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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做0,怒赚百万(销寄雪)


“别,咳咳,别看我。”纪绥嗓音嘶哑,说一个字得喘三口气,现在怕是来一阵小风都能将他吹倒,“专心开车。”
简单的要求,此刻对于郁泊舟来说比登天还难,他深吸一口气扭过头,专心开车。
家里的药箱常备着各种应急药品,体温计却不知放到哪去了。
郁泊舟失去耐心,见沙发上的纪绥安静坐着,一时半会应该出不了事,往他手边倒了杯温水,交代他别乱动,匆匆出门买体温计。
纪绥一口一口慢吞吞的把温水喝完,体温还没完全退下去,他的眼皮滚烫。
杯子水见底,郁泊舟拎着一袋子体温计回来了,他买了两款红外线测温,又听店里的阿姨说水银的更准,遂又买了三支单纯长得不同的水银体温计。
“夹好,千万别动。”郁泊舟嘴上说着让纪绥自己夹好,手却不放心地跟着按,时不时转头看一眼时间,生怕多一分一秒体温都不准。
纪绥重新戴好口罩,声音又哑又闷,“今晚我睡客房。”
郁泊舟眉头紧锁,“睡什么客房,万一半夜再烧起来怎么办?”
“容易传染。”纪绥说:“你离我远一点。陈伯不在家,不用担心分开睡会被发现。”
不知是哪一味药起作用了,虽然声音依旧沙哑难听,但好歹纪绥没咳嗽了。
郁泊舟选择性忽略后半句,“我不怕传染,而且我妈说过,感冒这种病过人就好了。”
话里听着,郁泊舟挺希望纪绥把病过给他。
纪绥哽住,骂他,“傻逼”
生平为数不多的几次脏话,大半贡献在与郁泊舟相识之后。生病的热闹他也要蹭,两个人都倒下有什么好处。
都有力气骂人了。郁泊舟紧绷的情绪松懈些许,“这是经验之谈,我的免疫系统可比你的好多了,传染给我不用半小时就能不药而愈。”
“客房没收拾,你要睡客房不还是要麻烦我,而且我不放心,不放心我就得去看你,看你我要两边跑,浪费的时间精力更多。”
他顿了顿,搬出目前最有效但他不是很想用的理由,“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作为朋友开诚布公,有话直说,你要是跟我见外就是……”
郁泊舟一狠心,“就是没把我当朋友。”
回来前,郁泊舟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给了纪绥听,包括他与张怀民他们之间的谋划,以及一开始向纪绥开出条件时,其实早早存了隐瞒和利用的心。
书房纪绥看见的女人相片,就是当年纵火犯的女儿,在秦初年的人问完话后的一个礼拜,没有任何家族遗传病的她,突然死于心脏骤停。
幸好郁泊舟他们反应快,没给背后之人销毁证据的时间,最后查出是饮食里被掺杂了会引起心脏衰竭的药,她一贯口重,所以一直未曾发觉。
想必是当年害死他哥嫂的人下的手,这也是他那天回来决定送走陈伯,改变计划的原因。
纪绥神色恹恹靠着沙发,没吭声,等于放弃了睡客房的决定。
病去如抽丝,在家里闷了整整五天,纪绥的感冒才完全康复的差不多。
但胃口还是不佳,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为此,郁泊舟每天下午赶着来回一小时的车程,搬回家里吃午饭
如今桌上吃饭,念叨最多的便是,这个吃一口,那个喝一口,固定的量,纪绥当天必须吃足。
纪绥捂住嘴,满脸抗拒地推远汤碗,“我吃饱了。”
郁泊舟推回去,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哄,“吃饱没喝饱,我相信你。”
纪绥在吃饭方面没有明显的喜好,东西好吃他不会多吃,东西难吃他也不会少吃,吃饱就停筷,叫人难以分辨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仿佛进食完全是为了提供维持生命活动所需要的能量。
郁泊舟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纪绥就被他养死了。
“别信我。”纪绥往旁边挪了挪,坚决抗拒这碗飘着香味的鸡汤,“喝下去我会吐的。”
这招用来应付催吃的郁泊舟,百试百灵。
郁泊舟呵呵一笑,不再上当,“吐,我给你接着。”
作势将手伸了过来。
纪绥:“……”好重口味的对话,他是真的有点想吐了。
反抗无用,纪绥捏鼻子一口闷完,碗刚放下,旁边守了很久的阿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添上了第二碗。
纪绥眼睛撑圆,不可置信看着帮凶。
阿姨摸摸鼻子,“看这阵子瘦的,是该好好补补。”
“我……”
“快喝吧。”郁泊舟打断纪绥,满面和煦地笑,“喝凉汤的话,就有第三碗等着你了。”
纪绥眼前一黑,谁来救救他!
终于算是熬到郁泊舟上班的时间,纪绥迫不及待把人送走。
“开窗通风可以,不要站在风口,冰箱里面的水果拿出来洗完,要常温放半小时再吃。”郁泊舟杵在玄关,话一股脑的往外冒,“吹空调不许开房间的,只能在客厅开中央空调,不能低于二十六度,还有下午三点的点心,四点半的下午茶记得吃,我会提前十分钟让人送上门,我回来要……”
罗里吧嗦的郁泊舟和喋喋不休的交代被关在门外,纪绥长舒一口气,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我晚上回来要检查听见没有!没吃明天双倍!”郁泊舟疯狂拍门。
纪绥:“……”
郁泊舟前脚刚走,纪绥后脚出了门,全然把郁泊舟的话抛之脑后。
他先去了趟久违的心理诊所,阮江见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以为纪绥已经出现了自残的行为。
了解过后放心下来,纪绥看着瘦了,人也憔悴,但心理状态比之前要健康不少。
他的这位病人一向话少,眼下却一个人滔滔不绝讲了半刻钟,话里大部分是在倒苦水,像是关在笼子里久不唱歌的鸟,有机会飞出门要嚎个痛快才行。
“一天七顿饭,换你,你能受得了吗?”
阮江心里暗自点头,会假设问题了,很好。
纪绥吐槽的嗓子都干冒烟,一口气喝光手边的水。
对人的防备心也没之前那么强了,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倒给纪绥的水,可是一口没动过。
阮江收回视线,听到纪绥说。
“有没有什么治疗方案,让他冷静点。”
阮江失笑,原来是来替别人求医问药来了,他思考片刻,“不妨尝试一下,选择呢?”
纪绥挑眉,不太能理解,“什么意思?”
“告诉他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阮江说:“他现在最大的焦虑来源于无法确定你的喜好,所以他只能尝试以量取胜。”
纪绥迟疑,“可我,没有喜好的食物。”
“是人都会有偏好,你没有,只是你主观上压制了这种偏好。”阮江笑道:“像抛硬币一样,如果抛出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你会下意识的想要选择重来,吃饭也是同理。”
纪绥似有所悟,被催着吃饭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当然,这份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纪绥盯着手里的治疗账单,脸上抬不起一点笑容。
连着上次的费用一块结,总共是一万七,他还没开药呢!
不愧是整个南城最好的心理治疗师,连价格也十分匹配。
纪绥肉疼地付了钱,刷郁泊舟的卡他会有短信账单,所以这笔钱只能刷纪绥自己的卡。
阮江照例送纪绥到门口,“就不祝你下次再来了。”
好冷的笑话。纪绥敷衍地勾了勾唇,“谢谢。”
再见了黑诊所。
再见了冷笑话讲得很烂的医生。
他要回家吃饭了。
特意定了两点的闹钟回家,按理来说时间足够,没料想到南城今晚有个文化节活动,街上塞满了人,一眼望过去全是头。
十分钟挪动的速度还不如周边蚂蚁爬的快。
纪绥在车上闭眼祈祷,“如来佛祖,太上老君,财神爷,元始天尊,耶稣,上帝保佑。”
司机握着方向盘,原本堵车搞得有些烦躁的心情,叫纪绥这一通杂乱的祈祷逗乐了,“小伙子信仰挺杂啊。”
佛教道教还有基督教,真是信多不压身。
司机宽慰他,“没事,最多堵到三点半路就通了,你……”很赶时间吗?
纪绥:“保佑送外卖的和我一样堵在路上,因为头盔没带被交警抓走,阿门。”
司机:“……”
纪绥的祈祷感动了不知道哪路神仙,车辆龟爬似的道路终于通畅起来,八分钟内就到了家。
三点刚过一分钟,生死存亡的时刻。纪绥甚至等不及司机找钱,丢下一张五十,“不用找了。”
接着百米冲刺出去。
司机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打表器上四十九点九的价格。
得,奇怪的小伙打赏一毛。
外卖小哥根据雇主的吩咐,按了三声门铃,待到第三声门铃声消失不见,依旧不见有人出来开门,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等,等一下!”纪绥匆匆赶来,按下外卖小哥的手机,脸上因为剧烈运动泛起薄红。
外来的车辆只能停在小区门口,郁泊舟别墅的位置又靠里,距离门口将近一千米的距离,纪绥真是憋足了劲,才能一口气冲回来。
哪怕是中学体测考试,纪绥都没像今天跑的这么快过。
纪绥弯腰双手撑着膝盖,抹掉从鬓角滑到下颚线的汗珠,怀疑人生地望着外卖小哥,“你不堵车吗?”
外卖小哥有点懵,“我,我开电瓶车啊。”
见缝就插,堵车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纪绥:“……”
一声绵长清晰的铃声响起,纪绥僵住一瞬,缓缓看向手里抢过来的手机,没有及时挂断,页面显示正在接通中。
“喂。”略显冷淡的男声从话筒里传出。
靠靠靠!
纪绥先发制人,“我拿到外卖了!”
“他是不是不在家?”
两句话同时响起。
郁泊舟:“为什么是你接电话?”
纪绥:“顺手。”
郁泊舟:“为什么呼吸声这么大?你是不是跑出门了?要不然外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我说了你现在不可以……”
“不是。”纪绥打断他,冷静地说:“看电视没注意到敲门声,女主杀了男主全家,男主杀了女主满门,大结局两个人双双捅了彼此一百零刀一起去死,he,太感人了,我刚哭完。”
外卖小哥瞪大眼,不敢相信眼前的青年竟然说谎不打草稿,骗人连眼睛都不带眨。
好歹编点像样的理由,先不吐槽电视剧情仿佛编剧是被屁崩过后写出来的剧本的真实性,就凭说话的语气,哪里像刚哭完,能信真是见了鬼了。
电话里男人停顿了几秒,语气放缓,不像刚开口时那么急躁,“这种像是编剧被屁崩过写出来的烂剧,有什么好看的,咱们换点开心综艺看噢。”
“哦。”
外卖小哥:“……”活见鬼。
“嗯,知道,没出去。”纪绥顿了顿,想起了阮江说的话,“四点半的外卖不用让人送了,我想吃公司楼下咖啡店的板栗糯米蛋糕,嗯……还有烤鸭,春饼要街尾大爷卖的,你回来给我买。”
郁泊舟连声应好,挂断电话,他要早点处理完工作,早退回家。
纪绥将手机还给外卖小哥,语气真诚的向他道谢,“谢谢你没有出声拆穿我。”
外卖小哥:“……哪里的话,是我应该做的。”
纪绥拿过外卖进屋,准备关门时,想起还有话没说,“差点忘了,再一次谢谢你,我会让郁泊舟……”
外卖小哥环顾四周的别墅区,心里浮现出一丝期待,难道是要打赏他千八百块,这怎么好意思,他应该用什么姿势假装推拒一下。
“让郁泊舟给你个好评的。”纪绥关上门。
郁泊舟点的下午茶是寿喜烧口味的关东煮,汤底用的是带着淡淡甜味的酱油,东西不多,几片萝卜,魔芋,牛肉还有千页豆腐,一个人吃刚好。
应郁泊舟的话,纪绥真找了部综艺配着吃,吃到一半,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纪绥接通,“您好。”
“您好。”女声听着有些熟悉,但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是泽林小叔夫吗?”
纪绥半躺在沙发上的颓废姿势瞬间振作起来,他想起来了,是郁泽林现在的班主任叶钰,“是我,叶老师有什么事吗?”
自从上次的事件后,幼儿园几位相关的管理层接连下马,叶钰成了郁泽林的班主任,她特意找纪绥要了电话,不过一直没打过,没有接通电话,纪绥都快忘了这件事。
叶钰:“是这样的,今天园里举办亲子活动,我给泽林小叔打过电话,但电话一直在忙线,就想到给您打电话问问。”
叶钰语气委婉,“今年是泽林在幼稚园最后一次亲子活动了。”
纪绥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我现在赶过来,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叶钰忙道:“我们半小时之后才正式开始,您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
纪绥花了两秒时间,在无风险老实在家看综艺,和大冒险出门参加无聊亲子活动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再见了郁泊舟。
使命的召唤,他要远航了。
场面不如想象中其乐融融,比赛场地装点的很精心,但目测到场的家长不过半数,且几乎都是母亲。
也是,幼稚园里的孩子家庭条件都不算差,哪怕换做平常家庭碰上亲子活动,父亲都跟在户口本上被撕走了一样,更恍若他们这种。
纪绥到达时比赛正好开始,队伍里没瞧见郁泽林,叶钰在前头组织,他便没去问,独自探寻周围可以藏人的地方。
果不其然,一处矮小的灌木丛附近,放心了头戴表演服装,假装自己是一个树桩的郁泽林。
纪绥上前一把薅走他的伪装,“躲在这里做什么?”
他没控制好力道。乍然重见天日的郁泽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呆呆仰望着纪绥,好半天反应过来,扑过来抱住纪绥的腿。
“小叔夫!”郁泽林先是惊喜,后声音逐渐变得哽咽,“大骗子,说好来接我的,现在才来。”
纪绥悬在空中的手怔了半晌,最终落于郁泽林头顶,笨拙拍了拍,“躲起来哭,没出息。”
“才不是躲起来哭。”郁泽林警惕地观察四周,“我是在躲陆言,你们不来,他就要给我当哥哥,我才不要。”
纪绥奇怪,俩小孩关系不是很好吗,闹别扭了?
“你们吵架了?”
“没有。”郁泽林否认,像卡通片里拱鼻子的小猪哼哼两声,“凭什么他当哥哥,就凭他比我大一岁嘛。”
年年亲子活动陆言都要给他当哥哥,今年最后一届,应该轮到他当哥哥了。
“……放手,别逼我拽你。”
“不要,小叔夫是坏蛋!”
草丛中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先冒出来的是泼墨一般浓黑的头发,紧接着是宝石一样雾灰色的眼睛。
陆言抖掉头发上粘带的绿叶,定睛一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蛏蛏的小叔夫来了。
不过不要紧,陆言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目标明确直奔纪绥而来。
纪绥莫名感到不妙,“等一下,你先别……”
来不及了,陆言已经抓住了郁泽林,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高兴,意味着郁泽林今年又是他的弟弟。
郁泽林显然也是这么觉得,呆愣了几秒钟,嘴巴一瘪,嚎啕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透明珠子止都止不住,“我不要当弟弟!”
陆言瞬间慌了神,手足无措的写字去哄郁泽林,甚至顾不得纪绥还在,张口说话,“不哭。”
原来不是哑巴,纪绥想。
只是小小年纪怎么这副破锣嗓子,跟他几天前刚感冒时有的一比。
纪绥叹气,后悔没听郁泊舟的话,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他一手拎起一个,“别哭了,再哭把你扔进垃圾桶里回收。”
郁泽林顿了几秒,哭得愈发大声。
纪绥:“……”
他侧过头,无声的谴责陆言,都是你的错。
亲子活动没参加成,纪绥左右手各拎着一个小孩,其中有一个还泪流不止,差点让门口的保安当人贩子抓起来。
间歇性哑巴的陆言不解释,倒是哭哭啼啼的郁泽林解释了纪绥的身份,避免了下午公安局半日游,郁泊舟来捞人的场面。
和叶钰打了声招呼,纪绥带着他们到门口的冰淇淋店吃冰淇淋。
有冰淇淋吃,郁泽林爆炸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边吃边时不时抽泣,哭狠了一下止不住。
陆言没怎么吃,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观察郁泽林,等郁泽林吃完了,把自己剩下的大半部分推给他,作为赔罪。
纪绥本身对这类高热量又甜又腻的冷冻食品不感兴趣,现下却有些眼馋,但依旧是吃也可以,不吃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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