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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灵异boss反攻略了(小白梨梨)


少年的脑中突然多出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幸而脸上的伤疤遮住了他脸上泛起的绯红。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殷白脸上带着这种冷漠的表情欺负他,他该有多兴奋。
只要想到这里,他的身躯便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栗。

意料之中的,班主任离开后的课间时间,果然有那么几个刺头过来找茬了。
殷白坐在位置上,假意看书,实则将几个刺头都上下打量了一番,关于这几个刺头的信息也在脑中浮现,他们都是欺辱过陆望的人,初中时并不与殷白同班。
事实上,这里是一座海滨小镇,只有一所初中,所以全镇的孩子都在那里念书,陆望也是。
“怪胎竟然能考上高中?真是不可思议,是不是作弊抄袭了?”
“就算你上了高中,这可不是义务教育,你爸妈都没了,学费你付得起吗?”
“好可怕的一张脸,我要是你这样干脆找一根绳吊死算了,你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啊。”
这些语言愈发不堪,饶是这件事与殷白无关,他听的都有些恼怒,放在桌上的手也紧紧握起。
可是他不能为陆望鸣不平,一旦这样,他就会被其他亡魂发现端倪,更撑不到boss出现的那一刻。
更何况,陆望只是这个小世界中的一粒尘埃,根本不值一提,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而去承担暴露身份的危险。
“啪——”
是笔盒被重重拍在课桌上的声音,循声忘去,便瞧见一个面容妍丽的女生正皱着眉头,不满的朝这边走来,她声音高亢:
“你们说够了没有,吵死了!”
那几个刺头也不是好相与的,一拍桌,大声怒斥:“我们骂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女生正义感十足,她挺起腰板:“他再丑也是人,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他?没听见班主任说一视同仁吗?当心我去告诉班主任!”
“你去啊!你去啊,就怕你不去!”
“你!”
女生气的眼都红了,冲上来作势就要捶打那人,那几个刺头可不管她是不是个姑娘家,见她要打人,也毫不客气的站直了身子,殷白见势不对,赶忙站起身拦住了那女生。
他朝女生使了个眼色:“他们教训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别插手了吧?”
可惜,女生有些呆,不懂殷白的意思,指着殷白就是怒骂:“你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也是和他们是一路货色,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要吵了…”
角落里传来低沉的男声,声音弱弱的,殷白回过头,看见陆望缩在角落里,厚重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蜿蜒的暗红色伤疤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怖。
“是我的错。”
陆望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站起身子离开了自己的座位,那女生急了,连忙上去追赶他,二人一直拉拉扯扯,惹得走廊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
“这于娇娇怎么回事…原先也不见得她多热心,怎么对这个怪胎这么关心?”
与于娇娇吵架的男生猥琐一笑:“怕不是口味独特,喜欢上陆望了吧。”
“我听说有些人有恋丑癖,于娇娇有可能就是…”接着就是一些七嘴八舌的议论。
殷白耳朵动了动,将这些话记在了心中,他不认识这个于娇娇,但这个班级中恰好有于娇娇相熟的老同学,听起来这个于娇娇似乎性情大变,开始关心起自己以前从不在乎的陆望来了。
殷白轻轻摩挲了几下书本,脑中已然有了些思绪,目前为止,最像亡魂的应该是这个于娇娇。
可是他不明白,于娇娇为什么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暴露自己去关心陆望呢?
殷白想不通,直到上课铃打了,于娇娇这才领着陆望重新回到教室。
于娇娇像只小雀一般叽叽喳喳,陆望则是一言不发,于娇娇想伸手攥住陆望的手臂,却被陆望微微躲了过去,她也不恼,只是笑的越发娇艳:
“陆望,和我坐一起吧。”
“你有同桌了。”
“没事,我可以让她走的。”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殷白越发确信,这个于娇娇就是与他一起参与游戏的亡魂。
最终陆望没有选择与于娇娇坐在一起,他还是选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这次他比刚才还要沉默,缩在角落里,就差没把“生人勿扰”四个字挂在身上了。
短短的课间十分钟,竟然能发生这么多事,还能听见这么多八卦,殷白觉得这可太值了。
殷白从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中得知,原来陆望也是个正常孩子,可是从七岁那年,母亲外遇和情夫私奔后,陆望父亲的精神就开始不正常了,连带着陆望都饱受虐待。
而后某天陆望父亲在镇子里卖菜时,竟然看到了那个情夫与陆望母亲在一起,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陆望母亲竟然为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
他接受不了,一时之间犯了病,抄起隔壁屠夫的杀猪刀就冲了上去,活生生砍死了陆望母亲与她的女儿。
由于患有精神疾病,陆望父亲没有获判死刑,而是被关进了狱中,情夫不甘,一把火烧了陆望的家。
彼时陆望还是个孩子,还在家里傻傻等着父亲的归来,没想到没有等来父亲,却等来了突如其来的大火。
大火没有带走陆望的性命,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辈子都难以祛除的伤疤,而这块伤疤以及品行不端的父母为他带了无数的白眼与歧视。
再加上陆望原本就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失去父母后,无人照料他的日常生活,他整个人经常邋里邋遢,面上的伤疤以及阴郁的气质,让他看起来诡异极了。
镇子里流言一时间四起。
鸡笼里的鸡被活生生咬死了,是陆望在报复社会;晾在外边的衣服被画上古怪的图案,是陆望刻意为之;连小孩子们丢失了物品,也是陆望偷拿的…
诸如此类,殷白还听到了很多,总之,任何不详不幸的事,都与陆望有关,他是一切不幸的源头,他是怪胎,也是承载小镇人民怨气的器皿。
这个镇子太小,小到人们的怨气与不甘无处发泄,竟然只能发泄到一个未成年的少年身上,殷白觉得实在荒谬。
“那陆望你就坐在这,有什么事找我帮忙,我一定会来的哦。”于娇娇笑眯眯的。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经过殷白的课桌时,殷白看见她原本弯起的嘴角耷拉了下来,面上肌肉抽动,不断在校服上擦拭着挽过陆望手臂的那只手,眼中满是嫌弃。
然而在看到殷白的那一刻,她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面上的表情再次发生了变化,由嫌弃转为了不屑,她朝着殷白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殷白瞬间便反应过来了,看来这于娇娇刚才并不是不懂他使得眼色,而是刻意为之。
她其实也是厌恶陆望的,只是她为什么又要装出一副关心他的模样呢?殷白实在不明白。
一天的课程结束,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结伴回家,教室里殷白还磨磨蹭蹭的不想回去。
一想到家里那两个像纸扎人一样的父母,他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夕阳的余晖落在教室里,眼见着时针来到了晚上六点,殷白意识到不能再磨蹭了,在不回家可能会引起那对夫妻的怀疑,他迅速将课本收拾好,准备离开时,却看见了窗外的陆望。
此时的陆望正阴沉沉的站在窗外,夕阳落在他身上,教室的地面上出现了他被拉长的高大身影,他就那样站在窗外,黑色的双眸紧紧盯着殷白,脸侧狰狞的伤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怪异。
这样热切的眼神让殷白心中一惊,他往后退了一步,二人眼神相对,半晌无言,还是殷白先开口:
“陆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学校?”
陆望没说话,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两只大手垂落在两侧,一副阴暗的模样。
殷白有些虚,他不知道原身曾经有没有对陆望施暴过,但闲言碎语肯定说了不少,他今天这样阴恻恻的,不会是来报复他的吧。
眼下学校也没几个人,整个走廊也是空空如也,他如果要下手,应该非常容易得手…等等,陆望不会也是此次参加游戏的亡魂吧!
是啊,他只顾着关心陆望凄惨的身世,却自动无视了游戏的规矩,现在所有在这个世界的人物都有可能是亡魂,更何况在他看到陆望时,脑中根本没有关于陆望的任何信息。
这太奇怪了。
殷白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越想越不对劲,脸色瞬间煞白,而就在此时,窗外的陆望也终于动了。
他抬起脚,转身站在教室门口,堵住了去路,陆望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双眼
殷白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跑!
殷白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窗户上。
那里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窗户并没有上锁,他可以选择离大门口稍远一点的窗户,这样他就能从窗户外逃出去…
这样想着,他确实也这样做了,他趁陆望还站在原地时,他猛的窜出去,踩着椅子往窗台上爬,然后“唰”的一声打开了窗户,背起书包就跳了出去。
果然,陆望还傻站在那里,等他反应过来时,殷白已经跑出一段距离,马上就要左拐下楼了。
看着殷白逃跑的背影,陆望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即深吸一口气,抬起手猛的将教室门关上,大步流星跟的上了殷白。
陆望本就比同龄人生得高大壮硕,步伐迈的又大又快,殷白哪里是他的对手,刚下一层楼,便被更快的陆望堵住了去路。
二人剧烈的喘息在楼梯间回档,殷白跑的面色通红,说话都直喘气,他不善的看着陆望,直接问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望直勾勾的看着殷白,见他喘息阵阵,那双黑色的眼中多了些别的情绪,他缓缓抬起手,想要拨开殷白被汗液浸湿的额发,不想却被殷白一把攥住了手腕。
殷白并不知道眼前的陆望究竟是不是亡魂,只是他这样怪异的表现与动作,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对自己有敌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不想死,既如此,那就别怪他了。
殷白颤颤巍巍伸出另一只手猛的掐住了陆望的脖颈,随即松开了攥住陆望手腕的那只手,两只手狠狠将陆望的脖颈掐着,一时之间二人的姿势竟然反了过来。
陆望此时被殷白掐住脖子,脊背贴墙,他的面色因为缺氧微微泛红。
殷白没有对谁动过手,更何况是亲手结束别人的性命,他身上已被汗水浸透,看着陆望剧烈喘息的模样,他的双手顿时无力,竟然慢慢松了,他立即便明白是自己狠不下心,下不了手。
殷白再一次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是个怂货。
就在他犹豫之际,陆望一只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腰上,灼热的触觉让殷白立即回过神,抬起眼,便看见他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下一瞬,他便觉得天旋地转,二人的姿势再次发生改变,这次是陆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只手甚至还没从殷白腰上离开。
“为什么要跑?”陆望终于说话了。
他目光低垂,落在殷白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双手上,语气淡淡:“刚才,你是想杀了我吗?”
没想到陆望竟然这样直接,殷白愣了。
陆望沉默片刻,突然拿起殷白双手,将它们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没有被烧伤的半张脸上绯红一片,殷白听见他说:
“可以的,再用点力也没关系。”
因为缺氧带来的濒死感,以及朦胧时看见的那张因为害怕而苍白的那张脸,让他整个人都愉悦极了。

殷白一脸震惊,他触电般猛的收回了手,没忍住骂出声:“你有病吗?”
天杀的,陆望在干嘛?他现在的表情也太奇怪了吧?
陆望此时此刻正仰着修长的脖颈,白皙的肌肤可见喉结滑动,恰到好处的黑暗与他面上的伤痕融合,借着夕阳的余晖,殷白发现陆望没有受伤的那张脸竟然出乎意料的好看。
那只漆黑的眼里仿佛被雾气所弥漫,眼尾处有些泛红,他正死死盯着殷白,眸光闪烁,似乎是在期待殷白再次暴力的对待他。
殷白被他看的发怵,心底暗骂了一声,伸出双手一把推开了陆望。
怪不得那些人都骂他是个怪胎,原本他还为陆望鸣不平,现在看来都是有迹可循的,陆望那样的表情让殷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否认自己之前的想法,这陆望绝对不可能是亡魂!
殷白深吸一口气,随手薅了一把自己被汗水浸湿的发,一字一句道:
“听着,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解决,我一定会无偿为你解决,但有一点,我希望你不要在公共场合和我搭话,我也不会公然找你的麻烦,这样可以吗?”
陆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好了,现在我要回家了,你以后别这样了,真的。”殷白说。
语罢,殷白脚底抹油一般,生怕陆望追上来了,一路小跑的离开了教学楼。
陆望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只是那只手一直在脖颈处来回抓挠着。
被殷白触碰后的肌肤仿佛有些灼热,这让他想起了七岁那年的大火,被火灼烧过的脸至今仍然隐隐作痛,有时甚至痒得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多少个无法安眠的夜晚他都是在这种痛苦中渡过。
可殷白所带来的感觉却又与那种灼热感不同,他现在只要想起殷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的肌肤上留下痕迹,他便感觉自己被触碰过的肌肤微微发痒,像是羽毛在脖颈处游走,让他整个灵魂都在颤栗。
他如果下手再重点就好了,最好能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些什么痕迹。
他太喜欢殷白那时望向自己的眼神了。
他的面上是恐惧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那张往日里他讨厌的清秀面容也变得如同花朵一般娇艳欲滴,被他扼住脖子时,殷白那双澄澈的眼中只有他的身影。
只有他一个人。
透过那双眼,陆望觉得,殷白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殷白了,如今的这个殷白,每看一眼就会让他觉得兴奋,这种兴奋是来自于骨子里的,无法抑制的。
突然,地面上一块白色的名牌吸引了他的注意。
陆望垂下身子,将那块名牌拾起,名牌上刻着殷白的姓名,陆望轻轻摩挲了几下殷白的名字,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进了口袋之中,随即低垂着头,跟随着殷白离去的方向,也缓缓离开了教学楼。
与此同时,殷白也回到家里。
他到家时,饭菜早就已经做好了,精致可口的菜肴让他再次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换了鞋子在门口站了半天,看到从厨房出来的妈妈,他这才反应过来,坐在了饭桌前。
昏黄的灯光在头顶摇晃,九月初仍十分炎热,家里开了小风扇吱吱呀呀转着,爸爸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遥控着电视机,妈妈则是低头吃着饭。
“小白,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爸爸突然将话题引到了殷白身上,正中吃饭的殷白梗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还行,同学们都是原先一个初中的。”
“嗯,这批高一生里没那个怪胎吧。”
怎么又提起陆望了?
殷白吃着饭菜的手一愣,没敢吱声,果然,这对夫妻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他们齐齐望向殷白,等待着殷白的回答。
殷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在二人空洞的目光中佯装平静的吃完了饭,就在他转身准备去厨房放碗筷时,妈妈突然叫住了殷白,语气轻缓:
“小白,父母问话,不可以不说话哦。”
头顶的灯光突然忽明忽暗,殷白从脚底陡然升起一股冷意,虽然环境无比炎热,他却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他咽了口唾沫,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缓缓转过了身子:
“并不是不想回答你们的问题,只是不想让你们知道…那个怪胎,被分到我们班级里了。”
妈妈与爸爸同时转过头,继续默默吃饭,二人嘴巴一张一合,尤其是妈妈,她今天化了妆,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多了两团腮红,细密的睫毛被涂的又长又翘,眨动时活像苍蝇腿在活动,这让原本看起来有些诡异的她看来更像纸扎人了。
“那个怪胎竟然也能考上高中,真是不可置信。”妈妈说。
“看来我们又要面对他三年,真是晦气,看着就烦,他要是死了就好了。”爸爸应道。
“嗯…小白,你校服上的名牌呢?”妈妈突然望向他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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