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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满级回归后杀疯了(暥时)


待众人坐下,一道如天际远古传来的钟声响起,让人心神清明。
祭祀的入口,穿着淡蓝服饰的男女缓缓入场,手里拿着鲜艳欲滴的花,又或许,那并不是花。
神色恭敬,虔诚。
往后,是骑着麒麟,居高临下睨向众人的祈宁,就像一个居于神域 不见人间的天神,一身红白相间的祭祀长袍,金线缝制出麒麟的形状。
他坐于上面,面无表情,却神圣明亮,纯净无比。
苏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美好的词藻地赞叹不出的魅力。
走近,祈宁朝闻奕和莫肃琛轻轻点头,二人也平静地点了下头。
而后,他看向看傻了的脸还红红的苏言,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而后传音入耳,“欢迎你来参加祭祀。”
苏言突然局促,抬眸扭捏地看着天神般的祈宁,没有说话。
祈宁从他面前走过。
而后,站上高台。
哑声的铃铛响起,那远古的钟声也再度响起。
族人正襟危坐,双手合十,默默念着。
苏言听不懂,局促不安地坐着。
闻奕拍了拍他的肩膀,苏言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也挺直脊背乖巧坐好。
那古老神秘的经文在祭台上若隐若现,泛着神圣的金光。
念的声音停住,祈宁飞身落到祭台上,拿上祭台中央的雕刻着似龟似蛇的权杖。
权杖闪着光,少年立于经文隐现的高台上,金光自天边打在他的脸上,像一副绝美的画卷。
祭台四周,金光大盛。
祭神族人,单膝跪于地上,右手放于左肩之上,虔诚而凝重地说了一句。
后来苏言才知道,那句的意思是,“感恩天神赐福。”
苏言如坐针毡,手足无措地低头,一时不知该不该跪下去。
求助的目光看向身后无动于衷的二人,心放进了肚子里。
也默不作声地乖乖坐着。
台上,祈宁也缓缓跪下,权杖飞于空中,散发着别样的光芒,落于四周。
祈宁身上落满光,正虔诚的祷念着。
族人起身落座,如炬的目光锁在台上。
祭祀的过程很漫长,祈宁脸有些白。
而不出意外,劫难无处可躲。
“劫祸若是应验,”莫肃琛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无所察觉的苏言身上,“他这个有缘人可什么用也没有啊!”
“这不还有人吗?”闻奕散漫的目光落到对面,一个面色平静,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前排上,目光死死锁在少年身上,那是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似是感受到闻奕的目光,他淡漠的视线看过来,而后点了点头。
闻奕也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啧,真是有趣。”莫肃琛噙着笑,漫不经心地挑眉。
“他身上有棠若的神力。”闻奕散漫地笑了一下,像是意外,又像是意料之中。
祈宁在被选为大祭司之前,便叫棠若。
那时候的闻奕,总开玩笑般地叫他棠棠,让棠若一度自闭,最后无奈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称谓。
原来那样一个向往自由的人,也为了责任留在族落,撑起了大祭司的责任。
“能让棠棠心甘情愿渡神力的,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闻奕微眯着眼,漫不经心。
透亮的天空阴沉下来不过是转瞬的事,没什么征兆。
大家惊惶却不慌乱,似乎早知道有此一劫。
高台之上的祈宁,轻轻笑了一下,像是无奈,又像是不甘。
天道似乎很爱看仙神于高台坠落,满心抗争却束手无策。
“这便是劫难吗?”闻奕看着骤变的天,周遭的灵力像是有了实质般,压抑得紧。
“祭神族的劫祸,更像是诅咒。”莫肃琛波澜不惊的眸子悠远而深沉,“在这里,风云变色不足为惧。”
“危险的是,”闻奕瞪大眼睛,朝台上看去,无端的阵法四起,那是聚灵阵,而阵中的人,脸色发白,抬手鬼力涌出。
“棠若!”闻奕起身,朝台上而去。
他失误了,他原本以为诅咒的是整个族落,却没想到,诅咒的,只是祭司。
每一任的大巫都会被诅咒。
现在,他才懂得了祈宁藏于如深潭眼眸下的悲凉与平静,那是一种面对死亡的沉默。
而比他更快的,是坐在对面的年轻人。
他穿过本该阻挡外人进去的阵法,畅通无阻地抱住了倒地吐血的棠若。
聚灵的阵法反倒成了桎梏,闻奕被挡在更深处的阵法外,满脸阴沉,“为什么还要设置聚灵的阵法?”
众人沉默。
“为了族落,”其中一人出声,沉重的目光看向高台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抱住虚弱的祈宁。
千年前,祭神族作为神族后羿,在漫长时光中,有些人忘记了最初守护天下的初心,金钱,权利,高高在上的欲望让他们利欲熏心。
而后,天降劫祸。
整个族落几乎要被烧尽,关键时候,大巫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救下了族落中为数不多的族人。
后来,族中一直在找方法清除诅咒,可天道降下的惩罚,岂会是渺小的人类可以改变的,于是,在一次又一次天罚中,他们找到了方法,用特殊的阵法把诅咒引在一个人身上,而这个人,便是每一任的大巫。
生来即死去。
“若是你改变这个阵法,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道。
闻奕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们选择让棠若去死?他现在不是鬼神身,过不了这次的诅咒。”
“还有办法,”老人浑浊的目光看向高台时意外的清明。
“他们是天作之合,只要结契,寿命共享,疼痛共享,以灵魂作引,兴许可以挡下这一次的诅咒。”
“棠若,怎么结契?”男人抱着棠若,急切地问。
棠若摇头,笑得温柔,“季沉渊,他骗你的。”
无人结契过,毕竟,若是大巫死了,他的结契人也会死。
没人愿意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去赌命。
“我说,怎么结契?”季沉渊目光沉沉,低哑的声音带着哭腔。
莫肃琛拉着闻奕过了阵法。
黑沉的眸子看向季沉渊,棠若身上的鬼力流失得很快,隐约可见几根白色的头发。
“若是结契成功却依旧无能为力,他还是会死,你也会随之死去,你还愿意与他结契吗?”
“愿意。”季沉渊掷地有声。
“莫肃琛,不可以。”棠若摇头,推开季沉渊。
季沉渊死死抓住他,眼角有泪滑过,“他要撑不住了,麻烦告诉我怎么结契。”
“手心相抵,灵魂交融。”闻奕道。
季沉渊与棠若十指相扣,周遭快速流转的灵力不易察觉的慢了下来。
季沉渊闭上眼睛。
“棠若,相信我。”闻奕道。
棠若看着季沉渊,又看向闻奕,轻轻地点了下头,闭上眼睛。
“诅咒是无声无息的,天道的诅咒更是如此。”莫肃琛偏头看闻奕,“也许你会失败。”
“但仍要尽力而为不是吗?”闻奕挑眉,面色沉重却让人安心。
“是的,”莫肃琛轻轻笑了下,满不在乎道:“有些人注定就是要与天斗的。”
因为不甘,因为遗憾,又或许因为千千万万。
我们并不甘于蹉跎的命运,所以无数次尝试改变,纵然千疮百孔,万劫不复,仍不会妥协。
阵法隔绝了灵力向外运转,高台之上,便自成一个小世界。
而涌动的灵力,纯净霸道。
闻奕想要吸收灵力,减弱诅咒的威力。
“你魂魄不全,强行吸收灵力会加重魂魄的创伤。”莫肃琛按住闻奕。
闻奕抬眸看他,“现在没别的办法了。”
“还有,”莫肃琛笑着抚摸他的脸,“我可以。”
闻奕瞳孔一缩,“怎么可能?灵力与鬼力是相斥的。”
“可不会排斥我。”莫肃琛柔声说着,却不容置喙。
“你的记忆没有全然恢复,不然你不会阻止我。”莫肃琛轻叹一声,指腹摩挲着他的眼尾,“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百年前定下计划的你。”
“可是……”
“没有可是。”莫肃琛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会没事的,你也是。”
黑沉的天下,唯独高台上若隐若现金色的光,而后越来越强烈。
莫肃琛站在高台中间,阵法运转,诅咒流到他的身上。
强大的鬼气与信念的诅咒相互排斥,而后相互交融。
闻奕站在莫肃琛身后,虽面无表情,但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握着。
暗沉的天逐渐清明,结契完成。
“阿奕,你还好吧?!”苏言急匆匆冲上台来,哭着抱住了闻奕。
莫肃琛无奈一笑,放任了他。
“我没事,你哭丧呢。”闻奕无奈地拍了拍苏言的后脑勺。
苏言趴在闻奕肩膀上,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哑声道:“你乱说什么呢,呸呸呸,一点都不吉利。”
闻奕哑然失笑。
莫肃琛看不过去,上前把哭哭啼啼不能自已到人拉开,低声道:“别哭了,他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找你老婆抱去。”
苏言:“哇……”哭得更大声了。
他们都没有心,他这么关心他们,他居然这样对他,太无情了。
“莫肃琛,别胡说。”闻奕扶额,些许无语。
“阿奕,呜呜呜……”苏言哭得旁若无人。
“下面还有小孩子,不丢人了?”闻奕憋着笑给他递纸巾。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祈宁走上前,调侃道。
苏言抬手默默抹眼泪,吸了吸鼻子,倔强道:“我才没有呢,我这是情不自禁,又不是我非要哭的。”
祈宁抵唇轻咳,“天塌下来你估计都不会怕。”
“当然了,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人高马大的,天塌下来我顶着。”苏言气势拉满。
祈宁一言难尽地抿了抿唇,旁边的季沉渊好心解释道:“棠棠的意思是,天塌下来有你的嘴顶着,嘴可真硬。”
“呜呜呜……”苏言彻底破防了。
“你们小情侣了不起是吧,组团欺负我。”
欺负他没有老婆是吧。
不行,他回去也要找一个香香软软的老婆。
“呵~”季沉渊轻笑一声,看起来十分不屑。
“阿言,”闻奕哭笑不得,“没欺负你,你眼泪还能收回去吗?”
苏言吸了吸鼻子,仰头努力止住落下的眼泪,闷声闷气道:“有点困难。”
“哭这么久不缺氧啊?”闻奕无奈,拿了瓶水给苏言喝。
苏言虽然抵触,还是拿着水瓶认认真真地喝水。
祈宁和族中长老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表情凝重。
而一旁的季沉渊,目光牢牢锁在祈宁身上,冷脸下有种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气势。
“百年不见,没想到清清冷冷的棠若都谈恋爱了。”闻奕颇为感慨。
“是啊,”莫肃琛意有所指,“我这还没定下呢?”
闻奕:“……”
“是不是都结束了?”苏言凑上前问,脸上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了。
闻奕摇摇头。
至少,他算出来的劫是人为,而刚才应验的,是天劫。
“都还不算完吗?”苏言垂下眼眸,有些伤感。
“你小小年纪的伤感什么?”莫肃琛笑着打趣。
“伤感一下阿奕居然还没有和你确定关系。”苏言重拳出击。
莫肃琛沉默,深不见底的目光锁在闻奕身上,闻奕似有所觉地看他一眼。
“苏小言,以后说话当着奕奕面前说。”
“你想得美,反正阿奕结婚我坐主桌,不助攻你别人我也可以坐主桌。”苏言笑得阴险,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嘴脸。
莫肃琛无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昨天你看中的绿宝石,我给你买了。”
“哥,你就是我亲哥,你这么好阿奕不可能会不要你。”苏言立马狗腿,信誓旦旦道:“哥你放心,阿奕就是害羞,我一定会站你这边的,你就是我唯一的哥夫。”

闻奕面无表情地看过来,“阿言,我还在这里。”
苏言尴尬地嘿嘿一笑,假装很忙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背过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时不时点点头。
“演技真差。”莫肃琛无情开口。
苏言:“……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真的很伤人~”
“有啊,”莫肃琛点头,在苏言期待的同仇敌忾的目光中一本正经道:“你呀。”
苏言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暗道:“淡定,淡定,不能爆粗口不能打架。”重要的是他打不过啊。
呜~他又想哭了。
“阿奕,都想起来了?”祈宁走上前,停在闻奕面前,笑得很温柔。
身后跟着的季沉渊面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冷。
闻奕轻笑,点了点头,“想起来了很多。”
“那就好,当年你孤注一掷,”祈宁温柔的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那时候我在想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闻奕摇头,“若是会后悔,我就不会做。”
“看出来了,你想起了百年前的事,可觉得那里不对?”祈宁目光移到闻奕脸上,坦荡地直视着他,“以前我不懂,”他笑了下,“现在好像懂了一点。”
“只是一点吗?”闻奕挑眉打趣,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季沉渊,“那你家那位大概要伤心了。”
祈宁看向默默注视着他的人,不动声色地挑挑眉。
“对了,”祈宁敛了笑意,“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了。”
祈宁目光沉沉,“你可以驱动,所以纵然我死了,也不影响计划的进行。”
“我当年定下这个计划,就没想着让你死。”闻奕也敛了笑,“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你的家属交代?”
“你可别打趣我了,我俩情况不一样。”祈宁叹了口气,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
“他如何了?”祈宁笑问。
闻奕笑了一下,看向远处长身玉立的人,莫肃琛朝他笑了一下,他收回视线,“我们打算这次结束后就回封冥山拿回身体。”
“那就好,只是……”祈宁叹了一声,“你真打算那么做?那会遭天谴的。”
“百年前你说我离经叛道时,我依旧很坚定。”闻奕目光温和,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而现在,天谴就天谴,我不在乎。若是我怕它,我就不会走到这里。”
“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总是一往无前,从不回头。”祈宁无奈地摇头。
闻奕越过祈宁时,祈宁语气平淡地问:“他知道吗?”
闻奕顿住脚步,默然不语,在祈宁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闻奕语气淡然,“他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祈宁默然,闻奕提步离开。
“说完了。”莫肃琛温柔地笑着。
那瞬间,风静静吹着,无声的哑铃晃动着,发出清脆悠长的声响,仿佛千年过往的安魂曲,又似久别重逢的欢欣。
“嗯,”闻奕迎着莫肃琛的目光,心中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他心念一动,也便那样做了,他大步流星,而后在莫肃琛诧异的目光中把人抱住,“莫肃琛,我想……”
“想怎样?”莫肃琛轻轻地抱住他,像是对待珍重的宝物,怕他摔碎,又分外沉重。
闻奕从莫肃琛怀里退出来,挑眉笑,像一只勾人的小狐狸,“等你拿回身体我就告诉你。”
莫肃琛宠溺一笑,抬手拨弄了一下闻奕额前凌乱的碎发,“好。”
“我这么哐大一只,你们都视而不见吗?”苏言嘿嘿笑着露出脑袋。
闻奕:“……”该怎么说?他刚刚确实没有看到。
莫肃琛眉眼带笑,“那不好意思,刚刚确实没看到。”
苏言气结,抱臂哼哼两声,背过身去。
撑不过两秒,他就兴冲冲地问,“事情都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闻奕摇头,莫肃琛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苏言哭丧着脸,“不是吧,我们不走吗?”
他多孤独啊?!
这里,他放眼望去,心如死灰,就他一个外人。
“事情还不算完,”闻奕道,“再说了,事情解决完了后,你得跟着祈宁几天。”
“为什么?”苏言满身抗拒,期期艾艾道:“人小情侣恩恩爱爱,我做什么电灯泡?”
“哦,你也知道你是电灯泡啊?”莫肃琛无情抨击。
“你够了,你在这样我就要哭了!”苏言嘤嘤嘤。
“阿言,你现在最好跟着祈宁,他能照看着你,这件事之后我和莫肃琛会离开一段时间,你现在的情况,我不放心。”
“这么严重了吗?”苏言哽咽,认真地看着闻奕。
闻奕点头,“当年你受伤严重,所以我和棠若合计直接给你换了命格,你是棠若的有缘人,他能判鬼神,自然可以给你遮掩一二。本该相安无事的,但是现在你的自我命格和我们改动的命格冲突了,才会频繁见鬼,为你好,你暂时跟着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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