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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长野蔓蔓)


谢秋下意识挣开了握住自己的大手,也向对方走过去。
贺司宴微一皱眉,抿着唇没吭声。
“乐乐,真的是你……”韩柏言双手握住他的肩膀,嗓音哽了哽,“快二十年了,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明明刚才已经哭过了,谢秋的眼睛里还是浮现出一层水雾,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这是他想象过很多次的画面,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而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眼前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男人是真的与他血脉相连。
韩柏言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把将失散多年的亲弟弟紧紧搂进了怀里。
贺司宴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沉默地看着兄弟二人相拥。
好半晌后,韩柏言放开弟弟,擦了下眼角:“抱歉乐乐,哥哥太激动了。”
“我也一样很激动。”谢秋顿了顿,“我的名字是叫乐乐吗?”
“对,乐乐是你的小名。”韩柏言回道,“这是妈妈给你取的小名,她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长大。”
谢秋鼻尖发酸,掩饰般垂下视线:“原来是这样……”
韩柏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乐乐,你可以叫我一声哥哥吗?”
谢秋愣了一下,乖乖开口唤道:“哥哥。”
韩柏言神情触动,又想去抱弟弟。
然而他的手还没伸过去,眼前的弟弟就被另一只大手捞走了。
贺司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人搂进了怀里。
谢秋靠在男人怀里,懵懵地掀开眼睫:“怎么了?”
贺司宴垂眸,语气很淡:“知道你们兄弟俩有很多话要说,不如坐着聊吧。”
“我都忘记了。”谢秋关心道,“哥哥,你吃过晚饭了吗?”
韩柏言收回手,正色道:“乐乐,我今晚来这里,是想带你回家。”
贺司宴握住谢秋肩头的手骤然收紧,眼神瞬间降至冰点:“你说什么?”

谢秋肩头微痛,却没敢挣开那只握住他的大手。
他明显感觉到贺司宴生气了,而且还是他之前都没见识过的那种生气……
但韩柏言站在原地,气质不似往常那般温润如玉,眼神里多了份寸步不让的坚定。
两个男人无声对峙,周遭的空气愈发凝滞,又仿佛一触即发。
就在韩柏言打算重申一遍时,被弟弟抢先开口打断了。
“今天恐怕不行,有点太晚了。”谢秋选择了折中的方案,“哥哥你先回去,明天我再回家看你们,好吗?”
韩柏言和他对视,妥协道:“好,哥哥听你的。”
贺司宴冷笑一声,依旧没松开怀里的人。
韩柏言往后退一步,恢复了彬彬有礼:“贺总,今天打扰了。”
贺司宴冷冷回道:“不送。”
谢秋悄悄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轻声问道:“我可以送一下我哥吗?”
贺司宴垂眸,好几秒后,一声不吭地松了手上的力道。
谢秋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瞥,随后迈开脚步:“哥哥,我送你出去吧。”
两人并肩往外走,出了前厅后,韩柏言停下脚步:“乐乐,就送到这里吧。”
谢秋也停了下来:“哥哥路上小心。”
韩柏言语气温柔:“那我和爸爸一起在家里,等你回来。”
谢秋笑着应道:“好的。”
目送韩柏言离开后,他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谢秋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贺司宴没理他,转身往回走。
谢秋加快脚步,追上男人:“司宴哥哥,你吃晚饭了吗?”
贺司宴语气冷漠:“关心你的亲哥哥就行了,关心我这个假哥哥做什么?”
“我都关心啊。”谢秋抱着他的胳膊,笑吟吟道,“他是我哥哥,你也是我的哥哥。”
“不许撒娇。”贺司宴一脸油盐不进,“谁要跟他一样?”
谢秋:“……”
那可是他亲哥哥,不会真连他亲哥的醋都要吃吧?
两人并肩走进前厅,谢秋问道:“我去厨房看看,弄点晚餐给你吃好不好?”
“吃过了。”贺司宴脚步顿也不顿,继续朝前走。
谢秋只好跟上去,小声问道:“那……那我明天可以回一趟家吗?”
“可以。”贺司宴微一停顿,“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陪我。”谢秋想也不想地拒绝道,“这样很奇怪。”
“哪里奇怪?”贺司宴侧眸看他,提醒道,“我们已经结婚了,我陪你回家,天经地义。”
谢秋:“……”
他们明明还没有领结婚证,为什么贺司宴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走廊上。
谢秋转过身,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回家,韩家对我来说是陌生的,而我对他们来说也很陌生。”
贺司宴低声回道:“所以我想陪你一起。”
谢秋心头微动,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下次吧,这次就让我独自回去面对,好吗?”
贺司宴望进他的眼睛里,沉默几秒后,答应道:“好,下次。”
“谢谢你。”谢秋主动抱住男人的腰,语气郑重而诚挚地道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贺司宴抬手拥住他,声音低沉:“不要跟我说谢谢。”
谢秋闭了闭眼眸,乖巧应声:“知道了。”
“谢谢”这两个字确实太轻了,但是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回馈男人对他的好呢?
两人静静相拥片刻后,谢秋从男人怀里退出来:“不早了,你回房洗洗,早点休息吧。”
“好。”贺司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以后不许叫韩柏言哥哥,叫哥。”
谢秋:“有什么区别吗?”
贺司宴:“有。”
“好吧好吧,你说有就有吧。”谢秋慢慢往后退,“那晚安了,哥哥。”
贺司宴唇角微微上扬,又被他按捺下去:“晚安。”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谢秋就醒过来了。
他在衣帽间挑了半天,反复换了好几套衣服后,最终还是穿了套自己日常喜欢穿的T恤和牛仔裤。
不想吵醒其他人,谢秋轻手轻脚地下楼,结果发现贺家母子三人都起来了。
如往常一般,他们一起吃了早餐。
吃完后,谢秋正暗自琢磨着该怎么提自己回家的事,无意跟贺司宴对视一眼,忽然反应过来,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小秋,妈给你父兄准备了一些薄礼,已经放进车里了。”果然,苏婉蓉开口说道,“你到了韩家后,别忘记拿出来啊。”
“不用了,妈。”谢秋连忙回道,“您不用破费的。”
“破费什么呀,毕竟是你的亲人嘛。”苏婉蓉语气嗔怪道,“按照礼数,应该叫司宴陪你一起回去才是。”
贺司宴在一旁淡淡说道:“他不愿意带我,我也不好强行跟去。”
谢秋:“……”
堂堂贺总,怎么还学会告状了呢?
苏婉蓉跟大儿子一唱一和道:“还不是你哪里做得没让小秋满意,不然怎么不带你回家呢?”
“真不是……”谢秋语气有些无奈,“妈,我就是回家看看。”
“时间差不多了。”贺司宴看了眼腕表,好心解救他,“该出发了。”
谢秋暗自松了口气:“那我先去了。”
苏婉蓉一路送他到门口,拉着他的手问道:“小秋,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呀?”
“看情况吧。”谢秋也不好说,“回不回我都会说一声的。”
“最好回来吃晚饭啊。”苏婉蓉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又百般叮嘱道,“就算在韩家吃晚饭,也不要回来得太晚,知道吗?”
谢秋点头应下:“您放心吧。”
等人走后,苏婉蓉回到客厅,唉声叹气道:“小秋就这么一个人去了,也不知道那韩家人到底怎么样。”
贺景辰出声安慰道:“他们毕竟是真正的一家人,韩家既然愿意把谢秋找回去,肯定会好好对他的。”
“这韩家也是怪了,早不认亲晚不认亲的,偏偏在小秋嫁进我们贺家后来认亲。”苏婉蓉神色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贺司宴:“……”
“司宴,你怎么不说话呀?”苏婉蓉看向面无表情的大儿子,“那可是你老婆,你就不怕他留在韩家不回——”
“不会。”贺司宴起身离开,“他会回来的。”
按照韩柏言给的地址,司机将车停在联排别墅区门口。
谢秋正要掏出手机发消息,车窗被从外面敲响了。
他降下车窗,探出一张小脸:“哥,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韩柏言笑着抚了抚他的头发:“亲兄弟之间的心灵感应?”
谢秋弯起眼睛:“原来是这样。”
这个联排别墅区不算大,下车后走了一段路,两人便来到一栋小别墅前。
韩柏言推开门,轻声说道:“我们到家了,乐乐。”
也许是近乡情怯,谢秋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才跟着走进门里。
韩柏言提高音量喊道:“爸,乐乐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急步走了出来。
谢秋望着男人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不禁有些愣神。
男人看起来有着不太符合年纪的苍老,头发花白,腿脚好像也不太方便。
直到韩仲年出声:“乐乐,真的是你……”
谢秋蓦地回神,走到陌生的父亲身前:“爸,真的是我。”
韩仲年扔了拐杖,一把将小儿子抱进怀里,一时间老泪纵横。
谢秋在父亲的怀抱里闭上眼睛,眼泪无法控制地溢出了眼角。
韩柏言也偏过脸,默默擦了下眼睛。
好半晌后,父子三人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谢秋扶着韩仲年坐到沙发上,自己也坐到旁边的位置。
“听你哥说,你这些年是被谢家收养的。”韩仲年握着他的手,絮絮问道,“谢家人对你好吗?”
谢秋笑了笑:“他们对我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
“那就好,那就好……”韩仲年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你妈在天有灵,也能安心了……”
谢秋陪着父亲说了好一会儿话,不管问他什么,只挑好的说,将不好的都偷偷藏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韩仲年突然想起来:“该准备午饭了,爸今天亲自下厨给乐乐做好吃的。”
韩柏言昨晚特意给弟弟发了消息,详细问了弟弟的喜好和口味,一早保姆就把菜都买回来了。
谢秋想进厨房帮忙,却被赶了出去:“让你哥带你四处看看,爸一个人就行。”
韩柏言接过话:“乐乐,我带你去楼上去看看吧。”
谢秋跟着走上楼,但可能是他走失的年纪太小了,还不记事,脑海里对这个家并没有什么印象。
“乐乐,这是你小时候的房间。”韩柏言推开一扇门,“我们一直还给你留着。”
谢秋站在门口,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这是间婴儿房,房间里的婴儿床还是二十年前的旧款式,但肉眼可见保养得很好。
谢秋走进房间,视线扫过一些陈旧的儿童玩具,停留在书架上。
架子上摆放了好几个相框,二十年的老照片已经褪色了,但依然可以看出照片里母亲有多么美丽,她怀里的婴儿有多么可爱。
谢秋取下一张合照,轻声问道:“妈妈什么时候去世的?”
“你走失后,妈妈接受不了打击,生了一场大病。”韩柏言走到他身边,“那之后她的身体就不太好了,几年后因病去世。”
谢秋指尖轻抚照片上笑颜如花的脸庞,只觉心脏抽痛起来。
“妈妈去世后,我就跟爸爸相依为命,爸爸没日没夜地工作麻痹自己,公司蒸蒸日上,他的身体却垮了。”韩柏言继续说道,“直到前几年我接手了公司,他才退下来开始养病。”
谢秋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如果当时我没有……”
如果他没有走丢,他们现在会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呢?
“乐乐,这些年受苦最多的人是你。”韩柏言搂住他的肩膀,“谢家对你怎么样,哥哥都已经知道了。”
谢秋吸了吸鼻子:“哥,别跟爸爸说。”
“我知道。”韩柏言顿了顿,“好在不需要哥哥出手,谢家已经得到报应了。”
谢秋疑惑道:“谢家怎么了?”
“我打听到谢晋的公司被人举报偷税漏税,他本人还涉及贿赂国家公职人员,已经被关进去了。”韩柏言语气微冷,“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谢秋抿了下唇,心里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贺司宴上次整治白家时,肯定连同谢家一起举报了,只不过怕他心软,所以没跟他透露谢家的情况。
“说到这个……”韩柏言皱了皱眉,“乐乐,你现在怎么会住在贺家?你跟贺司宴……”
谢秋收拾好情绪,故作轻松地回道:“几个月前我被谢家卖给了贺家,一千万呢。”
“一千万?”韩柏言脸色冷下来,“区区一千万而已,我们还给贺家就是了,乐乐你不用再回贺家了。”
“不是这样的,哥。”谢秋摇了摇头,“我欠贺司宴的,远远不止一千万……”
韩柏言语气坚定:“不管你欠他多少,哥哥都会帮你还清。”
谢秋不知该从何算起,只说:“这次我们能相认,其实也要感谢贺司宴。”
韩柏言面露惊讶:“是他安排的?”
谢秋点头:“那天他特意带我去酒会,就是想让你来认我。”
韩柏言正色:“如果是这样,改天我会亲自登门,感谢贺总。”
谢秋轻声回道:“哥,我跟贺司宴之间的事,就让我们自己来处理吧。”
韩柏言沉吟一番:“好,哥哥相信你。”
谢秋在韩家待了一整天,可能是因为血浓于水,尽管失散多年,他在韩家并没有一点不自在,父子三人也有着说不完的话。
经过短暂的考虑后,傍晚时他给贺司宴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吃完晚饭再回去。
贺司宴只回了一个“嗯”字,态度相当冷漠。
吃完晚饭后,兄弟俩合伙起来哄骗一番,终于让韩父相信谢秋过段时间才能搬回来。
韩柏言将弟弟送到门口,强调道:“乐乐,我和爸爸都希望你能尽快搬回家来。”
“我明白的,哥。”谢秋没有正面回答,“我也想跟你们多相处。”
“乖乐乐。”韩柏言轻轻抱了他一下,“回去路上小心。”
谢秋回到贺家老宅时,已经快十点了。
家里静悄悄的,他以为大家都睡了,走进客厅时,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谢秋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你还没睡吗?”
贺司宴看了他一眼:“这才几点就睡?”
谢秋自知理亏,也知道男人这是在阴阳他回得太晚了。
他走到沙发后,抬手帮贺司宴捏了捏肩膀:“就晚了一点点嘛,好哥哥别生气。”
贺司宴冷哼一声:“过来。”
谢秋乖乖绕过沙发,刚走到男人面前,就被一把拉了下去,坐到结实的大腿上。
贺司宴掐住他的下颌,抬起来:“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谢秋眨了眨眼睫:“不知道……”
贺司宴眸光很沉:“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谢秋下意识伸手去捂屁股:“不可以打我屁股了。”
贺司宴气笑了:“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谢秋试图蒙混过关:“一定要惩罚吗?”
贺司宴语气莫测:“你说呢?”
谢秋眼睫颤了颤,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这样可以吗?”
他好像隐约掌握了讨好男人的技巧,只不过还不确定是否次次都能奏效。
贺司宴眉心微动:“再亲一下。”
谢秋照做,还想再亲一次脸颊,但男人偏偏在他亲上去的一瞬间,朝他转过脸。
唇贴着唇,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可不等他往后撤离,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了他的后颈,下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谢秋吃痛,本能地张开齿关,滚烫的舌尖便趁机顶了进去。
贺司宴的吻比上次还凶得多,舌头逡巡过湿热口腔里的每一处,又重重舔-舐敏感的上颚。
谢秋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都快软成了一滩水,被男人肆意摆弄成适合接吻的姿势。
每次在他即将彻底喘不过气时,贺司宴便会大发慈悲地退出一点,等他缓过来再继续狠狠侵入,亲得他舌根麻痹,亲得他口水都流了出来。
“呜……”谢秋忍不住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在男人怀里无力地挣扎,“不、不亲了……”
贺司宴闷哼一声,打了下他的屁股,嗓音又低又哑:“别乱动。”
谢秋身体一僵,尽管隔着两层衣服,依旧被烫得浑身发颤。
昏昏沉沉的大脑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个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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