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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长野蔓蔓)


谢秋耳根一热:“这你都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贺司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还知道你睡姿不太规矩。”
谢秋微微睁大了眼睛:“那时候,你的意识已经这么清楚了吗?”
贺司宴没回答,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今晚睡觉老实点,小心脚踝。”
“你放心吧,我睡觉其实很老实的。”谢秋眨了眨眼睫,“一个姿势保持到天亮。”
“最好是。”贺司宴起身,调整他垫在小腿下的枕头,“好了,睡吧。”
谢秋闭上眼睛,又说了遍晚安。
贺司宴帮他盖好薄被,低声回道:“晚安。”
旁边躺着个大男人,谢秋本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然而鼻尖嗅着熟悉又好闻的气息,很快就困了。
耳畔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而绵长,贺司宴睁开了双眸。
床头留有一盏小夜灯,他侧过身,就着昏暗的灯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沉睡的容颜。
好半晌后,他抬起一只手,轻抚柔软细嫩的脸颊。
睡梦中的谢秋呓语一声,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贺司宴的眼神化成了夜里一捧月光,小心凑过去,吻了吻光洁的额头。
翌日清晨,谢秋醒来第一时间是检查自己的睡姿。
还好,他还维持着睡前平躺的姿势,脚也好好地搭着枕头。
谢秋转过头,身侧空空如也。
他伸手摸了摸床单,上面的温度已经消失了,贺司宴应该起床有一会儿了。
谢秋坐起上半身,正要自己下床,房门被推开了。
贺司宴走进来:“别乱动。”
谢秋听话地停下了动作:“你还没去公司吗?”
“我是老板。”贺司宴回道,“我可以迟到,也可以早退。”
谢秋摇了摇头:“资本家啊……”
“资本家怎么了?”贺司宴捏了把他的脸,“资本家是你老公。”
谢秋义正辞严道:“我是光荣的劳动人民,我不会被你同化的。”
贺司宴唇角牵了牵,俯身将他抱起来,走进浴室。
有人帮忙的情况下,谢秋刷牙洗脸也简单起来。
脚腕受伤后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吃过早餐后,贺司宴又拿来冰袋给他冰敷。
正敷着,房门被敲响了。
贺司宴应声:“进来。”
贺景辰推门而入,视线落在谢秋冰敷的脚上:“你的脚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谢秋笑着回道,“就是行动暂时有些不方便。”
“那就好。”贺景辰放下心来,又关心道,“哥,要不你去公司吧,我来给谢秋冰敷。”
贺司宴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来。”
贺景辰还想说什么,在自家大哥的目光注视下,又吞了回去:“好吧,那我先出去了。”
虽然贺司宴表示今天可以在家办公,但在谢秋的一再坚持下,还是去公司上班了。
毕竟他只是行动不便,而贺家有这么多保姆和佣人,不管要什么都能马上递到他手里。
临走前,贺司宴将他抱到了楼下客厅的沙发上。
谢秋躺靠在沙发上,边看书边陪苏婉蓉聊天。
本来学校明天就要开学了,考虑到来回上课不方便,他只能向辅导员请了几天假。
下午时,孟子烨打来慰问的电话:“小秋秋,你的脚不严重吧?要不要我去贺家看看你?”
“不严重。”谢秋回道,“躺几天就行了。”
“你不是天天待在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孟子烨好奇道,“是上楼时不小心崴了脚吗?”
谢秋:“一言难尽。”
孟子烨:“没事你慢慢言,反正我时间多着呢。”
谢秋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嗓音,简单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卧槽!”孟子烨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你去勾-引贺司宴,但是失败了?”
谢秋:“你真会总结……”
“秋秋,贺司宴该不会真是那个啥……”孟子烨有些忧心忡忡,“阳那个啥痿?”
谢秋眼前浮现出某个画面,脸红了红:“你别乱说,小心贺总告你诽谤。”
孟子烨一秒滑跪:“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跟贺总说!”
谢秋:“我开玩笑的。”
“如果他不是,那就说明他非常喜欢你。”孟子烨语气正经起来,“同是男人,你我都知道男人大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面对你的投怀送抱他都能忍住,贺司宴真的很珍惜你。”
谢秋往沙发里窝了窝,轻声回道:“我知道。”
“不过,你也别有太大心理压力。”孟子烨话锋一转,又安慰道,“感情这事勉强不来的,小秋,遵从你自己的心。”
谢秋抬起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遵从我自己的心吗……”
傍晚时分,贺司宴提前回来了。
他一回家,所有人都插不上手了,只要是关于谢秋的事,事事都亲力亲为。
晚上,谢秋费劲巴拉地洗完澡,终于又躺回了床上。
可能是躺了一天,没什么活动,这会儿还很精神。
贺司宴靠坐在床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拿了份文件在看。
谢秋看着男人优越的侧脸,小声嘀咕一句:“更像斯文败类了……”
贺司宴垂眸:“你说什么?”
“没有啊。”谢秋弯起眼睛,一口否认,“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贺司宴摘下眼镜,眼神有些危险:“我怎么听见你说我,斯文败类?”
谢秋微一抬眉:“听到了你还问我?”
贺司宴伸手掐他的脸:“我做了什么坏事,让你这么骂我,嗯?”
谢秋忍着笑:“这不算骂人的话吧……”
贺司宴单手撑在床单上,缓缓挨近他:“那是夸奖?”
英俊的脸越挨越近,谢秋呼吸间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心跳莫名加快,一时间忘了回嘴。
贺司宴凝视他的眼眸如此深邃,像神秘的宇宙,又像汪洋的大海,好似可以将他溺死在里面。
滚烫的呼吸拂过唇瓣,他受了蛊惑般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贺司宴吻住了他的唇。
但和往常如狼似虎的吻完全不同,这次男人吻得很温柔,含吮着柔软的唇瓣,舔吻着小小的唇珠,再深入口腔,勾缠害羞的舌尖。
谢秋被吻得很舒服,鼻腔里情不自禁溢出轻哼声,甚至主动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肩背。
良久后,贺司宴往后撤离一点,带出一缕牵连不断的银丝。
谢秋躺在他身下,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琉璃似的眼眸水光潋滟,一副很是情动的模样。
贺司宴眸色浓郁,又亲了上去。
没想到再退开时,谢秋无意识仰脸追着他的唇,湿红的舌尖探出一点,像是还没亲够。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哑:“喜欢我这么亲你?”
谢秋双眸含水地望着男人,意识清醒了几分:“我没有……”
但贺司宴没给他否认的机会,结实的大腿分开了他的膝盖。
所有的反应,瞬间无所遁形。
谢秋浑身颤了颤,羞耻得想缩起来,却被大手牢牢按住,强迫他敞开自己的身体。
“没事,这很正常。”贺司宴的唇落在敏感的耳后根,细细密密地往下吻,留下一连串湿热的痕迹。
谢秋难耐地扬起纤长的脖颈,泛红的指尖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哥哥……”
贺司宴啄吻着他的唇:“谢秋,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谢秋颤着嗓音回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贺司宴咬了口湿淋淋的唇瓣,“谁都可以这样吻你吗?”
谢秋本能地摇头:“不可以。”
贺司宴如同在弹奏一把上好的琴,长而有力的手指轻拢慢捻抹复挑:“别人也可以这样对你吗?”
谢秋像一只被困在大网里的蝴蝶,整个人都被黏住了:“不可以……”
“如果别人像我对你这么好。”贺司宴舔去他身上渗出的汗水,“你也会任他为所欲为吗?”
“不……”谢秋眸光涣散,连蹭在床单上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不是这样的……”
“哦?”贺司宴哑声笑了,“那是只有我能这么对你吗?
谢秋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臂,指尖陷进隆起的肌肉里,声音带着几近崩溃的哭腔:“只、只有你可以……”

贺司宴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终于不再坏心地故意折磨谢秋。
他将又软又烫的耳垂含进嘴里,那一小块耳肉像是要在高热的口腔里融化掉了。
怀里的人透着未经人事的生嫩,经受不住覆着薄茧的大手,纤长的天鹅颈绷至极致,哭着蹬起了腿。
怕他再次弄伤脚踝,贺司宴强行按住了他,同时也让他无法躲避。
直到谢秋高高挺起腰身,很快又在男人怀里彻底瘫软下去,失神地喘着气。
贺司宴松开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擦干净手指后又重新俯下身。
他爱怜地吻了吻通红的眼尾,又去吻微微张开的唇。
谢秋被欺负得一塌糊涂,再没有力气去推拒,只能任由男人肆意亲吻。
亲了一会儿,贺司宴蓦地抽身离开,大步进了浴室。
良久后,谢秋终于缓过神来。
卧室很安静,他听见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声,夹杂着一道低沉沙哑的喘声,似有若无地飘进他的耳朵里。
谢秋反应过来男人在干什么,堪堪消褪下去的热意又涌了上来。
他努力忽视浴室里的声音,却无法控制自己回味起刚才的……
不知过了多久,贺司宴打开浴室门,拿着条湿毛巾走出来。
谢秋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试图装睡。
贺司宴也没叫他,单膝跪上床,温柔细致给他擦脸,擦好后毛巾继续往下,擦拭湿漉漉的脖颈。
谢秋装不下去了,睁开双眼,小声说道:“我、我自己来……”
贺司宴笑了声,嗓音还是哑的:“摸了也亲了,这会儿想起害羞了?”
谢秋脸又红了,羞得眼神无处安放。
贺司宴喉结滑动一下,将毛巾递到他手里:“好,你自己来。”
谢秋抓着毛巾:“你、你转过去。”
贺司宴依言转身,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边。
谢秋这才撑起上半身,擦去一身黏腻的汗水,以及乱七八糟的……
擦干净后,他又指挥贺司宴拿来一套干净的睡衣,穿好后重新躺回去。
贺司宴也上了床,躺在他身边。
谢秋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轻声问道:“你用了我的沐浴露吗?”
“嗯。”贺司宴应声,“沐浴露很香,有你的味道。”
谢秋一想到男人刚才在浴室里干什么,立即闭上了眼睛:“我困了,晚安。”
贺司宴并没有拆穿他,低声回道:“晚安,好梦。”
可能是本来就不严重,再加上贺司宴照顾得好,谢秋老实在家养了几天后,感觉受伤的右脚着力时不疼了。
苏婉蓉叫来陈医生,仔细检查一番,明确他可以正常走路了。
谢秋长舒一口气:“终于好了。”
苏婉蓉笑道:“这下司宴也可以放心地上班了。”
谢秋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这几天下来,我肯定耽误了司宴哥哥不少事。”
“哎呀,小秋你这话说的妈就不爱听了。”苏婉蓉嗔怪道,“司宴是你老公,他照顾你是应该的,怎么能叫耽误呢?”
“好吧。”谢秋及时认错,“我错了,妈。”
陈医生离开后,苏婉蓉也出去忙了。
谢秋在房里来回走了两圈,摸出手机想告诉贺司宴这个好消息。
点进微信后,他想起男人出门前说今天有个重要的合作要谈,又默默收了回去。
算了,还是等贺总下班回来再说吧。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谢秋点进微信一看,是来自亲哥的消息。
大哥:【乐乐,今天是周六,你有空吗?】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谢秋没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韩柏言,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正常开学了。
谢秋:【有空的,怎么了哥?】
大哥:【有空中午一起吃顿饭?】
谢秋:【好啊,回家吃吗?】
大哥:【不回家吃,今天哥请你在外面吃。】
谢秋换了身衣服,跟苏婉蓉打过招呼后就出门了。
司机按照地址将他送到目的地,他一下车,就看见等在餐厅门口的韩柏言。
“乐乐。”韩柏言一见弟弟便笑着迎了上来,“几天不见,乐乐又好看了。”
谢秋弯起眼睛:“几天不见,哥也变得更帅了。”
“真的假的?”韩柏言摸摸他的脑袋,“乐乐觉得哥哥很帅吗?”
“必须的。”谢秋微一抬眉,“也不看看是谁的亲哥?”
韩柏言大笑起来:“没给乐乐丢脸就好。”
兄弟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餐厅,走向提前预定好的位置。
吃完午饭后,韩柏言开口说道:“乐乐,哥想带你去个地方。”
谢秋有些好奇:“可以稍微透露一下吗?”
“不可以。”韩柏言神秘一笑,“走吧,到地方就知道了。”
韩柏言习惯自己开车,谢秋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出发。”
开着开着,谢秋突然发现这条路很熟悉:“哥,这不是去我们学校的路吗?”
“没错。”韩柏言点头,“快到了。”
没过一会儿,车停在一栋高档小区大门口。
谢秋问道:“哥,你在我们学校附近也有房子吗?”
韩柏言没有回答,只温声说道:“先下车吧。”
谢秋跟在他身后,往小区里走。
很快,两人便乘坐电梯上了楼。
韩柏言停在一户门前,边按密码边说:“乐乐,密码是你的生日。”
谢秋随口问道:“哥,我真实的生日是哪天啊?”
韩柏言动作一顿:“我都忘了,你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
他报出日期,谢秋笑着回道:“没事,现在不就知道了。”
打开门后,韩柏言做了个手势:“请进。”
谢秋踏进门里,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套房太新了,所有的装修和家具看起来都很新,不像是住过人的样子。
“乐乐,哥仔细考虑过了,你现在还在上学,每天回家确实不方便。”韩柏言走到他身旁,“所以我给你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你可以先搬进来住。”
谢秋愣住了:“这是给我买的房子?”
“对。”韩柏言回道,“虽然这套房小了点,但我考察过了,你们学校附近就这个小区比较高档,环境设施各方面都还行,可以暂时先当成过渡。”
谢秋心情有些复杂,有惊喜也有感动,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片刻后,他婉拒道:“谢谢哥,但是这套房我不能要。”
韩柏言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能要?”
谢秋诚实地回道:“太贵了。”
A大附近寸土寸金,可想而知这个小区房价有多贵。
韩柏言叹了口气:“乐乐,我想你还是没有适应自己是韩家人的事实。”
谢秋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
“你是我弟弟,也是韩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之一。”韩柏言语气严肃起来,“虽然公司现在由我一个人打理,但韩家所拥有的一切都有你的一半,包括这套房,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你的。”
谢秋听到这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家人给他的东西,无论多么贵重都不会是负担,而是他本来就可以拥有的。
“我知道了,哥。”想通后,谢秋坦然接受了,“谢谢哥,我很喜欢这套房子。”
韩柏言笑了:“喜欢就好。”
两人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三室两厅的格局,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乐乐,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搬过来?”韩柏言问道,“到时候,哥抽空帮你一起搬家。”
谢秋犹豫了一下:“哥,我暂时还不知道。”
“怎么了?”韩柏言看着他,“是贺司宴不让你走?”
谢秋摇了摇头,低声回道:“不是的,是我自己离不开。”
他本来也以为自己是被贺司宴强行留在贺家的,直到他试着正视自己的心,才不得不承认,其实他是想留下来的。
只不过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应该留下,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所以才拼命暗示自己,他对贺家并没有多少留恋。
或者说,他离不开的其实是那个人……
韩柏言有些意外:“乐乐你……你的意思是……”
“哥,我跟贺司宴之间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谢秋抬起眼眸,语气认真道,“他很喜欢我,对我也很好,比任何人对我都好。”
韩柏言沉默了几秒,问道:“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谢秋眼睫颤了颤,正要开口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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