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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豪门植物人大佬后(长野蔓蔓)


“可是男人特别傻,为了让小秋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费尽心思地帮小秋找回了家人,然后又要千方百计地想办法留住他。”谢秋抬起脸来,“小秋开始正视自己的心,他终于意识到,其实他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想离开男人。”
贺司宴眉心微动:“你的意思是……”
“那天你问我,如果别人对我这么好,我会不会也让他亲让他抱……”谢秋望进那双漆沉的眼眸里,声音轻而坚定,“那时候我就明白了,贺司宴,我也喜欢你。”
他或许可以欺骗自己的心,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
他喜欢贺司宴抱他,喜欢贺司宴亲他,甚至是对他做更过分一点的事,他也不会觉得厌恶。
这一切只是因为,对方是贺司宴,是他喜欢的人。
而贺司宴被突如其来的狂喜砸中,脸上表情空白了几秒。
“那天后我一直在想,你已经向我走了九十九步,我也应该勇敢一次。”谢秋喝了酒,正处于微醺的状态,脸颊本就泛着红晕,这会儿连耳尖都羞红了,“我想找机会正式向你表白,可经过今天,我觉得不能再等了。”
贺司宴再开口的瞬间,嗓子哑了:“我可以朝你走一百步,一千步,一万步。”
“我喜欢你,贺司宴,我也想朝你走过来。”谢秋注视着他,眼神明亮而虔诚,“虽然现在的我比你差好多,但是我会很努力,努力成为大律师,努力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有一天也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贺司宴的眼睛红了红,喉结反复上下滑动。
“但是我们先说好一件事,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不想要我了,你也坦诚地告诉我好不好?”谢秋望着他,语气有点可怜兮兮的,“只要你告诉我,我不会死缠烂打的,我——”
“你怎么?”贺司宴终于找回了失去的声音,“你会默默离开我?”
谢秋蹙着眉,咬住下唇,似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想都别想。”贺司宴抱着他起身,又将他压到身下,声音嘶哑至极,“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男人身材高大,体型健硕,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他完全笼罩在身下,仿佛用身体铸就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囚笼。
而这座囚笼,正是谢秋所需要的。
谢秋眼眸含水,主动伸出双臂圈住男人的脖颈:“那哥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吧。”
“轰”地一声,贺司宴所有的理智彻底宣告崩塌,狠狠吻住开阖的红唇,凶得像是要将人吃进肚子里。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室内温度不断攀升。
冷气在半空中凝结成了水珠子,房间内变得潮湿而闷热。
谢秋被亲得舌头发麻,眼泛泪光,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来回起伏。
贺司宴喘着气抽身离开,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什么东西来。
谢秋目光落在他敞开的睡袍下,迷蒙的眼神霎时间清醒了几分。
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想往床里面躲。
下一瞬,大手捉住纤瘦的脚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拖了回来。
“跑什么?”贺司宴哑声笑道,“第一次爬上我的床时,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
谢秋软着嗓子,试图激起男人的同情心:“哥哥……我、我怕……”
“不怕。”贺司宴并未心软,落下细细密密的吻,“老公疼你。”
谢秋想再开口讨饶,却浑身一颤,咬住了下唇。
白皙纤长的手指探入贺司宴的发根,通红的指尖揪住了他的头发。
但很快,汗津津的手指就抓不住发丝了,慢慢滑到男人的颈后,又脱力般垂了下去。
贺司宴重新吻了上来,滚烫的舌尖裹着属于他的味道。
谢秋失神地瘫软在床单上,彻底向男人打开了柔软的四肢。
可贺司宴的吻有多么柔情似水,动作就有多么残酷无情。
谢秋还是哭了出来,眼泪混着汗液,被男人探出舌尖一点点舔-吮干净。
他的腰胯是那样纤窄,一只手就可以牢牢掌控住,而贺司宴又是那样强壮有力,叫他无论如何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
这一刻,谢秋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洋娃娃,只能任人摆弄。
贺司宴变得更凶了,舌尖深入湿软的口腔,毫不留情地狠狠搅弄。
谢秋被吻得眼前发白,纤长的脖颈绷至极致,犹如一只濒死的天鹅……
不知过了多久,贺司宴终于松开身体上的桎梏。
谢秋意识昏沉地躺在床上,浑身雪白的肌肤都泛起了一股不正常的潮红,好似一块融化掉的草莓奶油蛋糕。
贺司宴欣赏了片刻,俯身将人抱起来,走向浴室。
翌日,谢秋趴在枕头上醒来时,第一反应是自己出了车祸。
他感觉身体像是被大卡车反复碾压了几个来回,浑身肌肉又酸又疼。
房间里一片昏暗,避光窗帘拉了起来,一时间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谢秋意识逐渐回笼,脑海里开始自动回放昨夜的种种画面。
在贺司宴床上的床单湿透后,他被抱进了浴室,浴缸里的水满溢出来,将浴室弄得水漫金山后,他又被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谢秋停止回忆,小心翼翼翻过身,结果还是不小心牵动使用过度的部位,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谢秋费力地扭过脸,看向门口处。
贺司宴走了进来,衣着整齐,步伐不紧不慢,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野兽吃饱喝足后的餍足和慵懒。
谢秋和那双含笑的黑眸对视上,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默默抓紧了身上的被子,将脸重新埋进枕头里。
“醒了?”贺司宴坐到床沿边,在布满红痕的肩头落下一吻。
谢秋藏在被子底下腰身抖了抖,忍不住继续往被子里缩去。
贺司宴低笑一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秋幽幽回道:“哪里都不舒服……”
因为昨夜哭叫得厉害,清亮的嗓音变得沙哑,听起来像是在往人耳膜里挠痒痒。
“抱歉,一时没忍住。”贺司宴语气里充满了怜惜,抬手想去掀被子,“让我看看。”
谢秋哪里肯让他看,手指死死拽着被角,脸也红了:“没事,不用看了……”
其实贺司宴准备措施做得很好,善后工作也体贴周到,他并没有真正受什么伤。
只不过两人的体力差距实在太大了,他一度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贺司宴没有强行掀开被子,又问:“饿了吗?”
谢秋暗自松了口气,这才察觉肚子确实很空:“几点了?”
贺司宴看了眼腕表:“快一点了。”
“一点?”谢秋眨了眨眼睫,“夜里还是下午?”
贺司宴笑了:“下午一点。”
谢秋:“……”
他不要见人了,贺家老宅所有人肯定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贺司宴凑过去亲了亲通红的耳尖,低声说道:“放心,我跟他们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
谢秋露出半边脸和一只眼睛:“他们会信吗?”
“不信也得信。”贺司宴又亲了他一口,“去洗漱下,吃点东西。”
说罢,便要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
谢秋挣扎起来:“等等,我先穿衣服。”
贺司宴找出一套宽松的居家服,想给他穿上。
谢秋红着脸说:“我自己穿,你转过去。”
贺司宴轻“啧”一声,依言背过身。
谢秋穿好衣服,胸口破了点皮的地方蹭在布料上,带来一股细微的刺疼感。
贺司宴将人抱进卫生间洗漱,自己去楼下给他弄吃的。
在房间吃完午饭后,谢秋又回到了床上,继续趴着休养。
“我去趟公司,晚上会早点回来。”贺司宴站在床边系领带,“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谢秋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道:“好哦,你去忙吧。”
真不公平,同样的一夜,凭什么他现在趴在这像个伤残人士,某人却能这么生龙活虎,还能亲自去公司指点江山……
贺司宴离开房间后,谢秋趴着趴着又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了太阳下山,再醒过来时,腰腿没那么酸胀,屁股也没那么痛了,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谢秋换好衣服后,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小秋,你下来啦。”苏婉蓉一见他就迎了上去,“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呀?”
“好多了。”谢秋抿唇一笑,“我没事,您别担心。”
苏婉蓉细细打量着他的脸,漂亮的眉眼间仿佛含了春水,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笑容满面地说道:“没事就好,司宴也快回来了,正好一起吃晚饭。”
谢秋应声,慢慢往餐桌前走。
恰好贺景辰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他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张口问道:“谢秋,你的脚还没好吗?”
谢秋脚步一顿,信口胡诌道:“脚好了,只是刚才不小心磕了下腿。”
还好贺景辰也没怀疑他的话,提醒道:“下次小心点。”
“景辰。”苏婉蓉故意开口吸引小儿子的注意力,“你过来帮妈看看,这个软件怎么突然打不开了。”
贺景辰应声:“好,我来看看。”
没过多久,贺司宴也回家了。
谢秋和西装革履的男人对视一眼,随即假装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佣人依次将菜端上桌,放得满满当当。
谢秋拿着筷子,仔细一看,今晚满桌都是海鲜和肉类。
生蚝扇贝大虾,牛肉羊排还有认不出的动物肝脏,全是大补的食物。
就连面前的汤碗里,盛的都是枸杞山药老鸡汤。
贺司宴夹了个生蚝放进他碗里,语气颇有点意味深长:“多吃点,好好补补。”
谢秋:“……”
他硬着头皮给男人夹了一筷子韭菜:“你也多吃点。”
多吃点蔬菜什么的,应该能降降火吧……
吃完晚饭后,谢秋迅速找借口溜回了房间。
洗完澡后,他站在门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房门反锁了,又搬来一把椅子抵在门后,这才放心地躺回床上。
明天是他开学第一天,他可不想今晚再被翻来覆去地折腾,然后明天光荣地迟到。
但不知是不是白天睡得太多了,谢秋闭着眼睛酝酿了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
好半晌后,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吱呀”一声。
谢秋警觉地睁开双眼,看向声音来源处,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漆沉的黑眸里。
谢秋:“!”
草率了,他竟然忘记了这道隔门是不能上锁的。
贺司宴目光穿过房间,落在房门后的那把椅子上。
谢秋瞬间意识到了危险,整个人往床头缩去,结结巴巴地问道:“有、有什么事吗?”
贺司宴薄唇开阖,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干-你。”
谢秋耳根发热,小声抗议道:“你能不能……别老把那个字挂在嘴边……”
贺司宴迈开一双长腿,朝他走过来:“哪个字?”
“你别说了。”谢秋抬手捂住发烧的耳朵,“我不听,我不想听……”
贺司宴停在床沿边,声音里含着明显的笑意:“好,不说了。”
谢秋将信将疑地放下手:“那你回去睡觉吧?”
贺司宴示意道:“我就是来睡觉的。”
谢秋抬眸,眼巴巴地看着他:“我明天要去学校上课了,今晚真的不能……”
贺司宴喉头动了动:“我说睡觉,有说要干什么吗?”
谢秋确认道:“你保证只是单纯睡觉?”
贺司宴淡淡应道:“嗯。”
谢秋主动掀开被子:“那你上来睡吧。”
贺司宴躺上床,躺在自己常睡的一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谢秋伸手关了灯,轻声说道:“晚安。”
贺司宴低声回道:“晚安。”
枕旁是熟悉的呼吸声,鼻尖嗅着好闻的气息,谢秋的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贺司宴转过脸,看着身旁安静乖巧的睡颜,唇畔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半夜里,谢秋被热醒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抱住了一个火炉,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手心触碰到柔韧而结实的胸肌时,意识倏然清醒了几分。
谢秋掀开眼睫,发现自己竟然像只八爪鱼一样,整个人都挂在了贺司宴身上。
他呼吸一窒,不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后撤离。
刚动了动挂在男人身上的那条腿,腿部就传来一股要命的酥麻,谢秋不禁发出了点奇怪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头顶上方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
谢秋身体一僵,莫名有点心虚:“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他还想继续撤退,谁知贺司宴不仅没有帮他,反而握住他的腰,将他抱到了自己身上。
两人上下交叠,四肢也彻底缠绕在一起了。
贺司宴嗓音低哑:“这是你招我的。”
谢秋被烫得腰身发软,尾音开始往天上飘:“你说过不干什么的……”
贺司宴呼吸重了些:“我还说过,要干-死你。”
谢秋呜咽一声:“不行……”
贺司宴将又薄又嫩的耳肉含进嘴里,喷出来的呼吸直往耳眼里钻:“一次。”
谢秋哪里敢信:“你骗我。”
“不骗你。”贺司宴掐着那把细腰,将人抱坐起来,“你主动,就一次。”
谢秋将脸埋进男人的脖颈间,又怕又羞:“可是我不会……”
“我教你。”贺司宴眸色浓郁,耐心地哄道,“好不好,宝宝?”
男人的嗓音平常有种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唤他宝宝时却带了股亲昵又宠溺的意味。
谢秋浑身过电般颤了颤,指尖陷进男人肩背隆起的肌肉里,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谢秋被闹钟吵醒,习惯性翻了个身,结果差点闪了腰。
他扶着腰连吸好几口气,脑海里也记起了昨天后半夜发生的一幕幕。
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他再信一次他就是猪……
谢秋缓过来后,靠坐在床头,伸长了胳膊,想去够放在旁边的手机。
贺司宴推门进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关了闹钟,顺势俯身亲下去。
谢秋偏过脸,吻落到了唇角。
贺司宴往后退开,望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早上好,宝宝。”
谢秋耳根一麻,脸也有点红:“不许叫我宝宝。”
昨夜最开始的那声宝宝他是很喜欢,可是很快就变味了。
宝宝好乖,宝宝可以的,宝宝都吃下去了……
贺司宴眼神含笑,亲了亲挺翘的鼻尖:“宝宝怎么生气了?”
“明知故问。”谢秋抬手推他,嘟嘟囔囔地抱怨道,“我腰疼死了。”
“对不起宝宝。”贺司宴道歉,“我给你揉揉。”
温热的手掌力道适中,揉了几下后,果然缓解了腰部酸胀。
谢秋舒服地叹了口气,心里那点气也消散了。
贺司宴垂着眼皮,遮住了眸中神色。
手心里的腰纤细而柔韧,起初还有些劲儿,可没几下就不行了,他只能双手握住窄窄的胯骨,好心帮忙。
薄薄一片的肚子鼓起来,凸出形状,怀里的人开始哭叫着挣扎起来,却被他咬着牙死死控住……
“嗯……”谢秋轻哼一声,“可以了,我要起床了。”
贺司宴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好,去洗漱吧。”
在床上耽误了一会儿,谢秋不敢再磨蹭,洗漱好后就背着书包准备出门了。
苏婉蓉连忙叫住他:“小秋,你早餐还没吃呢。”
“不吃了,妈。”谢秋脚步一顿,“我快迟到了,等到了学校再说。”
贺司宴拿起桌上提前准备好的早餐袋:“走吧,我顺路送你去学校。”
谢秋:“顺路吗?”
贺司宴:“顺路。”
时间紧迫,谢秋没法跟他掰扯到底顺不顺路的问题,只好上了他的车。
贺总今天换了辆商务车,车内空间十分宽敞,不仅可以看电影,后面还有张沙发床。
谢秋一上车就看上了那个沙发床,但没好意思说自己想睡。
贺司宴打开台面上的早餐袋,拆开三明治的外包装,递给身旁的人。
谢秋接过三明治,有点犹豫:“在车上吃东西不好吧,会弄脏你的车。”
“没事,吃吧。”贺司宴淡淡回道,“弄脏了有人洗。”
谢秋想想也是,张嘴咬了口三明治。
“吃慢点。”贺司宴看着他吃了几口,又拧开杯盖递到他嘴边,“喝口牛奶。”
谢秋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口牛奶,不自觉舔了下唇角。
贺司宴看见了一闪而逝的舌尖,喉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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