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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销寄雪)


纪绥走近手指轻敲桌面,“您好,请问总裁办公室怎么走”
核对文件的那个抬起头,见到纪绥呆了两秒。
他们公司主做娱乐行业,游戏影视直播皆有涉猎,经常有大红艺人和游戏主播出入公司,见了纪绥以为是来谈合同的新人。
她刚想问纪绥是否有预约,余光瞥见他手里的饭盒,和同事对视一眼才对纪绥道:“左拐第三个电梯第二十三层,平时不是陈伯给郁总送饭,您是陈伯的亲戚?”
纪绥唔了声,回答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
二十三层的工位全部隶属公司核心骨干,他们来自各大高校都很年轻,今晚有个新游戏上线,并且需要联合手下平台主播进行游戏推广,有不少人为了赶进度直接在工位上解决午饭。
搞定今晚的营销通告,方妤伸了个懒腰,拿起杯子去饮水机接水,迎面撞上从电梯上来的纪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方妤边道歉边抱住杯子仰头,“我C……靠!”
尾字一百八十度强行大转弯,她眼睛蓦地瞪大,视线在纪绥身上来回扫。
男人五官昳丽,眉眼深浓,如同用江南风景画中的赭石与墨勾勒出来。
哪来的帅哥?
难道是张助理终于忍不了她的哀嚎,特意为她招聘的新同事吗?
方妤这一声引得大家纷纷抬起头,纪绥不甚明显偏了下头,他讨厌别人用这种目光盯着他的脸看,问:“你好,请问郁泊舟的办公室是第几间?”
方妤楞楞地指方向给他。
“谢谢。”
目送纪绥敲门进了办公室,安静的空间才爆发出讨论声。
“给郁总送饭的,是陈伯儿子吗?”
“陈伯老婆去世都快三十年,哪来的这么年轻的儿子,要说儿子,那得是咱们郁总吧?”
“张助理呢!快把帅哥的联系方式给我!”
郁泊舟从如山的文件里抬眼,他的眼皮很薄,眼型狭长上挑,无形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结果下一刻,郁泊舟便瘫倒在桌上,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硬生生打破了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我好饿。”
“爱人”的性格和长相完全不搭边,纪绥早已习惯。
他晃了晃手里的饭盒递给郁泊舟,送完后没走,四处绕了一圈在沙发上坐下,“办公室不错。”
郁泊舟打开汤大喝一口,“谢谢,光这个房间设计费就十万八呢。”
“你在看什么?”
纪绥举起书店买的书,“《如何做好一个合格的丈夫》、《营造恋爱氛围一百式》还有这本《爱不需要学习》。”
郁泊舟托腮看他,嘴里嚼着饭,声音含糊不清,“看书能明白吗?”
“饭没有咽下去之前不要说话。我的学习能力很强,不必担心。”纪绥翻到下一页,“昨天看了点死对头变情侣和竹马天降文学,有所感悟,兄弟变成老婆最重要的就是……”
郁泊舟摆出虚心请教的态度,“是”
纪绥啪的合起书,“群众的想象力。要给观众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间,明白了吗?”
郁泊舟咽下食物,“啪啪啪”给纪绥鼓掌,“好,说的好,但是我们结婚了,是不是应该看先婚后爱的剧本”
“……”
纪绥镇定回答,“理论上来说没错,我回去再看看。”
郁泊舟把盒里的菜翻拣吃完,连菜丝都没剩下一根,他向来如此,不吃的东西谁也别想让他吃一口,但只要是在他菜谱上的绝不会留下。
他问:“何姨走了吗?”
家里原来的做饭阿姨姓何,干了有七年。今年年初她儿子升了职,定居在东城,想把人接过去一家人团聚,何姨舍不得走,拖到小孙女会叫人,郁泊舟请到了令她满意的做饭阿姨才松口。
纪绥应了声嗯,见郁泊舟拿着筷子戳碗,想了想又说:“来之前刚走,走前包了满冰箱饺子、馄饨,写了三页纸你的忌口指导新阿姨。陈伯把你给她孙女包的红包偷偷塞她包里被发现了,两个人在客厅拉扯了十多分钟,钱撒得到处都是。”
郁泊舟短促笑了下,扔下筷子,“你没上去拉架?”
“拉了,没拉住,差点被何姨的包砸到,所以就跟在后面捡钱了。”
他都捡完了两个人还在你推我我推你,好像钱到手里会着火似的。
纪绥听闻过双方长辈会因为给小辈包的红包来回推拒,见倒是头一次。
为了面子,不要钱。
真奇怪。
龟龄寺作为南城历史最悠久的寺庙,向来以灵验但不顾人死活的名声在外,哪怕是工作日,慕名而来的游客都挤得人无处无处下脚
陈伯上半年菩萨诞辰时去许了愿,希望郁泊舟能早点结婚,如今愿望实现一定要带着纪绥和郁泊舟一起来还愿。
四下诵经声纷沓而至,纪绥站在风口让香烟迷了眼,熏得直流泪。
郁泊舟贴心递上袖子,“诺。”
纪绥没看他,掏出口袋里的纸擦完再揣回去,“你不进去拜拜”
从商一行或多或少都有些迷信风水,纪绥哪怕不信,公司有什么重大活动,需要动土之类的,也会请人看看。
他先前有个合作对象,简直迷信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公司的摆件、格局无一不是请了风水大师来看,就连和合作对象谈生意都得按对方和自己的生辰八字挑黄道吉日。
郁泊舟收回手,毫不在意纪绥无言的嫌弃,掸掉飘到衣服上的香灰,懒懒散散靠着树,“我不信这个。”
纪绥:“做娱乐行业,不信鬼神”
娱乐圈哪部片子开拍不找人算好日子开机,上午他离开时路过茶水间,听一下里面的员工八卦,说公司现在正爆火的影视剧,开机前可是请了五个行业大师算的日子,请人的钱还是郁泊舟手上批下去的。
郁泊舟表情更加懒散了,好像随时随地就要睡过去,“我个人不信神。我要是信,结婚的时候该请一屋子神婆,先跳大神,然后往你身上撒柚子叶沾的水。”
香客一波接一波,有个上来问能不能给他们俩直播的,郁泊舟婉拒了。
纪绥让人挤得有点烦,不高兴地抿了抿嘴,“那我一定一拳把你打上墙。”
郁泊舟嘴唇颤抖两下,一副被纪绥深深伤害到的样子,“你……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果然,一开始装成小绵羊的样子,得到我就不珍惜。”
纪绥冷酷道:“哦。”
小绵羊?他?
纪绥天生没有好奇心,哪怕郁泊舟提出结婚时说法漏洞百出要求奇怪,他也全然不好奇郁泊舟这么做的原因,只想拿好钱办好事。
但他要确认一下,自己在郁泊舟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什么感觉?”
郁泊舟收了神通,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树干,回忆道:“挺弱小的。被人骂了都不知道回嘴。”
一开始只是出于顺手,总不能看着人在自己跟前被撞死。
后来是有点不放心,以为纪绥顶着一副惨白的随时要猝死的脸,真是跑去喝咖啡的,才尾随了上去。
结果上去一看发现比想象中的更糟。
他当时站在门外,夕阳透过玻璃窗斜照进宽敞的咖啡厅,在另一半照不到的阴影处纪绥垂着头,透亮的眼睛含泪半阖,任由对面唾沫横飞的道德绑架,模样可怜的不行。
纪绥无言,“所以挺身而出,摔到我怀里当救世主”
“当然不是,是因为……”郁泊舟故弄玄虚拉长音,朝纪绥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听。
纪绥原地不动,犹豫了两秒靠过去。
法会钟声敲响,路人急慌慌大步从纪绥身边经过,不知道谁撞了一下他肩膀,撞得他重心不稳,眼看要摔倒,郁泊舟眼疾手快穿过人群把纪绥护到怀里。
后背靠上的胸膛结实宽广,郁泊舟不用香水,身上传来的只有源源不断的热意。
“现在明白了吧。”
说话带动胸腔震动,纪绥的肩膀隐隐发痒,“明白什么?”
郁泊舟指着地板和乌泱泱的人群,“太空有空间站,太挤没有空间站。”
纪绥:“……”
纪绥:“滚。”

没待多久,郁泊舟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公司,留下纪绥独自等待陈伯。
太阳逐渐西斜,临近黄昏,整个佛寺浸染在一片橙黄之中,大部分香客退去,藏匿树丛中的橘猫钻出,仰倒在僧人师傅扫到起的落叶上,慵懒的享受落日。
莫约过了半个小时,陈伯从大殿后的厢房走了出来,纪绥远远瞧着感觉陈伯比来时疲惫了不少,没过多久,最开始接待他们法号叫净明的师傅跟了出来,陪伴在陈伯身侧,两个人边走边说。
走近到跟前纪绥才发现,陈伯眼眶周围泛红,眼睛里血丝遍布,一看便是长时间哭过。
净明朝纪绥点头问好,“纪施主。”
“净明师傅。”纪绥回礼,他没关怀询问,而是佯装生气和陈伯说:“陈伯,泊舟说公司要开会到明早八点晚上不回家吃饭。说好的来还愿,他跑得倒是快,咱们谁都别理他,让他吃食堂去。”
陈伯抹了抹眼角笑出声,“这混小子!由着他吃树皮去。小绥再等我几分钟,我去大殿求两个平安符。”
纪绥应了声好。
目送陈伯离开,纪绥侧头对上面带微笑不断上下打量他的净明。
“净明师傅有什么事吗?”
“阿弥陀佛。”净明摇摇头,“只是方才陈施主介绍您是他儿媳,可我观纪施主的面相红鸾星动,似乎命犯桃花且有坎坷波折。”
“红鸾星动”纪绥重复,“紫微斗数不是道家的吗?”
“好说好说。”净明摸摸他的僧袍,“殊途同归,天下大同。”
纪绥心中突然浮现出一股熟悉之感,“那您的意思是”
净明手伸进洗得发白的僧袍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个黄纸朱砂画的符,“今日与你有缘,桃花符一张只要九九八,保你平安顺遂无坎坷。”
净明生得和善,真正应对慈眉善目一词,即使他现在举着黄符,张口要卖纪绥九九八,却不让人觉得沾染尘世俗气,依旧是得道高僧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给纪绥解惑呢。
纪绥默默片刻,“我对招桃花的没兴趣,有没有招钱花的。”
净明大惊失色,“纪施主,身外之物不可成为迷障啊。”
“……”
纪绥笑了下,没感到不耐,“谢谢大师指点,但我已经结婚了,就算有桃花也是烂桃花,符还是不必了。”
陈伯求完符从大殿出来,遥遥招手,纪绥告别净明。
享受够阳光的橘猫匍匐前进到净明身边,轻蹭鞋面。
净明蹲下身挠挠它下巴,手里捏着的符纸刮过鼻子,引得橘猫不满抬爪去挠,他手指抵住肉垫,将符纸重新收回袖。
悠悠钟声回响,龟龄寺到了闭寺的时间。
净明面带微笑向路过的香客道别,起身前往后殿。
“①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佛曰,不可言。”
原本说郁泊舟不回来吃饭,只是纪绥想让陈伯心情轻松点的玩笑话,结果到家便收到了郁泊舟的微信。
[郁泊舟]:晚上不回来吃饭。
纪绥望着消息若有所思。
做为二十四孝好老公,纪绥怎么可能不给郁泊舟带饭,他不仅要带,还要大张旗鼓地带,轰轰烈烈地带。
他走到半掩的厨房门说:“阿姨,泊舟晚上不回来吃饭,他的饭我来做。”
嗡嗡作响的抽油烟机声停下,徐姨用围裙擦干净手,惴惴不安地问:“怎么了纪先生,是我做饭哪里不好吃吗?”
她从前做的都是大排档,调味方面偏重口味,以为纪绥他们不爱吃。
“没有,您菜做的很好吃。”纪绥有些不好意思弯弯嘴角,“泊舟今晚加班,我答应他加班的晚上都由我做饭给他吃。”
徐姨放下心。
说实话,她收到这份工作的时候挺意外,上下班时间自由,不需要做什么繁杂精细的菜品,除开雇主比较挑食以外,工资比大排档多好几倍。
“那您要做好什么菜,我先给您备好。”
“不用了。”纪绥道:“不是什么麻烦的东西。”
“好,好。”徐姨说:“陈先生回来一直在房间,要我去叫他吗?”
纪绥往楼上瞧,“不用,我上去看看。”
门口听不到丝毫动静。
纪绥敲了敲房门,“陈伯”
几个呼吸后,房间里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
“进来吧小绥。”
纪绥推开门,房间窗帘拉着,光线昏暗,陈泊坐在床边身形佝偻,手上不断抚摸着照片。
纪绥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到陈伯非常难过,这让他有点无措。
好在陈伯没有哭,也没有像电视剧里演地抓着纪绥大吐苦水。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纪绥坐。
纪绥坐下,陈伯将手里捏着的照片递给他看。
照片略微有些褪色泛黄,右下角用细黑色记号笔标注了时间,2011年10月14日,十年前郁泊舟的生日。
背景是一个临海广场,照片中的郁泊舟远比现在青涩,头发铲得很短,放大了五官的凌厉感,他直视镜头,笑得肆意又张扬。
身侧站着的一男一女没看镜头,隔着郁泊舟打闹。男人和郁泊舟五官相似,不过气质上要柔和许多。女人长发及腰,手搭在郁泊舟肩头朝男人做鬼脸,宝蓝色长裙衬得她更加娇俏。
“这是郁松,小舟的亲生哥哥。”陈伯指着照片上的男人,接着手指一转,“这是小松的爱人,花雾。”
一个稀松平常的故事,突如其来的交通意外夺走了一对夫妇的生命,留下两个相差十一岁的兄弟。
幸运的是,哥哥已经成年就读外省大学,妻子难产去世的善良邻居陈伯,主动揽过照顾弟弟的责任,让在外读书的哥哥无了后顾之忧。
毕业后哥哥回到南城,一步步从小职员到拥有自己的小公司,买了一套不大但温馨的家,和邻居、弟弟平静的生活,然后恋爱,结婚。
故事要是停留在这的话就好了,可惜,现实不是童话。
又是意外,哥哥嫂子入住的酒店失火,整个酒店人员死伤过半。
飞机上还期待相聚吃饭的郁泊舟,落地收到的却是警方让认领遗体的电话。
他又一次,失去了亲人。
纪绥的视线在郁泊舟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原来郁泊舟是陈伯带大的,怪不得那么亲。
这样的人,居然会有像命运玩笑一样的过去。
陈伯的声音越来越哽咽,他拍拍纪绥的手,“小松和小雾刚去世那两年,小舟过的浑浑噩噩,有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没有我这个老头子,小舟可能……今天去还愿,给小松他们点了香,香断了,香灰掉到我手上,我想小松他们一定是知道了。”
纪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并不觉得靠谎言去获得一些东西是不对的,可现在,他对这位蒙在鼓里,头发逐渐出现白丝的长辈,有了一点微乎其微的愧疚。
“松饼?”
郁泊舟晃了晃盒子,不敢相信真的只有松饼。
“还有。”纪绥打开装汤的盒子,里面是一小盒没开封的蓝莓果酱。
“……”
郁泊舟沉默片刻,接受了这份潦草的晚饭。他打开果酱,筷子夹起松饼蘸了蘸往嘴里送。
纪绥拦住他,“等一下,先拍个照。”
郁泊舟不解放下,“拍它干嘛?”
统共就十片,形状歪七扭八,连水果都没有。
纪绥摆好,换了好几个角度拍,“你平时吃饭发朋友圈吗?”
“不发。”
“那就对了,这是我做的。”
郁泊舟明白了,重新仔细看了看松饼,形状很自由,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金黄金黄的。
郁泊舟看纪绥拍得认真,问:“为什么做松饼”
家里的锅不好用,还是没有擅长的食材
纪绥说:“因为我只会做松饼。”
他在福利院长大,从来没人会教一个孤儿做饭。
后来过了十八岁,奖学金不够支撑未来大学的开销,他开始在学业生活的间隙不断兼职,大部分时间靠吃便利店解决。毕业后公司起步越来越忙,住公司的时间远远比住家多,完全没时间学做饭。
他煎了三盘,挑了最漂亮的十片给郁泊舟,算作对他跟自己一样没爹没妈,哥哥嫂子去世的一点……
同情吗?
“好了。”纪绥挑挑拣拣选出最满意的一张,拿给郁泊舟看,“发吧。”
郁泊舟拿来一看,上面已经编辑好了,配文是晚饭。
“没了?”
“嗯。”
“不来点别的?放个聊天记录,相处出游的小视频什么的,或者直接点名谁做的饭。”郁泊舟说。
光写个晚饭,谁能领悟。
纪绥奇怪地看了郁泊舟一眼,“我们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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