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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柔弱可欺(神殊)


楼岸将其命名为:有人要倒大霉了。
数日前,他知晓一枕槐安的毒性后,就特意让金陵台搜罗了天下无数至阳之物。
能找到的就将药材买来,暂且拿不到的就收集好消息,以便得到解毒药方后第一时间派上用场。这其中,就包括了麟草和金觉茗的消息。
但此刻,他看着某人眼中的笑意和上扬的嘴角,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他家茶茶又想玩点什么花样。
楼岸思及此,把一早就收集好的消息咽了下去。
他抬手蹭了蹭姒荼的脸颊,温温凉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诱哄:“茶茶是想到什么了吗?”
姒荼现在已经对这种程度的亲昵感到习以为常了。
他没在意自己被触碰的地方,而是神神秘秘地凑在楼岸耳边,眼中满满都是狡黠。
“我阿姐那里有麟草,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当年和玉蝴蝶有过那么一段,嗯......爱恨纠缠,”他朝楼岸笑着眨眨眼:“我准备一会儿写封信,劳烦她亲自送一趟。”
后面的话不消说,楼岸也颇为好笑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姒荼撇撇嘴,强调了一遍自己的清白:“我可没有故意看热闹的意思。”
“当年这两人轰轰烈烈的,我也还算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明明这两人都没有放下彼此,偏偏这些年就是咬牙切齿地忍着,我看久了实在难受。”
毕竟他当初中毒,还是姒泇第一时间想到让他去找玉蝴蝶的。
姒荼勾着嘴角,伸出根手指晃了晃:“所以......我准备亲手帮他们一把。”
......
除了给姒泇的信外,姒荼还写了一封,是给车马行主人白行川的。
他带着商队走南闯北十余载,见过了不少稀奇物件,关于金觉茗,他那说不定能有。
在成功将给白行主的信交给车马行的人后,姒荼离开,找了个偏僻的地方。
他靠在墙上,右手指节蜷起放在唇边,发出了几声音调古怪的哨音。
给姒圣女的信,寻常方式可不行,根本寄不到魔教里去。
几息后,空中传来嘹亮的唳声,旋即俯冲下了只羽毛乌黑发亮的鹰,好似射出的利箭,笔直的冲姒荼飙去。
姒荼笑着,毫不畏惧地伸手接住。
那鹰稳稳站在姒荼的臂膀上,见他伸手摸自己的羽毛,还颇为讨好的蹭了蹭。
这种颇有灵性的鸟类,似乎对危险有十分敏锐的洞察力,明明是空中叱诧风云的霸主,却在姒荼身边显得极为温顺。
姒荼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肉条喂给它,又将信绑在它的腿上,才拍拍羽毛,将它放飞。
这鹰是幼时姒家几兄妹上山试炼时碰巧捡到的,一共四枚蛋,成功孵化后,他的养父要走了一只,剩下的被他们三人分别都领了一只。
只可惜,属于姒荼的鹰,在一次外派任务时受了重伤没能挺过去。
刚才的那只,是他下山时姒泇冷着脸强塞给他的。
“本来练你那狗屁的拂玉手就搞出来一身伤,现下又中了姒黎那白眼狼的毒,万一你下个山不小心就死了怎么办?谁来光复我教圣威?老娘又能靠谁养老?姒黎那个蠢材吗?”
“带着丽丽走,起码你死了它能带我去给你收尸。”
以上,就是姒大圣女的原话。
谁能想到,那么威猛的一只鹰,居然叫丽丽。
......
送完了信,姒荼一身轻松,在街上晃悠了一圈就回了客栈。
自叶家被灭门的消息传出后,那些赶来凑热闹的江湖人士离开了大半,这个小镇变得十分冷清。
毕竟灭门手段太过阴毒,光是听闻就让人退避三舍,不寒而栗。
至于灭门的原因,江湖上众说纷纭,但在私底下流传的最广的,还是秘宝出世一说。
姒荼能明显觉察到,现下的江湖虽不显山露水,但私底下暗流涌动,秘宝一事已然成为了众多知情者们公开的秘密。
但在那把火彻底点燃整个江湖前,还无人敢轻易挑破。
......
姒荼原本想着此地较为偏远,估计得等上许久才能有消息。
没想到当天夜里,他就见到了白行川。
夜里的风有些凉,他出门前还特意往身上裹了件厚实点的披风,免得一会儿着凉,又要被楼岸念叨。
姒荼跟着车马行给的标识出了客栈,翻进了一处颇为雅致的庭院里。
刚踏进院中,竹林里突然寒芒一闪,凌厉的剑气直奔他命门而去。
姒荼侧身,随即脚尖点地飞身后退,避开了这一剑。
见一击不成,竹林中的男子继续提剑攻了上来。
那人一袭青衫,与其周身儒雅气质极不相符的,是其诡异迅疾、变化万千的剑招。
白行川手中长剑疾出,剑尖灵活游走,宛如灵蛇游动,剑法十分凶残,刺处的剑招一剑快似一剑。
姒荼在状似密不透风的剑芒下游走,无数次卡着极限避开他的剑招。
但姒荼人没受伤,身上的衣袍可就不好说了。
只听“刺啦”一声,他身上特意裹的那件披风被白行川划出了一个口子,是彻底报废了。
但尽管如此,白行川还带着点越打越兴奋的架势,见刺不中姒荼,他的剑法愈加诡谲,甚至不惜转走偏锋。
姒荼感受着体力的渐渐流失,在心底暗叹了一口气。
白疯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早些年,白行川的商队被仇家剿灭,他带着重伤逃到魔教,遇上了他。
那时姒荼正困在后山试炼,烦闷至极,恰好遇上他遭难,顺手便救下了。
这过了几日,一来二去渐渐熟悉后,就成了彼此练武的靶子。
那时的两人一个丧妻丧子,一个画地为牢,皆是满心悲凉。在山上比试就如今日这般,带着必胜的杀意,招招不留丝毫情面,式式直奔对方命门。
两人保持着一天干四架,架架不留情的频率,足足打了几个月。
时日渐长,等白行川伤好要离开时,他们倒也成了关系不错的好友。
......
但关系好也不能这么整啊,姒荼感受着衣袍愈加破败,心里有些悲愤。
这他娘的是楼小岸特意去最好的成衣铺子给他买的!
他娘的他还只穿了这一次!!!
姒荼深吸一口气,压住想一掌劈了这人的冲动,知晓今日若不能利落地将这人制服,以这个武痴的性格打起来怕是要没完没了。
楼小岸还在客舍里等他呢,鬼才要跟这人浪费时间。
姒荼眼神微凝,这些速度骇人的剑招在他视线捕捉下看到了了完整清晰的走势。
他慢慢调动内力,将其汇聚在手上。
白行川又是一剑刺处,带着煞气的剑芒冲着姒荼的脖颈而去。
但他此次却不躲不避,两人眼神交错,杀气毕露。
电光火石间,只听嗡的一声,那剑被修长的两指稳稳夹住,震颤不止,而姒荼白皙如玉的手上却不见半分伤痕。
白行川瞳孔微缩,欲将剑收回,却已然来不及。
姒荼身形似鬼魅般移动,一眨眼就来到了白行川的身后,那把剑的剑尖,也随之抵在了白行川的咽喉。
胜负已定。
姒荼将手移开,立马扶着竹子咳了个天昏地暗。
白行川手上的剑却慢慢在咳嗽中碎成了湮粉。
白行川看着那边柔弱到仿佛下一刻就要驾鹤西去的魔教教主沉默了。
随即,他眉头一皱,走上前把住了姒荼的脉。
“你中了毒。”他有些疑惑,似乎极其不能理解谁还能给独步天下的魔教教主下毒,还把人弄得如此虚弱。
“魔教出叛徒了?”他瞧着姒荼的脸色,心里有了答案。
下一瞬,白行川抬脚便走:“我替你宰了他。”
“欸欸欸,别急啊。”
姒荼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拉住了他。
白行川回头看着他:“所以你找金觉茗,是为了解毒?”
姒荼点头刚要回答,怀里就被丢进了一个匣子。
“金觉茗,给你。”
姒荼:“......”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
见这人送完药后抬脚便准备离开,姒荼再次一把拉住了他。
姒荼点点头,冲着白行川露出了一抹温柔无害的笑。
“别急着走啊。”
“白兄啊,虽然你帮我找到了金觉茗,我十分感激,但,一码归一码。”
在白行川疑惑的眼神中,姒荼牵起自己破破烂烂的袍角向他展示:
“如你所见,我的衣服被你砍坏了,赔钱吧,一口价,三百两银子。”
白行川用一种你是不是疯了敢张口就要三百两你怎么不去抢的眼神看着他。
姒荼眉眼弯弯,指着衣袍便开始算账:“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所有衣物都是我家相好亲~自~上最好的成衣铺子帮我定制的,单单只是这份心意,便是黄白之物无可比拟的。”
“这面料,用的是上好的云锦,这纹样,请的是最好的绣娘绣的苏绣,还有......”
白行川觉得今日许是流年不利撞了鬼,听他一顿叨叨后额头跳着疼。
见姒荼似乎还有长篇大论的打劫场面话没有说完,他不再啰嗦,从怀里掏出了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丢给他,运起轻功几个腾跃就跑走了。
姒荼在他身后笑得欢天喜地,挥着手冲其背影喊道:“白兄慢走啊!”
“今后有机会常来啊!”

夜里的风有些冷,姒荼紧了紧身上稍显破烂的衣裳,叹了口气。
他暗道破就破吧,至少能御点寒,自己的身体或许也没那么娇气。
谁知,下一秒他就颇为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
姒荼揉了揉鼻尖,默默加快了步伐。
自己受凉不要紧,但他不想浪费某人这许多日来对他悉心照料的成果。
还没走几步,姒荼就远远地看见巷口处有一抹昏黄的亮光。
那人执灯而来,踏着路面的青石板,黑色烫金的衣摆随着他的步调缓缓荡开,颇有几分摇曳生姿的味道。
对上那双潋滟多情的眼时,姒荼终于愣愣想起来这人像什么了。
像民间流传的恐怖故事里专食人心的魅妖。
楼岸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姒荼身上扫了一遍,当目光触及对方被划破的衣袍时,眸光沉了沉,却什么也没说。
他只默默解了自己的披风给姒荼系好,然后拉着人往客栈走去。
姒荼先是扫了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才慢吞吞反应过来。
在这种情景下,这表情,这动作,楼小岸怎么那么像等待夫君归家的深闺怨妇?
就是那种恼怒夫君不争气,却无奈爱得深沉,不敢真的与夫君置气,只好自己默默一个人生闷气的那种。
姒荼暗自琢磨着,不得不说,他被自己横空出世的想法给爽到了。
随后他接着浮想联翩,若是真能把楼岸娶回魔教......
啧,不能想了,再想下去,搞不好他真能做出把光风霁月的楼二公子强娶回魔教当教主夫人的事来。
但好像真的挺爽的......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
姒荼到了客栈门口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小心翼翼看了眼一路上都垂着眼尾没说话的某人。
坏了,楼小岸好像真有点不开心。
姒荼脑袋飞速运转,伸手扯了扯楼岸的袖口。
对上楼岸看过来的视线,他略有些心虚的干笑了一下,暗怪自己迟钝。
姒荼努力调节气氛,一拍楼岸的肩玩笑道:“你这又是提着灯到巷口接我,又是给我披衣服的,还别说,挺像那种贤惠的小娘子哈哈。”
这话一出口,他就懊悔的抿了抿唇。
姒小荼,你在说什么!?你的脑子是丢在和白疯子打架的小竹林了吗?!
完了完了,姒荼闭了闭眼,又悄悄观察着楼岸的反应。
楼岸在心里把“贤惠的小娘子”念了两遍,随后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我若真是成了亲的小娘子,也犯不着和什么贤惠的词放在一块。”
“顶多是......”他一字一顿:“深闺怨妇。”
姒荼觉得自己被天雷劈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茫然地看着他。
楼岸勾了勾嘴角,但面上还是没什么笑意。
他的视线定在姒荼露出的破败袍角上,给某个还是搞不清状况的人好心解释。
“毕竟,我的夫君,可是深更半夜跑出去和旁人鬼混了啊......”
姒荼:“!!!???”
二楼的某个墙角边,震惊到差点发出声音的叶萧被楼砚星一把捂住了嘴。
旁边还站着满脸写着我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干这种偷鸡摸狗听墙角的事的冷漠脸楼砚池,他斜睨着地上疯狂扭动的两个小屁孩,面露不屑。
他和他们可不一样,他就算听墙角,也会是......
站着听!
姒荼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他一时不知道是震惊自己被楼岸比作夫君这件事,还是该解释自己没有和人出去鬼混这件事。
但,好像,楼小岸叫他夫君,还,还挺带劲儿的。
他一时没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欢欢喜喜拉着楼岸就上了楼。
边走边给他解释:
“我今晚是去见一位故友,就是那个车马行的白行川。”
“他应该是最近行商到了这附近,恰逢我写信让他帮我找金觉茗,就把药材给我送来了。”
楼岸:“哦。”
姒荼顺着毛哄:“他早年妻儿都被仇家杀害了,一路逃着追杀,后来遇到我顺手把他救了,这人顾及着救命之恩,对我多有照拂。”
“方才出去,他就是为了把药草给我,顺带找我比试一番,”姒荼掏出了药草展示给楼岸看。
“但那个疯子眼里都是武功,这些年剑术精进不少,还把你给我买的衣服都给划破了。”
姒荼此刻放软了语调,颇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他自己浑然不觉,楼岸听着却感觉喉头有些痒。
“不过,我可不是吃亏的人,”他眸中笑意盈盈,好似盛满了点点星辉:“我把他的剑给弄坏了,不仅如此,我还讹了他一千两银子!”
姒荼满脸写着快夸我,献宝似的掏出那张银票递给楼岸。
楼岸看着眼前人亮晶晶的眼眸,忍了忍,终是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衣袍坏了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再给他买就是。
没错,他就是在故作姿态,故意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引起姒荼的注意。
明明知道这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还故意让他发觉自己的不开心,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
他就是喜欢姒荼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只不过,看着眼前人如此纵容自己使性子还顺着哄着的模样,楼岸将头埋在姒荼的肩颈处,轻轻叹了口气。
心里的某处仿佛塌陷了般,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茶茶真的好乖......
楼岸的呼吸轻洒在颈侧,姒荼感觉自己那块皮肤好似被羽毛轻轻拂过般,泛起了丝丝的痒意。
他摸了摸楼岸的头发,有些不可置信。
这,这是被本座感动了?
咳,这......其实也没什么。
再说,楼小岸刚刚都叫自己夫君了,这丈夫挣回来的钱,也理应交给娘子保管。
也就区区一千两银票而已,没什么的。
如果楼岸想要,自己这些年在魔教也攒了不少积蓄,都可以交给他保管。
姒荼眨巴着眼,颇为愉快地想,等自己迎娶楼岸的时候,还能顺带在魔教里多坑点份子钱......
......
叶家灭门属江湖事,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朝廷也丝毫不愿沾染这个烂摊子,这事自然而然移交到了青宴堂手中。
于是,一行人在这个小镇又耽搁了几日,将目前叶家一案显露的线索、信息都收集得大差不差后,第五日的傍晚,姒荼也终于等来了姒泇的消息。
......
若细数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销金窟,醉月镂金算得上一个。
其内美人美酒,赌坊设施一应俱全,天下无数奇珍异宝,都能在赌桌上见到,无数英雄豪杰可谓是削尖了脑袋都想入内见见世面。
但其因位置较为隐蔽难寻,且入内需要人接引,是以江湖中能够真正见到其中景象的人并不多。
此次姒泇相邀之地,正是醉月镂金。
丝竹管弦悠扬入耳,醉月镂金内灯火辉煌。
不似寻常青楼的庸俗艳丽,其布景装潢颇为古典雅致,无论是纱幔上的点点流光,烛火上雕刻精美的纹样,还是不落俗套的淡香,都能看出醉月镂金颇为雄厚的资本。
姒荼踏进门内走了两步,就被几位热情的姑娘围住了。
这里的姑娘穿着十分大气明艳,容貌姣好却不刻意卖弄风尘,只乐呵呵询问姒荼是来寻人还是作乐的。
姒荼从怀里掏出一个帖子,递给为首的姑娘,浅笑着道了声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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