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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孝子,纣王贤孙(儒墨刀刻)


殷郊听其他将领提及,这种茶水吃法西岐以前是没有的,都是丞相姜子牙这边带起来的风潮。
姜子牙出身昆仑山,所以很多人误会山上的仙人就是这样饮用茶水的。这种泡茶法,在西岐又被称作“神仙茶”。
殷郊清楚,仙人们根本不是这般用茶水的。至少他与殷洪的师父不这般喝茶。
殷郊心里焦急,没心情品茶水。他将茶杯放下,向武王看去,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开口为殷诵开罪。至于将殷诵的身世和盘托出,完全不在殷郊的考虑内。
——但凡他向姬发透露殷诵的身世半个字,他的名字就倒着写!
武王却抢先开了口。他整理了一下右手袖口,神情微带一丝好奇地问道:“不知这杯茶水可合殿下口味?”
情势比人强,殷郊十分识时务地称赞了一遍王府的茶真不错。
武王竟然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说道:“我们等一会儿。”
殷郊不明所以,只觉得上首坐着的男人浑身上下透着古怪。这让他有点儿想跑路。
太子刚刚想到“跑路”,上面的武王突然说道:“殿下,你起来吧。”
太子一头雾水,然后他遵照上边男人的要求,准备起身。结果,他刚刚离开凳面,就感到浑身酥软,竟然是全身的力气都流失了。
殷郊没有力气支持,立刻坐了回去。他目瞪口呆地抬头向武王看去:“你这是何意?”
武王右手张了张,然后用力握紧。他笑着对太子殿下道:“三日前,王孙潜入王宫,对我使用迷药。”
“不过,被孤躲过去了。”
“事后,孤捡到他用来包住迷药的纸包,发现上面还粘附着一些药粉。”
“孤便拿来一试,想不到对仙人也是有效的。”
殷郊双眼瞪得溜圆:感情他是被殷诵这小东西给坑了!
武王施施然走到太子面前,微微俯下身与对方瞪大的眼睛对上:“殿下既然抛下殷商太子的身份,抛却了大商的王位。那不如……”
武王将太子的左手窝在两手手心之间,轻笑起来:“……来做西岐的王妃。”

殷郊万万没有想到武王会说出这番惊世骇俗的话!
让他一个大男人,做西岐的王妃?武王的脑袋是被马蹄踢过吗?
太子气得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两边脸颊都鼓了起来。
姬仲这句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根本没有询问他的意思,就是来通知他的!
殷郊恼羞成怒:“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姬发神情微微黯淡:“我在王孙殿下那里见到了我留给你的玉佩。”
殷郊听到姬发提到那块彩玉,不由得心头一紧。他不禁心虚地避开眼,不敢跟武王对视,害怕这厮联想到殷诵的身世上。
殷郊心虚的模样,让姬发心下起疑。他不觉问出口,询问殷郊怎么了。
殷郊强行压下心虚,勉强对上姬发的视线。
他咳嗽了一声,缓解面上的尴尬:“没……没什么……”
殷郊一点不想亲口告诉姬发殷诵的身世。这混蛋可是刚刚骗他喝下迷药,他现在身上还在软着呢。
武王微微皱眉,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按下疑虑,继续说道:“这块玉佩是四弟姬旦亲手雕刻。既然殿下不喜欢,我就将它拿回来了。”
殷郊闻言下意识地想着,那块彩玉原来是西岐四公子雕的。这手艺也太差了,姬旦怎么好意思送出手的?
随即太子反应过来,姬发根本没有察觉殷诵是他的儿子!不然,姬发绝对不会将那块玉佩收回去。
殷郊一颗悬着的心立马落了回去。
他不禁懊恼地甩了下脑袋:殷洪说得没错,他就应该早早地把这块惹事的玉佩扔了,而不是鬼使神差把它塞进包裹殷诵的襁褓。
殷郊忽然被喉咙上的触觉,惊得回了神。
殷郊猛地向后让开,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指伸到自己喉结上摩挲的武王。
殷郊一脸提防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你做什么?”莫非姬发方才说要娶他做“王妃”是假,就地掐死他才是姬发真正的想法?
姬发收回手指,笑道:“只是好奇……殿下的声音怎么变了。”明明当年山洞中,这人的声音清亮软糯,十分动听,轻易就能钻到人的心里去,驻扎下来,叫人念念不忘。
姬发更好奇的是,这种情况下,殷郊竟然还能走神,忽略掉他这么大一个“威胁”。
太子殿下莫非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一块“鱼肉”,随时都会被面前的人吞咽、食用吗?
殷郊立即捂住自己的脖子,努力向后倚靠,尽量远离武王一点。
殷郊狡辩道:“我的声音一直都是这样。你不喜欢听就让我离开。”只要姬发放他走,他可以当场发誓,一辈子不出现在这个混蛋面前。
姬发瞧出殷郊的警惕。但是他的视线始终缠绵在殷郊浓艳的脸庞与上半身上,流连难返。
武王俯下身,将脸贴近殷郊脸侧,语气暧昧地在殷郊耳边提及当年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放你离开是不可能的。殿下可听过‘食髓知味’这个词?”
殷郊:“!!!”
殷郊陡然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止是要他做西岐的王妃。看对方言语间的暗昧,极可能今天就想和他将山洞里的事情重新“操练”一遍。
殷郊被贴在耳边的呼吸弄得脸上羞红。他软绵绵地伸手推搡姬发,同时为当年的自己辩解:“我那时修炼出了问题,走火入魔,才会……才会对你动手。而且,你我心知肚明,我根本没有成功!”
说破天去,那个晚上都是他在吃亏。对这一点,太子殿下是十分有信心的。
不想姬发微微歪头,一句话直接打破了太子的“信心”。
就听武王语带不解地问道:“殿下真的没有成功吗?殿下莫不是忘了,当日是殿下纠缠姬发不放,姬发根本无法挣脱,只能顺了殿下心意……”
“你别说了!”殷郊窘迫至极。他对山洞中后半截发生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面对另一个当事人的“指控”,他根本没办法替自己辩解。
殷郊又气又恼。他分明什么都不记得,却像是被戳破了真相。
他涨红了脸,本就冶艳的姿容更加艳丽,如夏果秋实,叫人看见就想要立即采摘,加以食用。
武王瞧着太子娇俏的神情变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想要在对方的鼻尖上轻轻刮一下。但是手指凌空又被他收了回去。
姬发猛然站直,向后退了一步。
殷郊紧绷的神经,因为压迫在前的高大身影离开而微微放松。
太子抬头向武王看去,没能抓捕到姬发向后退时,眼中转瞬即逝的贪恋和凄苦。
太子抬头时,姬发的神情已经恢复。
武王对太子说道:“殿下忘记了也无妨。正如太子所言,当日是殿下‘走火入魔’。”
武王深情款款地凝视太子的眼睛,说道:“自两个月前拜会殿下,孤见过殿下真容,便对殿下魂牵梦萦,夜梦常相守。这何尝不是走火入魔呢?”
殷郊不可思议极了,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完全不能理解对方吐出来的这番话。这算什么,“一见钟情”?有给人灌迷药的一见钟情吗?
武王瞧着太子殿下困惑不解的神情。他轻声叹了口气,而后转身向身后的墙面走去。原来这间偏殿与武王的寝宫有一道暗门,可以彼此相通。
殷郊眼睁睁地看着姬发打开暗门。等到姬发退开身形,向他走来,殷郊更是靠着角度直怼怼地看到一张大床在门后摆着。
“殿下今日,就将当日欠姬发的‘公道’还于孤吧。”
太子看到武王转过身来,看着他如是说道。
殷郊懵了,意识到姬发是要玩真的。他起身就往外跑。
可惜了,殷郊这般努力,奈何他儿子做出的好药,将他一身的修为和力气统统消弭了个干净,让他每走一步都恨不得当软脚虾,扑到地上去。
唯一庆幸的是,姬发从殷诵那里得来的迷药不多,不然……殷郊根本不敢设想自己会遭遇什么!
殷郊四肢颓软,哪里逃得过武王的手掌心?武王快步来到殷郊身后,伸手将他环抱住,轻而易举地扛着他从暗门走进寝宫。
殷郊怄气不已,终于受不住,暴跳如雷,大骂起来。
但是他出身就是那般,从小到大哦哪里有人肯教他骂人?
殷郊来来回回就那样几句,文纠纠没有杀伤力。大半骂词还是九尾妖狐进宫后,他同王弟偷偷躲在龙椅后面,偷听来的谏臣怒骂纣王的词。
此时此刻,殷郊自己亲自上阵骂人,才明白哪吒那张骂人不吐脏字,却能把人活活气吐血的利嘴是多么了不得,足可称作一样“神兵利器”!
武王对太子的咒骂充耳不闻,他将太子殿下送到寝宫的大床上,抬手就要解他身上的衣甲。
殷郊怎么肯束手就擒?太子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翻身想跑,被武王毫不客气地拖了回去。
太子一把掐在武王的咽喉上,作势就要用尽所有气力,折断这一节气管。
武王反应迅速,一把握住这只意欲行凶的手,却是稍作迟疑后才强行将其扯下,顺势将殷郊按到在床。
武王按住太子双手,居高临下看着被制服的殿下,好整以暇地“指点”对方道:“殿下还是欠缺与人搏命的经验。下次再有这般机会,一定要选择戳穿对方的眼睛或者痛击太阳穴。”
殷郊气不过,又要曲腿去踹。依旧被武王按下了进攻。
殷郊愤怒不已,恶狠狠地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止不住气喘起来。他发狠地威胁对方就此收手:“姬发,我虽受师命来西岐辅佐你。但你真要无礼于我,等我恢复了力气,必然要你拿命来偿还我受的屈辱。”
武王垂下眼,根本不将殷郊的威胁听在耳里。他一手将殷郊全部的抵抗压制住,剩下的左手灵活地解开殷郊身上的软甲,尽数扔到地上。
软甲尽除。武王又开始着手解开下面道袍的系带。
殷郊简直要气疯了,谩骂也好威胁也罢,都无法阻止武王将他身上象征阐教弟子的道袍解下。
武王在质地极好的道袍上摩挲了一下指尖,而后他抬起眼望向太子殿下。他没有将道袍抽离床铺,而是让它静静地摊在殷郊身下。
姬发抬眼,刚想开口说一些叫殷郊羞耻难堪的话,却意外地对上殷郊气到极点,殷红一片的双眼。
那些话语含在武王嘴里,忽然就说不出口。
姬发愣了一下,舌尖抵在上颚上,转动了一圈,那些话语变回满心的苦涩,而后苦涩被他强行转做一声轻笑。
他望着殷郊的双眼,好似探究一般说道:“原本觉得太子与王孙,两位殿下虽是父子,容貌上并无相似。如今看来,非是如此。”
姬发伸手去摸殷郊嫣红的眼睛,被殷郊偏头躲过。
殷郊斜斜地瞪着姬发,被人压迫至此的屈辱,让太子殿下对武王产生了恨意。这份恨意并不因为对方提到他们共同的子嗣而减少一分。
武王收回手。他垂下眼看着自己这只手,拇指和食指、中指摩挲了一下。
武王终究不忍继续欺负下去。姬发心道:罢了,原本就是吓唬一下这位殿下,好将人吓走,离开西岐。
如今这般已经足够了吧,何必一定要把他惹哭了那般可怜?
姬发佯装完全不把殷郊眼中的恨意与杀意放在眼里,反而戏谑地笑出声:“殿下与王孙受气委屈时,这双眼睛都像极了……漂亮的狸奴。”叫人如何真心去伤害?
只不过,两日前王孙是假委屈。眼下,太子殿下是真的气到了极点。
武王细思,想必这位殿下已经恨自己到了极点,恨不得除之后快吧?
姬发有些贪恋地望着身下红艳的双眼。
殷郊差点一口气抽过去。他现在对姬发的印象极为不好,直接想岔了对方这句话。
殷郊兀然将眼睛瞪得更大,来不及细想这句比喻何等羞辱人,只紧张惊恐地质问姬发:“你对诵儿做了什么?”
姬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太子误会了什么。他双眼流露出一丝难堪,忽然觉得自己也喝下了掺药的茶水,此时浑身乏力起来。
姬发声音微凉,回答太子道:“王孙向我讨要玉佩,我不给。他便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好似我怎样欺负他一般。”
殷郊听到这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变态到那个地步。不然,他真的会将姬发千刀万剐!
武王见好就收,没有继续作弄殷商的太子。
他起身,走下床。背对着殷郊,武王不忘最后“恐吓”一番:“姬发是真心心悦殿下,诚心向殿下聘婚。”
“我给殿下三天时间,殿下务必好好考虑做西岐王妃这件事。”
“此事绝无可能!等药效过去,我必与你报仇!”殷郊扭身趴在床铺上,狼狈地瞪着武王的背影。
“这个殿下不必担心。”武王将鞋穿上,假惺惺说道,“王孙殿下‘留’下的迷药,足够殿下用上一个月。那时,你我已是夫妻。”
“无耻!”殷郊怄气,忍不住再次大骂起来。
殷郊顺手抓过玉枕,劈手往武王后背砸过去。可惜,他现在浑然没有力气,玉枕只是在半空中小幅度地飞了一下,就干脆利落地摔到地上,碰都没碰到武王。
“啪嗒”一声,玉枕落地,磕掉了一个角。
武王头也没回,走出殿门。
武王站在门口,用足以让殷郊听到的声量吩咐门外的侍从,叫他们好生伺候殷郊。
四名侍从低头应诺。然而武王走后,他们四个对殷郊的“伺候”就是将寝宫的殿门紧紧地关上,将殷郊关在了殿内。
殷郊泄气地瘫回床上,一动不动。姬发那番话分明是说,三日后即便他不顺从答应,这个混账亦会强行把他纳为西岐王妃。
殷郊都不敢想象,这种事真的发生,被传扬到朝歌、昆仑山,自己会被多少人耻笑、不屑。
谁的耻笑他都能够承受,独独不能忍受这种事传进纣王的耳朵,令母后蒙羞!
殷郊瞪着上方红色艳丽的床帐,默默吐槽西岐姬氏的品味,竟然以红色为尊。
红色哪有白色、金色漂亮和尊贵?
他不要穿同姬发身上如出一辙暗沉沉的红色礼服。他的儿子殷诵也不行!
殷郊现在只能寄希望自己的家人,期望殷洪及时发现自己被扣押在王府,设法将自己带出去。
然后,太子很悲剧地回忆起来,明明军营中应该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到处都是兵士才对。可是他从营帐出来,王府的两个小臣迎上来的时候,他们身边竟然是空无人影!
这岂不是说,根本没人知道他被骗进王府,受困于此?
这分明是早早就设好了圈套,要套死他啊!
殷郊想通了这一点,顿时后悔不已,暗恨自己马虎大意,竟然毫无防备地中了姬发的奸计!
殷郊只能躺在床上默默祈祷,弟弟殷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已经督粮回来,然后察觉出他的失踪。
殷郊等了半时辰,并没有觉得这么点时间就足够笨弟弟、蠢儿子察觉异常。
然而,就在殷郊百无聊奈数起床帐上用金丝勾勒的花朵的数目时,他惊喜地听到儿子殷诵呼唤他的声音。
殷诵的声音很轻,显然是防备被外面走廊上的守卫与侍从听到。若不是殷郊好歹是个炼气士,未必能听见儿子小猫崽似的呼唤声。
殷郊不由得屏息倾听,发现殷诵就在隔壁偏殿。
这惊喜当真来得触不及防,叫殷郊大喜过望,差点喜极而涕。殿下心里一阵欢欣雀跃、大声疾呼:吾儿不白生!
殷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急忙拖着软塌塌的身子骨,挣扎着来到暗门处,然后花掉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抬手敲击了两下暗门。
殷郊祈祷着殷诵听到这两下敲击,能够打开这道暗门。
老天爷长眼,殷郊很快听到偏殿里,一窜脚步声向暗门过来。
很快,暗门被打开,却只有一道缝。殷诵谨慎地透过门缝往寝宫这边瞧了瞧情况。
待瞧清楚靠坐在暗门边的正是自己的父亲,殷诵立即推开暗门,着急地跨步到殷郊面前。
也是凑巧,殷诵今天闲来无事,又想到武王竟然藏了殷郊的画像在寝宫,便又爬到塔楼上,监视起了王府。结果他就看到殷郊被武王的贴身侍从引入了王府。
殷诵当时就觉得其中有诈,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着殷郊走入王府寝宫的偏殿,许久都没出来。那时殷诵便开始担忧。
当看到武王明明是和殷郊前后脚走入偏殿,却从寝宫里出来时,殷诵那颗担忧父亲的孝子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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