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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物语Ⅱ(苜黎黎)


“不担心。”殷郊对父王充满了信任,“父王是无所不能的皇,他必定会回来。”
桑伊:……
不过从殷郊的表现中不难看出殷郊对帝辛这个父亲格外崇拜和信任。
他靠在树上,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偷偷摸摸看过来的目光,以及那些人讨论他的窃窃私语。
桑伊低垂着眼帘,盯着手上的水壶看了半晌,站起身来。
“怎么了?”殷郊连忙跟过来,“出什么事了吗?”
“我就是有些累了。”桑伊道,“先上车了。”
看着桑伊没什么表情的脸,殷郊头脑发热,一把握住桑伊的手腕,“等一下。”
“嗯?”桑伊疑惑地回过头来,“怎么了?”
“我……”
掌心中的手腕纤细瘦弱,似乎一用力就会被折断一般,这让殷郊的动作温柔了不少。
他认真地看着桑伊,“你是不是被父王强行留在这里的?”
桑伊轻轻挑眉,“若是的话,你打算怎么样?放我走吗?”
殷郊一愣,迟疑了起来。
桑伊微微用力挣脱自己的手,“我上去了。”
“等等。”殷郊又叫了一声。
桑伊看向殷郊,殷郊对上桑伊的视线鼓足勇气道,“你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
桑伊眨了眨眼,看向殷郊身后,通天……怎么和帝辛一道来了?
他叫了声师叔后提起脚步,越过帝辛来到通天面前,抬头仔细检查通天是不是有受伤。
被桑伊忽视的帝辛缓缓攥紧拳,阴冷的目光扫过通天,然后看向殷郊,相比起桑伊的师叔,怎么看都是他这个儿子更大胆一些。
殷郊大概也没料到帝辛会忽然出现,愣了一下才叫道,“父王。”
帝辛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眉宇间却藏着几分阴翳,“太子,你还真是关心孤的卿卿。”
“父王。”殷郊连忙拱手作礼,“您回来了。”
桑伊没在意帝辛父子,他抓着通天的衣服上上下下看了许久,微松了口气,没有受伤。
也对,这可是通天,就算帝辛在凡人中英勇善战,对上通天应该也讨不了什么好处,不过……通天怎么会和帝辛一起来?
他看着通天,眼里布满疑问,“师叔,你……”
“我与他做了个交易。”通天道。
“交易?”桑伊余光瞥了一眼看过来的帝辛,“什么交易?”
“我会留在朝歌帮他出谋划策。”通天淡淡道,“作为交换,我会成为国师。”
桑伊:“?”

第11章 封神★囚凤(11)
听见通天的话之后,桑伊满脑子问号,通天不是说不想掺和凡世间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就要成为朝歌的国师了?
“我想了想,觉得你说得对,我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朝歌。”通天道,“更何况,凡夫俗子的躯体如何能接近你。”
桑伊:“……”
“更何况……”通天轻揉了下桑伊的脑袋,“即便是我不愿意,截教也不能置身事外,虽然我已吩咐截教众人不要下山,由我留在这里最好不过。”
桑伊微微睁大眼,他意识到,通天说的应该是封神榜一事,虽然时间线和原本的节奏变得乱七八糟,但这个世界总的是因为封神榜这个东西……
通天说的话帝辛和殷郊并未听见,故两人只能看到通天对桑伊亲昵的动作,看起来实在不像长辈对小辈的爱护。
帝辛心思辗转,眸光微沉,开口道,“该出发了。”
“吾与师侄同坐。”通天保持着高深莫测的表情,“吾初来乍到,还有事与师侄仔细说道。”
帝辛翻身上马,殷郊忍不住看了看桑伊又跟上帝辛,“父王,你的伤……”
帝辛余光落在桑伊脸上,他确信桑伊看到他的伤,也听见了殷郊的话,但少年的表情没有半分波动,拽着通天往马车里去。
帝辛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抿紧唇,心脏有些紧缩。
通天的话到底还是给他造成了影响,他不过一介凡人,日后垂垂老矣之时桑伊依旧是如今的模样,他就算能困住桑伊一时也困不住桑伊一世,更何况他与通天做了交易。
通天的剑指着他的脖子时,他第一次意识到,有这样的人在,他是不可能留下桑伊的。
那个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他要设计杀了这些可能会把桑伊把他身边夺走之人,所以当通天说与他做交易时,他毫无所动。
“你若是想留下他,那是绝不可能的事。”通天嘲弄道,“你不过是阿桑成仙的劫数而已,日后反商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与我做交易,你还有可能守住你的朝歌。”
听见这些话帝辛没有什么表情,他漠然道,“若反孤,孤便杀之。”
“你杀得完吗?”通天看向上面,“你还不清楚自己得罪了谁吗?”
帝辛脑子转动了一下,“女娲庙。”
通天淡淡道,“所以,与吾做交易,让阿桑度过此劫,吾做你朝歌的国师,结束之后,你做你的人皇,吾自带阿桑离去。”
帝辛垂下眼,人与神也好仙也好,的确难以抗衡,而送来的力量没有拒绝的道理,等事情结束之后,他再设法让这些人死在朝歌,他依旧可以留下桑伊。
想到这里,帝辛看着对面高高在上的通天道,“成交。”
营寨驻扎在冀州数里外的空地,路塞跟在桑伊身边,而朝歌的军队浩浩荡荡直奔冀州城下,苏护应当早已得到消息,城门紧闭,已有所准备。
早出晚归之下,桑伊连通天都极少见到,他无聊地想,早知道就把小白带来了,虽然那只鹦鹉只会叫小师叔,但好歹也能和他说话。
至于路塞……这个人跟闷葫芦没什么区别,桑伊丧失了和他交谈的欲望。
桑伊披上外袍走出营帐,路塞连忙跟上来,“公子要去何处?”
“我到外面走走,你不用跟着我。”桑伊道,“很快就会回来。”
路塞迟疑道,“可外面危险……”
“我不会走远。”桑伊轻按了下太阳穴,“我会在大军回来之前回来的,你不必担心。”
路塞张了张嘴又闭上,后退一步道,“是。”
距离营寨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河水清澈透亮,桑伊蹲下身洗了把脸,他看着水中的倒影,轻轻地眨了眨眼,河里有鱼。
桑伊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脱了外袍和鞋子,脚尖试探性地探入河中,河水冰冰凉凉的,很是舒适。
桑伊纵身一跳,没能如愿入水,反而被人一把抱住滚在旁边草地上,那人声音带着几分着急,“虽不知你有何委屈,但生命如此可贵,怎么能轻易舍弃?”
好疼……
尽管抱着他的人尽力护住了他,可手臂还是磕到了地上,好疼。
疼得桑伊话都说不出来,眼底瞬间蓄满了泪水,咬着唇吸气。
“对不住!”抱着他的人连忙松手,“可是伤到哪里了?”
桑伊抬起脸,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没看清面前的人长什么模样,对面的人却在看清桑伊时愣住。
少年有着一张极为貌美的脸庞,此刻眉尖轻蹙,眼眶泛红眼底含泪尤为招人怜爱,不过……应当是受伤了。
男子掏出手帕替桑伊拭泪,“对不住,我方才着急了些,可是手受伤了?”
眼泪被拭去,桑伊才看见害他受伤的人长何模样,他穿着蓝色衣袍,腰间坠着玉佩,身姿挺拔,俊秀文雅,看起来便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他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鼻音,“手疼。”
男子看向桑伊的手,他郑重其事道,“失礼了。”
说罢,才伸手替桑伊把衣袍袖子挽上去,疼痛让桑伊忍不住缩了缩手臂,男子动作轻了些,“实在对不住,没能护好你。”
桑伊摇了摇头,“我……”
“只是你为何想要投河?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男子的视线落在桑伊手臂上,许是撞在了石头上,手臂青紫一片,衬着周围雪白的皮肤看起来触目惊心,他眼底带了愧疚,“对不住。”
桑伊看了一眼手臂后觉得更疼了,他咬了咬泛白的唇,鼻尖冒出点冷汗来,“你说我投河?”
“难道……你不是投河?”男子迟疑问。
“我只是想抓鱼。”桑伊说。
“……”男子有些呆滞,“抓鱼……”
“河里的鱼看起来肥美鲜嫩,我只是想吃烤鱼。”桑伊有些委屈。
“实在对不住!”
“没事,你也是好心。”桑伊揉了揉泛红的鼻尖,“这个看起来可怕,几日便消退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看你这模样,应当是有事要做,你快些走吧。”
男子仔仔细细地替桑伊抹了药,低声道,“我乃西伯侯姬昌长子伯邑考,此番来冀州是为了替父亲送信的。”
“伯邑考。”桑伊说,“我叫桑伊,桑树的桑,伊人的伊。”
桑伊?伯邑考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又抬眸,接触到桑伊的目光后莫名有些耳热,他移开视线,“我害你受了伤,应当补偿你,我先替你抓鱼。”
“诶,等等,你不是还要送信吗?”
桑伊话还没完,伯邑考已经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袍。
这人看着清瘦,身体却结实有力还有肌肉,与瘦弱丝毫不沾边。
他道,“很快,不会浪费多长时间的。”
说罢他捡了根树枝下河,桑伊没忍住蹲在河边,河里的鱼滑不溜秋地到处窜,伯邑考一树枝下去,却轻易地刺到了鱼。
桑伊忍不住睁大眼,发出一声轻呼,“好厉害!”
被夸奖的人耳朵默默地泛红,又插了两条鱼这才上来。
“衣裳。”桑伊忙把衣袍递过去。
“多谢。”伯邑考一边温声道谢一边穿衣,他道,“这鱼你是准备怎么带回家还是?”
“我……”
桑伊有些纠结,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打算带回去的,可现在鱼都死了,带回去肯定不好吃,可他又不会烤鱼……
伯邑考露出一丝笑容来,“我也曾在野外烤过这些东西,不嫌弃的话,我帮你如何?”
“可以吗?”桑伊问。
“自然可以。”伯邑考看了一眼一旁放着红色衣袍,他取过来,“不过,得先穿上才行。”
桑伊披上袍子,默默地想,伯邑考真是个好人,也真是个君子。
伯邑考十分熟练地生火处理鱼,他甚至从马背得包裹里取了调料出来,对上桑伊惊讶的目光,伯邑考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一路来,我担心遇不上住宿的地方,便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的……不过如今也派上了用场。”
桑伊没忍住弯了弯唇角,“嗯。”
少年的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灿烂无比,琥珀色的眼眸熠熠生辉,格外漂亮,伯邑考心跳微快,还不等他察觉,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一心一意地烤鱼。
香味很快飘来,桑伊耸了耸鼻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看着翻转的鱼,小声问,“好了吗?”
伯邑考轻笑一声,“快了。”
桑伊眼巴巴地看着烤鱼,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吃过这些有味道的东西了,昆仑山上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也习惯了做饮露水的人,被困在朝歌的时候也是,看起来挺大一宫殿,吃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真是令人唏嘘。
在桑伊期盼的目光中,伯邑考把烤好的鱼递给桑伊,“来。”
桑伊接过烤鱼,迫不及待地凑过去,伯邑考见他这模样,眼底闪过怜惜,若不是那身华贵的衣袍,伯邑考会误认为少年贫穷连饭都吃不上,就算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想必也不怎么受宠,否则怎么会因为一条鱼这么高兴。
“小心烫。”伯邑考已经在烤另一条鱼,又温声提醒,“吹一吹。”
桑伊点了点头,弯起眼眸,“谢谢你。”
伯邑考本想问桑伊家住何处,却又担心桑伊起防备之心,最终只是静静地看了片刻桑伊的笑容后轻声说,“我要走了。”
桑伊看了一眼天色道,“我也该回去了。”
伯邑考站起身来,声音温柔,“这些天一直赶路甚是疲惫,今日与你偶遇反叫我轻松了好一阵,多谢你。”
桑伊一愣。
伯邑考又递给桑伊一个瓷瓶,“这是方才为你涂抹的药膏,每日涂上两三次,用不了多久就会好了。”
待桑伊接住后他翻身上马看着桑伊道,“再会。”
马蹄声渐行渐远,桑伊看着手中的瓷瓶,微弯了下唇。
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伯邑考大概是他下山之后遇到的最温柔的人。

因长公子苏全忠被擒,回来的人正在禀告苏护。
苏护沉吟不语,看向厅外,就在此刻,门外又有人匆匆进来道,“西伯侯差长公子伯邑考前来,已然入城。”
“西岐长公子?”苏护不知伯邑考来意,只道,“有请。”
伯邑考在他人带领下入厅来,他朝苏护行了礼后他往前一步把信递给苏护,“这便是父亲下的书。”
苏护接过看了,随即怔然,“姬伯让我把妲己献给殷寿。”
“殷寿喜好美色,小姐姿容绝色,若是殷寿收下小姐,自会退兵。”亲信道。
苏护叹息,“怎能因此把妲己推出去。”
伯邑考没有注意听苏护二人的话,他在下人的引领下往外去,只听到姿容绝色这里,登时眼前浮现出美貌少年的脸来,若是他的话……
少女穿着粉色衣裙自伯邑考身边走过,在看见伯邑考时微微欠身行礼,伯邑考垂着眼帘没有看少女的脸,行了礼,他知道此女应当就是苏护那位名叫妲己的女儿。
伯邑考还惦记着遇到的那位少年,商王带兵攻打冀州,也不知道那少年家住何处,是否有危险,当时还是应当问一句的……
桑伊出去的事被尽职尽责的路塞告诉了帝辛。
帝辛从营帐外进来,他穿着一身盔甲,更显高大,极具压迫感。
帝辛在桑伊对面站定,“卿卿可是很无聊?”
桑伊撑着脸看着营帐外的小树林,“不无聊。”
“听说你下午时离开了营帐。”帝辛握桑伊的手,“手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
桑伊抽回手,皱眉看向帝辛,“你安排人跟踪我?”
“并非跟踪,只是保护你。”帝辛道,“孤担心冀州城会有人对你不利。”
“没有人会对我不利。”桑伊后退一步,离帝辛远了点,自从被帝辛亲过一次后,他就格外抗拒和帝辛近距离接触,“除了你。”
帝辛微顿,“孤不会伤害你。”
桑伊轻嗤一声,对这句话保持意见。
“卿卿在营地没吃东西。”帝辛耐心又温柔转移了话题问,“想吃什么?孤让人去做。”
“我已经吃过了。”桑伊道,“你不必管我。”
“卿卿吃了什么?”帝辛微微倾身靠近桑伊,似在闻桑伊身上的味道,“在营地外面吃的?孤担心你吃到不该吃的东西。”
帝辛明明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此刻却还假惺惺地来问他,真是虚伪。
桑伊哼笑一声。
帝辛眸色暗了暗,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他淡淡一笑,“卿卿不必这样害怕,孤与你师叔做了交易,自然不会再对你做些什么。”
桑伊狐疑地看着帝辛,通天只说与帝辛做了交易,却没有说具体内容,不过他的确不应该太担心才对,通天就在这里,帝辛绝对不可能对他做什么的。
想到这里,他微不可见地放松了些许,“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只是看看你,即便是作为朋友我也该关心关心你。”帝辛道,“更何况你知道的,我倾慕你。”
桑伊皱了下眉,显然对帝辛的这句话没好印象,“你不要倾慕我,我不可能喜欢你的。”
帝辛缓缓地攥紧拳,神色自若,“我知道,无妨。”
无妨,若是桑伊不喜欢他,他便留下桑伊的人,强扭的瓜甜不甜,尝一下就知道了。
忆起桑伊的味道,帝辛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视线落在桑伊身上,犹如实质。
桑伊瞬间绷紧了身子,感受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这份危险来自面前穿着沉重盔甲的男人。
不过瞬间,那份危险又消失了。
外面有人禀,“大王,冀州城内来人。”
桑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让心底那股紧张散去,伯邑考去了冀州没多久就来了人,应当是有了终止战争的办法吧。
帝辛嗯了声,看向桑伊,“要去看看吗?”
桑伊眸光微动,“去。”
帝辛脸上浮现出愉悦之色,“好,我们便一起去看看,苏护想怎么投降。”
桑伊:“……”
他虽然不太记得这一战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苏护的确是求和了,所以这次说不定真是来投降的。
桑伊一进去便看见了坐在旁边的伯邑考,他坐得端端正正,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和美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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