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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逝,小病而已(觅唐)

简介:(全文订阅共1.7元感谢支持正版^^)
“代理型孟乔森综合症——患者不自觉虚构别人的疾病,以此来满足照顾病人的目的。”
所有人皆以为沈虞是祁方争权的牺牲品,唯有少数人知道这是祁二少苦恋多年一手促成的联姻——并且成婚两年,连沈虞的卧室门都没踏进去过。
对此,被狐朋狗友嘲笑的祁二少一点也不害臊,反而开始得瑟:
“舔狗?不存在的。沈虞他这两天黏我黏得紧,不仅亲手给我穿衣服,还抽空准备爱心午餐。”
祁方在众人面前打开爱心盒饭,郑重举起沈虞给他写的爱心便利贴,一眼瞧见上面隽秀字迹:
[祁方,27岁,中年痴呆症,持续性发作。如发现病人有异样,请立即致电xxxxxx。感激不尽]
沈虞最近得了种怪病,总认为祁方有病。
流感、骨折、心脏病、中年痴呆……听见这些莫须有的病症,祁方愤怒地一摔桌子,当场倒地不起,直接发病,沈虞不亲他就不起来。
通过扮演一位合格的病人,祁方享受了各类奇怪的“悉心”照顾,日子过得春风得意,踏进沈虞的卧室门指日可待。
直到某天,祁方发现沈虞正在淡定登录神秘网站,在某度医疗上认真提问:
[和对象结婚两年没有同房,怀疑他有男科不治之症,请问应该怎么办?]
◆微微万人迷清冷迟钝受x忠犬护妻沙雕攻
◆病名非虚构,但文中疾病的表现和治疗大部分是虚构的,请勿代入;沙雕文逻辑废,一切以轻松阅读为主,鞠躬~
◆9月开古耽《朕,真不是断袖》,感兴趣可以点个收藏,非常感谢!
文案如下:
登基首日,谢桐在金銮殿中睡了一觉,梦见自己是一本书中的人物。
好消息,他在这本书里认真搞事业,勤政亲民,斩小人除佞臣,终于在结局时千秋一统成就大业。
坏消息,这本书人气太高,读者们给他拉了无数男男CP,每对CP均有凰文豪车千万辆,谢桐本人在各类同人文中被虐来爱去,从来就没有穿上过亵裤的时候。
更坏的消息,他似乎马上就要进入一本融合了多个CP的同人线中,被大吃特吃。
谢桐:!
岂有此理?
谢桐苏醒后,看着前来请安的丞相、刑部尚书、暗卫首领,想起梦中描写,不禁面色铁青,呵斥道:“都出去!”
座下众人抬头望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谢桐:……
生活逐渐朝着梦境预兆的方向而去,谢桐不堪众扰,迫不得已,只能把目光投向宿敌。
——太傅闻端,是唯一一个没有和他拉郎配成CP的男人。
用“读者们”的话来说,他们两个的互动,在文里没有一丁点CP感。
闻端身为帝师,冷血无情,独揽大权多年,是书中最大的佞臣反派,注定要成为谢桐千古明帝道路上的拦路虎、垫脚石。
为了打破同人文的诅咒,谢桐暗中接近闻端,试图利用其摆脱他人的骚扰。
一段时间后,效果显著,帝王生活像是回到了正轨,一切蒸蒸日上十分美好。
除了……闻端的眼神一日比一日幽深暗沉、耐人寻味。
——身负血海深仇十余年,权力巅峰处,唯有那一人是不能得、不敢得。原以为这感情终会被埋入地底,不料一日,闻端却听见那人道:
“太傅,朕身边如今全是断袖,唯有你为人正直,可否与朕共商对策,让朕免受断袖之扰?”
闻端:“……圣上此话当真?”

第01章 雪碧买醉
弯月高悬,晚风夹着入夜的凉意卷过路面,仅有的几个行人裹紧了外套,低头加快脚步。
一辆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司机解开车门锁,有些拘谨地对后座的青年乘客说了一句:“您好,到了。”
透过后视镜,司机望见那青年微垂的面容,笔记本电脑的荧光映射在他脸上,没有显得苍白阴森,反而有种别样的疏离动人。
大半夜的,这都接的什么贵客,司机心想。
这样的气质和外貌,从机场回来一路上又都在不停地敲电脑,难不成是哪位上市公司的老总,争分夺秒地处理上亿的现金流?
毕竟能住在这个小区里的,非富即贵。
“嗯。”沈虞合上笔记本电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开门下车,语气淡淡道:“辛苦。”
“感谢费已经通过平台发给你了。”司机绕到后备箱帮忙拿行李的时候,又听见那青年说了一句:“深夜打车,确实是有急事,谢谢。”
司机愣了一下:“啊……不用谢,我每天都这个点跑车,习惯了。”
青年对他礼貌地点点头,接过行李,头也不回地往前方的公寓楼走去,背影清瘦,风衣边角被吹得扬起又落下。
看了好一会儿,司机大叔才反应过来。
人家只是和他客气一下,自己忙着解释个什么劲儿?
行李有些笨重,沈虞微微弯腰扶着箱子,一边空出手往门上输密码,随着一声提示音响,公寓的门打开,一团漆黑映入眼帘。
家里并没有人。
沈虞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随即进门打开灯。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他刚刚带着几个学生从国外开完学术研讨会回来,因为这次的会议流程进行得十分顺畅,所以比预料中提前了两天结束。
贴身的口袋震动起来,沈虞随手将钥匙放在鞋柜上边,垂下长睫,拿出手机。
里面有几条学生们发来的新消息,除了问候他是否平安到达,还小心翼翼又委婉至极地询问,一周前交给沈虞的论文初稿如何了。
“已看完。”沈虞一一回复:“整理后发回。”
刚刚出租车上,他已经在电脑上将积压未看的论文全部简单浏览了一遍,新增了一些批注。
退出和学生的讨论组聊天框,沈虞扫了一眼攒了大量小红点的微信,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了一下,找到祁方的对话框。
沈虞出差外地五天,祁方每天早中晚都准时给他发三条消息:
[祁二少(留守版):醒否?饭否?葡萄糖否?]
[祁二少(留守版):闲否?饭否?午睡否?]
[祁二少(留守版):下班否?想我否?归家否?]
另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不着调的字句,一眼看过去简直不知所言。
沈虞:“……”
看了一下自己的回复,这次的行程紧张且忙碌,他几乎没有空回复微信消息,只在昨天傍晚吃饭时,简洁地回了祁方一个“否”字。
沈虞一边换好鞋子,拖着行李往客厅里走,一边慢慢打字,给祁方发消息。
[SY:回来了。]
他刚把这几个字发出去,微信对话框上方就突然弹出消息,是国外研讨会负责人的语音通话邀请。
“Hey,沈,很抱歉深夜打扰你,不过我算了算时间,你应该刚刚落地不久,是否方便抽出十几分钟,和我探讨下昨天会议上你提出的……”
“稍等。”沈虞用英语回复他,松开握着行李的手,转而拎起笔记本电脑往复式公寓的第二层走去:“等我打开会议资料。”
和研讨会负责人的语音通话结束后,他又上网,找了几篇有关的文章发给对方。
点击发送的时候,沈虞偶然间瞧见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
说好十几分钟的通话,却因为双方激烈的讨论,延长到了一个多小时。
沈虞垂下眼,觉得略有些困倦。
脑袋还有点发晕。
是低血糖的征兆——他匆匆赶飞机回来,并没有吃晚饭。
沈虞习以为常,站起来缓了一会儿,出了书房,往走廊另一端而去。
这套复式公寓,当初是沈虞和祁方婚前共同出资购买的,单第二层就有三百多个平方,走廊两端都配有卧室和书房,沈虞与祁方各分一边,日常情况下两不相干。
连接两端的是一条挑空木走廊,栏杆下是一层客厅,站在走廊上,就能望见客厅落地窗外的江景。
走廊中间还有一小块地方,是用来做茶歇区的,两边靠墙都是实木立柜,靠近沈虞卧室这边的柜子,放满了各类外文专业书籍;而靠近祁方卧室的柜子,则摆着赛车模型、建筑积木、一些廉价的成功学鸡汤书籍、不知是否可信的日式料理配方大全、苟延残喘的多肉植物、用来装逼待客的昂贵红酒等等,以及最顶上的……一口锅。
一口黑得锃亮、被镶嵌在底座上的、仿真尺寸的、闪闪发光的平底锅。
这是祁方多年前参加A市厨艺之王大赛,拿回来的金奖杯。
从此被他置于柜顶,力图让沈虞每次经过都能看见。
沈虞往那口锅上瞥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到祁方的柜子边,很快找到了一小罐葡萄糖。
罐体上用透明胶贴着便利贴,胶带边缘打着卷,字迹张牙舞爪:“每次四分之一杯,温水冲泡”。
沈虞按照指引给自己泡了一杯葡萄糖水,就热喝下肚,眩晕的症状总算有所缓解。
放下水杯,他若有所思地往祁方卧室的方向望了一望。
祁方的卧室门和书房门从来不关,即使沈虞站在走廊中间,也能对其中陈设一览无余——此时两个房间里都黑漆漆的,祁方不在。
重新拿出手机,沈虞发现,两个小时过去了,祁方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盯着微信聊天界面片刻,沈虞动了动手指,点进祁方的头像,就看见那只熟悉的漫画哈士奇简笔画,被刷新成了一片黑色。
祁方的个人昵称也跟着更新了,现在他的昵称叫做——
“祁二少心碎版(已黑化)”
沈虞缓缓蹙起眉:“?”
深夜在外开滴滴拉客的司机大叔,再一次顺着导航定位停在了眼熟的小区门口。
而后,他眼睁睁看着几个小时前才搭过的、疑似“年轻有为上市公司老总”的、肤色白皙气质极佳的青年人,伸手拢了拢风衣外套,开门矮身坐进了后排。
“0999。”沈虞报了手机尾号,从后视镜里瞧见司机迷茫的眼神,也认出了这位大叔。
出于礼貌,沈虞朝他点点头,客气又疏离地道:“辛苦。”
“呃嗯,不辛苦。”司机瞥了一眼后座,又瞥一眼软件上的目的地——本市有名的酒吧一条街。
上市公司老总都爱这个点出门喝酒吗?难不成是大晚上睡不着出去找刺激?嘶——有钱人的圈子……
司机大叔内心跌宕起伏浮想联翩。
汽车开动后,沈虞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进一年也看不了几次的朋友圈。
已经是凌晨,朋友圈里消息刷新的频次逐渐变少,只是半小时前,一个名叫“秦潇洒”的沈虞列表好友,在朋友圈里更新了一条动态。
[秦潇洒:又是陪兄弟深夜买醉的一晚[图片][图片]]
配图是几张随手拍的图片,光线昏暗迷离,可以看出是在酒吧包厢。
沈虞神色淡淡,点开其中一张,双指放大,就看见祁方斜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次性塑料杯子,杯子里装满透明酒液,看起来像是在痛饮苦酒。
光线太差,图片拍得又模糊,祁方的头微微低着,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沈虞退出朋友圈,搜索秦潇洒的名字,然后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
[SY:定位。]
[秦潇洒:?沈虞?祁方不是说你还在国外?]
[SY:酒吧在哪。]
[秦潇洒:……导航发你。]
沈虞收了定位后,关上手机,对前排的司机大叔道:“改一下目的地,谢谢。”
秦潇洒关了手机,塞进衣服口袋里,看向面前坐着的人。
祁方一口气干完一大瓶白的,打了个嗝儿,在满嘴的雪碧味里,深沉中带着几分悲痛道:“我问沈虞想我了没有,他竟然真的敢回我一个‘否’字。”
“你来说。”祁方拍拍秦潇洒的肩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雪碧,叹气:“你和我这么多年的发小了,你说说,沈虞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我?”
周围一群狐朋狗友们用沉痛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个人。
秦潇洒素来镇定,和祁方从小认识,最清楚自己这个发小什么脾性,于是沉思片刻,说:“有没有想你……你总不是第一次问沈虞这个问题。”
祁方喝了一口雪碧,陷入了短暂的放空中:“当然不是。”
自从结婚后,他每隔三天就问一句。如果沈虞出差了不在家里,那他每隔一天就要问一次。
秦潇洒又问:“那沈虞以前是怎么回复你的?”
祁方把一次性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咬牙切齿道:“问得好!以前沈虞压根不回我!”
秦潇洒合掌一拍,说:“那不就是,他现在愿意回你了,说明比以前看重你。”
其他人:“……”
祁方摸了摸下巴,深有感触,表示认同:“有道理,还是你旁观者清,结婚这么久,看来沈虞对我并不是毫无感情。”
有朋友把秦潇洒拉到一边,悄悄道:“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秦潇洒反问:“你陪他喝了一个晚上雪碧还没喝够?”
朋友:“……”
自从沈虞出差后,祁方的情绪一天天地萎靡不振下去,只能强行摇人出来陪他喝雪碧。
至于为什么不喝酒,祁二少摸着雪碧瓶子,低沉说:“我在沈虞面前发过誓,不会给自己酒后乱X的机会。”
祁二少在沈虞面前发过的誓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大家习以为常,只不过喝了一晚上雪碧不仅尿频尿急,还有血糖飙高的危险。一帮人抖着腿,一边听祁方继续讲述他破碎的感情,一边暗地里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快点逃离这里。
在秦潇洒一语惊醒泪中人后,祁方高兴了一阵子,但很快又失落下来,对众人道:
“我前两天给沈虞发消息,说我身体不舒服,可能生病了,他也没理我。”
“你每天生龙活虎的,”秦潇洒说,“生什么病?”
祁方垂着眼,用幽幽的语气道:“长久的思念是一种病……”
围坐在卡座里的朋友们感到一阵冷风吹过,连笑容的弧度都被冻住了。
“您能讲点时兴的新词么?”秦潇洒道:“这句套话现在连三年级的小孩都嫌油。”
“婚姻消磨意志,”又有人语气揶揄地说,“祁二少,您如今要有当年追人的十分之一功力,现在都不至于闷在这里自怨自艾。”
沈虞要伸手推开包厢门的时候,正巧听见这句话。
他顿了顿动作,索性收回了手。
包厢里边,祁方回答道:“什么婚姻消磨意志?狗屁!年轻时有精力风花雪月,现在老了岁月静好细水长流不行?我告诉你们,要不是当年五岁时我追着沈虞跑把他吓得摔地上磕断了当门的乳牙,让沈虞记恨我这么多年,我现在早就——结婚十周年庆了!”
包厢里一片寂静,众人都被这番无耻的狡辩震惊了。
“……”秦潇洒无语片刻,说:“你前两天还问我,怎样才能让沈虞对你精壮的肉.体产生性趣,能允许你在他的卧室地板上睡上一夜。”
结婚两年,连对方的卧室门都没踏进去过——如果不是从小就认识,秦潇洒肯定认为这人哪里不太行。
要么上半身不行,脑子有问题;要么下半身不行,牛子有问题。
作为祁方的知心好友,秦潇洒暂且认为,他只是胆子不行。
祁方咳了一声,十分坦然地说:“那能叫没胆吗?”
“那是沈虞尊重我,”祁方道,“我卧室门敞着躺在床上大字型果睡,沈虞走过都不带往里斜一眼的,就生怕冒犯到我。”
“你们说,他多有礼貌,多可爱。”祁方这样说。
以秦潇洒为首的一众狐朋狗友们开始脑袋缺氧、呼吸困难、拳头梆硬,恨不得冲上去揍人两拳。
“那你想怎样?”秦潇洒说:“你今天叫我们出来陪你喝这个……”
他看了眼手里的雪碧杯子:“……酒碧……到底是想做什么?”
有朋友在后头轻飘飘道:“他就是喊我们过来开班学男德的,上了这么多期课还没理解清楚吗?”
“什么男德不男德的,”祁方立即道,“明明是当代青年道德。”
“好,道德班班长。”秦潇洒无力吐槽,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估摸着那个人快到了,又问:“今天开班讲的课结束了没有?我们还想回去睡觉。”
祁方总算正色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沈虞不在家好几天,我闲得无聊,叫兄弟们出来联络一下感情。”
“顺带探讨一下沈虞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他又道。
他娘的,秦潇洒心想,这是叫兄弟们出来,联络他和沈虞的感情吧!
“所以你们的意见呢?”祁方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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