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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柔弱可欺(神殊)


他艰难地将书名说完,袖中的手指也早已尴尬得蜷了起来。
店家见几人穿着气度不凡,没敢怠慢,转身回了店中将书拿出来递到姒荼手中。
姒荼捏着那本书,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小心翼翼瞧了眼楼岸,见这人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便深吸一口气胡乱翻开了一页。
映入眼帘的便是:
[那茶公子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些水汽,里衣也只穿了薄薄一层。
窗外月华洒下,肌肤似雪,若隐若现中尽显朦胧之美。
岸公子看着他这般模样,眼神暗了暗,便旋即将人打横抱起,往榻上走去......]
姒荼眼前一黑,立马啪地一声将书合上。
把好奇凑过来的楼砚池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姒荼凌乱地闭了闭眼,朝店家勉强挤出一抹笑:“这本书,我买了。”
楼岸垂下眼睫,隐藏住了眸底满满的笑意。
他大概,知道那本书上写了些什么了。
......
姒荼坐在榻上,面前是苦哈哈来请罪的楼砚星。
他揉了揉额角:“没怪你,不用紧张。”
楼砚星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姒荼的表情。
姒荼这人最是心软,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眸,有些无奈地笑笑。
“真没生气,只是突然看到,冲击力有些大罢了。”
何止是有些大,当时他差点没把书扔出去。
他好歹从小生活在魔教,要是旁人也便罢了,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演上那么一出他都不会有丝毫波澜。
但偏偏这书中的另一个对象,是楼岸啊。
而且那人当时就在现场。
这要他怎么淡定啊!
也不知道楼岸看到了没有。
不过方才的那个角度,应该是看不到的吧?
姒荼看着楼砚星天真的模样,暗自磨了磨牙。
他有时候真想把这小子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罢了,也是他造的孽。
把楼砚星应付走后,姒荼盘腿坐在榻上,睁开一只眼瞄了瞄放在一旁的书。
这......买都买回来了,他要不,看一看?
也没什么,主要吧,是不想浪费钱。
......
天色渐沉,姒荼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眶,吹熄了床边的烛台。
明日就是叶老夫人的寿宴了,他还得早些休息。
但偏偏,他在榻上翻来覆去半晌都毫无困意。
满脑子都是书中各种堪称荒谬的情节描写。
姒荼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发丝。
楼岸那边的心意如何尚且还未知呢,自己就因为看了个话本思绪纷飞繁杂。
也太没出息了吧,姒小荼。
他正准备起身到窗边吹个风冷静冷静,却听到窗边传来了极细微的动静。
三更半夜,不太可能会是楼岸他们。
姒荼眼神一凝,目光中杀意凌冽。
他慢慢伸手,握住了枕头底下的匕首。
这匕首,还是前几日楼岸送给他,让他防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姒荼在黑暗中听着屋外的动静。
这种级别的刺杀,他可太熟悉了。
自打姒荼成为教主后,他在教中的居所千秋岁每天都可热闹了。
几年来大大小小、明里暗里的刺杀数不清,多到他都习以为常。
就比如现在,他就能轻易的猜出门外那些人使的是墓山一派的功夫,这一脉的心法讲究平缓、绵延不息,吐息运气时皆远远慢于常人,寻常人六息的功夫,他们只需进行一次吐纳。
姒荼心下冷然,是左护法封祺的人。
姒黎那个蠢货,自己不过是闭关了一段日子,等出来时这傻小子就不知从哪带了两个随从回来,也就是魔教现如今的左右护法。
他曾派人查过,这两人身份过往都十分正常,但就是这种过于的寻常,让人心生疑虑。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那两人到来不过短短数月,就在教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其中以左护法的墓山一派成长最为迅速。
几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自作聪明的举动像极了跳梁小丑,姒荼一直冷眼旁观,是想知道这两人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只是没想到姒黎那个蠢货居然真的傻到听人蛊惑,给自己的哥哥下毒。
他随后顺水推舟离开,也不是没在教中留有后手,只是他觉得还没到挑破的时候。
没想到,姒荼心中杀意翻涌,他暂且放了那些人一马,他们倒是一个个上赶着来找死。
既然如此,他倒是不介意强行动用一次内力。
好好送他们上路......
门被轻轻推开。
举着刀的几人放轻了脚步,在黑暗中慢慢向床榻摸索而去。
等离得近了,其中领头的那黑衣人眼中凶光毕露,刀气凌厉,就朝床上劈去。
一片浓稠的寂静中,他眼睁睁看见手中的刀砍中了床板。
那上面却空无一物。
.......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危险,却来不及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甚至只捕捉到了一片模糊的衣角。
只能说,不愧是将巫山一段云练至最高境界的魔教第一人吗......
......
姒荼垂着眼皮,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冲屋内被震慑住不敢妄动的几人浅浅勾了勾唇角。
“一起上吗?”

在姒荼干脆利落出手杀了一人后,空气凝滞了。
余下的黑衣人看着地上的尸体,眼里闪过惊惧,又想起左护法给他们下的死命令,咬紧了牙。
犹疑不定间,其中一人喝到:“他中了毒,此时定是在强撑,大家一起上!”
姒荼站在原地,垂下眼睫,慢慢活动着手腕。
方才,他不过是仗着巫山一段云独有的诡谲难测出奇制胜罢了。
这些人的确猜的不错,他强行催动内力,经脉已受损,若是真用出了拂玉手,顶多只能再撑半刻钟。
但,那又怎么样呢?
先杀了这些杂碎,再不济也就是拿命去和老天搏一搏。
他就赌,老天爷暂且还收不走他!
姒荼的指节发出脆响声。
他抬眸看着那些人,颇为嚣张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突发的状况却让所有人意料不及。
一具尸体从门外被丢进来,□□撞击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声。
与此同时,一道白色的残影转瞬就来到屋中,挡在了姒荼跟前。
楼岸侧头,迅速地确认了几遍姒荼的状况,心下稍稍放松了些许。
就在方才,他接到金陵台的密报,信中提及那批秘密的军需兵器有了线索。
事关重大,信中没有过于详细的说明,于是他当即前往此地的金陵台暗部分坛了解情况。
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这么些人。
楼岸眼中杀意骇人。
姒荼被他护在身后,看不到楼岸此刻的表情。
十分不着调地,在如此严肃的时刻,他的思绪却有些跑偏。
姒荼先是瞄了眼地上被这人丢进来的尸体,感慨楼岸下手利落。
心脉尽断不见血,别说,这种杀人方式还挺适合楼岸。
不过他原先用的不是剑吗?怎么这几日都没见到他佩剑。
或许是收起来了吧。
姒荼没多想。
随后,他看着眼前人挺拔的脊背,细细品了品心中涌上来的奇怪滋味。
细细想来,在阿娘离开后的这许多年里,这么紧张兮兮将他护在身后保护过的,还真有且只有楼岸这一个人。
虽然也可能是他过于厉害的原因......但,无伤大雅。
姒荼弯着眼睛愉快的想,将不必要因素忽略不计后,楼岸,就是那个唯一。
此时,楼砚池和楼砚星也匆匆赶到,这下,彻底堵死了这些黑衣人的路。
姒荼从楼岸身后探出身子,看了眼屋内的场景,暗自摇头感叹。
今儿究竟是个什么黄道吉日啊,这屋里真是热闹。
一个两个的都往这凑。
那些黑衣人自知今日逃不掉,想起一家老小还被左护法拿捏在手上,心一横,直接提刀杀了上去。
屋内顿时一片刀光剑影。
其中的一人,刀尖原是冲着楼岸去的,却在关键时刻调转了放向,刺向了姒荼面门。
姒荼噙着一抹半死不活的笑,捂着心口不着痕迹地躲回了楼岸身后。
“你们真的好过分,只知道欺负我一个没有内力的普通人。”姒荼虚伪地抹着眼泪,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却脚下生风,一步不差地跟上了楼岸的动作。
是以,姒荼始终待在楼岸背后的庇护圈中,头发丝都没被伤到一根。
那边的楼砚池干脆利落地抹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转头看到这一幕,眼中掠过了一抹深思。
按理说,就算师兄有意保护迁就,那位姜公子也没道理如此游刃有余。
而且据他观察,这位姜茶脸上悲伤有余,慌乱却不见分毫,实在奇怪。
......
片刻后,屋内安静下来。
楼砚星丢下手中的石头,有些嫌弃地擦了擦手,才乐颠颠地跑去找姒荼。
“姜哥,你没事吧?”
姒荼扯着袖子按了按眼角,维持着人设,回以温柔一笑。
“你们来的很及时,我没事。”
他嘴里说着,眼睛却不动声色瞟了眼地上的石头。
楼砚星这小子,平常傻乎乎,遇事还挺靠得住,他方才就是用地上这不知从哪顺来的石头,硬生生敲碎了两个人的头,现在那石头上的血迹都还未干。
他暗自咋舌,这楼家人,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凶残呢。
不像他,只是一个弱不禁风、遭仇家追杀的小可怜罢了。
这么想着,他伸出自己状若无骨的手,握成拳,捶上了楼岸的胸口。
姒荼眼中似有水光闪动,温声说出的话也带了点鼻音。
“你怎么才来啊,我......人家都要吓死了,啦~”
他方才就注意到了楼岸堪称乌云密布的表情,虽然不知道这人突然生起了哪门子的气,但他的求生欲下意识让他做出了选择。
姒荼忽地想起了不少话本里撒娇的段子,心生一计,立马颇为做作地模仿起来。
“人家的手,方才还不小心磕到了,要不,你给人家吹吹吧。”
他肤色偏白,唇色粉嫩,此时眼睛里还带着点水蒙蒙的雾气,忽略那刻意做作的语气,还真像哪家娇气的小夫郎。
姒荼瞧着楼岸明显有所缓和的表情,暗道自己可真是个天才。
谁料,楼岸定定瞧了他半晌,忽地笑了起来。
还没等人反应,他就按住了姒荼还放在他胸口上要落不落的手。
姒荼还茫然着,眼睛睁大了几分,有些结巴:“怎,怎么了?”
不妙,感觉十分不妙。
那边的楼砚池早早察觉出了气氛不太对劲,连忙寻了个借口带着还在兴奋观察的傻弟弟溜走。
楼岸将姒荼的手拉下来,指尖慢慢挤进他的指缝,带着股强硬的掠夺意味。
十指相扣间,他拉着人就往房外走去。
“今日天色已晚,明早才会有人来收拾房间。”
姒荼警惕起来,连忙用仅剩的手扒住了门框,不肯离开。
“所以......?”
楼岸停下来看着他,语气平静:“所以你今晚来我房里睡。”
什么!!!???
姒荼猛然睁大了眼睛。
楼岸却没了耐心,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带回了房间。
......
姒荼抱着被子盯着坐在不远处的楼岸。
那人在明亮的烛光下慢慢擦拭着刀剑上的血迹,他原本有些冷峻的眉眼被烛光镀了曾暖融融的色调。
姒荼就这么看着,竟然慢慢品出些岁月静好来。
按理说,楼岸最初进门时就应该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却对此未置一言,还顺手帮他拿回了插在黑衣人心口上的匕首。
这人,还真是一如当年般替人着想。
楼岸处理干净了匕首,抬眼就看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瞧。
他挑了挑眉,问道:“在想什么?”
姒荼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在想......我们楼公子真是贤良又貌美,还......非常善解人意。”
楼岸轻嗤一声,没接话,而是起身朝床边走了过去。
他身高腿长,走来时带着让人颇有些陌生的压迫感。
姒荼表情不变,只仰着脸看着他,唇角笑意温和。
这个角度下的楼岸,还真是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他可真是太喜欢了。
姒荼看着楼岸在床边站定,脱了外袍。
此时他的胆子大了不少,伸出手就勾着对方的衣角问:“刚才,你为什么生气?”
楼岸将衣服挂好后坐床边坐下,眼尾低垂,压出好看的弧度。
“你遇到危险,为什么不喊人?”
是因为不信任我吗?
他顿了顿,默默咽下后半句话。
姒荼没想到会是这个奇怪的原因,愣了愣。
不是不喊人,他只是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处理各种威胁,只是下意识不想将他们牵扯进魔教的这些恩怨中。
因为他潜意识里总觉得,不论是当年养父突然的故去,还是这些年来左右护法培养的势力,背后都牵涉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这些话兜兜转转在他心里盘旋着到了嘴边,却在看到情绪明显低迷的楼岸时,又自顾自地咽了下去。
姒荼觉得,此时的楼岸要的或许不单单只是一句解释。
就如五年前那个他独自抛下他离开的醉酒夜。
类似的交代,他已经欠楼岸太多次了。
但他不说,楼岸也一直不问,两人一直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仿佛不去挑破,一切就都不存在。
他一直有在顾及着他那些难以对人言的秘密。
姒荼眼睛有些酸涩。
他拍了拍床,轻声开口:“上来说。”
楼岸看着他,眸中黑沉一片,好似带着许多晦涩难言的情绪。
姒荼最看不得他这副表情,立刻愉快且麻溜地替他拢好被子,又主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靠着。
察觉到身后人身体的僵硬,姒荼暗暗笑了笑。
明面上,他却摆出一副哥俩好,试图秉烛夜谈的架势,拉着楼岸一只手拍了拍。
“你是觉得我不坦诚,也不够信任你,是不是。”
耳后传来他略显沉闷的声音,带了些哑,从胸腔中发出来,让姒荼的耳朵麻了麻。
“有一点。”
唉,这人还是这样,连委屈都带着别扭。
“我呢,因为很多很多的原因,早就习惯了遇到危险自个儿上,自己抗,所以没能第一时间想着喊你帮忙,这点不对,太见外了,有负于我们的盟友之约,是我不对。”
姒荼拉着他的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拍,笑着说:“该打。”
“但是呢,我并没有丝毫不信任你的意思。”
姒荼笑着,又把他的手折成发誓的样子,放在自己耳边:“姜茶,今日向楼二公子保证,倘若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绝不自己硬抗,一定拔腿就跑,躲到楼二公子身后,让他帮我出气。”
他转头与他对视,眼中笑意清浅:“你说好不好?”
两人视线交缠了片刻,楼岸的脸色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暖。
他点点头,算是勉强答应了某人的鬼话。
姒荼心里漫上了些许自得,他可真是太会了。
不过有一说一,他家楼小岸也太好哄了吧。
真可爱。
楼岸将人又不着痕迹地搂紧了些。
看着怀里的人暗自窃喜的模样,他眼底闪过了些许的无奈。
这个人的性子,五年前他就摸得透透的了。
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很多时候,装装可怜这一方法用在他身上都是非常有用的。
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还是他懂他。

第12章 本座熟了
“不是说手受伤了要我给你吹吹吗?”楼岸偏头看着怀里的人,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姒荼也知道他在逗他,耳根红了红。
心想这人好歹熏陶了二十几年的楼家君子之风,怎么长大后撩起人来半点都不害臊。
旋即他将心一横,凭什么害羞的只有本教主,没这个道理!
他就不信了,自己好歹在魔教待了这么久,还斗不过一个楼岸!
思及此,姒荼利落转身,伸出只手攀上楼岸的脖颈,又用另一只手往他的下巴处轻轻挠了挠。
他睫毛颤动,眼尾弧度撩人,好似带着钩子。
姒荼语调暧昧:“我自然希望,楼公子能好~好~给我吹吹。”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楼岸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他的唇上,停留片刻后挪开了。
他将姒荼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拿下来,然后,摸上了他的脉搏。
......
姒荼:“???”
姒荼大为震惊。
姒荼有些凌乱。
不是吧,我都这样勾引你了,你居然还想着摸我的脉???
世界上这么会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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