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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好像黑化了怎么办(蛙鸣蝉噪)


当晚凌晨。
医院的病房中。
诸伏景光从麻醉中醒过来时,见到三个同期巴巴地守着自己。
“抱歉……”诸伏景光哑着嗓子说。
伊达航连忙给他递上一杯水。
“景老爷今天可威风了,那纵身一跃的英姿,迟早要记入警校历史。”松田阵平趁着诸伏景光在喝水,扬眉打趣道。
萩原研二得意地笑笑,像是自己得到嘉奖一样:“刚才警官还说让你好好养伤,明天警视厅的长官和池田知事的家属会一起来探望感谢你呢。”
“没错,你这次可厉害了,我们都吓了一跳,”伊达航也点头赞同,好奇地问,“诸伏你是怎么知道池田知事会被狙击的?”
诸伏景光放下水杯,艰难地想要撑着坐起来,三人见状帮他调整了病床的角度。
“当我们进入宴会厅时,我看到安保的强度,就感觉不对劲。”诸伏景光调整了一下呼吸,终于慢慢开始讲述他新编好的瞎话。
“这么说也确实,”松田阵平摸摸下巴,“我还以为是涉及政治家的活动都是这个规格呢。”
“所以当自由交流环节开始时,我就尤其关注池田知事周围的情况,当有人拉窗帘警察又在制止时,我灵光一闪就想到了狙击的可能性,刚好当时我在池田知事附近,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诸伏景光继续说道,看着同期惊讶的佩服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他能想到这么多全靠公安提供的情报。
“原来那个时候你在看池田知事周围的情况吗?我还以为你只注意到安室君呢。”萩原研二调侃地说。
其实看住波本和看住池田知事的结果是一样的。因为波本就是负责刺杀知事的其中一人。
诸伏景光无法说出实情,只能害羞地笑笑。
松田阵平皱了皱眉,说道:“你中枪的时候,安室君看上去很担心你。”
他和萩原研二、伊达航分别对视了一眼,没有说出当时的真实感受。
安室透当时的状态光担心这样轻飘飘的词汇完全无法概括,他面无血色,和诸伏景光在一起,甚至分不清谁是那个失血过多的人。
他身上灰败绝望的气息太过浓郁,害得迟一步赶到的松田阵平差点以为诸伏景光已经死了,吓得他心脏一个骤停。
直到看见诸伏景光还有力气和人家亲亲热热地手握手,松田阵平才算放下一半心来。
“zero呢?”诸伏景光终于能够顺理成章地问出这句话,他刚睁眼发现zero没在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时间开口。
伊达航回忆了一下:“安室君的话,应该也来医院了,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他了。”
“他怎么不上来看看?”松田阵平看看半靠在床上的诸伏景光,“景老爷应该也很想见他吧。”
“要不我们帮你把他叫过来,然后出去逛逛,给你们留一点空间?”萩原研二眨了眨眼。
萩原研二的提议正合诸伏景光的意。
他需要一点时间酝酿,然后和波本单独谈谈。
他完全且很明显是蓄意地破坏了波本的暗杀计划,虽然波本当时似乎因为他重伤的冲击,一时没有在意任务的事情。
但现在,波本应该已经冷静了下来,该是兴师问罪的时候了。趁他还躺在病床上,也许更能引起波本的同情,蒙混过关。
他虚弱地点点头,目送着同期们依次离开病房,轻轻为他带上门。
他闭上眼睛,开始思考接下来波本可能问他的问题。
降谷零在诸伏景光病房这层楼的休息处。
他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茶,坐回并不舒服的联排塑料椅子上。
他早已得到消息,诸伏景光手术很顺利,子弹穿过玻璃后威力大大减弱,最后卡在诸伏景光背部靠肩的肌肉中,没有损伤到神经和血管,很快就能恢复。
晚间新闻也报道了池田知事的最新消息,池田知事经紧急抢救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浓茶,降谷零挑出重点向boss简要汇报了任务的完成情况,不过几分钟boss就回复了消息,看起来基本满意。
至此,除了诸伏景光的问题,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降谷零本想直接前往诸伏景光的病房,但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宜和同期们接触过多,也就忍耐下来,把时间留给他们。
如果不出他所料,hiro会主动要求见他。
不管hiro是出于什么原因救下波本要杀的人,都欠波本一个解释。他想hiro现在应该迫切地想见到他才对。
正在这时,走廊上传来响动,降谷零抬眼望去,三个同期轻手轻脚地走出来。
“安室君,诸伏说想请你进去。”伊达航看见坐在不远处的降谷零,愣了一下,开口说道。
降谷零礼貌地向他们点点头,与几人擦身而过,向hiro所在的单人病室走去。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诸伏景光猛然睁开眼,见到逐渐被拉开的门缝中露出了一个仍然穿着侍应生工作制服的身影。
不是吧,这么快?波本是就蹲在他病房门口吗?
诸伏景光顾不上吐槽,慌忙地坐直身体,脑子里乱成一片。
等、等等啊,他还没准备好!
月明星稀。
米花医院周围,属于东京的繁华热闹逐渐褪去,就连夏夜不断的蝉鸣也安静了不少,只余下一片寂静。
诸伏景光半倚在病床上,望向站在床边的降谷零。
在病房明亮的白光的照耀下,降谷零的身形都在诸伏景光眼中显得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格外清晰。
他感到降谷零的眼中酝酿着似乎是担忧,又像是疑惑,还有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但这已经足以让诸伏景光坚定了决心,他咬了咬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率先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zero。”他轻轻地说,“我知道今天的举动,可能给你带来麻烦。但是……”
他仰起头认真地注视着降谷零,以不容拒绝地气势和降谷零对视,他要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的真心展示给幼驯染看见!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受伤害。你……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约定好,要一起成为警察吗?”
他看到降谷零凝视着他,嘴唇颤抖了几下,最后拉扯成一个带着苦涩意味的微笑。
“啊,我记得,我一直记得。”降谷零的声音有些暗哑,“但是,已经回不去了。”
诸伏景光忍着伤口的剧痛坐起身,摇了摇头:“不是的,和zero相处之后我就明白了,你的本质没有改变,你依旧是我认识的那个zero。”
他急切地看着沉默的降谷零,继续说:“zero,相信我,也相信公安,你会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呵,你果然是公安派来的老鼠!”
降谷零方才还一脸挣扎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阴霾,一抬手,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诸伏景光心脏。
“拜拜啦,hiro。”波本一边缠绵地念着诸伏景光的昵称,一边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
一声枪响——
【Cut!】
系统的机械女声竟然能听出感叹号的语气。
诸伏景光无语地站在系统所谓的时停空间,叹了口气:“这是什么新功能吗,TM1600?”
就在波本即将进门的一瞬间,他眼前白光一闪,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Take 1】,随即就发现波本已经站到了自己的床边,然后不需要他控制身体,剧情自己就开始发展起来。
【检测到您需要时间暂停功能,在此时停空间内可根据您的想法进行模拟,方便您进行准备工作。】
“也就是说模拟中降谷零的反应不一定是真实的吗?”诸伏景光皱眉思索。
【模拟内容是由您的想法决定的,是您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所以系统就是帮他把他的思路具象化而已。
“这个没有时间和次数限制吗?”诸伏景光谨慎地问。
【没有,随您的意愿。】
伴随着【Take 2】的系统声,诸伏景光再次沉入病房的场景中。
月明星稀。
米花医院……
“打断一下,前面的部分可以跳过吗?”诸伏景光靠在病床上问。
【这是您自己的思维。】
诸伏景光闭上眼睛,再睁开,波本已经换上了沉痛的表情说着“回不去了”。
“呐,zero,你知道吗?”诸伏景光哀伤地看着降谷零,“当发现你是组织的人的那天,我想了很多很多。然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要阻止zero。”
“呆在这种组织里是没有未来的!”他越说情绪越激动,不由得咳嗽几声。
降谷零慌忙地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他的背,又害怕碰到他的伤口,手指在空中动了几下,又蜷缩了回去。
诸伏景光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果然,zero这时候的表情,可不像组织的波本该出现的表情。”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那又如何?”
诸伏景光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这说明zero对我的感情,和我对zero的感情是一样的。”
“和我一起改变吧,zero。”他向错愕的幼驯染伸出手,“尝试另一种生活,我们两个一起。”
“我……”降谷零的脸上闪过明显的动摇,“可是我们不可能摆脱组织……”
“只要我们两个并肩作战,就一定能找到方法的!”
诸伏景光坚定的话语如同驱散迷雾的明灯,让降谷零摇摆不定的心安定了下来。
降谷零颤抖着把手搭在了诸伏景光的手心中:“如果是hiro的话,我想相信奇迹一次。”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就像他们的心再次紧紧靠在了一起。
然后,病房的门“砰”的被人一脚踢开。
代号琴酒的黑衣男子率着一众黑衣人闯入。
“波本,你果然早有异心!”
一声阴恻恻地狞笑过后,病房内传出两声枪响——
【Cut!】
“再来一次。”诸伏景光不死心地道。
【Take 3】
【Cut!】
【Take 4】
【Take 5】
被枪杀了无数次的诸伏景光捂着隐隐作痛的心脏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吗?为什么不管怎么样结局都会被杀掉?”
【大概您自己其实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合适的坦白时机吧。】
系统的话重重敲在诸伏景光心头。
是呀,TM1600说的没错。他在进行的是危机四伏,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就会带来生命危险的卧底工作。他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幼驯染还能被挽救的可能性让他欣喜过头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去信任zero,也想让zero信任他。
但正如系统指出的,他内心知道,现在还没到时候。
他不能排除波本只是演戏骗取他信任的可能,也不知道组织是不是监视着他和波本,更不能确定波本是否有让他无法背叛的把柄握在组织手中。
在能保障他自己的安全前,他不应该轻举妄动。
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
“不用继续了,TM1600。”他扬起一个坚定的微笑,“我已经准备好了。”
降谷零拉开病房的门。
“hiro?”他轻声呼唤道。
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的诸伏景光“刷”的睁开眼睛,随即笑成了两弯月牙。
“zero,你来了!”
除去苍白的脸色,诸伏景光亢奋的精神状态一点也看不出他刚受过重伤。
“感觉还好吗?”降谷零卡住了一秒,还是按惯例寒暄地问。
“麻醉效果还没消失,一点也不痛。”诸伏景光摇头笑道,而后蹙起眉,“zero那边没问题吗?我破坏了组织的任务……”
降谷零看着幼驯染满含着真诚歉意的蓝眼睛,总有种事情即将脱离他预想发展的预感,但他还是先安抚地说:“没事,组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难道池田知事还是……?
诸伏景光心中一沉:难怪波本当时毫不关心池田知事,原来组织还有后手。
幸好他没有贸然坦白。
他完美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没有露出一丝内心的想法。
“太好了,”他松了口气笑起来,“我还担心会因为我的心血来潮让zero受到批评呢。”
“心血来潮?”
“因为zero不肯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帮上你的忙,我只能自己思考了。”诸伏景光委屈地看着降谷零,但很快又带一点得意笑了,“其实就算没有我插手,zero的狙击计划也是不会成功的。”
他见到降谷零微微改变的神色,脸上笑意更盛:“zero好像不知道,池田知事身边那位安保人员是鬼塚教官的得意弟子,现在在警视厅警备部大展拳脚的特警队前辈,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危机发生的一瞬间保护下池田知事。”
“我本来想告诉zero这一点,但已经来不及了。然后我就在想,我要怎么才能帮上zero呢?突然,我想起来zero唯一给我正式布置的任务,”他解释的语速不自觉地逐渐加快,直到最后又放慢了语速,“那就是潜伏到公安中。”
降谷零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你故意让自己受伤救下东京都知事,这是大功一件,公安在招募今年的新人时肯定会优先考虑你。”
“是的,而且zero有说过在公安埋下钉子对组织来说很重要吧,我想如果以这个理由向组织申辩暗杀任务的失败,zero应该也不会被惩罚的。”诸伏景光一脸求夸奖的表情,“毕竟杀人随便什么时候都能杀,给公安留下深刻印象的机会不常有嘛。”
“我的计划很成功,听说明天会有长官来看望我,在警校的嘉奖也少不了,啊,不知道见义勇为能不能加分……”
诸伏景光掰着指头数着,露出一如往常的乖乖好学生的笑容。
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弧度。
但是好陌生。
降谷零原本火热的心重新冷却了下来。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支撑起微笑的假面。
“做得不错,hiro,但是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了好吗?”他看到幼驯染懵懂地点头,在心中叹息。
“我很担心你,hiro。”

降谷零很少绝望。
他是一名坚定的战士,经验丰富、身经百战。从事卧底工作这么多年,他无数次和死亡擦身而过,也曾备受折磨,但依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不管是遇到如何棘手的境况,他都总能在荆棘丛生的密林中找到唯一一条通向希望的蜿蜒小径。
但现在,降谷零不得不承认,他陷入了僵局——关于他亲爱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他琢磨了一整晚诸伏景光那段冲击性满满的自白,看似合理,实际也合理,就是夹杂着一丝和正常人的逻辑格格不入的疯狂。
降谷零没能找到驳斥这个解释的论据,但如果要接受这一说法,他就得先认清一个事实:就像这个世界的波本黑得发亮一样,这个世界的诸伏景光显然疯得彻底。
诸伏景光为了达成波本的目标,不仅把他人的性命当成上位的筹码,还罔顾自己的安危。
在经历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件,对前一点已经有了一定心理准备,基本接近死心的情况下,后一点让降谷零受到的冲击还要更大一些。
那可是狙击枪!诸伏景光怎么敢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冲上去!
只是受伤住院算hiro运气好,要是不小心击中了什么要害,他指不定得提前四年开始给某人扫墓了。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单纯受到救人的本能驱动的诸伏景光这么做,降谷零也一定会好好念道一顿让hiro多注意自身安全。更何况诸伏景光承认他这么冒险的原因只是为了波本随口布置的一个任务。
可顾及着幼驯染这难以捉摸的精神状态,降谷零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于是,面对沾沾自喜地向他阐明了计划,背后仿佛摇着尾巴的幼驯染,降谷零只能委婉地他会很担心这种理由来表达自己的不赞同。
只是,看那时hiro呆呆愣愣的反应,怕是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降谷零叹了口气,把煎至两面金黄、一口大小的鸡肉倒进咕噜咕噜冒着番茄香气的锅中,轻轻翻炒了几下。
他想了很久之后该如何行动。
以诸伏景光对降谷零言听计从的态度来看,他只要告诉对方自己想和公安联手干翻组织,诸伏景光十有八九会不问缘由地转而投向公安的怀抱。但这是治标不治本。hiro病态的心理不得到改善,对旁人、对hiro自己都是很大的隐患。
就诸伏景光昨天的表现,他害怕他前脚透露其实他早就想对付组织,后脚诸伏景光就冲上去和组织硬刚。
而且,他的潜伏不可能终止,万一在过程中遇到什么不测,诸伏景光会有什么反应?要是组织以他的性命作为要挟,知晓公安秘密的诸伏景光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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