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狗尾(Fine不Fine)


庄雁鸣去见了华峰张董家的小女儿张岚音,张岚音自小就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天真可爱,还不知人心的诸多险恶。庄雁鸣只用了三分钟就成功激怒了她,被她泼了一脸还烫着的罗宋汤。
张岚音回到家大发脾气,张董听着女儿对庄雁鸣不符合事实的评价,觉得奇怪,但人在气头上,死活不肯听他多说,便只能无奈地依她去了,当晚还特意给庄镇山打去一通电话表达歉意。
庄镇山当是两人性格不合拍,没缘分,对庄雁鸣没有过多的苛责。
庄雁鸣在庄镇山面前一向顺服,即便他内心十分抗拒与张岚清见面,但他还是去了,以一种相对委婉的方式解决了这场非他本意的相亲。可当涉及到了孟归南,庄雁鸣又展露出来尖锐,手段雷霆的一面。
庄镇山要用彭霖来铺路,树立他在公司内部的形象,庄雁鸣对此心知肚明,但依旧违抗了庄镇山的意志,玩了一手栽赃嫁祸,把彭霖赶去了淮省云山下属的一个分公司。
将所有的矛盾都转移到他身上,彭云奇父子大概就没那个闲心去找孟归南这个小人物的麻烦了。
那天下午,庄镇山把他叫去书房,足足训斥了三个小时,最后问他为什么,庄雁鸣只回了他一句话:“我没您那么深谋远虑,我忍不了。”
庄镇山气得狠了,第一次动手给了庄雁鸣一耳光。
庄雁鸣闷不吭声地受了,为了平息庄镇山的怒火,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吃住都在公司,原本要延期挂牌的道桥研究所在八月底正式运行。
庄镇山在董事会中的支持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他消了气,像哄儿时的庄雁鸣一般问他想要什么奖励。
庄雁鸣看着庄镇山,说:“云山的股份。”
庄镇山眯着眼打量他,庄雁鸣脸上表情未变,替庄镇山倒上一杯茶:“爸,我是您的儿子,我姓庄。”
庄镇山笑了笑,端起茶杯咂了一口茶水,过了片刻,他说“好”。
云山交科于九月七号发出公告,庄雁鸣由原先持股比例 3.7% 增至 5.7% ,原公司第一大股东庄镇山持股比例由 19.34% 减为 17.34%。
而彭云奇则凭借18.65%的股份一跃成为云山的第一大股东。
但个人持股比例多少并不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各自阵营内的股份份额。
庄镇山即使不再是第一大股东,他在股东大会上仍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除非,庄镇山的阵营中某位持股比例不低的股东背叛他,站到他的对立面。
所有的事暂告一段落,庄雁鸣想起了很久没见的孟归南。
说是很久没见其实并不恰当,他曾在许多个夜晚,站在知春苑2号楼楼下的一丛灌木旁,看孟归南从车里下来,缓步走进楼中。
四五米的距离,孟归南大概会在他的视野中停留三秒,三秒后,庄雁鸣就只能听见从楼洞里传出来的刻意加重的沉闷脚步声,而后一楼感应灯亮起,在楼洞前铺开一片漫漫的白光。
这世间万般欲望,唯爱欲最难抵抗。
所以今夜庄雁鸣出现在了这里,原本也只是想看一看孟归南,但听见他从老何手机里传来的带着醉意的声音,双腿先理智一步迈了出去。
孟归南喝醉了怎么是这个样子?
温亚遇看了庄雁鸣一眼,立刻脚底抹油开溜了,临走时不忘和孟归南道别:“南啊,我先走了,回见回见。”
孟归南连个眼神都没给温亚遇,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仰头看着庄雁鸣。
“你喝醉了。”庄雁鸣陈述事实。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醉鬼都不可能承认自己喝多了酒,孟归南也不例外,他抱着庄雁鸣的大腿,将脸贴在他西装下摆冰凉的纽扣上,否认道:“我没喝醉。”
庄雁鸣伸手在他后脑上撸了一把,而后将他推开。
“车在那边,要走还是要抱?”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孟归南,好半天,他都没回答,就当庄雁鸣失去耐心,打算把人拉起来时,孟归南闷着声音说:“我好累,不想走路。”
庄雁鸣的手指蜷了蜷,在一众食客怪异的视线中,托着他的大腿把人从凳子上直接抱了起来。
孟归南手长腿长,这样一个姿势,完全遮挡了庄雁鸣的视线,他拍了拍孟归南的屁股:“看不见路了。”
孟归南浑身泄力趴在庄雁鸣的肩头,庄雁鸣才抱着人继续往路边走去。
初秋有些凉意的夜风将孟归南吹得清醒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
他环住庄雁鸣的脖子,小声问他:“庄雁鸣,你最近很忙吗?”
“嗯。”
“忙啥呢?”孟归南问。
庄雁鸣脚下一顿,很有耐心地回答他:“公司的事。”
“哦。”孟归南语重心长地说,“小心有命赚没命花,棺材板镶金,有啥用啊?”
庄雁鸣觉得这应该是句关心,虽然说得不太好听,其中关心的意味也比较隐晦。
不等他回答,孟归南又说:“偶尔也要休息一下。”
孟归南这样说话很有趣,庄雁鸣便和他对起话来,想引着他多说几句。
“怎么休息一下?”
“比如来陵口区转一圈,你看看这路边上的景……”孟归南偏过头,看着路边上矮矮的,叶片稀疏,甚至有些灰扑扑的绿化带,“多好看呐。”
老陈已经提前打开了车门,庄雁鸣把孟归南放在后座上,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孟归南很快就忘了先前和庄雁鸣正在讨论的问题,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车顶的流星:“库里南也不是很好开,我说真的。”
庄雁鸣扳过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问:“来陵口区看什么?”
有人酒后会吐真言,但孟归南吐的是胡言乱语。
孟归南眨了眨眼,说:“看病,我觉得你颈椎有问题。来吧,让小孟医生给看看,不收你钱。”说着他就要挣扎起来去摸庄雁鸣的后颈。
孟归南喝了酒力气很大,好在车内空间宽敞,庄雁鸣把人拖过来放在腿上抱着,他才老实下来。
孟归南捧着庄雁鸣的脸,看了他几秒钟,突然低头去亲他的嘴唇。
麦芽香气混合着孟归南身上已经和他不再相同的浴液味道,庄雁鸣突然感到有些生气。
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回吻着孟归南时,他走了神,心想明天一定要交代郑姐去买来万山一号的同款。不止是浴液还有洗发水,牙膏,剃须泡沫……
孟归南咬了他一口,问:“你为什么不专心?”
庄雁鸣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不专心。”
孟归南皱着眉,不满地看着他。庄雁鸣叹了口气,伸手揽着他的腰,重新吻住他。
庄雁鸣来不及去探究孟归南为什么会表现出这样一副依恋他,需要他的情态,他攥着孟归南一路往下作乱的手,低声在他耳边问:“欠草是不是?”
声音很小,但足够老陈听到了。
老陈和庄雁鸣在后视镜里对视了一眼,而后心领神会,开下高架,驶向一条在建的,还未命名的小路。
【作者有话说】
庄1:我破防了

老陈下了车,走到距离库里南斜后方大概五六米的位置,背过身去刷起了手机。他的手机刚买没多久,电池还很耐用,等屏幕右上角的电量标识从65%到53%,他才听见身后传来几下敲击车窗的声音。
老陈转过身,正对着他这一侧的车窗降下来一半,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懒洋洋地探出来,冲他勾了勾手指。
衬衣袖半挽,其上褶皱横生,微弱的光线下,那枚碧色的翡翠戒指因为沾上了些水迹而反射出来一点醒目的光。
老陈用鞋尖碾灭烟蒂,又等了一分钟,才抬步朝车边走去。
车上的两人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孟归南裹着庄雁鸣的西装安静地趴在他怀里,身上原本穿的那件衬衫从西装下摆露出了一角,老陈瞥了一眼就立刻挪开了视线。嘶……
怎么还撕人衣服呢?
车内安静到呼吸声清晰可闻,老陈目视前方,重新拐上高架,半个小时后将车开到了知春苑楼下。
停好车,老陈也没敢回头:“庄总,我们到了。”
“你上楼拿条毯子下来。”
“哎。”老陈应了,打开车门下了车。
几分钟后,老陈从楼里走出来,将毯子从车窗递了进去。
孟归南睡得很熟,眼皮和鼻尖有点红,庄雁鸣偏过头在他脸颊上碰了碰,然后用毯子将他裹起来,抱下了车。
“你先回吧,明早来接我。”走出去两步,他又转过头,交代老陈,“带套西装。”
知春苑是老小区,没有电梯。水泥地灰扑扑的,两侧的墙壁满是小广告的清除痕迹,二楼往上感应灯的光线格外暗淡,时不时还会传出电流不稳的滋滋声。
庄雁鸣考虑了交通,生活便利程度,居住的舒适度,但这里的环境距离让他满意还差得很远。
万山一号是庄雁鸣打算将孟归南带回来时,精心准备过的漂亮巢穴,但依照目前的情况,他不知道孟归南还有没有再回去的机会。
抱着孟归南爬了四层楼,等在402门口站定,庄雁鸣的背上出了一层热汗。
走廊两端的窗户大敞着,穿堂风呼呼地刮,庄雁鸣身上单薄的衬衫瞬间就被吹透了,他把孟归南抱得更紧了些,抬脚朝门上踢了踢。
郑姐打开门:“哟,喝得这么多,我去盛碗热汤给孟先生暖暖胃。”
庄雁鸣嗯了一声,抱着孟归南径直进了卧室。
刚把孟归南放到床上,他就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伏在他身体上方的庄雁鸣。
“洗澡吧。”庄雁鸣说,“没戴套,要洗干净。”
孟归南反应了两秒,哑着声音回他:“狗东西。”
庄雁鸣轻声笑了笑,扯松衣领,给他看脖子两侧的痕迹:“等你酒醒了再好好想一想谁是‘狗东西’?”
头很重很晕,脑海中只有一些零散的,混乱又疯狂的片段,孟归南一时之间没办法将它们完整地拼凑起来。
孟归南看着他,冷静地说:“好吧,那就等我酒醒了再和你算账。”
在浴室洗澡时孟归南很不安分,一会儿抱怨水太烫,一会儿又趴在庄雁鸣肩膀上说站不稳。庄雁鸣只好让他坐在马桶上,取下花洒,又将水温调低了一点去冲洗他身上丰盈的浴液泡沫。
“低头。”
孟归南听话地把头低下,由着庄雁鸣帮他搓洗头发。
庄雁鸣在照顾醉鬼这件事上无师自通,动作轻柔又有耐心,洗完澡,吹干头发,他把孟归南光溜溜地塞进了被子里。
等庄雁鸣洗完澡出来,他发现孟归南还没睡着,看得出来他已经困了,眼睛故意睁得很圆。被子也不好好盖,脖颈处颜色艳丽的吻痕大喇喇地晾在空气里。
庄雁鸣以为他有话要说,站在衣柜前等了片刻。
可孟归南一直没开口,庄雁鸣便挪开了视线,从衣柜里取出来一套他的睡衣穿上往门口走去。
“你要走吗?”孟归南问。
庄雁鸣回过头:“怎么了?”
孟归南支支吾吾:“来都来了,不住一晚吗?”
庄雁鸣发现从醉鬼孟归南的口中能听到许多非常悦耳动听的话,于是故意问道:“你想让我留下来吗?”
孟归南没回答想不想,只是说:“你可以留下来。”
庄雁鸣没有表态,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就在卧室门即将合上时,庄雁鸣伸手挡了挡,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
庄雁鸣从缝隙中观察孟归南,发现他一动不动,一直看着门的方向,连眼睛都很久才眨一下,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庄雁鸣握住门把手,停顿了十来秒才重新推开门,和孟归南交代自己的行踪:“我去客厅倒杯水。”
孟归南有些呆愣地张了张口,又闭上,最后他说:“哦,好的,我也想喝水,冰的,谢谢。”
孟归南到底没喝上冰水,反倒被灌了一肚子的热汤。
睡觉前又去了两次卫生间,总算折腾够了,孟归南才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又按照从前庄雁鸣留宿万山一号的习惯,滚进了他的怀里。
孟归南白日里刚补过觉,但喝了酒再加上一个妥帖温暖的怀抱,他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中,庄雁鸣只能看到孟归南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揉了揉孟归南毛茸茸的发顶,嘴唇贴着他的额头,将一声沉重的叹息捂在了那片带有热度的皮肤上。
孟归南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洗漱,换衣服,吃饭,整个人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直到孟归南回到房间,看见床与阳台之间的地板上丢着的一条沾着可疑液体的领带时,从睁开眼睛那刻起强行装出来的镇定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归南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不是喝多了酒会失忆的体质。
从昨晚庄雁鸣出现一直到睡前,所有零零散散的,还冒着热乎气儿的记忆纷至沓来,将他的脸皮扯得一点不剩。
孟归南抱着脑袋蹲到了地板上。他干了什么?
车什么震?什么车震?
他真的只是喝了酒不是被鬼上了身吗?
郑姐从门口路过,往里瞥了一眼:“小南,怎么啦?怎么坐在地上?”
孟归南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头疼。”
“庄先生早上让人送来的解酒药要喝一小罐吗?”
听见“庄先生”三个字,孟归南脸上的表情彻底崩开了,为了不让郑姐看出什么,他立刻翻身躺进了被子里,把脸也埋了起来:“不用,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郑姐以为他只是身体不舒服,就没再多说,动作很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郑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孟归南掀开了被子,从床头柜上拿过笔记本电脑,翻来翻去找了部高分的惊悚电影。
电影刚开始两分钟,雾气弥漫的山林,阴森诡异的背景音乐……
“你的眼睛里为什么有星星?”
“庄雁鸣,求求你……”
“庄雁鸣,我为什么..不出来?”……
孟归南恶狠狠地扣上笔记本,从床上跳了起来。原地打了两套组合拳仍然无济于事,最后他怒吼一声,换上背心短裤下了楼。
跑满十五公里,孟归南摘下了耳机,扶着膝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身体极度疲惫,脑子也转不动了,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洗个澡,再躺进柔软的床铺里眯一觉。
迈着沉重的双腿往回走,快要走进小区大门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庄雁鸣三个字直直刺进孟归南的眼睛里,剧烈运动后狂跳的心脏还没平复下来,他紧紧抿着唇,等铃声快要自动挂断时,才按下接听键。
“在做什么?”
庄雁鸣的声音很低,就响在耳边,孟归南不可控制地又想起了昨夜庄雁鸣以同样平缓的语调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额上一滴汗水落进眼眶,蛰得孟归南有点疼,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很后悔接起了这通电话。
几秒后,他面无表情回道:“不是本人,挂了。”
【作者有话说】庄1:?
wb:今天你fine不fine

第38章 孟归南的行事逻辑
好在庄雁鸣够识趣,没有锲而不舍地继续打电话来,但这也足够孟归南先前做的所有努力付诸流水了。
他一脸郁闷地回到知春园,洗了澡,从书架上刨出来一本纯英文杂志,硬是逼着自己全神贯注看了两个小时,才从那股尴尬劲儿里缓了过来。
郑姐准备好晚饭后敲了敲书房门:“小南,吃饭了。”
孟归南应了一声,放下看了一小半的杂志,从书房走了出来。
刚在餐桌边坐下,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郑姐拉开门,庄雁鸣正站在门口,应该是刚下班,手上还拿着公文包,另一只手上挂着两个看起来与他整个人极为不协调的食品塑料袋。
庄雁鸣的出现像是某种讯号,孟归南的心脏突然以一种诡异的频率跳动起来。
庄雁鸣向他走来的几秒钟时间里,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孟归南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因为心动过速昏厥过去了。
庄雁鸣走到他面前,看了他片刻,然后抬手在他额头上碰了碰,问:“现在是本人吗?”
孟归南猛地回过神,眼神飘来飘去,压根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
庄雁鸣盯着他脑袋顶上的发旋,无声笑了笑,随后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个转移话题的好机会,孟归南伸长脖子去看:“这是什么?”
“藕饼和鸭锁骨。”
“你什么时候爱吃这些垃圾食品了?”
庄雁鸣扫了他一眼,不大高兴的样子,接过郑姐递来的干净盘子后,将两个袋子撂了进去,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吃吧。”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