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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长野蔓蔓)


谢秋一脸不知所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贺司宴将人抱回隔壁房间,俯身放到床上,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要走。
“哥哥。”这回谢秋抓住了他的手,小声问道,“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不这样了,好吗?”
贺司宴转回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床上的人。
谢秋才被狠狠吻了一通,额发凌乱,唇珠还泛着湿淋淋的水光,白皙的颈侧也留有新鲜的吻痕,用可怜兮兮的上目线望着他,只会让他心中的暴虐更加蠢蠢欲动。
贺司宴强行按捺下去,开口说道:“谢秋,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
谢秋眸光闪了闪,垂下眼睫。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可以慢慢等。”贺司宴眸光沉沉地凝视着他,“你该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身体,我要的是你也爱我。”
谢秋心尖一颤,这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灵魂。
贺司宴挣脱了他的手指,声音很低:“你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回报,到底是在轻践我,还是在轻践你自己?”
“不是的……”谢秋又羞又愧,眸底悄然浮现出一层水雾,“对不起……”
贺司宴没再说话,只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片寂静中,谢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浓烈的爱,所以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心中只觉亏欠太多,以至于一时头脑发昏,做出了这种爬床的蠢事。
可他该明白的,如果只是想要他的身体,贺司宴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翌日,谢秋特意起迟了些,顶着微微红肿的眼睛,遮遮掩掩地下了楼。
客厅里空无一人,他不由松了口气,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敷在眼睛上消肿。
“小秋,你起来啦?”苏婉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秋立即放下矿泉水,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起得有点晚了。”
“不晚不晚,暑假也没几天了,多睡睡懒觉。”苏婉蓉走过来,一眼就发现了异常,“小秋,你的眼睛怎么了?”
谢秋信口胡诌道:“可能是昨晚睡前喝太多水,有点水肿。”
“原来是这样。”苏婉蓉没有怀疑,“那妈给你泡杯咖啡,消消肿。”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谢秋顿了顿,假装随口问道,“妈,司宴哥哥上班去了吗?”
“是呀,司宴今天走得很早呀。”苏婉蓉回道,“你找他有事吗?”
“没有。”谢秋笑了一下,“就是关心一下。”
苏婉蓉也笑:“关心好呀,小夫妻就是要互相关心。”
谢秋本来打算好好调整状态,然后正儿八经地向贺司宴道歉。
没想到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贺司宴开始早出晚归,两人偶尔碰面,也只是简单交谈两句,便借口离开了。
即便谢秋再迟钝也反应过来,男人这是真生他的气了。
可是贺司宴也没有刻意忽视他,连冷战都算不上,只不过不再主动找他,那道熟悉的目光也不再时时停留在他身上。
谢秋心里有点慌,于是晚上刻意等在客厅里,非要等到男人回家。
十点半左右,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谢秋迅速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回来了。”
贺司宴视线在他脸上一扫而过,继续朝楼梯口走:“嗯。”
谢秋跟上去:“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贺司宴抬手松了松领带:“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谢秋没有气馁,追问道,“等你开完会行吗?”
贺司宴没有看他,声音很淡:“我累了,再说吧。”
谢秋抿了下唇,没有吭声。
以前再忙都有空去律所接他下班,现在却连抽个空给他都不愿意。
两人沉默地走上二楼,贺司宴停下脚步:“还有事吗?”
谢秋有点赌气地说道:“我明天要回家一趟。”
“嗯。”贺司宴转过身,“早点休息。”
谢秋也转过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贺司宴又回过了头。
男人站在长廊的那头,沉默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走到房门口,才重新迈开了脚步。
第二天一早,谢秋起床后跟苏婉蓉打过招呼,就出门了。
他坐车到了韩家别墅门口,让司机先回贺家,今天不用来接他了,晚点他自己打车回去。
韩父终于又见到小儿子,高兴得又亲自下了厨,做了满满一大桌菜。
吃完午饭后,韩柏言要回公司处理事务。
临走前,他将弟弟拉到一边:“乐乐,贺家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啊。”谢秋矢口否认,“哥你怎么这么问?”
“没事就好。”韩柏言没多问,摸了摸他的头发,“乐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才是永远的一家人。”
“我知道的。”谢秋露出甜甜的笑容,“哥,你去公司忙吧。”
下午,谢秋独自在家陪父亲。
韩仲年喜欢下棋,他正好会点象棋,父子二人边下棋边谈心,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
“一晃都五点多了。”韩仲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挥了挥手,“不下了不下了,爸晚上再给你烧两道新鲜的菜吃。”
谢秋犹豫了一下,轻声回道:“爸,我等会儿还有点事,今晚就不在家吃了。”
韩仲年虽然不舍,但也体谅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还是放他去了。
谢秋离开韩家后,打车去了贺氏集团总部。
出租车停在集团大厦前,他下车后徘徊在大厦附近,迟迟没有进去。
几天过去了,贺司宴的气消了吗?
他这样贸然跑来公司,贺司宴有时间见他吗?
假如顺利见了面,贺司宴会接受他的道歉吗?
谢秋蹲在一个角落里,捡了根小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可能是他在附近徘徊的时间太长了,门口巡逻的保安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还拿出对讲机低声说了句什么。
谢秋:“……”
该不会是把他当成什么图谋不轨的人了吧?
谢秋站起身来,决定还是先打道回府。
他低着头走到人行道上,因为心事重重,没注意到绿灯只有几秒了。
刚走出几步,就有一辆私家车在他眼前飞驰而过。
谢秋吓了一跳,听着此起彼伏的鸣笛声,脑袋骤然一痛。
他蹙起眉心,脑海里断断续续闪现出一幕幕陌生的场景,好像是他被一辆车撞飞到了半空中,耳畔隐约还有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谢秋回过神来,立即转身退回了路口。
偏偏这时一辆电动车没刹住车,直直冲他撞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谢秋凭借身体的条件反射,及时跳到了旁边的花坛上。
脚落地的一霎那,一股钻心的疼袭来,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恰好此时绿灯亮起,电瓶车头也不回地骑走了。
谢秋缓过那阵疼,试图走下花坛,脚尖一着地,又疼得他拧起眉心。
他忍着疼,一瘸一拐地走到台阶前,坐下后卷起裤腿露出脚腕。
脚踝处有些红肿,看着不像是很严重的样子。
谢秋放下裤腿,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指尖无意识地往下滑动,点进了一个好几天没聊过天的对话框。
谢秋怔了几秒后,又退了出去。
为什么,这种时候他第一时间想求助的人竟会是贺司宴呢?
正是下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上班族行色匆匆,偶尔也会向坐在台阶上的人投去奇怪的目光。
谢秋正发着呆,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停在了他面前。
他心头一跳,目光顺着笔挺的西装裤往上看,对上一双漆沉的眼眸。
贺司宴垂眸望着他:“怎么坐在这里?”
“脚不小心崴了。”谢秋回道,心头莫名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其实以前比这严重的磕磕碰碰多了去了,每次都是他自己爬起来上个药,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男人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忽然就觉得很疼也很委屈。
贺司宴皱了皱眉,俯身想将人打横抱起来。
谢秋收起情绪,小声拒绝道:“不要抱我,好多人……”
闻言,贺司宴脱下了身上穿的西装外套,递到他手里:“遮住脸。”
谢秋抱着外套,在男人重新俯身将自己抱起后,自欺欺人地盖在脸上。
西装外套沾有贺司宴身上的气息,很好闻,他忍不住偷偷吸了一口。
好在距离停车点并不远,没走一会儿,贺司宴就将他放进了车后座。
车门关上,贺司宴出声道:“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谢秋掀开盖在脸上的西装外套,“只是崴了下,回去冰敷就可以了。”
贺司宴像一个真正的独裁者那样,重复了一遍:“去医院。”
谢秋默默缩回椅子上,不发表意见了。
到医院门口后,贺司宴又抱着他进了医院,没了西装外套的遮挡,他只好将脸埋进男人的胸口。
拍完片子,医生详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骨折,只是轻度扭伤,先给他进行了局部冰敷。
谢秋握着冰袋,松了口气:“我就说没事吧。”
贺司宴看了他一眼,详细询问医生后续的静养事项。
随后医生去处理其他病人,贺司宴接过他手里的冰袋,抬起他受伤的那条腿,放到自己膝上,握着冰袋一动不动地贴着红肿的部位。
谢秋觉得有些别扭,但医院里人这么多,又不好说什么。
二十分钟后,医生又过来给他缠上固定脚踝的弹力绷带,告知他们可以回家静养了。
回到贺家老宅,贺司宴又将人抱下车。
到家了,谢秋也安下心来,双臂乖乖搂着他的脖颈,安静地将脸颊枕在他的肩头。
贺司宴抱着人走进前厅,苏婉蓉迎上来,语气惊讶道:“司宴,小秋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崴了下脚。”谢秋在他怀里露出脸来,轻声细语地解释道,“医生检查过了,只是小伤,您不用担心。”
苏婉蓉确认道:“司宴,真的只是小问题吗?”
“嗯,没事。”贺司宴简单回了句,“我先带他上楼。”
苏婉蓉连声应道:“好好好,那你快带小秋上去休息。”
上楼后,贺司宴抱着人进了自己的卧室。
谢秋手指一紧:“不回我房间吗?”
上次来贺司宴的卧室,留下的记忆对他们来说应该都不太美妙……
贺司宴将他放到沙发上,低声回道:“你的脚踝还要冰敷,方便我照顾你。”
谢秋放松下来:“哦好……”
片刻后,管家将医药箱和冰袋一起送了上来。
贺司宴坐在沙发另一边,抬手去卷谢秋的裤腿。
温热的指腹蹭上细腻光滑的皮肤,谢秋瑟缩了一下,忍着没有收回腿。
贺司宴大手握住纤长漂亮的小腿,架在自己腿上,继续用冰袋给他冰敷。
男人垂眸的神情很认真,仿佛正在研究什么重大项目的合同。
谢秋心尖微动,轻声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贺司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没生气。”
谢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控诉道:“那你这几天都不理我。”
贺司宴:“没有不理你。”
“你有。”谢秋蹙着眉,语气委屈得要命,“这几天你都没跟我说过几句话,说话时还离我老远。”
这话说得有些稚气,像小孩子在指控最好的玩伴不跟自己玩了。
贺司宴抬起眼眸:“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谢秋吸了下鼻子:“为什么?”
贺司宴盯着他,薄唇开阖:“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
谢秋茫然道:“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想起你在我身上发-浪的样子。”贺司宴语气冷静,嗓音却哑了几分,“忍不住想干-死你。”
谢秋呆了几秒,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磕磕巴巴道:“我、我现在是病人,你别乱来啊……”

贺司宴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我也没说现在就要干-死你。”
谢秋脸红得快冒烟了,语无伦次道:“你怎么能……你、你不许说那个字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贺司宴说粗口,这样直白又低俗的字眼,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尤其叫人面红耳赤。
贺司宴盯着滴血的耳垂,磨了下后槽牙,垂下视线:“好,不说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好半天后,谢秋脸上的臊意才消褪下去。
他抿着唇,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贺司宴面色如常,看起来还是一副高贵禁欲的模样。
仿佛刚才说出那种话的,另有其人似的。
谢秋脑海里放弹幕一般,飘过了四个大字:斯文败类。
过了一会儿,贺司宴看了眼腕表,拿开冰袋:“好了,两小时后再敷。”
“谢谢。”谢秋小声道谢,想收回那条腿,握住小腿肚的大手却忽然收紧了。
不过两秒后,贺司宴又若无其事地松开了五指:“我帮你。”
他起身离开沙发,拿过旁边的抱枕放在谢秋的腿下,用来垫高脚踝。
两人都还没吃晚饭,很快,佣人端了两份晚餐上来。
吃完晚饭后,谢秋又面临了新的挑战——洗澡。
贺司宴将他抱进浴室里,放到椅子上坐着,蹲下身子帮他拆开右脚上的绷带。
男人的手很大,手指骨节分明,动作却格外小心,比医生缠绷带的手法还要轻柔。
好像手里捧着的不是受伤的脚踝,而是这世上最珍贵易碎的瓷器。
拆开绷带后,贺司宴抬眼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谢秋点头:“我可以的。”
贺司宴转身将置物架上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拿下来,放到触手可及的台面上,再次确认道:“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谢秋坚决地摇头:“不需要。”
“好。”贺司宴应声,“我就在外面,需要我就出声。”
浴室门关上,谢秋开始弯腰费力地脱裤子。
由于受伤的右脚几乎无法着力,要站起来只能用金鸡独立的姿势,所以他这个澡洗得格外艰难。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谢秋终于洗好穿上了睡衣。
他提高音量唤道:“哥哥,我洗好了。”
贺司宴应声进来,目光落在他身上,脚步一顿。
谢秋撑着墙单脚站在浴室里,因为洗得太久,不仅脸上泛着红晕,连胸口露出来的肌肤也是烟粉色的,看着就像一块美味可口的草莓小蛋糕。
贺司宴视线偏开一点,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来,走出浴室。
谢秋乖乖搂着他的脖颈,坐到床上时才松开。
贺司宴回房取了医药箱,又给受伤的脚踝冰敷了二十分钟,喷上药剂,再重新缠上绷带。
谢秋被妥帖地照顾了一晚上,发自内心地道谢:“谢谢哥哥。”
贺司宴掀开眼皮:“我有没有说过,不用跟我道谢?”
谢秋抿了下唇,语气诚挚地道歉:“对不起。”
贺司宴语气加重:“也不用道歉。”
“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谢秋坐在床上,眼巴巴地问道,“哥哥,你愿意原谅我吗?”
“我没有对你生气,也谈不上原谅不原谅。”贺司宴和他对视,极轻地叹息一声,“我舍不得。”
谢秋心头甜丝丝的,不自觉弯起唇角:“哦……”
贺司宴起身:“我也去洗个澡。”
谢秋目送他离开,轻声说道:“晚安。”
也许是今天有点累,又或许是这几天缠绕的心结解开了,谢秋躺着躺着就困了。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房间隔门又被打开了。
谢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哥哥?”
贺司宴手里拿着自己的枕头,走过来说:“今晚陪你一起睡。”
“什么?”谢秋瞬间清醒过来,警惕地撑起上半身,“你要跟我睡?”
“单纯,睡觉。”贺司宴咬字清晰地强调道,“你行动不便,怕你夜里有事叫不到人。”
谢秋果断拒绝道:“没事的,只是一只脚不方便,还有一只脚好好的。”
贺司宴停在床沿边:“睡你的床,还是睡我的床,选一个。”
谢秋:“……”
贺司宴俯下身,作势要抱他:“正好我的床大一点。”
“还是不麻烦了。”谢秋连忙开口回道,“就睡我的床吧。”
贺司宴:“好。”
随着男人躺上床,柔软的床垫往下陷了陷。
谢秋本来就习惯睡单边,忍不住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下,再挪一下。
“你想睡床底?”贺司宴转过脸,“还是怕我吃了你?”
“呵呵。”谢秋干笑一声,“哪儿有啊……”
贺司宴语气淡淡道:“又不是没跟我一起睡过,害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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