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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修仙吧(花色满京)


何不见之前在凝练出丹毒丸后,便思索着这东西还能有什么作用。
后来在接引星辰之力成功后,他将一部分星辰之力和丹毒糅合在了一起,便形成了他们打赌时服下的那种丹药。
这种丹药并不会引动体内的丹毒,只会将体内本来就存有的丹毒染上颜色。
由于当时何不见接引的星辰之力颜色是苍青色的,是以染上的颜色也是苍青色。
只是孔承嗣体内的丹毒实在太多,才会颜色加重变成碧绿色。
而且他几乎每寸血肉中都沁透了丹毒,才会连头发丝都变成碧绿色。
何不见体内自然是没有丹毒的,但他必须隐瞒自己的灵体,因此在服用丹药后调用了星辰之力,让自己的指尖看起来像是染上了苍青色。
见此,周围笑够了外门弟子纷纷感叹道:
“是啊,吓吓孔承嗣也就罢了,要是真的引动丹毒,岂不是狠狠得罪了孔长老。”
“何师叔祖真是不愧是真传弟子,当真是霁月光风、胸怀磊落。”
“何师叔祖果然是自己苦修得来的修为,你看他只有指尖一点青色,”
“这位孔少爷,噗哈哈哈哈,体内的丹毒也未免……”
孔承嗣发狂一样大叫一声,当即纵身而起,一拳向着何不见打来。
“我杀了你个贱种!”
孔承嗣还没冲到何不见面前,众人眼中只见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越荒州纵身而起,手如游蛇缠上了孔承嗣的拳头,化掉了他的冲拳之力后,体内灵气运转,当即将他那条手臂反折过去。
同时他另一只手重重扇上了孔承嗣的脸。
只听得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孔承嗣的身体如遭雷击一般向着后半空倒飞而去。
越荒州再次跃起,抡起腿一脚重重踹在他另半张脸上。
孔承嗣的身体轰然砸在地上,左脸上是巴掌印,右脸上是鞋印,下巴彻底碎掉,牙齿、口水和鲜血混在一起,散落满地。
可以说是直接被越荒州打烂了那张脸。
孔承嗣痛苦地发出“嘶嘶嗬嗬”的声音,别说骂人了,连哀嚎都哀嚎不出来。
“少爷!”两个护卫大惊。
其中一个连忙扑过去挡在孔承嗣,另一个祭出一面古铜色的盾牌,向着越荒州压来。
就在这时,一道萧索的身影出现在盾牌面前,正是萧淡水。
萧淡水也并未怎么动作,只冷哼一声,那面古铜色的盾牌如同被无形利刃划过,顿时破碎成数块,失去了所有灵光,掉落在地上。
“在太无宗对真传弟子出手,真当我是死人不成?”
萧淡水一现身,外门弟子和华凝安顿时齐齐见礼。
“见过了灭真人。”
萧淡水现身后,一个身穿火红色八卦道袍、白眉垂下的老道也现身在众人面前,他看了眼孔承嗣浑身碧绿、下巴尽碎的模样,当即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敢对我孙孙下毒?谁下此毒手?”
何不见闻言立刻了然,知道这位就是孔承嗣的那位曾祖了。
孔长老的目光如炬,当即锁定在越荒州身上。
何不见走出两步,主动道:“孔长老,令曾孙并未中毒,只是与我打赌服下了一种丹药。此丹药能使体内的丹毒染色并显现出来,只要彻底排尽丹毒,孔承嗣就会恢复原状。”
“这并非毒药,反而是让令曾孙正视自己的灵药。”
孔长老面色阴沉,看都不看何不见一眼,反而对萧淡水道:“了灭,你是戒律堂首座,这两人打伤我亲亲孙孙,小小年纪如此恶毒,总要给我个说法!”
萧淡水双手背后、身姿挺拔,漠然道:“我却是没看见有人对孔承嗣下手,只看到你的手下对我太无宗的真传弟子下手。”
“该给个说法的,是你。”
语毕,萧淡水伸出一只手,手中横握着一把插在乌金色剑鞘中的剑。
萧淡水周身气息都未变,可当他横剑于前那刻,孔长老脸上居然闪过惊骇之色。
“这短你是一定要护?”孔长老语气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萧淡水道:“彼此彼此。”
孔长老怒极,他伸手一挥,那之前动用盾牌攻击越荒州的护卫浑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竟是直接被孔长老碾碎了全身骨头。
那护卫之前便因法器被萧淡水废掉而神魂受创,如今浑身骨头断掉,当场呕出几口带着碎块的血,没了气息。
“今日之事,老夫记下了。”孔长老挥手凭空拎起他拿个浑身碧绿的曾孙,带着另一个护卫,消失在众人面前。
萧淡水看着孔长老离去,放下手,那把插在乌金色剑鞘中的剑便消失不见。
萧淡水环视一圈,倒也未多说什么,转身飞去,何不见与越荒州赶忙驾云跟上。
待三人飞至无人处,何不见有些顾虑地说:“今日之事,我们是否给宗门惹麻烦了?”
孔长老虽然只是太无宗的客座长老,但他毕竟是一位炼丹宗师。
若他对外宣称太无宗恶待炼丹宗师,败坏了太无宗的名声,日后便再无炼丹宗师投奔太无宗了。
“他还算不上麻烦。”萧淡水却不以为意,对他们道,“你们知道今日之事,你们唯一的错是什么吗?”
越荒州抢在何不见之前答道:“师兄处事周全,是我没忍住贸然出手。”
何不见也说:“不,师弟也是为我出气。是我没有察觉出王经业他们对我的恶意,才让他们有机会借刀杀人。”
萧淡水面无表情道:“错。”
“你们唯一的错,就是你们不够强。”
“我是金丹真人,因而孔经再怎么愤怒也只能认下。”
“你们只有炼气修为,是以必须瞻前顾后。”
“修仙界以强者为尊,先有力量,你才能和别人讲道理,明白了吗?”
何不见与越荒州沉默片刻,随后默契地齐声道:“明白了。”
萧淡水点了点头,说:“孔经不敢在太无宗内做什么,但在太无宗外便无所顾忌。你们在突破筑基之前,不要离开太无宗。”
“日后外出游历之时,也要隐藏行踪,多加小心。宗门之内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孔经,孔经没办法离开宗门亲自去找你们麻烦。”
“但他是炼丹宗师,只需要拿出些灵丹来,自然有人愿意为他卖命,那些人才防不胜防。”
何不见与越荒州点头称是。
何不见心中对于变强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孔承嗣闹事后的第二日,何不见与越荒州照常到学堂听课,下课后,之前被孔承嗣堵住的新入门那批外门弟子走向了他们。
为首的正是之前那位不卑不亢的三十许男子,他率先开口道:“弟子赵平之,此来是特意感谢何师叔祖和越师叔祖为我等解围。”
赵平之身边的,是一位冷如寒玉、艳若桃李的女子,她也道:“姚夜绿,多谢两位师叔祖。”
姚夜绿身上有种奇妙的矛盾感,她的五官容貌单看十分艳丽,但神色气质冷如冰霜,因而愈冷愈艳,竟有种凌霜傲雪、惊心动魄之感。
秦停落后他们二人半步,神色之间在自傲矜贵之外,多出了几分阴郁,他也道:“多谢。”
其他新入的外门弟子也跟着应和。
何不见目光扫过为首的三人,笑着道:“不必谢我们,孔承嗣肆意蛮横,早晚会撞到铁板、得到惩罚,我们只是恰逢其会,才让他吃了点苦头。”
赵平之感叹道:“两位师叔祖真是如日如月,我等被孔承嗣针对也非一日两日,还是多亏两位师叔祖出手相助,我们才能安心修行。”
此时正是外门弟子陆续离开学堂的时候,赵平之等人谢过后也没有多打扰何不见两人,也很快离去。
何不见与越荒州两人驾云飞回宅邸时,却在宅邸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寒松夜还穿着那件绣着竹枝的苍绿色大氅,正站在云海之上,仰头望着院内繁盛的紫藤。
何不见看到他后惊讶的一瞬,随后便知道,寒松夜恐怕也是因孔承嗣之事来访,只是他没有进入院落的权限,因而只能等在院外。
何不见飞到宅邸后,赶紧邀请寒松夜进入小院。
紫藤看到寒松夜,快乐地伸出许多藤蔓在半空中舞蹈。
寒松夜见状双眼发亮,伸手握了握紫藤伸出的藤蔓,道:“你还记得我啊?”
紫藤当场舞得更疯了,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的藤蔓打个结给寒松夜看。
紫藤一挥动藤蔓,紫色的花瓣顿时抖落了满院,清风一吹,这阵紫藤花雨将三人都笼罩在内。
寒松夜拂去肩上的紫藤花瓣,对何不见道:“我素来喜爱培育灵植,刚一开灵智便能如此活泼聪明的,它还是第一个。”
“且它半年之内成长了这么多,花繁枝盛,比我府上日日以灵泉浇灌长得还好,想必师叔祖待它也是极好的。”
何不见闻言只能笑而不语,他倒是没有灌溉什么灵泉,只是他在精纯提炼灵气输送给越荒州时,紫藤会在室外占个便宜,这对紫藤来说有莫大的好处。
寒松夜说到这里,顿了顿,有点突兀地转到另一个话题上。
“我听闻孔承嗣闹出来的事了,这事倒是我连累了那些外门弟子,也连累你们被孔长老盯上。”
寒松夜说着,手一挥,他面前便浮现出了四个青玉瓶。
“这里有两瓶接骨丹、两瓶解毒丹,是我送予两位师叔祖的一点心意,以此聊表歉意。”
何不见见状道:“这又是何必,孔承嗣自己仗着身份欺凌他人,又怎么是你连累了我们?”
寒松夜是个性格温软又容易害羞的人,寒暄那几句已经耗尽了他积攒的话语。
面对何不见,他张了张嘴,脸上露出些红晕,支支吾吾道:“这……总之,两位师叔祖还是拿着,以防万一。”
何不见的笑容更大了,他收下四个青玉瓶,将其中随手递给越荒州,谢道:“那我们就收下了,多谢松夜赠药。”
寒松夜对上那张色若春晓的笑脸,脸上越发烫了,语速突然加快,道:“接骨丹和解毒丹都是中品丹药,接骨丹可断骨再生,解毒丹可解常见的各种剧毒。”
说完他赶紧告辞,头都不回得飞去了。
何不见望着他的背影,乐不可支,对越荒州道:“那日在收徒大典上,我还以为他是个雅正君子。”
“如今一看倒是脸皮好薄,谈及灵植满怀热忱,说到药性便口舌流利,可和人寒暄对话便支支吾吾。”
越荒州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将青玉瓷瓶收入玉佩中。
谁对上他那张笑颜会不脸热呢?
寒松夜的插曲过后,何不见更加专注地投入到修行之中。
一日复一日,一夜复一夜,一年的时间转瞬而逝。
何不见晚上不断尝试着接引星辰之力,试着让星珠之内压缩更多星辰之力。
与此同时,他也不断接引天气灵气入体,体内的上中下三丹田和经脉中蕴藏的灵力浓度越来越高,已经渐渐达到了由气态转向液态的临界点。
这代表着他已经达到了炼气大圆满,体内气态的灵力蕴积到极限了。
当气态的灵力液化之时,他就将突破到筑基。
而越荒州则更艰难些,他在突破了任督二脉后,又在一年内陆续打通了其它五脉,终于打通了全部奇经八脉,达成了体内的后天大周天,正式跨入了蕴气小阶段。
有何不见在他冥想之时,输送经过提纯精炼后的灵气;有何不见提炼精粹出蕴灵丹的药力,使他可以不用顾忌丹毒,越荒州在蕴气小阶段的修炼进度可谓神速。
就在越荒州蓄满上中下三丹田,跨入了炼气小阶段后,何不见也终于预感到了突破的时机来临。
在一个万里无云的晚上,何不见心中一动,走出房门来到院中,在紫藤准备好的蒲团上坐下。
众星罗列,银汉无波。
一轮满月如玉盘高悬当空,照彻乾坤,印透山河。
星光伴着月辉洒在小院里,披在何不见的身上。
他闭上眼,只觉灵台清明,霎时进入了空灵的境界,心决自然运转。
体内已经压缩到极致的灵气自行运转起来。
上中下三个丹田正如三个大湖蕴蓄着灵气,而经脉则是四通八达的河道。
灵气自大湖中涨起,沿经脉运转一周天后又落回丹田之内,生生不息,流转自如。
何不见同时接引星辰之力和天地灵气入体,对于他体内这已经压缩到极致的灵气而言,这混合而一的力量冲入体内,霎时间打破了那个临界点。
体内气态的灵力骤然凝结,丹田内凝结出了点点滴滴的水珠。
那灵力凝结而成的水珠在氤氲灵气的丹田中,恰似星辰布于天空中。
何不见只觉得魂魄一震,一抹氤氲紫气于灵台内浮现,紫气与神念缠绕融合为一。
他突然如同切换到了透视视角一样,“看”到了全身的经络,“看”到了丹田内凝结的水珠,“看”到全身的脏器……
这奇异的视角,让何不见立刻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内视。

对他而言,突破到筑基期是水到渠成之事。
比起炼气期以锻体、蕴气和滋养神魂为主,筑基期则以液化灵气、凝练灵觉为主。
筑基期主要分为初、中、后、大圆满四个小阶,修炼需要开三窍,所谓三窍指的便是阴窍、阳窍与中宫。
在筑基初期需要将体内所有气态灵力凝为液态,此后每开一窍,灵觉便壮大一分。
开阴窍后便进入了筑基中期,开阳窍后进入筑基后期,三窍皆开便修炼至了筑基大圆满。
正因为筑基期有了灵觉,修士便可以内视、灵气外放、离体控物,可以炼化法器为自己所用,也可以修习各种小法决、小神通,也可以真正辟谷。
修士唯有到筑基期,才有几分何不见印象中的修仙者的样子。
可以说,炼气期是修行之路上的门槛,而筑基期则是真正踏上了修行之路。
突破之后,何不见睁开眼,顿时觉得他日常生活的小院有些不同了。
他能通过灵觉感受到紫藤这个庞然大物的根系深深扎入土壤中,遍布在小院下方,不断汲取着营养和灵力。
感觉到紫藤的主体爬在房屋外墙上,几乎笼罩了整个小院。
可以说,整个宅邸和院落都在紫藤的控制之下。
他也能“看”到虚空中充塞的灵气,能“看”到夜空中洒落的星辰之力。
原本只是模模糊糊感受到的这些力量,此刻对于何不见来说却具象化了,如同一幅幅真实的图景印刻在他的脑海内。
他多出了一种观察世界的方式,多出了一种观察世界的视角,这让何不见感到非常新奇。
“怪不得夫子说,修行每突破一个大境界,都是进入一个新天地。”
何不见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道。
虽然没剩多久便要天明了,何不见却没有再回去休息的意思,他干脆在原地入定,开始冥想,打算趁着刚刚突破的心气,将体内的气态灵气更多地转化为液体。
入定之后,时间飞逝,何不见再次睁开眼时,入目的便是越荒州在他不远处练剑的身影。
他们拜师进入太无宗后,亦有一年半多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以来的食补、锻体、修行,让越荒州如同春雨后的新竹一般疯狂拔节生长。
原本十二三岁的他营养不良,面黄肌肉,外表看上去只有八九岁。
但现在他身上满是紧实匀称的肌肉,身姿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纤细,但从肩背来看依然能够窥见未来高大的身形。
这样柔韧颀长的人,手执一把青锋剑,从第一式演练到第十三式,击、刺、点、崩、搅、压、劈……每一式均干净利落、力度十足。
拧身翻腕之间,露出一双如寒星一般的眼,一时之间竟让人分不清究竟是青锋剑更冷,还是他的眼更冷。
何不见默默看着他练剑,眼中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自从上次萧淡水横剑吓退孔长老后,越荒州便像是找到方向一般,向萧淡水请教剑术。
萧淡水倒也并未问他是否想走剑修的道路,而是给了他一般凡间铸成的青锋剑,让他从最基础的十三式剑招学起。
一年的时间,越荒州如此演练这十三式剑招,已经炉火纯青。
旁观他练剑,简直就是享受。
越荒州最后一招式剑式舞毕,收力归剑入鞘,莫说呼吸了,连发丝都未乱分毫。
他对上何不见那双满含灵气与笑意的眼,眼中的寒芒霎时敛去,一本正经道:“恭贺师兄突破。”
何不见起身,洒然一笑,道:“水到渠成而已。”
“我见你每出一剑便挟灵气之威,剑招精熟,灵力凝练,想必不日便能达到炼气大圆满、突破筑基,师兄还等着与你一起出山前往红尘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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