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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好像黑化了怎么办(蛙鸣蝉噪)


除非,波本在她们眼里不可信了。
这就是更让降谷零担忧的第二种可能:
宫野姐妹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也许是出于对他的不信任和警惕,也许是出于保护的目的,也可能两者皆有之,选择隐瞒了她们知道的事情。
是他躲避的态度太明显,让她们起疑了吗?
他在脑海中又细细复盘了和宫野姐妹少有的几次联络,并没有察觉到违和的地方。
是宫野姐妹的警觉性太强了吗?
降谷零皱眉思索,虽说在组织这种环境里,本身又相当敏锐的二人,对周围环境时刻保持警戒也很正常,但对身为家人的波本也如此小心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若是果真这样,倒是可以成为降谷零原先猜想的佐证。
宫野姐妹对波本的计划不说是共谋的程度,但很有可能有所了解,波本在进行这么危险的行动时,她们也因此加倍提高警惕,故而第一时间发现了降谷零不知何时露出的破绽。
在不知道降谷零现在的具体情况时,宫野姐妹决定先暂且保全自身,所以在他提到朗姆时装傻充愣。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通顺了。
但同时,也让他的调查陷入了死胡同。
宫野姐妹心生戒备的现在,就算降谷零向她们坦诚其实他失忆了,恐怕她们也依旧会守口如瓶,不采用一些非常手段,很难从她们这边突破。
但如今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他对于整件事的情况也有一定猜测,没有必要为了刨根问底吓到她们。
或者他也可以从朗姆处着手调查,不过宫野夫妇的“意外事件”距离现在超过十年以上,他调查起来不比前世轻松多少,有可能依旧下不了定论。
降谷零按压着眉心,正在头痛之际,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是钻入牛角尖了。
如果他还被关押着,查清事实真相对于他来说就至关重要,因为只有心中有数他才能想办法给自己洗脱罪名。
但如今的情况已经截然不同。
组织调查过后,没有理由再次怀疑他。
比起关注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他更应该把时间精力放在朗姆缺位这件事本身所传递的信号和对组织未来的影响上。
降谷零打定主意,先联系了之前被他派去查朗姆相关情况的下属:“查得怎么样了?”
“朗姆的情况捂得很严实,但他要么死了要么还没有意识,一直没有出现过,朗姆的人现在都人心惶惶。”
也就是没有新进展,但无关紧要。
降谷零沉吟道:“卡莎萨呢?”
“我正想向您汇报这件事呢,”对面的声音听上去带着雀跃,“卡莎萨死了。”
“怎么回事?”降谷零心中暗暗吃了一惊,沉声问道。
“在审讯期间,4号基地附近发现了公安的踪迹,琴酒当机立断把卡莎萨处决了。”
降谷零皱起眉头,立刻追问了相关的详细情况。
挂断电话,他闭上眼睛,思索着现在所掌握的情报,尝试把它们连到一起。
卡莎萨真的背叛组织把情报泄露给公安了吗?不,他不这么认为。
巧合?也不太可能。
组织里有人想杀卡莎萨吗?
他怀疑了一秒琴酒,毕竟他们一向不和,但仔细想想琴酒也犯不着这么做。
要是从动机出发,卡莎萨的死亡对波本是最有利的……
降谷零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不会又有人觉得是波本在背地里使坏的吧?
他叹了口气,算了,加深一下波本在组织里的可怕形象也没什么不好。
更关键的在于boss对朗姆遇袭到卡莎萨被审这一连串事件中表现出的态度。
卡莎萨对波本的指控被轻轻放过也好,卡莎萨很快就被发现疑点灭口也好,全都是经过boss首肯的。
前者是琴酒亲口告诉他,后者则是降谷零基于一般情况下的判断。
这是否说明boss对朗姆也早有不满之意?
降谷零陷入沉思。
前世在组织中时他便发现,组织内部并不太平,派系之争暗流涌动。boss常年不露面,二把手朗姆是底层代号成员能见到的最高决策人,但同时,也存在以琴酒、贝尔摩德为首直接听令于boss的员工,导致组织可以被简单粗暴的划分为boss派和朗姆派两边。
以降谷零最后掌握的情报来看,boss和朗姆显然并不同心。
他原以为组织的内讧是随着时间慢慢升级,七年前也就是他现在所在的时间,至少表面上boss还是信任并放权于朗姆的。
但从最近发生的这几件事分析,boss或许早已打算暗中铲除朗姆的势力,而恰巧碰上波本的动作,boss便趁机……
不,等下!
波本这时计划对付朗姆真的是凑巧吗?还是说……波本看出boss的意图,故意顺着boss的意思制造了这起事件?甚至也可能是直接听令于boss……
降谷零心中一动。
波本虽属于情报组成员,也接受朗姆的命令,但同时他也能直接联系boss,深得boss信赖。
也就是说,朗姆遭遇陷阱和其心腹被灭口,这一系列连环事件的本质是波本在暗中帮助boss铲除异己?和他本以为的宫野夫妇在实验室大火中意外去世的事情无关吗?
所以宫野姐妹才会对其一无所知,因为这只是波本在组织的工作的一部分,也不会产生额外的危险。
降谷零顺了一遍思路,逻辑上没有漏洞,然而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但既然这一推测是合乎情理的,他就不能忽视这种可能。
他的内心沉重下来。
他发现他之前犯下一个很大的错误——他本能的把自己代入波本在思考,这本身并没有错,但他混淆了自己和波本的思考方式。
当发现朗姆被波本设计时,他自然而然地以为波本和自己一样,怀疑朗姆在宫野夫妇的死亡中插过手,并擅自认定波本是为了复仇。
但实际上,他和波本不是同一个人,他不应用自己的想法生套进波本的行为。
无论波本推动朗姆一事中是否掺杂了私心,降谷零都不该忽视波本和boss间的联系。
他被自己的想法一叶障目了。
降谷零自我反省着。
幸好目前还没有因此酿下大错。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而且,假如事实真如他所想,现在其实是他千载难逢的好机会——boss想打击朗姆的势力,必然不会让朗姆再回到现在的地位,不管朗姆是死是活,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出现了。
而散乱的情报组不可能没有人来领导。
这时,最有可能上位的人选,就是实力强劲、业绩斐然、资深望重的情报组第一卷 王波本,最最关键的是他还是直接帮助boss达成愿望的那个人。
这就是波本的目的吗?
降谷零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要是能坐到朗姆的位置,覆灭组织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他扭动了一下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僵硬的脖子,心底竟涌上几丝兴奋的战意。
在这个熟悉中时不时露出陌生的世界里,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跌跌撞撞了这么久,失去了公安的后盾支援,就连在幼驯染前也无法放松。
这些天来,他一直只能被动地应付出现在面前的困难,试图在这里站稳脚跟,而且即使这样也叫他疲于奔命了。
直到现在,他终于等来了一个明确且让人充满希望的目标——他要一举登上朗姆的地位,然后把组织打包送给公安。
降谷零怀着这一宏图大志,几乎一刻也不停歇,开始调整自己的计划。
他还有太多太多事要做。
首先必须确保接替朗姆这一目标的可行性,并为上位打下基础。
boss会不会把位置交给他,首要关注的就是波本能否平息情报组现今因权利真空而出现的混乱。
他得确保情报组能继续稳定地运作下去。
同时,他需要加强自己的话语权,找到并处理掉可能的竞争者,巩固内部支持,继续建立功绩……
这会是一个漫长又艰难的过程。
但降谷零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笑意。
他最不怕的就是困难。

警视厅警察学校。
逮捕术课在道场授课,学生在学习基础动作后,主要以模拟对抗的方式在实际操作中掌握熟练相关技巧。
警校的道场是标准规格,一组学生在中间进行模拟对抗,其他学生坐在场边旁观学习。败者下场,胜者与下一位挑战者对抗,直至全班同学都得以练习。
诸伏景光身着护具,一个侧身堪堪避过伊达航的竹刀。
他抓住机会,横刀挥向伊达航腰部,刀尖如闪电破空,却在正要击中时被伊达航的竹刀格挡了一下。
两刃相撞,诸伏景光双手震得发麻。
他果断放弃和班长比拼力量,身体略微前倾,手上使巧劲一绞,旋转剑身,卸掉大部分力,然后借着惯性向前一个挑刺,逼得班长后退一步躲避过去。
二人的战斗如火如荼,汗水沁湿白色的道服,隐隐有陷入体力比拼战的趋势。
场外,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盘腿坐在墙边。
“小诸伏已经连赢五场了吧,竟然还能和班长打得有来有回。”萩原研二把保护用的面具抱在怀里,看得啧啧称奇。
松田阵平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感叹:“景老爷状态很好嘛。”
“因为解决了幼驯染的问题心情好吗?”萩原研二玩笑般猜测。
松田阵平目不转睛盯着赛场:“但是班长力量和体力都占优,景老爷快撑不住了。”
正如松田阵平的判断,话音刚落,诸伏景光一个躲避不及时,被伊达航一剑精准地敲中面具。
“一本!”鬼塚教官举起旗子,示意伊达航获胜。
“很精彩的比赛!”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立刻鼓掌叫道。
诸伏景光脱下脸上的护具,走到他们旁边坐下,笑道:“不愧是班长,最后一击我完全没反应过来。”
“小诸伏今天才是,连胜五场,感觉突然就有精神了呢。”萩原研二挤眉弄眼地调侃。
诸伏景光一看萩原研二的表情,就知道又要打趣关于zero的事了。
他坦诚地微笑着说:“嗯,想通了一些事情。”
和高野理事官的谈话卓有成效,光是理事官认可了他的提案便让他信心大增。
计划的具体执行当然还面临着重重困难,能否如他所愿地推进也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但他止不住心底溢出的希望。
他一开始就是因为zero才会接触到组织,也是为了拯救zero才成为了卧底。可在公安了解到的资料上,白纸黑字写下降谷零劣迹斑斑的行为,彻底打破了诸伏景光天真的想法。
他忍不住会想,zero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种样子,公安的调查会不会有错误,是不是组织逼迫。
但他也无法忽视因组织的恶行而遭受痛苦的普通民众。
责任感和正义感驱使着他以绝对的理智面对波本,他不去想破获组织后波本会是什么结局,他只是尽力去做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原以为他的卧底生涯将会彻底和降谷零站在法律和犯罪的对立面上,以共同的美好回忆为筹码,博取脆弱的信任,相互上演着充满了欺骗、利用与背叛的戏码。他只能竭力抑制私人感情,伴随着午夜梦回时,小时候的zero的幻影,这么一路内心挣扎着度过了。
但转机出现了。
如果他能说服降谷零成为公安的线人,帮助公安捣毁组织,zero就不必与组织这艘黑暗的巨轮一同沉没,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也许需要付出很大代价,也许需要很多很多年降谷零才能偿还自己曾经的罪行,但诸伏景光愿意等待,就像降谷零小时候救赎他一样,陪伴降谷零从黑暗中走出,适应在光芒下的生活。
他想再一次见到,记忆中笑得纯粹的zero的笑颜。
理事官建议他进一步加深和降谷零的联系,建立强化降谷零对他的信任,继续从回忆中加强情感共鸣,唤醒降谷零曾拥有过的善念。同时,试探降谷零对如今处境的想法,探讨更光明的未来的可能。
策反工作需要循序渐进,不可能一蹴而就。尤其是诸伏景光一定要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时刻保持警惕。这是理事官着重强调的部分。
这项工作其实和他之前做的也差不多,但是给他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他因接触不到波本以外的组织成员而产生的焦虑一下子被抚平了,心里充满了干劲。
想象着和zero能并肩而行的未来,诸伏景光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扩大。
松田阵平见到笑得压都压不下去的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恋爱中的人真可怕。”
这句小声的嘟囔只有紧挨着松田阵平的萩原研二能听见,他捂着嘴在一边窃笑,引来诸伏景光疑惑的视线。
降谷零推开门。
随着“吱呀——”一声,波本显眼的金灿灿的脑袋探入室内,整个房间光速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悠扬的音乐声。
降谷零环视一圈,这是一处地下酒吧,专供组织情报组必要时的任务交接。靠里是一整墙酒柜,暖黄色的柔光映照在密密麻麻排列的酒瓶上。然而,暖色调的灯光却掩盖不了如今如冰窖般冻住的氛围。
靠门边的散台上坐着几个降谷零有些面熟的情报人员。原本交头接耳的几人在波本进门的一瞬间噤声,如同上课讲小话时看见班主任的小学生。
还有一名少年坐在离这几人稍远的吧台位上,一见波本便脸色铁青。
暗色调的木质吧台后,穿着马甲领结的酒保面无表情地洗着酒杯,是唯一一个抬头扫了波本一眼就又专注于手上的活的人。
降谷零眯了眯眼,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在场的众人除了负责看店的酒保,都是降谷零根据记忆和手中的情报精心挑选过的,分别是亲近朗姆的情报组代号成员,与此处唯一的一个未正式获得代号的吧台边的少年,也就是卡莎萨的儿子,未来的宾加。
“你们在聊什么有趣的话题吗?”降谷零皮笑肉不笑地凑近聚在门口的几个情报人员。
这其中他最熟悉的是一个银色长发、异色瞳的年轻女人,七年后能独自一人闯入公安总部的库拉索现在还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在波本的威压下眼里闪过明显的惊惶。
库拉索感到波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几秒,她大着胆子扫了一眼,那双紫灰色眼眸里闪着诡谲的光,看得人心底发寒。
她刚从前辈那里听说了波本为了上位设陷阱坑害朗姆,又对指出这点的卡莎萨怒下杀手的事迹。
库拉索微不可察地往后移了点,祈祷这位传闻中睚眦必报、狠辣阴毒的波本不要在意自己。
她才得到代号不久,虽说很感谢朗姆救下她的性命,但在朗姆许久未出现的情况下,她想尽可能避免卷入任何是非中。再者她和攀咬波本的卡莎萨只有几面之缘,并不熟悉。波本的那一眼让她心下犯怵,不明白自己哪里吸引到波本的注意了。
所幸身旁的前辈满脸堆笑地吸引走了波本的注意力:“没有什么,我们只是在普通地闲聊罢了。”
“哦,是这样吗。”波本慢慢地说,含笑的眼睛中看不出他的真实情感,库拉索时而觉得他只是无所谓地随口一问,时而又觉得他在因前辈敷衍的回答酝酿着满腔怒火。
她紧张地吞咽一口口水,转而又听见一个挑衅的声音:“你终于摆脱掉那个跟踪狂出来了,波本?”
她闻声望去,是跟了朗姆十年以上的一位代号成员,资历颇深,才敢对着波本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一阵阴冷如毒蛇的视线扫过,库拉索后颈发凉,抬眼一看却见波本笑得亲切,甚至一只手搭住了挑衅者的肩膀,状似好友般地道:“你,对我的私人生活很感兴趣吗?”
波本眉眼弯弯,但气势骇人。
那个挑衅者绷紧了身子,拉扯了一下嘴角,最终还是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们找我们出来做什么?”
波本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不着急,我先认识一下大家。”
库拉索莫名紧张,仿佛有所预料一般。接着,她便看见波本信步穿过前面的几人向她走来。
“你是库拉索对吧?”波本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保持着表情的冷静,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的眼睛相当特殊……”波本饶有兴趣地紧紧盯着她的双目。
库拉索没忍住眨了几下眼睛,心中打鼓。她努力平稳着声音说:“朗姆说过我的能力只能为他所用。”
她说罢便闭上嘴,等着波本的判决。
波本嗤笑一声,但却没有多说什么,深深看了她一眼,调头向吧台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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