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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修仙吧(花色满京)


也即北斗即可以攻击也可以治疗,更为适合何不见,不过具体还需要等下次接引时再说。
这颗珠子实在太小,何不见怕它丢了,本想塞进他的玉佩里。
这玉佩是内门弟子人手一个,除去驾云、控制住处的阵法两种功能外,其内还有个不大的储存空间,可以用来储存丹药或小零碎。
何不见又觉得未来如果对敌,从玉佩里取出来,过于麻烦了。
如果是生死之际,因为没来得及打开玉佩而读档,那他会被系统笑死的吧。
但这颗珠子又圆融一体,不可能从中打孔做成串珠,那样整个珠子内的灵力和星辰之力会流失干净。
等等,灵力?
何不见试着用灵力拧成一根链子,这根灵力凝成的链子与这颗珠子融合在一起,不必打孔,一条手链就做出来了。
灵力凝出的链子还可以随意伸缩,简直完美。
何不见将其戴在左手上,终于满意了。
第二天何不见还是照常去学堂,只是晚上修行之时,不断试图引动北斗,可均未成功。
他现在修为还是太低了,只能从满天星辰中引下星辉,难以做到与特定星辰呼应,借取它们的力量。
或许应该等他突破到筑基期再去尝试。
不过他的修行也不是没有成果的,他手上手链上已经多出了十几枚星珠。
他只能将手链延长,并多套了几圈在手腕上。
在凝练星珠的同时,何不见也没忘了用宗门发下来的蕴灵丹和回元丹,去合成真灵丹。
他也跟越荒州说了真灵丹的作用,越荒州还没突破到蕴灵阶段,暂时用不上蕴灵丹,就全给何不见,让他合成了。
半年多时间,何不见攒出了十二粒真灵丹,他与越荒州一人身上备着六粒。
合成得多了,何不见就发现,他在凝练真灵丹的同时,原本蕴灵丹和回元丹内蕴含的丹毒也被他逼了出来,竟也能凝练出一种药丸。
这可不是药效内掺杂一点点丹毒,这是纯粹的丹毒。
对于服食灵丹的修士而言,丹毒极容易留存在体内,需要花费大量精力逼出。
如果淤积在体内过多,很可能会导致修士身体崩溃、走火入魔。
由于灵丹内丹毒毕竟含量较少,他合成了十二粒真灵丹,却只凝练出了两枚丹毒丸,可以想见其威力了。
由此,何不见又联想到了许多……
他的身体做不到百毒不侵,但只要他不是立刻被毒死,便可以慢慢将毒性排出体外。
也就是说,他除了凝练灵丹之外,也可以凝练毒丹。
加上他的身体对灵力天生的亲和与疏导作用,将来对敌之时,他甚至可以直接从敌人体内汲取灵力为己用,生生将对手吸干。
何不见想到这里,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世界上的力量,单看人怎么去使用,哪怕是他这样的天生灵体,想要走邪道、做魔修,也极为容易。
何不见并不是那种性格阴毒之辈,且已经决定接引星辰之力,对制毒和吸人修为没有任何兴趣。
何不见一头扎进修行与探索星辰之力的用途中,丝毫没注意外物外事。
直到有一天下午,学堂的夫子有事处理,早放了一会儿。
何不见还没走出学堂,就听见一道极傲慢嚣张的声音响彻走廊。
“寒松夜招进来的都是什么废物?”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看我?”
何不见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头戴嵌宝紫金冠的少年堵住了一行人,出言不逊。
何不见发现这少年堵住的一行人里,他还真有个眼熟的。
那位不正是那位皇子,秦停吗?
“孔承嗣,你不要太过分了!”那一行人中,有位女子冷然斥道。
女子旁边有一位看上去三十许、沉稳儒雅的男子道:“不知我们哪里得罪了公子,让公子如此为难我等,还请公子明示。”
孔承嗣不屑地嗤笑一声,说:“我有为难你们吗?不过是你们实在太废物而已。”
“照料灵田本就是外门弟子的任务,你们连这都做不好,还有脸拿宗门赐予的丹药?你们不如我洞府里的那些仆役。”
“要我看你们也别修仙了,你们去照料灵田,换那些仆役来当外门弟子修行如何?”
“寒松夜真是瞎了眼了,让你们进入外门。”
“要我说废物就是废物,你们可真是人以群分,泥腿子别以为到云天之上就真成仙了!”
此言一出,连那沉稳儒雅的男子都面色难看起来。
何不见听到这位孔承嗣不仅侮辱外门弟子,居然还敢公然攻击寒松夜,不禁向身边的同门问道:“这位孔承嗣究竟是何人,怎么敢公然为难外门弟子,还对寒松夜出言不逊?”
何不见这些日子沉下心在学堂学习,日日不落,也未有以身份压人之事或骄矜之色,是以学堂里除了心里藏着别的心思的,大部分人对何不见的观感都很不错。
那被问到的弟子见开口问他的居然是何不见这个真传弟子,颇有些受宠若惊,他回道:“这位孔承嗣少爷并非我们太无宗的外门弟子,他是客座长老孔长老的曾孙。”
“孔长老是位可以炼出玄级丹药的炼丹宗师,金丹期修为,是以这位曾孙虽然不是太无宗的弟子,却能留在玄都修行生活。”
孔承嗣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提前放课的外门弟子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接着道:
“还能是怎么样,被宠得呗。”
“修士修为越是高,能诞育子嗣的可能便越是低。而且大能诞育子嗣会损伤自己本源,少有大能会选择生子。修士要是想延续后代,大部分都是在修为低的时候选择娶妻生子。”
“诞育子嗣艰难,相应的,修士对成功诞下的子嗣极其看中。”
“孔长老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媳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这个曾孙,因此极其宠爱他。”
“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外门执事,可都还指望着孔长老炼的丹药。”
“他可是玄都里有名的混世魔王,别说外门弟子,就是外门执事、学堂夫子都没有敢招惹他的。”
“寒师叔祖是振起我们太无宗丹道的天骄,在寒师叔祖成为真传弟子之前,宗门内的灵药都供给着内门炼丹长老和几位客座炼丹长老。”
“寒师叔祖成为真传弟子之后,成了丹道的首座,被丹道着力培养,所有灵药都向他倾斜,因而招致了许多客座长老的不满。”

“这孔少爷在孔长老的溺爱下,灵丹妙药当饭吃,玉液琼浆当水喝。”
“他资质平庸,知道孔长老对寒师叔祖不满,加之自己分到的灵丹妙药越来越少,自然就怨恨上了寒师叔祖。”
“他不敢去为难寒师叔祖,却来找这些被寒师叔祖新招进来的外门弟子的麻烦呢。”
“这几个外门弟子算他们倒霉。”
何不见听完还没说什么,就听见旁边一位外门弟子大声道:“孔承嗣肆意欺凌外门弟子,何师叔祖作为真传弟子理应出手教训教训他!”
他的声音极大,整个学堂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位外门弟子身边还有几人,闻言应和道:“是啊,还请何师叔祖出手。”
“何师叔祖与越师叔祖,可是和秦停一个世界出来的人,当然要为他出头。”
那边孔承嗣听到这话猛然回头,双眼喷火,当即扔下那几个外门冲过来
“教训我?谁要教训我?谁敢教训我?”
孔承嗣用喷火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何不见一遍,不屑道:“真传弟子,就你?太无宗什么时候有才刚刚引气入体的真传弟子了?不会是冒牌货吧?”
因为萧淡水嘱托何不见不要暴露自己的灵体,何不见就一直运转着他教给自己的隐息匿气决,让自己的修为水平在外人看来基本与越荒州持平。
孔承嗣话音刚落,刚刚大声说话那位外门弟子又抢在所有人开口之前,喊道:“你别小瞧何师叔祖,何师叔祖可是跟寒师叔祖一样的真传弟子,何师叔祖还跟寒师叔祖一起举行了这次招收外门弟子的法会!深得师门看中,可和你不一样!”
他身边的人也跟着道:“是啊,何师叔祖虽然才引气入体,但他可是半年内就从凡人修到了引气入体阶段。”
“半年内就从凡人修到了引气入体阶段,嘶?这……真不愧是真传弟子,待遇就是好啊,不知道吃了多少灵丹,用了多少锻体的灵药。”
“我们这样的外门弟子可没这个福气,哪个不是老老实实自己打熬筋骨,做任务攒善功去换药浴。”
何不见深深看了那个声音最大的外门弟子一眼,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分毫不显,风轻云淡地说:“我记得……你叫王经业是吧?嘴巴够快,嗓门也够大。”
孔承嗣却听不出来那些话外之音,王经业他们一口一个“真传弟子”“寒师叔祖”,让他更是火冒三丈。
“什么真传弟子,半年年突破到引气期,都是灵药堆出来的罢了。和那些新进来一样,都是杂碎。”
“我曾祖管着丹阁,这半年来许多灵药都划给他做药浴,我难道能不知道?”
“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刚引气入体的弟子有什么本事,给我撕烂他那张脸!”
越荒州本已经离开了学堂,他发现何不见没跟上来,才又折回来。
他刚到学堂便听到了孔承嗣叫嚣的声音,满脸冰霜地走到何不见身边,低声唤了一句:“师兄……”
何不见闻言神色未变,伸手止住了越荒州的动作,扔下两个字:“谁敢?”
霎时间,整个学堂内鸦雀无声。
孔承嗣身边还跟着两个被派来保护他的人,两人均是筑基期中期修为。
虽然孔承嗣这么说,他们却真不敢动手。
何不见可是太无宗的真传弟子,在太无宗之内对真传弟子动手,他们是不想活了吗?
何不见穿着一身浅鹅黄色的道袍,左手腕上缠着几圈珠串,面如冷玉、鹄峙鸾停,傲然立于孔承嗣之前,未有一丝一毫的惧意或怒意,反倒称得孔承嗣面目狰狞。
孔承嗣见手下没有动作,怒极的他刚想自己动手。
这时人群之外又传来一道声音:“孔公子息怒。”
外门弟子不自觉让开一条路,一位气质文雅的翩翩公子越过众人走到何不见与孔承嗣之间。
外门弟子见到他,忍不住惊呼道:“华凝安师叔!”
“他可是内门弟子中的第一人,不是说不在宗门吗?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华凝安师叔的周身气息,恐怕已经突破到筑基后期了吧?四年半后的内门大比之中,他怕是要一举夺魁了。”
华凝安看了眼何不见,眼中包含的意义颇为丰富,随后他转而对孔承嗣道:“何师叔祖虽然是真传弟子,但不过引气修为,孔公子已是炼气大圆满,何必为难何师叔祖。”
孔承嗣横行霸道惯了,压根不买账:“你算什么东西?”
华凝安倒也不和他计较,反而对何不见说:“何师叔祖是真传弟子,与孔公子打起来也不好看,口舌之争也无意义,今日之事不如就此作罢?”
“作罢?”何不见冷声道,“孔承嗣欺凌外门弟子,侮辱真传弟子,还想撕烂我的脸,我能就此作罢吗?”
现在当着学堂内所有外门弟子的面,连秦停他们这些新入门的外门弟子都看着,他要是认下了这次侮辱,日后还有谁看得起他与越荒州?
“口舌之争确实毫无意义,孔承嗣,你可敢跟我打个赌?”
“赌?”孔承嗣脸上带着嘲讽之色,“你想赌什么?”
何不见自玉佩中取出两粒丹药,使它们悬浮在手上,道:“我这里有两枚丹药,服下后可引动体内沉积的丹毒发作。”
“你既然说我是靠灵药堆出来的废物,那敢不敢和我一起服用这丹毒丸,看看到底谁才是用灵药堆出来的废物。”
孔承嗣当场哽住。
不仅是孔承嗣,连想和稀泥的华凝安和周围的外门弟子都一时被震住了。
修行途中,谁没有服用过灵丹妙药呢?谁体内没有残留下丹毒呢?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孔承嗣自己资质平庸,是靠孔长老给他的灵丹妙药才生生堆到炼气期大圆满的地步。
能引动丹毒的丹药,孔承嗣如果真的服下,恐怕会经脉尽毁、身体崩溃。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失去所有修为,变成一个废人,恐怕是比死还要痛苦。
他们本以为何不见是个好脾气的人,结果谁想到他一出手就要彻底废掉孔承嗣。
孔承嗣脸色难看极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却不能说他不敢赌,那他岂不是直接认下了靠灵药堆出的废物的名头?
还是华凝安率先反应过来,道:“何师叔祖何必用这样的毒丹、打这样的赌,何师叔祖忘了太无宗的门规之一,就是不得残害同门吗?”
“同门?”何不见淡淡道,“可孔承嗣不是同门啊。”
华凝安也哽住了。
确实,孔承嗣只是孔长老的曾孙,他连太无宗的外门弟子都不是。
“可何师叔祖,他毕竟是孔长老的曾孙,孔长老是我太无宗的客座长老,怎可这样对他的血裔!”
“更何况,孔长老为为我太无宗炼药,如他得知此事,盛怒之下不再炼药,你作为真传弟子自然不会短缺灵丹,但我们这样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怕是要无药可用了。”
何不见斜昵他一眼,道:“你可是太无宗内门弟子中的领军人物,不维护太无宗也便罢了,怎么频频为一个侮辱太无宗的外人说话?”
“而且,你怎么就默认了孔承嗣服下这丹毒丸后,会彻底废掉?难道你也认为孔承嗣体内丹毒淤积极多,不过是个灵药堆出来的废物?”
“至于炼药一事,诸位不如想想,有这么位孔长老的曾孙在,有多少原本该供给弟子的灵丹,反而便宜了这个外人!”
何不见转而向着孔承嗣伸出手,语带压迫感道:“你敢服还是不敢?如果不敢,便乖乖给刚刚你侮辱的外门弟子道歉,也给我与师弟道歉,再自己扇烂自己那张脸,承认你才是废物和杂碎。”
孔承嗣快把牙咬碎了,他服用可能变成废人,不服便要承认自己是个废物和杂碎。
他环视一圈,只觉得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轻蔑和鄙夷。
“我怎么不敢?”孔承嗣恨声道,回头看着何不见的目光中带上了怨毒之色,“你可别服下后变成废人,到时还要去求我曾祖救你!”
“少爷!”跟在他身边的护卫神色大变,见他真想服用,当即想拦。
“滚开!”孔承嗣一拳打歪了护卫的脸,对着他们吼道,“我曾祖丹道造诣盖世,这么个破丹有什么可怕的?你们也要拦我?”
孔承嗣伸手从何不见手中取下一粒丹毒丸,死死盯着何不见。
何不见自然不怕,先不提他从没有服下过宗门发给他的丹药,他全拿那些丹药合成提炼了,他是百脉通玄灵体,什么毒性都没办法在他体内留存。
何不见仰头把那颗丹药吞下。
孔承嗣等了一会儿,看何不见没什么反应,当即觉得,这丹药估计就是何不见用来唬他的。
他曾祖就是丹道宗师,他怎么没听过有什么能引动丹毒的丹药?
他要是怕了,反而遂了何不见的意。
孔承嗣也直接仰头吞下那颗灵药。
结果,片刻后,他露在锦衣之外的皮肤泛起一层苍青色。
不多时,苍青色在他身上快速扩散开来,迅速爬上了脖颈、脸颊,到最后他连头发都变成了苍青色。
那苍青色还不断加重,不多时,便转成了翠绿色。
孔承嗣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了一个“碧人”。

本来鸦雀无声的学堂内,也渐渐响起了“噗嗤”“噗嗤”的闷笑声。
“你……你……”孔承嗣快要被气晕过去了。
孔承嗣的护卫心急地质问道:“你这丹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少爷怎么……怎么绿了?!”
护卫这一声破了声的“绿了”,让周围人的笑声更大了,学堂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笑声。
何不见笑够了,道:“我拿出来打赌的药丸,实际效果是将残留在体内的丹毒染上苍青色。”
“体内丹毒越多,体表的苍青色便越浓,染色的范围便越大。”
“修士便可依照服用后在体外的效果,意识到自己体内残留有多少丹毒。”
“等丹毒排尽了,体表的颜色也就会褪去,可以恢复正常了。”
“只是打赌,我何必拿出那能引动丹毒的害人的毒药呢?我可不是那等喜欢构陷、毒害他人的人。”
何不见伸出手,只见他指尖处泛着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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