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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在狗血文里直播吃瓜(黑雪松)


深夜时分,古朴典雅的中式宅院沉浸在一片深邃的寂静之中,但仍旧灯火通明,里面赫然是一副有条不紊的忙碌景象。
一身白西装的蒲砚推开房间门,像是个泄气的气球人似的立刻倒在了房间入口的沙发上。
今天是陆家作为主场的订婚宴,他应付了一整天各种宾客,笑得脸都僵了。
又是记人脸又是记名字,还得不要说出什么让人抓住把柄的话…
想到之前盘算的订婚宴后一定要激情一夜让陆朝槿欲/罢/不/能什么的,蒲砚幽幽叹了口气。
别说完成昨天设计好的周密计划比如说又亲又@#¥&,蒲砚现在累得躺在沙发上连洗澡都不想去。
因为和那些人闲聊喝了点酒,蒲砚现在不仅是累,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陆朝槿跟在蒲砚身后进来,关了门后便半跪在地上给他拖鞋: “今天辛苦了。”
他们这种家族的订婚宴,向来不是以订婚为目的,而是以订婚作为一个由头,将圈子里的人召集在一起互相联络罢了。
所以交际和结识新人,联络亲戚和旧友,才是订婚宴最重要的环节。
蒲砚任由陆朝槿伺候自己,晕头转向地说: “你也是辛苦了,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这也太折磨人了。”
陆朝槿笑了笑: “习惯就好,这些话术都有固定的模板,只要用到熟练就能脱口而出。”
“我感觉我永远也做不到这样。”蒲砚麻了。
陆朝槿起身: “你可以不用学会这样,我会就好。”
“嘿嘿。”蒲砚坐在沙发上抱住陆朝槿,把脸贴在对方西装外套上蹭了蹭。
“你很累了,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先洗个澡。”陆朝槿目光游弋,俨然是想到了什么。
“嗯,你去吧。”蒲砚打了个哈欠, “我等会儿洗。”
陆朝槿在陆家老宅的房间和顾宅那几位的房间有异曲同工之妙,浴室并不止一个,蒲砚只是犯懒不想现在就洗。
他满是迷蒙的目光与陆朝槿对上,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通往卧室的方向好像正闪烁着烛光。
蒲砚一个激灵坐起身,立刻拽着陆朝槿手腕向烛光的方向走去: “你…哇!好漂亮啊!”
粉色蜡烛沿着玄关直通主卧,两侧洒满了红色玫瑰的花瓣。
花瓣有如花海,几乎要将整个客厅和走廊都淹没。
“这是昨天想好的准备,但刚才看你累了,本来想着…今晚就先直接休息好了。”陆朝槿在他身后解释道。
“我确实累,但我也很期待呀。”
蒲砚转身望向陆朝槿时,陆朝槿的眼瞳里倒映着他的脸,两人注视着对方的动作几乎凝固,好似时间在此刻定格。
陆朝槿在他眼角落下一个轻吻,低声喃喃道: “蒲砚,宝贝。”
蒲砚喜欢陆朝槿这样和自己说话,和对其他人都不一样,连声线都变得轻柔许多的陆朝槿让他感到自己对于陆朝槿是特别的那一个。
“嗯”蒲砚被陆朝槿的手臂不由分说拉近,整个人栽倒在他怀里。
“…我爱你。”陆朝槿继续说道,又在他侧脸落下几个潮湿的吻。
蒲砚的心跳得很快,快得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正常,他的呼吸被陆朝槿肆无忌惮的吻扰乱: “我也爱你。”
“我想要你,一直都想,我也很期待。”陆朝槿灼热的吻落在蒲砚眼尾眉间,带着薄茧的大手一直在磨蹭他的后颈,两人皮肤间的不断触碰燃起身体难以遏制的战栗。
然而,陆朝槿下一句却是: “但你很累,我不想…”
蒲砚却没给他再商量的机会,只是踮起脚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激/烈地吻了上去。
唇瓣碾磨,舌尖共舞,有涎水从被吮得发红的唇角滑落,将滴未滴地划过白皙的下巴。
床下和床单上满是烛红的玫瑰花瓣,整个房间就像花的海洋,将他们湮没其中。
唇分时,蒲砚已经被横抱起来放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待陆朝槿再次倾身吻向自己时,他说——
“你想亲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怕疼的。”
陆朝槿靠近他时呼吸乱而粗重,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好。”
吻绵长,温热,潮湿,两人嘴唇紧密贴合,舌尖相互追逐,鼻尖亲昵地抵在一处。意乱情迷里,早已分不清是谁的气味谁的唾液。
*绿江不允许放送的片段*10000字*
清晨阳光洒向窗棂,蒲砚眼皮沉重,翻了个身正与眼皮的重量斗智斗勇时耳畔便传来问候的声音: “感觉还好么有没有不舒服”
声音低沉磁性又如同德芙般丝滑,用来说晨间情话是最适合不过。
“还好…”蒲砚张口时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 “咳咳咳!”
他总算睁开了眼睛,就见着身边的陆朝槿已经贴心地端来水杯,递到他嘴边让他喝了几口: “…怪我,昨晚太激动了。”
坐在床侧的高大男子只穿着休闲的短裤,露出肌肉结实的上半身。
空气里还残存着一种暧昧的气味,只是夹杂在玫瑰的香气中并不十分明显。
蒲砚润了会儿喉咙总算可以说话了,声音一出便是蔫了吧唧的: “没,我觉得我也…也挺激动的。”
那些旖旎的碎片如影随形,陆朝槿背上好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全是他昨晚的“杰作”。
他们直到天光熹微才睡下,此时醒来时蒲砚只觉得身体像被打碎了似的浑身都疼。
“所以,有哪里不舒服吗”陆朝槿比较在意的是这一点,因此不厌其烦地问了第二遍。
不问还好,一问蒲砚就愈发感觉自己腰疼。
腰很疼,大腿内侧的肌肉也疼。
蒲砚对自己今天能否正常行走表示存疑。
当然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更加不舒服,有种异样感。
明明前戏了那么久,久到陆朝槿满头都是汗,久到他都开始等不及了…
可为什么还是不舒服!
相反的,比起他这边窝在床上哪哪不痛快的模样,陆朝槿则显得格外的神清气爽。
所以蒲砚想都没想就踹了陆朝槿一脚: “我腰疼!”
陆朝槿被他软绵绵的一脚踢中,身形甚至没有晃动,反而还狗腿地握着他白皙的脚踝揉了揉: “嗯,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蒲砚瞪大了双眼: “不行!绝对不行!”
这种事情让医生来看,他一定会尴尬得立刻原地用脚趾抠出魔仙堡的!
挣扎过程中,被子掀开一角,恰好令蒲砚布满暧昧痕迹的腰腹重见天日,晒不黑的白皙皮肤触目惊心地印刻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陆朝槿视线触及到那片满是痕迹的皮肤后目光一暗,说: “我先给你按一会儿,如果之后还疼就让理疗团队过来,好吗”
蒲砚点头,顺便用被子盖上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好。”
明明陆朝槿都看过了,可是还是觉得被子没有盖着,有点不好意思…
然而下一秒,蒲砚掩耳盗铃的行为彻底被击碎,因为陆朝槿直接翻开了他盖着的被子,大手抚过他敏感的腰际。
并且还将他直接翻了个面,脸对着柔软的枕头。
这让蒲砚联想到了一些很不妙的姿势,而这些姿势在昨晚就曾经使用过,深得让他又哭又喘不上气来,逼得陆朝槿只能停下动作哄他。
忽然之间,昨晚发生的种种又重新在蒲砚眼前浮现。
好难为情…他把陆朝槿手臂抓得全是指甲的痕迹,还让陆朝槿直接在里面…
他能感觉到每一次深埋的跳动,汗水落在被褥间,和其他的汁液在床单上零落散开,有如一幅抽象的画作。
蒲砚不敢想了,像只鸵鸟似的把脸埋进枕头里。
陆朝槿给他按摩片刻,动作突然停顿下来,待蒲砚感到奇怪并抬起头时才说: “嗯,没有发炎,那就不用再额外上药膏了。”
他口中的“发炎”的地方,当然不是腰或者腿。
蒲砚总觉得陆朝槿在偷笑,但他没有证据。
于是他只好推开陆朝槿的手,把自己重新卷进被子里: “我要叫理疗师,不要你按啦!”
陆朝槿隔着被子又把他像揉面似的揉了一通,问: “要吃什么”
“现在几点啊”蒲砚恍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但从他们睡下的时间来看,肯定不可能太早。
“三点二十。”陆朝槿答。
“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晚过…”蒲砚百无聊赖踢了踢腿,换来腿部肌肉的一阵抽痛, “都怪你!”
“嗯,都怪我,”陆朝槿倾身压下来,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昨晚我没太发挥好,要不明天晚上再接再厉”
“你这还叫发挥得不好吗”蒲砚抿唇看他, “而且今晚就可以。”
陆朝槿与他对视的瞬间睫毛微颤,下一刻两人唇瓣相贴,似乎他们天生就该如此,永不分离。

“这次会议的内容大概就是这样,我还打算再和他们谈一次,把成本尽量压低。”
“嗯,那今天就到这里。磬秋,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顾明安放下文件,抬起头看顾磬秋。
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城市的繁华景色,窗外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而室内除了计算机主机的声响再无别的。
顾磬秋刚和顾明安汇报完工作,手撑着桌子: “那你呢”
顾明安挑眉: “我还要开个会。”
这两天,谢翊榕一直因为订婚的事情像鬼似的缠着顾明安。
所以顾明安才装作很忙,躲在公司。
这几天顾明安都没有回顾宅,以免被谢翊榕逮个正着。
但之后谢翊榕发现他在躲,会不会直接追来公司就不好说了。
顾磬秋看破不说破,索性不揭穿他: “行吧,那我先去工作室一趟。”
谢翊榕和他老哥的这场“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剧情不知还要上演多久,但顾磬秋希望越久越好。
凭什么他那么大一个老哥莫名其妙就被腹黑男吃干抹净啊!他不允洗!
今天听救助动物工作室的工作人员说,有求助人说小区的流浪狗发现了一窝流浪猫,大概率他们明天就会去现场看看如何救援。
今晚工作室正在彻夜商讨救援计划,顾磬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到场。
顾明安却叫住了他: “磬秋,如果你不想做这些事,就不用勉强自己。这里毕竟还有大哥撑着呢,你们做想做的事情就好。”
最近顾磬秋进入公司,熟悉业务后风风火火当起了顾氏某条重要产品线的负责人。
而林知墨竟然也说之后要进入公司,还表示要去进修相关课程以便帮助顾明安。
顾明安看着弟弟们的懂事模样是既欣慰又心疼。
他是有责任感有担当又温柔的人,之所以那么努力就是希望在自己的庇护下家人们可以做喜欢的事而不用处处掣肘。
可爱是相互的,在顾明安想要保护弟弟们的时候,弟弟们当然也想要保护他。
顾磬秋回头笑了笑: “我没有勉强自己,一个成年人怎么能一直生活在由家人创造的乌托邦里我只是觉得,如果我那样做,实在太没有担当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太辛苦了。而且现在的工作内容我也不讨厌。”
顾明安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顾磬秋却只是笑着走近他,揽着他肩膀给了他一个兄弟的拥抱: “哥,你都劝了我这么多回了,就别再多劝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顾明安回抱住他,在他宽而结实的背上轻拍了两下: “…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哥哥。”
顾磬秋和顾明安差不多高,两人都肩宽腿长,但顾明安仍旧是一副把顾磬秋当成小孩的样子。
“知道啦知道啦,到工作室给你发VX,听见了。”顾磬秋离开顾明安的办公室时还在答应顾明安的唠叨。
他都二十多岁了,竟然还要听顾明安这么跟唠叨未成年似的唠叨。
刚坐上车,闻宥琛的电话就来了: “喂磬秋哥,你晚上过来吗”
“来,你已经到了”顾磬秋问。
闻宥琛手里正抱着一只貌美的长毛三花,说: “是啊,正抱着猫呢。”
“行,你先在那呆一会儿,我二十分钟后到。”顾磬秋说。
闻宥琛一个激灵,顿时怀里撒娇的猫都不香了: “不是,哥,你怎么现在说话一股高管味儿啊你变了!”
顾磬秋:
“有吗”顾磬秋一头雾水, “等会儿聊,我先在车上看一下那个小区的地形图,看看怎么救比较合适。”
闻宥琛被挂断电话,心中的震撼久久不散。
什么在车上也要争分夺秒看数据的班味行为!磬秋哥你变了!你不再是我们啃哥/啃姐一族的成员了吗!
半小时后。
黑白配色的奶牛猫满房间疯跑,踩着墙和其他猫的头疯狂跑酷,以顾磬秋身体作为着力点猛蹬的时候顾磬秋终于忍不住了: “我明天就把你的蛋噶了!看你还跑不跑!”
闻宥琛坐在他身边笑得快趴下了: “哎呦喂,这警长猫怎么这么活泼。”
今天的闻宥琛仍旧穿得很休闲,自己画了颜色的白色长袖加灰色运动裤的穿搭随性而轻松,相比一旁西裤西服的顾磬秋,一看就是青春洋溢的男大。
更不提他耳朵上还有四五六七的银质耳钉,在灯光下闪着耀目的光。
顾磬秋的脚下是一大群以狸花猫简州猫橘猫三花为首的猫猫团。
一堆猫或是趴在他脚边或是趴在他大腿侧,从闻宥琛的视角来看,颇有种“儿孙绕膝”的安详感。
而顾磬秋每次随手薅起一只猫,都能精准叫出他的名字: “耳朵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好了没”
被他抱着的橘猫圆头圆脑,大眼睛盯着顾磬秋非常温顺,粉色小爪爪还扒拉着顾磬秋手臂。
“你怎么这么厉害,每只猫都能叫得出名字。”闻宥琛惊了。
在他看来,如果是毛色不一样的猫猫,他能够分清楚。
但同为橘猫/狸花/布偶什么的,除非差距特别大,否则他很难分辨。
可顾磬秋不仅能分清楚,甚至对怀孕母猫生的小猫,长得一模一样的小鼻嘎们,也能分清而且准确叫出每个猫的名字!
闻宥琛合理怀疑顾磬秋就是什么猫妖变成的人之类的,所以才会和猫猫们有心灵感应。
顾磬秋却只是把一只小彩狸举高高,然后说: “用心看就能够分辨。”
这是一只狸花猫妈生的小猫,里面有花纹和猫妈一模一样的狸花,也有彩狸,到最后没墨了竟然还生了一只白色的小猫。
顾磬秋反正是觉得这些小猫每只都长得不一样,所以并不能理解闻宥琛的惊叹。
“哦对了,这是送你的手机壳。”闻宥琛从包里翻出昨天画的手机壳递给顾磬秋。
手机壳背面的材质像是乳胶,凹凸不平但表面又极其光滑,两只小猫在手机壳上栩栩如生。
顾磬秋一手还举着猫,另一只手就来接手机壳: “谢了,很好看。”
“你之后真要在你们家公司干下去了”闻宥琛随手将盖住眼睛的头发捋到浓黑眉毛以上的位置。
最近顾磬秋忙得飞起,根本没空来画廊帮他忙。
顾磬秋摸着小猫吃得圆鼓鼓的肚子,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另一只小猫身上: “嗯,我哥太辛苦,如果我还那样天真地活着,那我还是人吗。”
闻宥琛点头表示了然,说: “你工作室这边如果要帮忙可以叫我,反正我闲得很。”
看见顾磬秋英俊的帅脸上有了明显的黑眼圈,闻宥琛顿时职业病发作,下意识用指尖碰了碰顾磬秋眼下的乌青。
这一块的色彩非常不和谐,整张脸一下就变憔悴了…闻宥琛在自己心里点评道。
学艺术的对这些往往观察敏锐,闻宥琛更是容不得半点不和谐的东西出现在自己视野里。
因此他是越看越难受。
然而当事人却并不知道他的内心活动,只是感觉自己忽然被调戏般摸了脸。
“嗯”顾磬秋一脸懵。
四目相对,闻宥琛才恍然察觉气氛好像不太对。
靠得太近了,撇开屋子里的“喵喵”叫声,又安静得太过分了…
顾磬秋盯着闻宥琛,发出直男的疑问: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闻宥琛收回手,想了想还是不要说顾磬秋变憔悴了这种伤人心的话比较好。
可殊不知,他的欲语还休,在顾磬秋眼里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说起来,在欧洲这么些年,好像确实没听说闻宥琛有谈过恋爱的事…顾磬秋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两个身材相仿的高大男人就这么坐在一片猫爪沙发上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陷入无言。
好在这时候,工作室的员工进来了: “秋哥,我们可太想你啊啊啊!” “膜拜秋哥,小妹膜拜膜拜你!” “秋哥万喵万喵万万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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