要是没答应他……”刘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凌息只能等他情绪缓和下来再追问,吴阿奶心疼地拿帕子给刘枝擦脸,絮絮叨叨同凌息讲清楚原委。
“曹家两个老不死的,一大早就跑屋门口哭丧,说是刘枝害了他们家孙子,让刘枝赔命。”
凌息皱了皱眉,“曹家孙子?”
话音未落,脑中闪过前些日子撞见一个青年过来找刘枝的画面,说的应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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