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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好像黑化了怎么办(蛙鸣蝉噪)


降谷零无法代替波本和家人相处。
只是,卡莎萨透露的波本因为宫野家而与朗姆结仇的这条线索,他不能不查。最快捷的途径就是看看宫野姐妹是否知道什么内幕。
而且花了三天时间,终于脱离身陷囹圄的困境,降谷零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两个妹妹报个平安。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指针刚过十点半。
宫野志保还是小学生的年纪,这个时间可能睡了吧。
降谷零回拨了宫野明美的电话。
响到第二声时,电话便接通了。
“零哥!”对面传来宫野明美惊喜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让你们担心了。”降谷零轻轻地说,“志保睡了吗?”
“嗯,刚上床不久,”宫野明美也稍稍压低了声音,忍不住急切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志保只知道你被琴酒带走了。”
“不是什么大事,”降谷零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卡莎萨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硬要诬陷我。”
“卡莎萨……是那个朗姆的心腹?”宫野明美诧异地说。
“对,他告诉琴酒是我出卖害了朗姆。”降谷零无奈地叹气。
宫野明美听上去愤愤不平地道:“这怎么会和零哥有关系?琴酒居然因为这种无稽之谈把零哥关起来。”
“没事啦,反正我也没被怎样,现在也证明了我的清白。”降谷零柔声安慰道,“而且……本来我们就和朗姆有仇嘛,卡莎萨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有仇?”宫野明美疑惑地重复。
降谷零微微皱眉,但声音依旧保持着轻松,轻笑着说:“因为,朗姆总是给我派些难度大还催得急的任务,超——烦人的。”
“真是的,这么说情报组的人不就都有动机了嘛。”宫野明美跟着笑起来。
他们接着闲聊了几句。
指针快接近十一点时,他催促着宫野明美快去睡觉,结束了通话。
降谷零这才暗自琢磨起宫野明美的话中泄露出的信息。
他的本意是想映证自己的猜测——波本为了给在实验室大火中离奇丧生的宫野夫妇报仇,给与该事件有关的朗姆设下陷阱。
他本以为身为波本最亲密的人,同时也是利益相关者,宫野姐妹应该对波本的调查和报复过程有所了解。
但宫野明美却表露出一副对这件事并不知情的样子。
宫野志保有可能知道更多信息吗?
降谷零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太小了。纵使宫野志保表现出早熟的性格和过人的才智,但在兄长看来也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孩。
既然波本对敏锐聪颖的成年妹妹都有所隐瞒,更不会把年幼的志保卷入上一辈的事情中。
这么说,波本是瞒着宫野姐妹一个人进行的调查吗?
降谷零皱眉思考。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波本和他不同的一点就在于波本行事更喜欢冒险。
像这次波本给朗姆下的圈套,降谷零是不会轻易采取这种做法的。这一圈套复杂又充满了变数,不仅不能保证最后朗姆的结果,一个不小心还可能危及自身。
这次从卡莎萨的指控中能如此轻易地全身而退,降谷零都觉得不可思议。
BOSS不应该更重视组织成员相互残害的情况吗?还是说,BOSS也没那么在乎组织的二把手朗姆?
降谷零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功于波本处理干净且过往在组织高层内深受信赖。
但波本和降谷零处事上相同的是,他们都会尽可能考虑完善,提前准备好plan B。
波本确实对妹妹的保护欲很强烈,但是,他既然开展了风险这么大的行动,事先给妹妹交底,准备好事情败露的应变计划,才是保护妹妹最好的方式。
波本真的会对妹妹缄默其口吗?
而且,宫野明美似乎对组织的情况很熟悉。
卡莎萨并不是什么组织里的名人,不管和宫野志保还是波本都不太熟,宫野明美为什么会知道他是朗姆的心腹?
降谷零紧抿着嘴角,感觉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宫野明美道了晚安,伸手挂断开着免提的电话。
她确认通话确确实实结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仰头看向一直安静地坐在餐椅上的宫野志保:“零哥在试探我们。”
她的语气镇定但还是难掩忧愁。
宫野志保小脸紧绷,肯定地说:“零哥的记忆真的出问题了。”
“他不记得关于朗姆和爸妈的事情,也不记得他自己的计划……”宫野明美垂下眼。
“你觉不觉得零哥最近在躲着我们?”宫野志保忽地低声说。
宫野明美皱起眉:“你这么一说,确实……每次联系零哥他都用任务推脱……难道……?”
她猛地看向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表情凝重地点点头:“零哥的记忆缺失可能比预计的还要严重,关于我们的记忆说不定也丢失了很多。”
宫野明美死死攥紧了拳头。
她挤出一个安慰的微笑:“没事的,零哥一定能解决的。我们就按原定计划,在状况明晰以前,暂时和他保持距离吧。”
“嗯,”宫野志保也翘了翘嘴角,“这样现在的零哥也会觉得轻松一点吧。”
萦绕着姐妹俩的沉重气氛渐渐消散开来。
宫野明美摸了摸妹妹的头:“好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志保该睡觉了。”
“才十一点而已。”宫野志保嘟起嘴嘟囔着。
“不行,”宫野明美温柔地拒绝了妹妹难得的撒娇,“志保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熬夜会长不高哦。”
她推着不情不愿的宫野志保回到房间,安顿好妹妹,才躺下,闭上眼睛。
明天还有早课,她也得早点睡才行。
但是……
积压在她心头的忧虑在黑夜中侵蚀得更加汹涌。
过了良久,她还是难以入眠。
诸伏景光在黑暗中瞪着天花板。
他又双叒因为波本失眠了!
这是第几次了?!
他用了整整一个晚上,试图忽略掉波本那个意义不明的拥抱。
但一闭上眼睛,当时的情景,他的所见所闻,所感所触,都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越是仔细回想,他越觉得诡异。
波本那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想不明白也不太想明白。
然而,在那个拥抱中,他感受到的波本莫名的快要溢出的某种情绪却不似作伪。
珍重……
想到这个形容,诸伏景光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摇摇头赶紧放弃这个想法。
可紧接着,波本突然给他发的“晚安”的信息更是火上浇油,害得他脑子里的疑问团团打着转。
没错,他成功逼波本主动发了短信,确定他在波本心目中还是有些分量的。无论作为跟踪狂诸伏景光还是作为公安卧底诸伏景光,他都应该感到由衷的高兴的。
但想起波本对他从始至终的友善,甚至是容忍退让的态度,想起拥抱时那一丝微妙的感受,诸伏景光的心情怎么也无法放松下来。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操场上。鬼塚班的学生负责今天课后操场的打扫。
诸伏景光把堆积在一起的落叶扫进簸箕中,再也忍不住,抱着扫帚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昨天没睡好吗,诸伏?”伊达航正好看见这一幕,关切地问道。
诸伏景光眼下重重的黑眼圈让他无法掩饰失眠的事实,无奈地承认:“有点睡不着。”
从躺上床的那一刻起,他的脑子就没休息过,思索着他找到降谷零之后这一路的过程。
好像……有些太顺利了。
找到降谷零是依靠的系统的帮助,可以算作超自然力量,暂且先除开不看。在他发现降谷零身边的情况不太对劲,找教官求助时刚好公安的理事官也在,这可能是巧合和运气。
但他和理事官制定出的那个“跟踪狂”潜入计划,看似合理,其实能否顺利进行下去,完全是对波本态度的一场豪赌。虽说他们也考虑了各种失败的隐患并且准备好了后备计划,但最后,除了被波本又送回警察学校这一步让他始料未及,其他的一切都是按照他计划中最理想的情况发生的。
他之前也犹疑过被波本轻易放回警校的事情,不过当时高野理事官用清晰的逻辑说服了他,波本希望他回警校做卧底也好,对他友善也好,都是因为有利可图。
因此,他也一直逼迫自己分清小时候的zero和现在的波本。
可是,随着和波本逐渐深入的接触,他不止一次地动摇过。
他们太像了。
说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的人相像听上去很奇怪,但没有别的话语能形容诸伏景光现在的感受。
降谷零和他一样,没有忘记过他们小时候相处的点点滴滴,言语间流露出对他的熟稔,再怎样高超的情报高手也无法伪装得出来。
当降谷零不刻意表现出波本的姿态时,他偶尔会觉得,zero长大后果然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对于这时不时出现的细微动摇,诸伏景光先前采取的处理方法是强迫自己忽视过去。公安的资料上写的分明,波本极擅长玩弄人心,也不吝于施展蜂蜜陷阱来达成目的。卧底的事情关乎到许许多多的人,甚至社会的安宁,兹事体大,他不能感情用事。
然而,他抑制不了怀疑的种子在内心生长发芽,直到降谷零那个表面上轻柔,却沉重到让他窒息的拥抱,他感到似乎触摸到了一瞬被降谷零隐藏起来的真实。
他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可能:
也许就像他一直无法忘怀,想要找到曾经治愈过他童年又突然消失的zero,对于降谷零来说,诸伏景光可能也是特殊的存在。
这既解释了为什么波本会优待他,为什么有时会表现出奇怪的态度,也能说得通他这一路的畅通无阻了——波本在帮他。
可能是无意识地放松警惕,也可能是有意的保护。
而提出让他回警校卧底,是否也是波本给他的最后选择机会呢?
让他自己抉择,到底是回到光明的日常中,还是和早已无法抽身的波本在黑暗中共沉沦……
不过很快,诸伏景光就自我否定了这一想法。
这个猜测成立的基础和前提条件,是在降谷零心中诸伏景光很重要。
对诸伏景光来说,降谷零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伴着他,是唯一一个跟他搭话、帮他走出了失语症的人,是独一无二的幼驯染,即便如此,也有人不理解他对降谷零的执念。
可反过来,诸伏景光只是降谷零相处过短短三年的儿时玩伴,其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开口说话,降谷零还能认出他就已经难能可贵,他想象不到自己有哪里会让降谷零青睐。
他自嘲地笑笑,正准备把这个不自量力的猜想扔到一边,猛然出现的白字阻止了他。
【任务进度更新。目前进度:6%】
好久没动静的系统给他本就没有睡意的大脑打了一针兴奋剂,他睁大眼睛,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又读了一遍。
进度增长了1%!
卡在5%的坎上好久的诸伏景光激动得快喜极而泣了。
对了。任务的描述是让他重新认识降谷零。
也就是说,是他刚刚有哪部分对降谷零的认知的分析是对的吗?
他怀抱着某种微弱的希望,期待是最后那个看似不可能的猜想被系统判定为正确。
如果他真的被降谷零另眼相待,会不会,他能对降谷零产生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的影响,真正帮助幼驯染脱离黑暗,找回善良的本心?
他一时浮想联翩,极力思考想要找到猜想正确的证据。
然而,这还是他第一次取得进展,也不知道系统的进度更新有没有延迟,没法得出确切的判断。
这仅仅一线的希望反而加剧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也就直接导致了翌日,他的睡眠不足肉眼可见。
上课时他还勉强靠着毅力强撑着,等到打扫校舍的时候,疲倦就抑制不住地如潮水般袭来。
“景老爷不会是等你那位zero的消息等到睡不着吧。”松田阵平一手握着扫把,一手从后面搭上诸伏景光的肩膀。
诸伏景光讪讪一笑:“不是的,其实他昨天给我发消息说晚安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松田阵平不解地说道。
萩原研二闻言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难道小诸伏是收到晚安太激动了睡不着?”
“可能吧。”诸伏景光无法诉说困扰着他的实情,苦笑着挠挠脸。
“一会儿吃完饭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他一脸倦容,大家也就没在细说下去,加快速度结束打扫工作。
诸伏景光感动地点点头,但可惜同期的好意他只能心领了。高野理事官和他约好,今晚他要向理事官汇报关于波本的情况。
他感觉轻松了几分,理事官也许能帮他分析一下他昨晚的想法。
他匆匆结束了晚饭,迫不及待地假装回宿舍,实际上偷偷前去和等待他的高野理事官汇合。
望着诸伏景光离去的背影,萩原研二咬着筷子狡黠地笑了:“我感觉到了恋爱的预感。”
“恋爱?”松田阵平在端着碗把米饭送入口中的间隙疑惑地看向萩原研二。
“小阵平还没发现吗?”萩原研二托腮轻笑,指了指诸伏景光离去的方向,“小诸伏和他的幼驯染啦。”
松田阵平快速咽下嘴里的食物,惊讶地问:“那不是在开玩笑吗?”
“最开始是的,但是——”萩原研二加重了转折的咬字,“后来小诸伏的表现越来越有趣了。班长也这么觉得吧?”
他看向刚吃完饭放下筷子的伊达航。
伊达航回了他一个心有灵犀的笑容。
“松田不觉得奇怪吗?”伊达航向还没弄清楚情况的松田阵平解释道,“诸伏那么沉稳的性格,会连请两次假,每次提到那位zero也很紧张在意对方的想法。”
“他之前也说过那是对他很重要的朋友吧。”松田阵平回忆道,“而且又是突然失踪,会紧张也很正常吧。”
“但是再怎么好的朋友,小阵平会为了对方发不发短信这种事患得患失,还因此睡不着吗?”萩原研二直视着幼驯染的眼睛。
松田阵平摇了摇头:“那倒是不会,而且hagi你也不会不给我发消息嘛。”
“那当然,我会发到小阵平烦的时候也不会停的。”萩原研二给幼驯染一个wink,“所以说,小诸伏对zero君的感情,绝对已经超出普通朋友的范畴了。”
“但是诸伏自己有没有发现就不知道了。”伊达航摊手道。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我想应该还没有吧,当局者迷,那位zero君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呢。”
“诶——”松田阵平拉长了声音,“没想到景老爷也会有这一面呢。”
被同期讨论的诸伏景光正一脸严肃地向高野理事官详细报告他去找波本时发生的事情。
“你觉得波本有能被争取的可能?”高野理事官在所有汇报的内容中,对他最后的那个不成熟的猜想最为感兴趣。
诸伏景光点点头,迟疑了一秒,又摇了摇头,诚实地说:“我不知道,但我希望能做到。”
高野理事官沉声问:“你认为有可能的依据是什么?波本有表现出任何对现状的不满或想要脱离组织的意愿吗?”
“……没有。”诸伏景光抿了抿唇,“但是我刚才向您报告过,波本对我印象深刻……”
“也就是说,你只是觉得你对波本足够特殊,到了可以影响他的程度?”
自己的想法被理事官这样一概括,诸伏景光面上一热,然后他便听到理事官语重心长的话语:“抱着能够改变犯罪者的想法执行潜伏任务,对卧底来说是很危险的行为。”
诸伏景光被当头棒喝,低垂下脑袋,反省道:“对不起理事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不过,”高野理事官却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敲击着桌面,“你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行。”
诸伏景光疑惑地抬头:“您的意思是?”
“在保证你自己安全的基础上,尽可能再尝试一下吧。”

与此同时,降谷零在工作。
在和宫野明美通完电话以后,他的直觉就告诉他,宫野明美有所隐瞒。
他有一定把握能从宫野姐妹处逼问出更多信息,但不到万不得已,他暂时不想使用这种方式。
况且,宫野明美会对他隐瞒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耐人寻味了。
他猜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宫野明美确实不知道他想问的关于朗姆的事情,但在其他方面隐瞒了什么。
假如是这种情况,降谷零认为需要担心的几率不大,他也很乐意让妹妹保有自己的隐私不去探究详情。
宫野两姐妹都很聪明,深谙如何在组织内生存,在有波本可以依靠的时候,宫野明美不会像前世一样独自冒险,整出什么大麻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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