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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物语Ⅱ(苜黎黎)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不可更改,玉清握住桑伊的指尖。玉清握的力道不重,桑伊轻易就能挣脱,但桑伊没有挣扎,而是感受着玉清掌心的热度。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玉清说得平静,却似这世间最重的承诺。
桑伊只觉得指尖的灼热感一直烫到他的心脏,让他身体都颤抖起来。
他的师父……
桑伊闭了闭眼,唇角扬起,“师父,你真的,特别好。”
特别好,好到似乎连拒绝这个人都是错误一般。
玉清指腹轻蹭了一下桑伊的掌心,“我这么好,你打算回应我的心意吗?”
桑伊噗嗤一声,“师父,哪有那么快就能得出答案了?”
玉清道,“你没想通是因为我们师徒的关系,还是因为你总要离开?”
玉清提起他会离开这个话题格外平静,好像这并不重要一般,桑伊却忘不了那日好似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的男人,看不出半点平时里清冷淡泊的影子。
只是那日的情景犹在眼前,桑伊并不敢轻易开口。
“没想好?”玉清问。
桑伊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我……我不知道。”
玉清轻笑一声,手指替桑伊把耳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他并非是真要桑伊现在就回答他,不过是伪装着试探桑桑而已……玉清掩住眼底那簇深不见底的黑暗想,若是现下桑桑说出会离开的话,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桑桑。”玉清扣住小徒弟的腰按入自己怀里,“上次是师父太粗鲁了,没有顾忌你的心情,也没能好好教你。”
桑伊被迫与玉清相贴,闻言茫然地看着玉清,“上次……”
他忽地意识到玉清说的是哪个上次,耳朵渐渐染红。
“作为师父,总该好好教导对此一无所知的小弟子。”玉清低下头来,与桑伊呼吸交融,“这方面,师父从未教过其他任何人,所以你是我亲自教导的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个。”
桑伊眉眼泛了潮意,莫名觉得这句话格外羞耻,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可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似是掉入一个滚烫的世界……外人眼中端庄的圣人,似是在以此来勾引自己的徒弟一般。
玉清的手指从桑伊眼角眉梢滑过,落在桑伊唇上,轻若鸿毛,却让桑伊动弹不得。
“那么桑桑,师父教你的,你要好好学。”
“无论是接吻还是其他,师父都会让你学得——透彻。”
说要教导他的男人眉眼间依旧是平时那般端正的模样,可身体却很热,滚烫的唇却从桑伊的额头印下去,到鼻尖然后停留在唇一指的位置。
桑伊湿着睫毛,目光闪躲着不敢对上玉清的视线。
玉清的手指摩挲着少年柔软的唇瓣,在指尖碰到一点濡湿之后眼神一下子深了下来,他说自己上一次太过粗鲁了,所以这次他格外温柔。
柔软的唇被含在口中细细的吮着,似是在做品尝一般,从下唇到上唇,玉清的眸色越来越深。
他鼻间都是桑伊身上的香,唇齿间是桑伊嘴里的甜,令他的温柔渐渐变了味。
他勾住了桑伊的舌尖。
上一次被含舌的回忆一下子冒出来,桑伊不自觉地抓紧了玉清的衣服,有些紧张,却又不是害怕。
玉清手掌轻抚着桑伊的后脑,安抚着桑伊的情绪,唇下却没有片刻停歇。
他汲取着不属于他的甜意,听着耳边柔软的轻吟声近乎痴迷,若是桑伊此刻睁开眼,肯定会被他眼中那浓如墨的欲念吓到。
桑伊不算清明的脑子迷迷糊糊想着,师父亲得好用力,用力的好像要把他的力气全部抽走。
他也的确没什么力气了,口中的空气全部被另一个人掠夺,入侵者并不给他防备的时间,从舔到咬再到吮。
他只能攀附着男人的肩膀,只能和男人争夺那点稀薄的空气,在他胡乱的努力之下,他尝到了一点血腥味,那点血腥味入了他的喉咙,他才后知后觉,他似乎咬破了玉清的嘴巴。
可玉清毫无反应,甚至纵容地按着他的脑袋,似乎是让他再大胆一点。
好难受。
心脏跳的速度或许快要超过他所能负担的程度了,快要……无法呼吸了。
“……桑桑。”男人低哑的,不复往日清朗的声音响起,“呼吸。”
胸膛里消失的空气在这一刻重新被充盈,桑伊似活过来一般大口地喘息着,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
他眼睫上凝着泪珠,在喘息中抬起双眸看着玉清,他并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样一副诱人的模样,潮红的眼尾,琥珀色里氤氲着雾气,红唇微张着,能看到一小截被玉清吮得微肿泛红的舌尖。
……好似在邀请玉清继续一般。
玉清除了唇色比平时深了些,还有唇角被磕破的痕迹,那是桑伊呼吸不畅时毫无章法的“吻”,除此之外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个淡漠端正的圣人。
和桑伊比起来,似乎方才经历的那一场亲吻并非玉清本人,这让桑伊的心底充满了不平衡。
他舔了舔唇,勉强让自己恢复了些力气从玉清怀里站了起来。
玉清修长的手指按上桑伊的唇,哑声问,“方才师父教了那么久,桑桑学会了吗?”
桑伊茫然地看着玉清,显然没想到这教学还要反馈。
“看来是没学会。”玉清轻摇头,“还需要再多学学。”
“师父。”
“不过师父很有耐心也很有时间。”玉清咬了一下桑伊的鼻尖,“无论桑桑想学多久,师父都能教。”
桑伊一时哽住,他松开攀着玉清的双臂想要后退,玉清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环在桑伊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桑桑,教导暂时结束了,那么现在到师父的提问时间。”
桑伊方才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快了起来,他等着玉清的提问。
“刚才,桑桑没有拒绝师父的教导,为什么?”玉清问。
桑伊愣了愣,没错,他分明是可以拒绝师父亲吻的,可他还是接受了,为什么要接受?
“在师父抱你、亲你、抚摸你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是喜欢还是讨厌,想要推开还是想要继续?”
桑伊怔怔地看着玉清,他想,是的,接吻……不讨厌不抗拒的话,就是喜欢吧?
他无法否认自己依赖玉清,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无法抗拒玉清到底是因为什么感情,他在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情感来自于玉清,所有的一切……都有玉清的影子。
可桑伊并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最多不过百年,百年之后……百年之后,他总要离开的。
对仙人也好,圣人也好,百年不过弹指一瞬。
“桑桑要成仙。”玉清低头,唇碰到桑伊的耳垂,“留在这里与师父一起,你想要的师父都会给你。”
桑伊呼吸都慢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玉清。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一直以为你借那将死之蛋重生,便是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凤凰蛋……不过是系统一开始就替他选择好的,他按照程序进去而已,不是凤凰蛋也会是别的。
“既然天地日月精华能助你重生,我想那么修炼慢一点也无妨,有我在成仙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师父。”桑伊叫了一声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短暂的失态之后,玉清被这一声师父唤回,他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他伸手替桑伊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我等你回答我。”
桑伊轻抿了下唇,他握住玉清替他整理衣袍的手,抬眸看着玉清,“师父。”
玉清对上桑伊的双眸。
“我不知道自己之后的决定,但我可以明确现在的决定。”少年双眼明亮,“师父方才说要教我透彻的事,之后也继续教我吧。”

春天来了,冰雪消融,树枝也冒出了嫩芽。
窗外的枝头上,鸟儿叽叽喳喳,屋内的鹦鹉似在和屋外的鸟较劲一般,叫的比早起的鸟声音还大。
“凤凰,凤凰!”
极具个人特色的嚣张声音吵得桑伊睡不着,他生无可恋地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
哪吒自窗口倒挂下来,对上桑伊睡眼惺忪的双眼,“今日天气这么好,你竟然还睡得着?”
桑伊揉了揉眼睛,“我为什么睡不着,现在几时了?”
“天亮了。”哪吒指了指外面。
桑伊:“……”
他当然知道天亮了。
昨天晚上时醒时睡,又做了一晚上混乱的梦,桑伊整个人都恹恹的。
他披上衣袍走出房间,却被哪吒叫住,哪吒一把拽住桑伊,“你去哪?”
“嗯?”桑伊懵懵地看向哪吒,“不是你叫我吗?”
“我是叫你,我没让你这副模样出去。”哪吒咬了咬牙,“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桑伊茫然,“我这副模样怎么了?”
哪吒的视线落在桑伊如墨般的长发上,“你这头发就这样?”
“……我不会束发。”桑伊难得有些心虚,“我去找师父。”
“你这身袍子。”哪吒颇为嫌弃地勾了一下桑伊的衣带,“我穿的都比你的好。”
桑伊:“……”
不是,哪吒怎么还拉踩他啊?
桑伊鼓了鼓脸,“你别太过分了。”
“不过分。”哪吒勾了勾手指,眼底带着张扬的笑意,“不过我今日大发慈悲,过来我给你整理下,否则你这样出去会被嘲笑的。”
桑伊垂眸看了一眼自己,不明白哪有值得嘲笑的地方,若说是这系带没系好的话也不至于……
“你看不见,我帮你比较好。”哪吒说,“快些过来。”
桑伊磨磨蹭蹭走到哪吒面前,哪吒盯着桑伊上下打量了许久,总算找到他能整理的地方了,他把桑伊有些凌乱的衣襟理好,又重新系了衣带。
系衣带时,哪吒下意识伸出手丈量了一下桑伊的腰,他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念头——这人平时没吃饭吧。
“……”桑伊推开哪吒的手,“你做什么?”
“我今天心情好,你这发也帮你束了吧。”哪吒淡定转移话题。
“这……”
哪吒没给桑伊拒绝的机会,取出混天绫来,他轻喝一声,那混天绫便在他手中变成三尺长的红绫,这件至宝绕上桑伊的长发拢成一束后系上。
桑伊微微回头,看着那随风而动的红绫,“这东西这么用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哪吒道,“它反正闲得很,找点事给它做也好。”
桑伊心想:这些法宝跟着哪吒真是受苦了,堂堂混天绫竟沦落到成束发带。
哪吒道,“走吧,前面去。”
桑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被哪吒拽着往外走,他实在不明白这人一天天的精力怎么如此之好。
“进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祭祀。”哪吒抬了抬眉,“今日祭祀,你师父主持仪式。”
桑伊对此并不了解,他一直住在昆仑,下山后便被困于朝歌,对这些东西半点不知。
主持仪式的男人穿着格外正式,桑伊甚少有看到玉清穿这么正式的时候,与往日似有不同。
玉清大概是看见他了,朝他这边微勾了下唇,那份疏离之色淡去不少。
“你师父冲你笑什么?”哪吒端详了许久道,“主持祭祀呢,一点都不庄重。”
桑伊:“你才不庄重,我师父明明很庄重。”
“你看你看。”哪吒从身后固定了桑伊的双颊,“他冲你笑什么?现在这么严肃的时候。”
“……泥、泥松手。”被按住脸,桑伊一时有些口齿不清,他去掰哪吒的手。
“你结巴了?”哪吒奇怪地弯腰,“怎么就结巴了?”
“你!”桑伊揉了揉脸,气结,“你不准随便碰我脸!”
“碰碰脸怎么了?”哪吒逆反心一起,桑伊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我不仅要碰,我要捏,要揉。”
台上的玉清余光落在打闹的两人身上,眸色渐深。
击鼓的巨响声惊得桑伊倏地捂住了耳朵,哪吒见了哈哈笑道,“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凤凰。”
桑伊:“……”好想他闭嘴啊。
他把耳朵捂得更紧了,面前的哪吒笑了一阵渐渐收了声,桑伊也松了手。
台上唱词他听得一知半解,舞剑引起一阵阵喝彩声。
“祭祀要多久结束?”桑伊问。
哪吒还没答,旁边城民见问话的是一个极好看的少年,立马热心回答,“一整日呢,正午时有占卜。”
听说祭祀要持续一整日之后,桑伊瞬间失去了兴趣,他见过玉清占卜的模样,占卜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半点没有吸引力。
见哪吒看得兴致勃勃,桑伊矮了身从人群中挤出去。
大约是因为祭祀日的缘故,西岐城里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桑伊在支起的摊子前左右看看,伸手拿起一张面具来。
“这是貔貅,驱邪的。”旁边传来青年温和的声音,“不过凤凰应该不需要。”
这语气……桑伊一怔,放下面具抬头看去,姬发含笑看着他,“怎么没看祭祀?”
“祭祀很无聊。”桑伊直言不讳,“倒是你,身为主公不主持大局,为什么在外面闲逛?”
“这种时候我不是很重要。”姬发取了另一只面具,眉眼柔和下来,“我记得,小时候兄长总会在祭祀日带我出来。”
桑伊微怔,不过现在和他谈起伯邑考的人,也只有姬发了。
“所以现在你才会在这里。”
“嗯。”姬发笑容温和,看起来与伯邑考倒是又像了几分,他道,“你应当也没好好看过西岐,不如今日我便带你在这西岐城里走走,如何?”
桑伊应下来,“那么我们走吧。”
姬发引着桑伊往热闹的地方而去,一路上有不少人叫他,他一一回应。
姬发忽问,“你有没有吃早饭?”
桑伊摇头,他毕竟不是人类,吃不吃早饭没那么重要,吃东西也不过是看他馋不馋罢了。
“我带你去吃。”姬发说,“西岐的早市,也有不少可吃的东西。”
桑伊道,“那就走吧。”
姬发带着桑伊走了没多久便停下,这一片看起来果然不少吃食,人不少却并不显得混乱,姬发问老板要了面食之后带桑伊寻了个小桌面坐下。
姬发又要了壶茶,他给桑伊倒了杯茶后问,“在西岐住得习惯吗?”
“习惯。”桑伊莞尔,“我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迅速习惯。”
姬发抿唇笑了一下,显得有几分腼腆的模样,他说,“之前我还担心你不习惯西岐,不过看起来是我想多了。”
桑伊偏头看了姬发好一阵,直看得姬发耳朵泛红,“怎么了?”
“没什么。”桑伊笑着摇头。
他就是觉得,姬发这言谈总给他一种伯邑考的错觉,这说出来似乎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你……”姬发握着茶杯好一会儿才问,“你喜欢西岐吗?”
“嗯?”桑伊抿了口茶,苦涩的味道让他极为不习惯,不过后续舌尖又蔓延出一股甜味来,他认真思考之后才回答姬发的话,“这个地方谈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不过这里的氛围目前我倒是很喜欢。”
姬发暗暗松了口气又问,“那你会一直留在西岐吗?”
“自然不会。”桑伊回答得不假思索,“等朝歌城破之后无论殷寿如何,我会与师父回昆仑。”
这分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姬发摩挲着茶杯上的纹路,含笑道,“因为兄长曾说让我保护你,我便总觉得对你有着十分的责任,总想你应该留在这里我才能履行兄长的遗言。”
“你对我没有任何责任,所以你不需要为你兄长的遗言束缚。”桑伊看着姬发,认真道,“我与你兄长,虽是朋友,他对我同样没有任何责任。”
“更何况,他当时所说是指我还在朝歌时,如今我不在朝歌了。”桑伊唇角微扬,“我已经得了自由,所以你更不用把兄长的遗言当做必须要做的责任。”
姬发知道桑伊说的是对的,更何况,桑伊身边保护他的人很多,只单单是他的师父,世间便没有什么人能伤得了他。
姬发说不清自己心底那点郁闷从何而来,他把杯中的茶水一口饮下,许久才喃喃道,“责任啊……”
桑伊不太会安慰人,最终拍了拍姬发的肩憋出一句话来,“我知道你如今背负了不小的责任,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说明你有能力。”
姬发无奈地笑了笑,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责任。
说话间,老板已经端了做好的面食上来,桑伊嗅了嗅香味,眸光闪动,“好香……”
“应当不错,试试吧。”姬发把筷子递给桑伊。
桑伊含笑道了谢,然后低下头去认真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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