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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家野王很久了(白绛)


“可以。”云祈回完话,又觉得不对,找补道:“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猫,它什么时候好它自己才知道。”
说完低下头去,两手在背后打结。
猫舍里的灯光是明黄色,暖洋洋的,背景墙壁是淡粉,有一种朦胧的暧昧。
云祈顶着一圈暖色的光晕,肤色柔和了下来,白炽灯底下冷白的肌肤总有几分疏离淡漠之感,猫舍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增加了几分柔和可亲,他脸蛋小,皮肤没有瑕疵,白白净净,眼尾一点潮色,懵懂迷离,唇色深红,像美味的草莓蛋糕,诱人舔舐亲吻。
“别咬唇。”余烬的声音温柔有力,带着一点命令的口吻,对面前的人说。
云祈纳闷地抬起头:“啊?”
余烬抬手,摸到那一缕翘起来的头发,云祈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余烬的神色那么温柔缱绻,像夏日清泉里被太阳炙烤的水,暖洋洋地从心间流过去。
那声颇有点命令的语气不再疏冷,就和当年他说“少吃点甜”时的感觉一样,关心大于了强硬。
“头发被你睡炸了。”余烬说。
这一声又是没什么逻辑性的,前后之间的话题毫无关系,云祈却跟得上节奏,尴尬地对他笑了笑,说:“我早上用水压过了,还是翘起来了。”
既然说好了要等,两个人就在猫舍大厅里提供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云祈的手压着头发,还在尝试把那翘起来的一缕压下去,他的掌心盖着头顶,样子滑稽却也不失可爱,压了没多会一看还是翘着,又压,捂着脑袋像是怕挨打似的。
余烬笑了一声。
虽然很低,但大厅里只有云祈和远处的工作人员,他听得清清楚楚,抬起头看过去,余烬侧身坐在对面,中间隔着一块玻璃桌,他叠着腿,修长的双腿在底下伸不开,只能侧身对着长桌,一条手臂压在玻璃桌上,手上的戒指和玻璃桌磕出了清脆的声响。
云祈看到他那枚戒指,头顶的手也收了回来,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余烬,从滚动的喉结到分明的轮廓,侧面更显立体的五官实在好看。
有人说真正顶级的面孔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才行,多数人的侧颜塌,平,扁,颧骨和鼻子太挺太塌都会造成侧颜难以入眼,很多人都有这方面的困扰,正面好看的侧面扁塌,侧颜立体的正面难评,余烬倒是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两处都修得很好,骨相和五官撑出一张优秀的面庞。
云祈记得他的家庭有人是混血,具体是谁他有些不清楚了,便问道:“你家是不是有人是混血?”
余烬回眸过来说:“我姥姥。”
云祈点头:“是……中俄?”
余烬说:“我祖父是意大利人。”
云祈想起来了,那时候闲聊说过的事,时隔太久他有些记不太清楚,他听说中俄的混血宝宝好看,余烬倒是诠释了中意也不错。
余烬听他这么问,心下不解:“怎么了?”
云祈摇头:“没。”
他一直都知道余烬长得很好看,初次见面时就印象深刻,时至今日他说一句“我发现你比从前更好看了”的话,恐怕会引来奇怪的氛围。
“我昨天听到你和经理说直播的事情,”云祈道:“好像有提到我?”
他是听到了一些,不是很全面,昨天因为塔塔等后续的事情忘记问了。
余烬敲着桌面道:“老巡想让你开直播,说是在原战队就在做。”
云祈说:“嗯,我可以开,如果上面有要求我会配合的。”
“我没同意。”
“为什么?”
余烬道:“你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出现在大众眼前吗?”
云祈迟疑了。
他现在在网络上口碑不太好,虽然很多人力挺他,但爆料郎献的事确实有踩老东家卖队友的嫌疑,网友一边同情他一边说他过分,郎献的粉丝那边更不用说了,估计恨不得查出他的家庭地址给他寄点东西过去。
余烬见他想明白了,才缓缓道:“你有人气,开直播也可以,但不是现在,等到你正式打比赛以后,以KRO成员的身份合理出现在大家面前,并且带着一定的成绩,那时候才是开直播的好时机,现在网络上乌烟瘴气,你露脸只会把快要平息下去的舆论再次拱起来,其中利害,自己掂量得清楚吧?”
云祈确实想的简单了,他在这方面远没有余烬考虑得周全:“那就等一等吧。”
他现在站在泥潭里,能不能走出去,全靠未来的成绩,而且他转会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被当枪使的吃瓜网友肯定是不愿意了解的,到时候让人觉得身在SK还踩队友博眼球就不好了。
“你之前说郎献骚扰你?”余烬问。
云祈神经紧绷,他不太喜欢这个话题,支支吾吾地:“……嗯。”
“所以电竞之夜那晚,不是情趣?”余烬那天打断别人是不太好,可他忍不住,他就得这么干,而且不后悔。
云祈听他的意思,才明白余烬的误会有多深:“你一直以为我跟他是真的吗?”
余烬也没遮掩,坦诚道:“直到你跟我亲口说那是营销之前。”
竟然是这么久。
云祈苦笑:“看来我跟他的营销很成功啊,你都这样认为,别人更是深信不疑了。”
说不上是好事坏事。
隔了会,云祈又道:“那……你知道的时候,怎么看这件事?”
他问这句话有什么心思呢?大概就是真的想知道余烬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去看待他的新恋情,从这其中就能了解到他们未来有多少概率还能重归于好,也能决定着他是否还要执着下去。
“你眼光差了。”余烬凝视着云祈的发丝,“也许跟我的恋爱并没有让你感到多好,但郎献这个人我倒是第一面的时候就看不上眼。”
他倒是敢说实话。
云祈听他提起从前,纠正道:“你错了,跟你的恋爱……感受很好。”
他低头,不曾直视余烬的眼睛,像是自言自语,“至少我从来都没忘记过。”
没忘记过跟你的恋爱感受,没忘记过你。
但一句都不敢提,没那个胆量,没那个勇气,因为嘴上说的再好,他也确实是那个提出分手的人。
而且提的果断又干脆,不留余地。
让今时今日,他连气势都跟着低迷。
抬不起头,这或许就是对肆意之人的惩罚。
余烬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很多事要问,但又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好像所有事都能从云祈的情绪中找到答案。
几个小时后,工作人员从里面走了出来,问他们是不是要把猫带走。
言外之意,他们的猫已经配种完成。
余烬要人把猫抱出来。
云祈说:“现在就带它走吗?”
余烬态度坚决:“一次就够了,总不能让它太肆意。”
云祈无奈。
工作人员将猫抱了出来,余烬抓猫的脖颈,像拎着鸡崽子那样,云祈看得心疼,飞快将猫从他手里抢回来,揽在怀里,颇有怨气:“你别这样。”
余烬把猫丢给他,云祈一副疼惜的模样,他心里莫名烦躁,但终究是扭回头,什么也没说。
回到车上,塔塔不乱叫了,云祈因为知道塔塔做了什么感到有些尴尬,尤其是跟余烬同处一个空间,车厢里呼吸交缠,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药味,云祈看了眼余烬,说道:“它高兴了。”
余烬爆了句粗口:“真他妈能干。”
好几个小时,够他们好等的。
云祈听他语气似有怨气,替塔塔解释道:“塔塔……很久才弄啊,又不是每天都这样。”
“那也已经很爽了。”
云祈耳根粉红:“那下一次……我自己带它来好了。”
“凭什么?”
云祈看余烬有些没事找事:“那你想怎样?”
余烬扶着方向盘,前方红绿灯,他停车,轻描淡写中塔塔灰飞烟灭:“给它做绝育。”
云祈要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只低头纠结地咬着唇了。
余烬看他那个不乐意的样子,心情略好了一些。
不过转眼看到他腿上的猫,又有几分不悦。
塔塔勾着云祈的裤子,趴在他的腿上,爪子贴着他的大腿蹭来蹭去。
余烬捏着方向盘,目光深了几分。
凭什么呢?
凭什么畜生可以比主子肆意。

他生哪门子的气啊?
不过是多等了一会,就怨声载道的,云祈想他商务合作多,难免会忙,可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也不是自己和塔塔逼着他留下的,云祈都说了下次可以自己带塔塔过来,余烬又不同意,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了。
云祈怕塔塔惹到余烬,他现在就是个炸药包,莫名其妙,云祈把塔塔往旁边挪了一点,锁着它紧紧的,生怕它有什么把柄再给余烬捉去了。
绿灯亮了,余烬才扶着方向盘,把目光投在前方的道路上。
周末这天路上反而没那么堵了,上班族少了一大半,云祈顺着窗子看街景,把塔塔也抱了上来,叫它也看着,并且低声呢喃着:“好看吗,比我们老家那儿漂亮多了……”
余烬听着他的话,单手操控方向盘,心情有些畅快,就像刚才的恼火郁闷一样,全都是莫名的。
塔塔怕坐车,总是不安地叫着,云祈想让它看看街景它也不甚感兴趣,扭过头朝着里面,云祈让它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余烬对这一幕似曾相识,唤起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刚送给云祈这只猫的时候,他们约会也会带着它,云祈买了一个小背包,完全用来装猫的,他每个周末都要把塔塔背在身后坐公交车,橙色的小书包装着那时体型还不算太大的小猫,塔塔被挂在他的身后,跟着他坐很久的车来见他。
云祈很喜欢塔塔,给它穿衣服,给它买饰品,小铃铛挂在猫脖子里,走一步响一步。
云祈的个子小,人也瘦,三年前比现在看起来要瘦弱许多,还整天背着个小猫跑来跑去,余烬那时候在公交车站等他,他看见云祈背着猫咪下车的时候,心中很是难受。
可他喜欢的人好像并不觉得辛苦,云祈背着小猫来见他,跟他在车站相拥,跟他牵手去逛街,那时候余烬总是要把猫抱在手里,对方只以为太久没见,余烬想念小猫了,就交给他,而余烬自己才知道,他对小猫的喜欢远远抵不上对云祈的冰山一角。
他只是怕他累着,他走到哪儿把小猫带到哪,千辛万苦地用瘦弱的身子背着小猫跑来跑去,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劲,也不会累。
看到他下车的时候,余烬心里的念头更坚定了,他第一次向父母索要那个年龄不需要买的东西,一辆车,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他不想他喜欢的人千辛万苦地挤公交,哪怕公交上的人没那么多。他想来就觉得不舒服,心里难受,他不要云祈跑来跑去的,买辆车接他,随时性的,那样才好。
小猫第一次坐车就害怕,云祈坐公交的时候是背着它的,还好一些,完全把它放开了反而不适应了,怕的要死,两个人第一次开车带小猫,被它的反应吓了一跳,云祈哄了好久都没用,最终把小猫装进那个小背包里,然后抱在怀里就好了许多。
猫也认熟。
新的环境让它恐惧,待过的地方哪怕只是一个小背包也能缓解它的紧张。
两个人总是带着塔塔东奔西走,去看所谓的世界,余烬带云祈去过很多地方,但因为有家人管控,在还不太自由的学生时代,只能去到城市的周边,他们一起看过夜里的篝火,看过漫天的烟花,看过日落,其中不乏余烬的心思,不是每一次去什么地方都能恰好碰上正热闹的时候,他不曾让云祈知道自己费了心思,因为云祈太懂事了,不会让他太破费,也不会让他太困扰。
他总说,去哪里都好,跟你一起,风景不重要。
他的小男友很容易满足,但余烬满足不了,他要的很多,要云祈看更大的世界,享无边的自由,跟他去到世界的各个角落,留下他们踏过每一寸土地的证明。
所有的计划都跟云祈有关,连塔塔都来不及安排,他从碰见云祈的那一刻,世界里仅能装得下他一个人。
但造化弄人,现实生活,也从来不会按照你预想的发展。
好景不长,分道扬镳。
“咕——”
云祈的肚子叫了。
他忙去看身侧的余烬,他有点尴尬,把猫放在肚子上压着,希望余烬别当回事,别听见。
两人穿过又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余烬的手机响了。
他接听,开车时不太方便,余烬点了免提,双手扶着方向盘听对方说话。
“余烬,”电话里传出稳重的男音,“在忙吗?”
云祈朝他的手机看了一眼。
“你有事说事。”余烬集中着注意力,望着路面。
“没事,请你吃饭。”
余烬道:“我说说事,宇哥。”
男人笑了笑道:“行吧,我在风情街这边,什么事的话……你来了才好说。”
“发个地址给我。”
男人有些惊诧:“真会来?”
余烬道:“不欢迎?”
对面的人道:“马上。”
挂了电话,那地址就发过来了。
余烬也没问远不远,就对着导航看了一眼,把车往那儿开。
云祈一听他要去,说道:“那……我和塔塔打车回去吧,你把我们从前面路口放下。”
余烬没回应他。
云祈看过去,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余烬的余光里能发现对方的视线,他颇为享受似的,也不搭理,等车子又过了一个路口,才说道:“一起去。”
带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和猫?
车子一点没减速,云祈搂着猫,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车子驶过徐家汇,逐渐接近风情街,那地方云祈也没去过,光听名字颇有韵味。到了附近后,发现人来人往的,还没下车就知道里面有多热闹了。
余烬找停车的地方有些麻烦,最终不得不停在附近的商场边,两人下车还要行走好一段路,云祈托着猫,跟着余烬往里面走。
“给我。”余烬看他抱得辛苦,伸手要把猫从云祈怀里拿过来。
云祈却扣着塔塔紧紧的,对他摇头说:“不,不用。”
余烬太粗暴了,对待塔塔总是没什么耐心,云祈还是自己抱着放心。
余烬眼见着要不过来,也没硬夺,毕竟塔塔不是什么玩具死物,他收回手:“待会去里面找个地方把它放下。”
方才他就想把塔塔锁在车里,云祈不同意,走到哪带到哪儿,余烬也没办法。
“嗯。”云祈答应了。
两人进到风情街里面,一股老上海的风味扑面而来,街道摆件都是些古老的产物,彩色的灯光一打,更添复古感,来往的都是些穿着打扮光鲜亮丽的顾客,戴着墨镜的,穿着吊带的,打着丝巾领带的,有些让人分不清什么季节和场合。
好像什么阶层什么工种的人都聚集在了一块儿。
加上他跟余烬这两个电竞圈的。
没走多会,传来清晰的歌声,方才刚进来就听到了一些,不过那时候人声鼎沸,嘈杂的声音里分不清楚唱得是什么,这时终于能看清楚歌手的面貌,听清她的声色,穿着紧身红裙的女歌手站在路边有些寒酸的舞台上,用她那柔美的声线唱着那首《明月千里寄相思》。
“夜色茫茫罩四周
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
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
未曾遥问心已愁
请明月代问候
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她的声音美极了,那袭妖艳红裙也极为衬她,整个人站在那,不管舞台有多寒酸,也无法掩盖那份风情和魅力。
云祈盯着女歌手看了一眼,旁边围观的人还有许多,舞台的简陋反而衬得女歌手秀色可餐,听了两声,云祈发觉怀里的猫也安静了许多。
塔塔从进来时的挣扎不安,到现在稳稳地趴在他的手臂上,听宠物专家说,猫狗这种动物只要待在令它感到安全的环境下就不会有太大的攻击性,也许是女歌手的功劳,也许是抱了这一路,云祈的气味和温度让它安定。
总之这是好事,挣扎不休的塔塔抱起来也累,云祈摸摸它的脑袋,让它好好地去看向歌声传来的方向。
余烬也发现了塔塔的安定,他顺着云祈的视线看过去,女歌手风情万种,正在向周围的观众抛媚眼,极懂挑逗的技巧,几个眼神撩得周围的男人心神荡漾。
余烬停留了一会,没急着赶路,云祈站在他身边,风情街的这一刻,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五分钟后,周宇带着人来了。
他身边跟着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穿着紧身的蓝色短袖,方圆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锁骨,她的脖子里戴着莹莹亮亮的蓝宝石项链,纤瘦高挑,笑容大方,跟在周宇的身边,打从进入二人的视线,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就没从余烬的身上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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