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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家野王很久了(白绛)


“话说回来,”余烬目光犀利,“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为了你找别人的麻烦?”
“我没有这样认为……”
“没有?”余烬的神色那么精明,“没有你就不会这样叮嘱我。”
云祈没话了。
或许根本就不该提这么一嘴。
细想下来,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余烬会包庇他,会为了他出面跟融融谈话呢?他们才是队友啊,这些年一直在一起,自己只能算是一个大赛前甩了他的坏蛋,恶人,拿不出手的前任。
云祈回答不上来,他垂着头,塔塔又发出了啼哭般的喵叫,两个人沉默以对,直到余烬说:“我能问你个事情吗?”
云祈点头。
余烬说:“这是什么?”
云祈抬起头一看,对方手里正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上面是一串英文,他的心口忽然一窒,仓皇地上前就要抢走,余烬却将手一抬,云祈惊慌失措地扑进他的怀抱里。
“你还给我……”云祈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全然都不在意自己现在跟余烬有多近的距离,就像小时候最讨人厌的后桌小男孩总是要揪前方女同学的马尾一样,云祈没有马尾,但比被揪了马尾的女同学更感到气愤。
他的声音软软的,掺了水的棉花似的,语气一点也不坚定,虚浮得要命,他揪着余烬的衣服,头也不好意思抬地说:“还给我,余队……”
余烬打定主意要戏弄他,偏偏就是不给,他高抬手臂,云祈像是趴在他怀里哭,余烬的目光沉了许多,眼里的戏弄也没了,一瞬间只剩下认真,他低声说:“叫我什么?”
云祈不说话,就是揪着他的衣服,整个人埋在他的胸膛,他像是在贪着余烬身上那股子令他血液沸腾的气息,也像是掩饰自己不堪的秘密一般抬不起头,鸵鸟似的把头扎进余烬的怀里,手揪着他的衣服揪到血色都退了干净。
余烬对他的称呼充满了意见,云祈不改口,他又再次用不悦的声线,叫了声名字:“云祈。”
云祈头也不抬,像是没听到。
余烬的手缓缓放下去,唇碰到云祈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发丝,神色温柔下来,莫名执着地说:“重新叫我。”
扑通扑通的心跳,吵得人紧张。
云祈感到他的手放了下来,他顺着余烬的手臂往下摸,从他手里将东西夺回在自己的掌心里,对方有意还给他,他才能轻易地拿走。
但他还是没改口。
他和余烬只有极为生疏和极为暧昧的两种称呼,当下里,貌似后者是不该出现的。
余烬由他趴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祈庆幸着药瓶上是全英文,一时半会的,余烬可能也没有心思弄懂,他想自己的反应会不会太大了,反而暴露了什么?
云祈捏紧了小瓶子,试探地问:“你……能看明白英文吗?”
云祈的头发很柔顺,没什么发型,很普通地盖在精致的小脸上,他就和那拐角的猫一样,性子有温顺的时候,也有张牙舞爪的时候,全看你是不是踩了他的尾巴。
余烬的眼睛里暗流涌动,那股香气往他鼻子里钻,他想到不经意间看到过的传闻,有人谈论起云祈的底下是香的……
固然一听就是假的,但这一刻,他竟然蠢蠢欲动到有想去验证的念头。
余烬的沉默让云祈更是恐慌,他抬起头,撞进那一汪拨不清的深潭里,对视良久,余烬道:“你希望我能看懂吗?”
云祈当然不希望,但当下里他只想掩饰,所以每一个反应都很谨慎,面上很平静,好像余烬看不看得懂都行。
“你这两天很刻意,”余烬把心里的事说了,这儿没别人,他显得那么咄咄逼人,“刻意地跟我拉距离,刻意地避开跟我有接触,连眼神都不愿意,怎么了,怕别人看出来,曾跟我有过一腿?”
就这样,就这样岔开话题继续下去,直到他的注意力从药瓶上全部消失。
“你难道希望别人知道吗?”
云祈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他一想转移余烬的注意力,二想知道余烬对这个问题怎么看,这是很合适的时机,由对方主动提起。
“我不会刻意去宣扬,但我也不会过分避嫌,”余烬说:“那才更像有猫腻。”
是,他太关注余烬不好,太拉开距离也不好,聪明人这么多,总有一些人会察觉到二人的不对劲,可他能怎么办呢,他快被心底的渴望折磨坏掉了,怎么对待余烬都不由自己说得算,他小偷似的贪婪余烬的气息,又不敢被发现,心底再如何波涛汹涌,面上也只能假装冷静:“是,也许我不该太避着你……”
云祈意识到这不分寸的距离,但却没有后退。
就让今天晚上发疯失眠吧,换这一小会的满足和触碰,也算是慰藉那阴暗的心思了。
只是正这时,云祈忽感到腰上一热。
余烬的手握住了他的腰。
云祈感到自己的呼吸节拍都乱了。
他抬头,对上余烬幽暗的眼睛。
余烬低下头来,状似警告又好似温声的恳求:“我不是可以被溜来溜去的猫狗,别对我忽冷忽热的。”
云祈的眼睛湿润,他就快接近高潮。
抓着余烬衣服的手也悄悄收紧,仿佛这样才能对抗腰上的力道。
余烬从他的眼睛瞄到耳垂,呼吸重了两声:“就算是前任,也受不了。”

第40章
云祈多想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都不是他故意的,当一个人的呼吸就能带动你全身的情绪,当轻微的触碰就能诱发你深切的渴望,即使再理智又能怎样?如果每一次都能克制住本能,他就不是俗人,而是圣人了……
这两天他在行为上避开余烬,尽量不去触碰到他,是因为他的疾病又复发了,明明两周前才发作过的,下次发作应该是下个月,而不是现在啊。
云祈闭上眼睛,感到体内血液的翻滚,浑身都在热,他出汗了。
余烬身上怎么那么好闻?他爱死了。
云祈偷偷抓紧余烬的衣服,用力吸着鼻子,他闷在余烬的胸膛,低声说:“我不想的……”
最后一下,最后一下,云祈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步子往后撤,离开了余烬的胸膛,说了声:“对不起。”
云祈的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潮,眼尾湿润,唇色深红,像半熟的樱桃,有人怎么形容他?纯欲战神?如果纯欲指的是能在一张清秀的脸上看到情潮,那他的确担当得起这个称号。
塔塔不再叫了,房间里安静得吓人。
云祈站在离余烬一米远的地方,捏着拳头,抵抗内心的燥热,他知道余烬在看着他,说不定内心会觉得他很装,又要跟他拉开距离,又要露出这种巴不得你上来吻我的样子,欲擒故纵是吗?他倒是有心想试试看,可谁知该死的饥渴症比原先预料的时间发生得快了许多。
云祈受不了自己这样被人盯着,他转过身,迅速走到落地窗前,抱着猫,把它塞进余烬的怀里,说:“我要睡觉了,你带它出去。”
余烬保持着靠着桌子的姿势看他,云祈驱人之意已经很明显,都说到这份上了,奈何余烬却没什么反应。
云祈匆匆走到柜子边,拿出浴巾往浴室里走,“你要待着也行,我去洗澡了……”
他匆匆走进浴室,那个药瓶他还捏在手里,被他一并拿到了浴室里去,余烬盯着他的动作,云祈飞快看他一眼,心虚撞上审视,他躲进浴室里扣上房门,再也不敢出来了。
房间里只剩下余烬和塔塔。
余烬盯着浴室的方位看了一会,他托起塔塔,自言自语似的,但声音却没什么控制,“怎么,不发情了?”
塔塔一动不动。
云祈躲在浴室里,听到余烬的这句话,倍感羞耻,明明不是对着他说的,却好像在质问自己,他躲在浴室门后,看了看,抬手把花洒打开,哗哗的水声传来,至少能掩饰下他的不堪。
门外有了点动静,云祈听到了走动的声音,但他不敢现在出去,否则叫余烬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耍小花招了。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
不管,总比被他的目光视奸要好。
云祈靠着房门等了很久,花洒白白地流着水,他硬生生看着自己浪费水源,却又不敢抬手去关。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是个正常人呢?
为什么这样难堪的疾病会被自己摊上呢?
就算是会死亡的绝症也好,也许在他死亡之前还能不顾一切地跟余烬说清楚,向他表达心意,说声对不起,说我还爱你,可这样不会死亡又能让他变得混乱糟糕的疾病,他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云祈抬起手,看着那白色的药瓶。
他只能祈祷余烬是看不懂的,应该看不懂吧?这繁琐的英文字母那么小,密密麻麻堆在一起,余烬那一小会不会发现什么吧?或者说也没心思弄懂吧?
那……他说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希望我看得懂吗?
让人捉摸不透,也备感不安。
这一晚过得紧张,云祈再打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见了余烬的人影,连房门也被带上了,云祈扶着浴室的门框轻轻呼出一口气,关掉花洒,走到门前,将房门反锁了。
他想着这一时半会发生的事,两个人像是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余烬受不了忽冷忽热,他也看出了自己的刻意,那明天又该怎么面对他呢?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啊,抬头不见低头见,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对这个前男友才好啊……
分手,为什么要分手?如果能回到当年就好了,可就算真的回去了,他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母亲以死相逼,在她病入膏肓的时候,那本就不健康的身体还能经得住自己折腾一下吗?他答应了母亲再也不会乱搞了,可是现在,他还是违背了母亲的意愿,因为不这样他活不下去,他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不能随意地做选择,人们口中所谓的理智,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必须接近余烬,靠近余烬,他才能能续命。
荒唐,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晚云祈睡得不太舒坦。
他梦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梦到被人追杀,父亲惨死在眼前,母亲挡在他的面前,来人他看不见脸,只能看到锋利的长刀,云祈正要抓住母亲的手,叫她一起跑的时候,母亲突然转过脸来,露出血盆大口,凄厉的孩童尖叫中,他于惊吓中醒来。
睁开眼睛的瞬间,云祈满头热汗,二十几度的天气,他摸索到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将枕头叠在一块,他高枕着,望着漆黑的房间。
又做梦了。
这两天总是做梦。
庄周解梦中说,人处于焦虑恐慌时,噩梦会接连不断,梦是潜意识的显现,心情愉悦时噩梦少见,内心不安时鬼怪追杀连现,也许他应该找个算命师傅帮自己看一看,看看他将来是不是跟余烬还有可能,是不是可以就此止住噩梦。
云祈想着今天晚上的事,想着跟余烬那片刻的纠缠,他每晚睡前都在想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混合着情欲和热泪,后悔与无奈,云祈想,这么下去,他总有一天会被逼疯的。
因为他以为离开SK就好了。
离他近点就好了。
原来离得越近,越折磨。
四点钟之后,云祈就没有再睡了,他不想做噩梦,不想梦到母亲,也不想梦到任何一位家人,没有温馨与安暖,只剩下惊悚与内疚。
他就这么睁着眼睛,一直到早晨。
这两天天气好,温度也正合适,中午单穿一件短袖也不会冷,周日这天是休息日,基地里十一点才有动静。
“塔塔,给我过来!”楼下大厅,传来一道男声,劈天盖地的,一听就知道是哪位大爷。
酒客刚起来,就听到了这死动静,趴在二楼的护栏边,低头凝视大厅的身影,声线慵懒:“臭小孩,一大早闹这死出?”
楼下不是别人,正是三进三出的弋阳,他穿着个短袖,站在楼下逗柜子上的猫,塔塔在那儿刷毛,一点儿也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弋阳抬头看了楼上一眼,说道:“都十一点了,还一大早呢,你们这群老年人真能睡。”
酒客歪了歪脑袋,对柜子上头的猫下命令:“白眼狼,给他来一爪子。”
弋阳拿着逗猫棒,往柜子上戳了两下,塔塔龇牙咧嘴的,随时能扑下来,弋阳看它情绪差不多了,匆匆收回手,把逗猫棒一丢。
“我哥呢?”弋阳收了心就问。
酒客说:“还你哥呢,你哥现在都懒得搭理你,他发话叫你滚回来了吗你就来?”
“那肯定了,”弋阳道:“我就是过来报道的,还没起吗?”
酒客回头看看:“不清楚,训练室看看有没有人。”
“没有,我刚看过。”弋阳说。
酒客从楼上下来,扶着楼梯,问道:“他什么时候叫你回来的?”
“早就说了,我这两天被Chole扣着不让走,非要我帮他们打个什么线下赛,弄到现在才回来。”
“余队发话让你回来的?”
“嗯,我想着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不马上韩服开赛了吗,我得争取一把。”
“估计上不了,”酒客打个哈欠,“流萤这两天没闲着。”
“我也没闲着好吧,”弋阳一屁股栽在沙发上,腿往桌子上一搭,枕着胳膊说:“还是能跟他拼一把的,韩服这场我包去的,谁也拦不住。”
酒客哼笑了一声:“有信心好,不过我记得你也就赢过流萤两次。”
“那是他占便宜,”弋阳说:“他天天在烬哥旁边偷师,我是完全靠自己的双手打出来的,能赢他两次已经很说明问题了,烬哥要是好好教我我分分钟超越他的。”
弋阳十几岁,没多大,一早就辍学不干了,基地里的人都劝他回去上学,他不愿意,说自己不是个学习的料,恰好吧这家里又有点小钱,父母给他三年时间叫他浪,打不出成绩就要滚回家继承家产,小少爷脾性,说话也没个分寸,常得罪人,酒客是一早摸清楚他的性子了,并不跟他计较。
“你少说两句吧,”酒客坐在沙发扶手上叮嘱,“前段时间冲子务两句什么下场心里没逼数?你烬哥在基地呢,嘴巴还叭叭的没个把门,想刷新三进三出的记录吗?”
这话戳了弋阳的心窝子,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分贝低了几度:“哎,老巡是不是回来了?”
酒客说:“干什么?”
弋阳拍他胳膊:“好事,我跟你讲,我前两天打线下赛的时候碰见一哥们特厉害,打上单的,在一个初创小队伍里,也没啥背景,叫老巡把他弄过来。”
“你对我有意见是吧?”
弋阳毫不遮掩:“也没有,就是觉得你花期快到了,KRO将来接手的肯定得是我们这些小年轻是不是?提前培养啊。”
“滚蛋,”酒客骂他,“谁他妈花期快到了。”
“过年你就二十五了。”
“我要你提醒?”酒客拍弋阳的后脑,“你个小东西心思不少啊,嗯?我人还在呢你把我身后事都安排好了?”
弋阳大逆不道:“老年人得让位了。”
酒客照着他的后脑勺又来一下,火大道:“你爹我三十我也能打。”
弋阳撇嘴,意见颇大。
酒客看他不服那样,心里就不想这小子得好,没多会又故意提起:“再说了,新人早就开始培养了,基地里来了个猛的,我退休了这接手的也轮不到别人。”
弋阳立马来劲,抬头说:“哦,我知道,是不是烬哥买的那个?SK的?我看新闻了。”
“嗯。”酒客语气低迷。
弋阳大不理解,前段时间看见消息还以为他哥脑子被驴踢了,做出这么冲动的决定,“买辅助干啥?融融不挺好的吗,这么全面,而且三千万买一辅助,融融转会都不敢这么要吧?”
酒客道:“里面的事多,你不懂。”
两个人就着这事聊。
不一会,人就陆陆续续都下来了。
到饭点了。
今天休息,大家都起得很晚。
大厅里不多时吵吵闹闹的,有些人顶着个鸡窝头就下来了,人都没怎么收拾,也是因为这儿没女生,没甚打扮的干劲,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众人发现弋阳的时候,每个人的第一句话都那么找抽:“呦,大少爷来了,这次准备待几天出去?”
弋阳回怼:“滚,嘴贱。”
那些人调侃他道:“哇塞,竟然能从阳阳嘴里听到说别人嘴贱。”
弋阳不搭理他了,就要上楼找余烬。
这时余烬正好下来,弋阳一看见人,就不跟他们计较了,屁颠屁颠地过去打招呼:“哥。”
弋阳发育不良似的,个头低,基地里找不出几个比他矮的,但是拔高的音量只闻其声的话会让人误以为是一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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