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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长野蔓蔓)


“检查结果是轻微脑震荡。”医生推了推眼镜,“建议贺总先住院观察一天,没什么异常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卧床静养一周即可康复。”
谢秋一颗心落回原位:“好,那就好……”
这时苏婉蓉和贺景辰也走进了病房,方特助跟在他们身后。
谢秋唤了声:“妈。”
“司宴,你真的吓死妈了!”苏婉蓉快步走到病床前,又抹起了眼泪,“好端端的怎么会又出车祸?”
“没事了,妈。”贺司宴安抚道,“车不小心追了尾,方特助夸大了。”
“对不起夫人,是我一时着急,没把情况说清楚。”方特助立即接过话,“让您担心了,真的非常抱歉!”
苏婉蓉没责怪他,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老天保佑,没事就好,没事就是万幸啊……”
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苏婉蓉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谢秋劝她先回去休息。
临走前,她拉着谢秋的手叮嘱道:“小秋,有任何事一定要马上通知妈,知道吗?”
“您放心。”谢秋点头应下,“有情况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好,好……”苏婉蓉回头看了眼病房,“景辰,我们走吧,让你哥好好休息。”
贺景辰应声,发现谢秋给他使了个眼色,会意地慢下脚步。
谢秋小声提醒道:“景辰,回家后你记得找陈医生过去看看妈,好吗?”
“我知道了。”贺景辰顿了顿,“大哥这边就麻烦你照顾了,嫂子。”
谢秋笑了下:“去吧。”
目送两人的背影离开后,他转身走回病房。
贺司宴本来在跟方特助低声说着什么,一见他进来就停下了。
“方特助,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秋盯着方特助问道,“别看贺总,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贺司宴示意道:“你先出去吧。”
方特助应声:“好的,贺总。”
病房里安静下来,贺司宴朝谢秋伸出手:“到我身边来。”
谢秋走过去:“你别糊弄我。”
“哪敢啊?”贺司宴低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车祸确实没那么简单,但是调查还需要时间。”
“难道……”谢秋迟疑了一下,“和你之前的车祸有关吗?”
他总觉得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可车祸后贺司宴躺了大半年,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早就被抹去了。
“应该出自同一人的手笔。”贺司宴语气冷凝,“不管幕后主使是谁,既然他再次找上门来,我就会把他揪出来。”
谢秋蹙起眉心:“那你会不会还有危险?”
“没事,近期内对方不敢再做动作了。”贺司宴眼神柔和下来,耐心宽慰道,“而且你忘了,你老公很厉害的,怎么会任人宰割?”
“你还好意思说?”谢秋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对不起,我的错。”贺司宴将人往自己身前拉了一把,握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谢秋哪里舍得真打,手心抚上英俊的脸,小声说道:“先给你记着,等你脑震荡好了,我再跟你算账。”
本来就轻微脑震荡了,再被他打两巴掌,打成了傻子老公怎么办?
贺司宴微微勾起唇角:“心疼了?”
“心疼,心疼死了。”谢秋嗓音又沙又甜,认真请求道,“所以哪怕是为了我,也别再受伤了。”
他哭得乱七八糟,眼尾和鼻头都红红的,一双眼眸像是被水洗过般清澈透亮,看着又漂亮又可怜。
贺司宴没忍住,凑过去吻住了水红饱满的唇。
谢秋乖乖承受了这个吻,但男人大手掌着他的后脑勺,越吻越深入,越吻越动情。
走廊上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轻轻挣扎起来:“有人唔……”
贺司宴舔了下柔软的唇珠,念念不舍地往后撤离开。
谢秋小口小口喘着气,心里还惦记着他的脑震荡:“你先躺下,医生说你要躺下休息的。”
贺司宴依言躺下,握着他的手却迟迟不肯松开。
谢秋只好用上另一只手,费劲地拉高被子:“贺总,你乖一点呀。”
贺司宴看着他:“叫老公。”
谢秋丝滑改口:“老公,你乖一点呀。”
贺司宴眸底浮现笑意:“好。”
吃完晚餐后,医生又来查了次房,随后方特助送来两套换洗衣物。
贺司宴能下床活动,不过谢秋怕他在浴室里晕倒,还是不放心地跟了进去。
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但是每回洗澡要么是运动进行时,要么谢秋已经被折腾得神志不清了。
贺司宴倒是从容自若,慢条斯理地脱下病号服,还准备帮他脱衣服。
“我自己来就行了。”谢秋脸色微红,再次强调道,“只是单纯地洗澡。”
“当然了。”贺司宴神情淡淡,“难道你在期待发生什么吗?”
谢秋:“……”
好家伙,说得好像他才是那什么图谋不轨的人。
但事实证明,贺司宴并没有看起来那样正人君子。
洗着洗着,他就把谢秋抓进怀里,低头深吻。
浴室里雾气缭绕,温度不断升高。
不过这回,先喘不上来气的人变成了贺司宴,一阵头晕目眩后,不得不放开了怀里的人。
谢秋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又好笑又心疼:“叫你不把轻微脑震荡当成回事。”
亲热暂停,两人擦干净身上的水,穿好睡衣回到病房。
贺总住的依然是高级VIP病房,病床大得足够躺下两人,还能打个滚。
贺司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声。
谢秋转过脸:“你在笑什么?”
贺司宴回道:“我在笑上次住院时,你特意叫人在我旁边加了张陪床。”
谢秋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贺司宴回道:“笑你迟钝。”
谢秋眨了眨眼睫,忽然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你当时是想让我跟你睡一张床是吧?”
贺司宴继续笑道:“还不算太迟钝。”
“我哪知道你那么早就在觊觎我了?”谢秋皱了下鼻尖,“再说了,你那时候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就、像、这、样唔——”
贺司宴抬手捏住他的脸:“好了,睡觉吧。”
谢秋张开嘴,作势要咬:“你再捏我,我咬你了啊。”
“你咬。”贺司宴将手往他嘴里送了送。
谢秋不再客气,咬了下横在唇边的手指,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牙印。
贺司宴意味不明地笑了:“上下两张嘴,都这么会咬。”
谢秋迅速伸手去捂他的嘴:“睡觉睡觉,记得你是病人!”
谁敢相信看起来一脸高冷禁欲的贺总,其实很喜欢在床上说荤话,每次都臊得他面红耳赤。
贺司宴捉住他的手:“你再说一遍那三个字,我们就睡觉。”
谢秋装傻:“哪三个字?”
贺司宴直勾勾地盯着他:“我爱你。”
谢秋耳根发烫,声音模糊得几乎听不见:“我……”
贺司宴双眸微敛:“我什么?”
谢秋莫名觉得羞耻,小声说道:“我爱你。”
贺司宴克制住上扬的唇角:“没听清。”
“我爱你!我爱你!”谢秋一连说了两遍,贴上他的耳朵,“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耳背呀?”
贺司宴偏过脸,吻了吻微张的唇:“我也爱你。”
谢秋安静下来,脖子上泛起一层红晕,轻声回道:“我知道。”
两人对视了好半晌,贺司宴率先开口道:“晚安,宝宝。”
谢秋收回手,顺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晚安。”
但可能是受的惊吓太大,这一觉,谢秋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了个漫长而真实的梦中梦,梦里的他梦见自己是一本狗血小说的恶毒炮灰,最后被车撞得半身不遂,下场极其凄惨。
醒来后的他经过反复思考,暗自决心一定要脱离谢家的掌控,也远离贺家的豪门恩怨。
于是他从高中就开始偷偷打工攒钱,高考结束直接跟谢家摊牌,搬出去后继续四处打工挣钱,希望能早日还清欠谢家的债。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在会所打工时还是遇见了那个同他有婚约的男人,并阴差阳错地跟贺司宴滚了床单。
贺家和谢家得知此事后,借机强逼他们履行婚约,贺司宴不情不愿地娶了他,新婚当夜冷着脸告诉他,这段婚姻只是逢场作戏,两年后就会结束。
他心想对不起你根本撑不到两年就会被撞成植物人,为了在那之前顺利离婚,他尝试用各种方法惹怒贺司宴,没成想弄巧成拙,对方反而越来越关注他,甚至喜欢上了他。
更可怕的是,随着每日的相处,他也对贺司宴产生了异样的情愫,他开始担惊受怕,每天都在害怕男人某天出门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终于有一天,既定的命运还是到来了……
“宝宝,宝宝……”耳畔那道熟悉的声音,将谢秋从梦魇中唤醒过来。
梦里撕心裂肺的痛楚犹在,他睁开双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两腮。
贺司宴将人搂进怀里,嗓音低哑地道歉:“对不起宝宝,是我吓坏你了……”
谢秋在他怀里摇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用力到指尖发白。
贺司宴的手反复抚着清瘦的脊背,绵密的吻落在被眼泪润湿的鬓发上,万般柔情地哄着:“只是做梦,宝宝,我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谢秋渐渐止住了眼泪,时不时还抽噎一下。
贺司宴抬起他的脸,吻去他的眼泪,又去亲哭得红肿的薄薄眼皮。
谢秋今天哭了两场,感觉都有点脱水了,有气无力地抬手推拒:“脏……”
“不脏。”贺司宴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眼下的小痣,“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谢秋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小骗子。”贺司宴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他的唇,“是跟我有关的吗?”
谢秋语气可怜兮兮的:“真不记得了,你别问了……”
“好,不问了。”贺司宴大手一使劲,将他抱到自己身上,“那宝宝想做点别的事,转移下注意力吗?”
谢秋趴在结实饱满的胸肌上,头昏脑涨地问道:“做什么别的事?”
贺司宴没回答,炙热的大手顺着腰臀曲线往下滑,钻进了睡衣下摆。
谢秋浑身一颤,意识清醒了几分:“不行,这里是病房。”
贺司宴用那双漆沉的眼眸蛊惑他:“没其他人。”
谢秋按住睡衣里作乱的手:“可是会有护士过来查房……”
贺司宴将他往上提了提:“夜里护士不过来查房。”
“不行不行……”谢秋羞得脸颊通红,心慌意乱地许诺道,“等你好了,我、我再补偿你,好不好?”
贺司宴微一抬眉,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好。”
谢秋怔了怔,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贺司宴黑眸含笑,声音低沉而磁性:“我想看你扮成小猫。”
谢秋呆呆地问道:“扮成小猫干嘛?”
贺司宴:“干。”
谢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我才不要。”
贺司宴问道:“你刚才怎么许诺我的?”
“我、我……”谢秋一时间骑虎难下,胡乱地找理由,“我又没有cosplay的经验,我不会啊。”
贺司宴揉他的腰:“我会帮你。”
谢秋红着脸:“可是我觉得这样有点变态……”
“是我变态。”贺司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想看你变成小猫。”
谢秋被震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他是坦率好还是不要脸好。
贺司宴捏了捏软烫的耳垂:“说定了?”
谢秋望着他,想起梦境里的一幕幕,语气软软地应道:“好吧。”
不就是扮成小猫,大不了到时候买个猫咪发箍,再喵喵叫两声就好了。
贺司宴唇畔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夸奖道:“宝宝好乖。”

第二天早上,医生过来查房时,谢秋挂在贺司宴身上睡得正香。
“笃笃”两下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叫醒。
贺司宴醒来有一会儿了,低头亲亲他的鼻尖:“早上好,宝宝。”
“早上好……”谢秋迷迷糊糊地仰起脸,正准备回一个亲亲,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他吓了一跳,意识瞬间清醒过来,根本没时间下床,只能一头钻进被子里,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
贺司宴唇角微扬,抬手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防止他喘不过来气。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医护人员:“贺总,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贺司宴回道:“没有,感觉良好。”
医生例行检查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没有其他症状,让他上午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病房门关上,贺司宴拍了拍身侧的小鼓包:“走了。”
谢秋一把掀开被子:“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吗?”
他刚才在被窝憋着气,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也雾起一层水汽,瞧着格外漂亮。
贺司宴忍不住将人揽进怀里,吻住微微张开的唇。
谢秋担心医生去而复返,被亲了几下就挣扎着往后蹭:“别亲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又被敲响了。
贺司宴闭了闭眼眸,松开怀里的人:“进来。”
谢秋迅速滚了一圈,滚到床边然后下床,一气呵成。
方特助推门而入:“贺总。”
办理好出院手续后,一行人来到医院门口。
门口停了两辆车,其中一辆车门提前打开了。
谢秋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你坐车没关系吗?”
贺司宴垂下眼眸:“害怕了?”
“没有。”谢秋伸出手,牵住垂在身侧的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嗯。”贺司宴反手握紧了他的手,“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在谢秋的强烈要求下,贺司宴接下来的一周都在家休息。
尽管他知道贺总不可能闲的住,但在家办公总比去公司好点,还更安全。
上了两天课,谢秋敏锐地察觉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
每当他离开校园,不管走到哪儿,总感觉身后有眼睛在看着他,还不止一双。
这天傍晚,谢秋在回家的路上,刻意停了好几次,果然被他抓到了破绽。
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身穿西装的彪形大汉,一见他转头也立即转过身去。
谢秋心跳加速,快步走进离他最近的咖啡厅,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贺司宴接得很快:“下课了吗?”
谢秋抬手掩唇,压低嗓音问道:“我好像被人跟踪了,怎么办?”
“被人跟踪?”贺司宴声音瞬间紧绷起来,“你现在人在哪儿?”
“我在附近的咖啡厅。”谢秋小声回道,“跟踪我的是两个很壮的男人,居然还穿了西装,生怕不够显眼似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贺司宴开口说道:“不要怕,是我雇来暗中保护你的保镖。”
谢秋愣住了:“保镖?”
贺司宴解释道:“怕你觉得不自在,就没告诉你。”
“哦……”谢秋回过神来,“原来是这样。”
贺司宴问道:“没生气吧?”
“没有,你是为了保护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谢秋语气变得轻松起来,“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服从安排还是做得到的。”
贺司宴低声回道:“你安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我知道了。”谢秋推开咖啡厅的门,“我准备回去了,回家再说吧。”
“好。”贺司宴顿了顿,“我会提醒那两个保镖,换套衣服。”
晚上,谢秋洗过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贺司宴正靠坐在床头看邮件,鼻梁上架了副金丝边眼镜。
听见动静,他摘下眼镜:“过来,我给你擦。”
谢秋走过去,乖乖爬上床,盘腿坐好。
贺司宴接过他手里的白色毛巾,温温柔柔地给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谢秋仰着脸,忍不住问起:“对了,你说要调查车祸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贺司宴动作一顿:“有点头绪了。”
因为车祸并未造成严重伤亡,所以交警让他们自行协商处理损害赔偿事宜。
事故主要责任方是对方司机,贺司宴故意提出高价赔偿,对方却一口答应了。
然而方特助调查过,对方是一个有前科的无业人士,刚出狱不久,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经济实力,于是通过一些特殊手段,让对方供出了收买他的人。
贺司宴语气很淡:“查来查去,没想到最后查到了二叔头上。”
谢秋想起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二叔,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不是说明,之前的车祸也是他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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