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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满级回归后杀疯了(暥时)


最后一道天雷,劈到了闻奕身上,那一道迅捷无比,莫肃琛都来不及挡。
闻奕受了一击,晕倒在莫肃琛怀里。
阵法散尽,院中一片狼藉。

天空慢慢飘着雪,一年的初雪降临,降落在这个悲伤又惨重的时刻。
莫肃琛抬眸,看着细细的雪花落下,心底悲恸莫名,他注视着怀里昏过去的人,一瞬间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梦魇深深魇住他,他困在牢笼里无法自拔。
在这一场惊天动地的棋局里,看戏的人无一伤亡,伤重的只不过是承担了不该承受的责任的人。
院中,留下来的是捂着心口嘴角溢出鲜血的沐岑,他半佝偻着身子,略显几分狼狈,而后无所谓地擦干唇角的血迹,抬眸看着另一边。
莫肃琛拦腰抱起闻奕,眼底晦暗不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沐岑就是能感受到灭顶的悲伤与绝望,他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莫肃琛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提步便如烟云般消失在原地。
众人追上前,沐岑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深吸一口气,心口传来一阵不知名的疼痛,脑子发昏。突然,身体如浮在云层中一样软绵无力,一阵天旋地转,眼睛很累。
太累了,放任自己倒下,心中怒骂莫肃琛不讲道理,居然都不管他这个伤重人士。
身体没有想象中那样坠落到地上,而是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似曾相识。
恍惚间,他还有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比如这股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只不过还没有得到答案便昏睡过去。
空中雪花落下的时候,苏言方才回过神来,冰冰凉凉的雪花落到脸上又化开,冰冷刺激着他的神经。
抬眸,祭祀已经结束了,棠若面色不是很好,抬眸同他对视着。
正在他想要开口时,棠若扬唇笑着,轻轻挥了挥手,他感到身体一阵无力,整个人朝天边飞去,飞得很高,看到了整个族落的全貌,也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双手握拳紧抿着唇隐忍不发的季沉渊。
心中的想法更加多样,却问不出来,只能无力地看着自己越飘越远,直到眼前一片漆黑,思绪坠入无边无际的海里。
竹屋里,莫肃琛隐忍着,手上青筋暴起,额间是后怕的冷汗。
他与闻奕朝夕相处,本以为彼此亲密无间,却没想到闻奕从始至终都想把他排除在外。
本以为闻奕的局里面,他们可以一起直面生死,没料到对闻奕来说,他比他更重要。
心脏被撕扯着,思绪也是,万千种想法无法言说,是一言道不尽的深沉爱意,也是无法说得明白的拖欠。
雪落了山林,凛冽的风吹拂着,泛着冷意,莫肃琛麻木的抬眸,开着的门窗自动关上。
他给闻奕输了很多灵力,但闻奕体内是好几股灵力在互相争斗排斥。
莫肃琛眉头紧锁,绷紧的弦更加紧绷。
其中的灵力,有闻奕自己的,有之前他给闻奕的灵力,也有天谴和龙脉的力量。
闻奕的灵力与他的本属于同源,不应该互相排斥的,又怎会如此。
他慢慢引导着几股灵力分开,把天谴和龙脉的力量慢慢引导进自己的身体里。
闻奕受伤很重,双眸紧闭,虚弱不堪。
身上被雷打出来的伤口再次裂开,周围的血肉外翻,看起来血肉模糊。
每一道天谴都足以杀死一个人,若不是闻奕身上有系统挡下部分,本身灵力过强,还有祭祀之力挡下一些,那现在,莫肃琛想都不敢想。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完全不在意料之中。
倒是闻奕,每一步棋都算到了,唯独没有谋算自己该怎么全身而退。
他垂着眼,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沉睡的人,心脏麻木地跳动着,每一下都很痛,痛到窒息。
身体如同绷紧的弦,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文彦看着寒着一张脸敲门的沐初宴,惊讶不已。
再看向怀中明显伤得很重的人更是震惊,“怎么回事?”
“别废话。”沐初宴抱着人进门,驾轻就熟地踢开客房的门。
“天谴的伤你能治吗?”
文彦嘴角抽搐,连忙上前,“天谴?!”
搭了脉,文彦大松一口气,“没事,就是有些旧伤,加上耗尽了太多灵力,身体承受不住昏迷过去了。你自己吓自己就算了,怎么还吓我!”
“你确定没事?”沐初宴问。
“你要是不信我就不会带他来我这里。”文彦云淡风轻地打了个哈欠。
拿出银针扎了几针,“没事,就是太疲惫了。”
沐初宴的目光紧紧锁在沐岑身上,不曾移开片刻。
“这难得就是你重伤都念叨的……心上人?”
文彦挑了挑眉调侃。
沐初宴紧张又害羞地抿了抿唇,故作镇定,实则看向沐岑的藏着深沉爱意的目光根本无法掩饰。
“哦~还真是啊!!”文彦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道:“眼光不错。”
“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沐初宴道。
“啧~这恋爱的酸臭味……”文彦默默翻了个白眼,把针拔了出来。
“怎么回事?”
文彦是单纯地好奇,之前的异象他自然感受到了,但什么也算不出来,或许是他的实力不够的缘故。
但这人身上既然能有天谴的伤,那么说明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和他或多或少都有关系。
“你还是不必要知道这么多。”
“瞧不起谁呢?”文彦无语,收了银针,不欲多留,指着床上昏睡过去的人,没好气道:“自己守着吧。”
“谢谢。”沐初宴恭敬地道谢。
文彦挑了挑眉,“当初我治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礼貌啊?!”
沐初宴:“……”
“无趣,你自己守着吧。醒来了就没事了。”
说着出了门,“我要出去应酬,走了就不必给我打招呼了。”
话落,房门被关上。
沐初宴抿唇,一错不错地看着床上的人。
去浴室拿了毛巾,轻柔地擦拭着沐岑染了灰尘和血迹的脸,目光温柔,隐忍的爱意全然释放,若是此刻沐岑睁开眼睛,定会大吃一惊。
苏言得知闻奕出事的消息的时候是晚上,雪落了满地,世界变成一片雪白,心中不安越发浓烈,正逢季沉渊和棠若匆匆进门,扭扭捏捏上前,鼓足勇气开口说要去看闻奕,许久不见了很想他。
棠若面上为难,季沉渊倒是不动声色,只说现在太晚。
苏言的直觉向来很准,加上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梦到了闻奕受伤,那股不安一直不散,闻奕苍白的面容也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是不是出事了?我梦到他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小苏言,你堵在门口不觉得冷吗?你不冷我好冷的。”
棠若一如既往地轻笑着,带着几分惯常不散地调侃,但眼底是担忧。
脸色有些苍白,苏言想到棠若祭祀了许久,应当消耗了不少体力,侧身让了路。
欲言又止地看着棠若单薄的后背,质问的话一时问不出口。
棠若做到沙发上,看着呆呆愣愣的人,轻笑出声,“傻站着干什么,坐下呀。”
苏言乖巧上前坐下,和棠若相视而坐。
“闻奕确实受伤了。”棠若道。
“什么?情况怎么样,他有没有事?!”苏言立马弹坐起来,面上慌乱紧张,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你坐下。”棠若声音高了几度,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苏言虽然急得团团转,但是仅存的理智让他冷静下来,坐了回去。
“他被莫肃琛带走了,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莫肃琛。他不会让他出事的,至于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棠若耸了耸肩,“你也别太担心,闻奕的命格那可是阎王爷都不收的。”
“阎王殿是你家开的,你怎么知道。”苏言控制不住眼泪,身体都在抖,一时没了主张。
“这倒不是,但是我们要相信他。”棠若起身越过茶几,抬手揉了揉苏言的发顶,轻声安慰,“我原本是想瞒着你的,但我觉得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还有祭祀,你不是已经退休了吗?”
棠若笑了一下,有些无奈。
退休?!形容得很好。
“这个问题你留着问他吧。”棠若叹了口气,拍了拍苏言的肩膀,“你现在身体不是很好,最好不要乱跑,不然闻奕很担心你的。”
“我知道了。”苏言点了点头。
棠若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我现在很累,苏言,你听话点好不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乱跑的。”苏言嘟哝,偷偷摸摸擦眼泪。
棠若是被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季沉渊抱走的,苏言待在客厅里,睁眼闭眼都是闻奕浑身是雪生死不知的模样,心下一团乱麻。
咬着抱枕的一角,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浸湿了枕头,怎么也止不住。
终于坐不下去,偷偷看了眼楼上,早就没了动静,眨了眨眼睛,鼓足勇气决定去找闻奕,他无法坐视不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随意穿了双鞋子,拿着大衣就冲了出去,大雪还在下,路灯把雪照得很白,但天地间,好像被这一颜色占据了一样,雪白得让人心底发慌。
他跑出别墅,一路狂奔,打了辆车就想去机场,他要立马回去。

闻奕醒来时已是五天之后,晨光微熹,满目白雪。
迟钝的脑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疼痛难忍,喉间干涩,轻声咳了一声,缓目闭上酸涩的眼睛。
许久没有活动的身体发出迟来的讯号,软绵无力。
身体被拥住,熟悉的冷松香携着风雪的清冷涌入鼻间,让人头脑清醒。
“感觉怎么样?”头顶响起温柔的声音,扶住腰间的手轻轻用力,闻奕坐了起来。
温热的水被喂入,四肢百骸都放松下来,闻奕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睁开眼睛,入目是温柔注视着他的人,憔悴了些,似乎清瘦了些许。
他缓缓坐好,揉着脑袋,疑惑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莫肃琛拉开他的手给他揉脑袋,“五日。”
“这么久?”闻奕笑了一下,抿唇叹息。
“天谴,龙脉反噬,再多受两道,回天乏术。”莫肃琛语气压低了几个度,声音都在颤抖,“闻奕,你是有几条命够你这么玩?!”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我。”莫肃琛端了温柔的粥给他,在他身边坐下。
闻奕沉默地看着手里的清粥,恍然。
“只有不在乎,才会想着离开。”莫肃琛轻声说出来,翻涌的情绪悲痛而绝望。
闻奕瞪大眼睛,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这是误会,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莫肃琛,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我只是怕你……出事。”
所以才瞒着莫肃琛,串通了朋友们准备了这么一大出戏。
莫肃琛闭了闭眼,不置可否,语气平淡,“你先吃东西。”
说完起身便走,闻奕伸手抓了空,想下床去追,空中传来一句,“别乱走动,我出去一下。”
闻奕慌乱不已,无措地坐在床上,他确实犯了错。
利用莫肃琛对他的信任算计了莫肃琛,其实莫肃琛生气也没错,换做是他,也会很生气。
但是比起生气,更担心莫肃琛离去。
所以选择自己冒险。
莫肃琛已经承受了太多世人的罪业,不该一直困在封冥山,他本就是个清风朗月般鲜活明亮的人。
是最具天赋的玄术师,是名扬天下受人敬重的国师,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最年轻的天师,只差一步便入神位的人。
只是那一步,止步于他。
默默把粥吃完,闻奕尝到了几分咸涩,抬手轻轻抚上面庞,才恍然发现自己落泪了。
手中的空碗被端走,头顶响起无奈又心疼的声音,“怎么吃个饭还哭了?”
“你回来了。”闻奕悬着的心安定了些,莫肃琛既然若无其事地回来了,那证明能哄。
“我的爱人险些死了,我都还没有哭,你哭什么。”莫肃琛轻轻擦拭着闻奕脸上的泪痕。
闻言,闻奕哭得更厉害了,他扑进莫肃琛怀里,紧张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
莫肃琛抱住他,眼神晦暗不明,阴鸷又轻柔地说道:“百年前自作主张分魂,如今自作主张一个人去扛。闻奕,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闻奕莫名觉得害怕,后知后觉地发现莫肃琛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张口想说话,耳畔响起温柔的话语:
“那就不要出门了。”
闻奕瞳孔一缩,心跳漏了半拍,呆愣愣地问:“什么?”
莫肃琛松开他,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额头,指尖缓缓往下,指腹按在他发红的眼尾处,温柔的笑意一如往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轻描淡写地重复:“想把你关起来。”
不听话的人就该有惩罚。
他想做这件事很久了,把他锁在身边,就不会事事瞒着他了,他可以知晓他的一切,亲密无间。
闻奕悄悄后退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莫肃琛,你怎么了?”
莫肃琛揽住他的腰把人拖了回来,细细摩挲着他的脸,指腹不轻不重地按着红润的嘴唇,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事,不过随口一说,吓着奕奕了。”
何止是吓到,简直惊恐到他以为莫肃琛被别人夺舍魂穿了。
这是那个清风霁月,稳重自持的贵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闻奕缓缓点头,“有点。莫肃琛,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等一切结束,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们是恋人,是共度一生的人。”
“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你的一切也属于我,我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他听到莫肃琛轻笑一声,眼睛被温热的手罩住,唇上湿润,温柔如水,揽住腰身的手渐渐收紧。
被罩住眼睛的闻奕看不到莫肃琛眼里倾泻地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深沉的情‖欲,否则定会害怕地后退,色厉内荏地让他出去,或者是撒娇让他心软。
闻奕很了解他,自然也知道如何能拿捏他,对他心软。千年前是,百年前是,现在更加炉火纯青。
莫肃琛向来是很温柔的,但今日却粗‖暴了些,唇角被咬破的时候,闻奕本能地想要逃离,又被人按进怀里,挣脱不得。
有意识的时候,他坐在莫肃琛身上,姿势暧昧,气氛旖旎。
“我身体还没有好。”闻奕抵住莫肃琛的胸膛轻声说道,泛红的眼尾格外勾人,被咬破的唇格外艳丽,像个魅惑人的狐狸精。
莫肃琛闭了闭眼,压下心底喷涌欲出的欲‖望,额头相抵,声音喑哑低沉,“别让我生气好不好?”
“所以我现在在哄你。”闻奕狡黠地笑了一下,“我亲你一下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莫肃琛摇头,定定看着他,“我会亲你。”
闻奕哑然失笑,挑了下眉,“哥哥~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是吗?”莫肃琛无动于衷,意有所指道:“你固执的时候也让我很难办。”
闻奕:……
完了,这是真生气了,并且是很生气的那种。
不好哄啊。
莫肃琛其实没跟他生过气,以前无论他怎么作妖引起莫肃琛的注意,莫肃琛都会面色如常地看着他,想看一个陌生人,又像看一个调皮的小辈。
有时候他也觉得他幼稚,明明武术骑射诗书都安排得很满,还是会忍不住做些什么事情引起莫肃琛的关注。
曾经闻辙苏调笑说他这是小孩子行为,不爽自己受到冷落才会做些幼稚的事情引起关注。
那时候身体不好,时常生病,每一次,莫肃琛都雷打不动地夜以继日地照顾他。
其实,喜欢上莫肃琛这件事本就是注定的,救赎了自己的人,就想拼了命地把人抓在手里,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放手。
他想,那时候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假装大度又放不下,困住自己也困住莫肃琛。
说后悔有,可若是后悔,那对莫肃琛来说便是侮辱。
所以现在的他,不会后悔。
“我错了。”闻奕低头乖巧认错。
只要认错认得快,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说我做什么都可以。”莫肃琛抚摸着他的脖子,似乎随时都能捏碎他的脖子一样,看起来有几分说不出的危险。
闻奕喉咙滚动,突然紧张起来。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我一米。”
“就这样?!”闻奕诧异。
莫肃琛点头,打消了闻奕的紧张,“就这样。”
“好,一言为定。”闻奕同莫肃琛击掌。
“那你就算是原谅我了。”
“没有。”
莫肃琛慢条斯理地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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