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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景十一月)


谢清遥把帘子丢给他了。
宋伯怀重新戴上,不经意一瞧,见谢清遥人已下炕,开始翻箱倒柜收拾东西了。
宋伯怀:“你这么急吗?”
谢清遥走过来了,说了声,“你让一下。”宋伯怀侧过身,见谢清遥小心翼翼的将墙上的婚书摘了。
“这什么东西?”宋伯怀眯眼看:“铜锤什么?我再看看。”
谢清遥没搭理他,小心翼翼的把婚书收好,开始着手收拾屋子。
因为子时还会下饺子,所以年夜饭吃得较早。
太阳还没下山,院子里已经摆上了圆桌。
铜锅涮肉,羔羊美酒,坐了满院的人。
撒尔诸坐小孩那桌。
沈星河为了给小石头上一个以德服人的课,故而把撒尔诸弄过来了。
小孩们还没过来落座,沈星河贼头贼脑的走过去了。
他盯着撒尔诸,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指着对方的鼻子:
“大过年的,你别逼我杀你。
我得给小石头上一课,所以你配合点我。”
撒尔诸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点头表示明白了。
沈星河一瞅他这丧眉耷脸的劲,瞧着就很晦气:
“这大过年的!你给我微笑点!我们这普天同庆,你在这耷拉个大驴脸,合适吗?微笑!笑!给朕笑!”
撒尔诸极力咽下脸上屈辱的神情,还算是配合的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沈星河仍然不满意:“不是,你在这屈辱给谁看呢?”
撒尔诸脸上的表情更屈辱了。
大漠人以忠勇走天下,他自认为自己为了苟活沦落成丧家之犬,他实在觉得屈辱得很。
他攥着拳,抬眼死盯着沈星河:“你别以为我怕死。”
沈星河也死盯着他:“你就是怕死。”
他目露凶光,说话声音有点大了,率先贼兮兮的看向小石头那边,见他正在猪圈方向,这才回过头来。
撒尔诸气得浑身发抖,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星河的身后。
沈星河寻着撒尔诸的目光看过去,见谢清遥倚着墙壁,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正凝目望着他这边。
沈星河又回头看向撒尔诸,目光不屑:“不怕死掀桌子啊,或是端起滚烫的锅子,有本事你朝我脑袋浇啊。”
他俯身,头顶对着撒尔诸说话:“来来,浇我,不怕死的话你浇我个试试,来来,快点,浇我。”
桌下,撒尔诸的拳头攥得发抖,他咬牙切齿的盯着沈星河头顶。

撒尔诸只气得发抖,却一动不动,沈星河抬头,冷笑:
“你也知道没意义对吧,因为在你动手之前,我家二郎会用手里的匕首精准刺向你的喉咙。
怕死不丢人。
这是人的本能。
中原有句话你给我记住了!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
你没选择轻于鸿毛的死法,那算你还尚且有点智慧的小脑筋。
明知是死,敢于赴死,我以我死,换他人所生,哪怕是星火般的希冀,但星星之火,终有一日,足以燎原。
这才是死得其所!这才是重于泰山!这才是英雄!”
沈星河:“你最好乖乖吃饭,少跟小石头灌输你那歪到姥姥家的三观言论,你若跟他胡叭叭,你就看我回暗室杀不杀你就完了。
识相的,你乖乖的在我这服刑改造,你按我说的做,你表现好,我考虑考虑给你减刑。”
沈星河扭身去端菜了。
远处走来了裴景弛的手下。
花嬷嬷正巧从灶房出来,抬头望着那三个大漠人:“阿大,你们拿饭来啊?我给你们下好了饺子了。还有些生羊肉,你们拿回去烤着吃。”他说着话,回身去灶房给他们拿食物。
“多谢大娘。”三个手下纷纷道谢。
他们路过撒尔诸纷纷看向他这边,停驻脚步。
撒尔诸都坐小孩这桌了,仍是免不了遇到冤家路窄。
撒尔诸只能移目不看他们。
一个男人想过去,被同伴抬手拦住了,同伴用中原话道:“诶!难道你忘记了王子的嘱托么!王子特地交代,‘我们各随其主,没有必要对他折辱。’”
小石头路过他们,走过来坐在撒尔诸旁边,嫌弃的撇嘴,舅舅又说押韵话了,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花嬷嬷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条羊腿,又给他们取酒,又问炭火可还够么。
裴景弛的手下见状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怎么好意思,药钱还没有还给你们。”
花嬷嬷:“说什么见外的话呢,这屋子不还是你们给盖的吗?前几天多亏你们在铺子帮手,今早丫头特地嘱咐我,让我多给你们备着酒肉。”
“快接着!”花嬷嬷把东西递给他们,又问了问裴景弛的情况。
撒尔诸出神的望着他们那边。
他从不知道,大漠人与中原人能这样放下成见的共处。他也没想过,他从前口口声声的大杂种与小杂种,双双救了他一命,更没有用卑鄙无耻的方式落井下石。
孟子明才骑猪回来,十分激动跟小石头叨叨:“石头哥,我还以为那猪要杀了,可是二爷说噜噜不杀,他说起了名了,不好杀了,哈哈!”
撒尔诸一愣,看向辛子明,又疑惑的看了看谢清遥那边。
撒尔诸也没想过,杀人如麻的谢清遥,会对一只起了名字的猪心生怜悯。
小石头嘿嘿一笑,用筷子给同坐在小孩这桌的沈云起夹肉:“小叔叔,你别光吃菜,多吃肉啊。”
“嗯,我吃着呢,你别管我。”沈老三说。
众人一起吃锅子,咕嘟嘟的冒着热烟,小弟们在院中喝酒吃肉,院里喧闹极了。
沈星河和谢清遥坐在一边,谢清遥的左手一直握着沈星河的左手。
谢清遥今天没喝酒,移目看着沈星河,声音很轻:“明天搬家。”
沈星河不经意的说:“你别逗了。”
谢清遥:“我认真的,咱们初一搬家,我还能帮你收拾收拾。初五我带着关外山与辛老启程,谢虎留在这守着你们。”
沈星河筷子顿住了,他看向谢清遥的时候,眼中噙着忧伤:“初五就走吗?初五接财神啊。”
谢清遥扬眉,目光温柔的望着他:“那便初六再走。”
沈星河蹙眉:“初六遛百病。”
谢清遥扬眉:“初七?”
沈星河蔫了:“初七算是法定节假日结束的日子,倒也该开工了,可是可是......”
谢清遥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可这次他没挪开目光去望天色,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沈星河。
“我也舍不得你。”他轻声说。
沈星河静下了,一言不发。
他抬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如果不是对面坐着老马花嬷嬷以及谢虎宋伯怀叶霓裳一干不相干人等,他真想抱抱他,亲亲他。
谢清遥凑到他的耳畔,轻声道:“明天咱们搬去宋伯怀那边,不用花钱。”
“钱还是得给的,不能白住人家的。”他垂着眼。
谢清遥很意外:“这是答应搬家了?”
沈星河点头,脑门的刘海跟着颤颤:“都依你。”
谢清遥展颜笑了笑,他的手温柔的摩挲着他的鬓发。
见他垂着眼,低着头,满脸不舍的样子。
谢清遥:“看着我。”
沈星河抬眼,对视上了一双坚定的目光。
“你可信我?”他问。
沈星河点头。
谢清遥:“不会让你等太久。”
沈星河重重点头。
谢虎瞪他们一眼,有什么话不能夜里两个人再叙么,哼!在这黏黏腻腻的。
他今天被告知不能跟随谢清遥去战场了,心情很糟糕,不经意看向老马和花嬷嬷那边,见老马老泪纵横。
“花花,这是我和你过的第一个春节。”他吸吸鼻子,眨眨眼,抬眼看着苍天:
“我马万里上辈子一准是没药死过人,所以积大德了!
我这老了老了,竟能得花花相伴左右,我他妈死也值了!”
老马激昂仰脖灌了一口酒。
花花捂着脸,红着眼:“你别瞎说,呸呸呸,快别说了,咱不说那个字,咱们以后只说‘活’,咱们好好活,争取多活几年。”
谢虎没眼看了。
不经意瞥向宋伯怀那边,见他脸上带着个帘子,吃东西时候从下面往帘子里塞。
但他吃得不多,反而是给叶霓裳夹菜更多。
叶霓裳深吸一口气,想打喷嚏,回过身去,急忙拿出帕子捂住嘴巴,发出一声很轻促的声响:
“阿啾。”
宋伯怀看向他,语调很温和:“别憋着,说几次了,这样憋着打喷嚏对鼻子不好的。”
叶霓裳混不在意,拍拍宋伯怀:“快帮我找找还有白菜么?”
“少吃点菜,多吃肉吧。”宋伯怀给他夹块羊肉,听得叶霓裳吸了吸鼻涕。
宋伯怀:“冷了?让你披着轻裘的。”
他说着话站起身,走去屋子里将叶霓裳的轻裘拿出来,给他披在身上,坐回在他身畔。
宋伯怀像是望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就臭美,让你穿棉裤你非不听,穿得这样单薄,等你到了我这岁数,都是病。”
叶霓裳不耐烦的将自己碗里的羊肉夹回到了宋伯怀的碗里:
“你别给我夹羊肉了,太膻!我要吃白菜,快给我找找。”
宋伯怀无奈叹气,眼中溢着笑意,给他在锅子里找白菜:“将你怀中的汤婆子给我,我去再续些热水。”
叶霓裳:“还温着呢,先不用了。”
宋伯怀:“冷了就迟了,给我。”
谢虎索性站起来,也去了小孩那桌。
已是后半夜了,鞭炮声响此起彼伏。
皑皑白雪将大地银装素裹。
宋伯怀与步行与叶霓裳回青楼。
他说是怕马受了惊,可实则却是想与叶霓裳在雪中走走。
远处仍有鞭炮烟花声响。
这是宋伯怀与叶霓裳度过的第一个除夕。
宋伯怀面带笑意的望着叶霓裳。
他欢快的踩着在雪山,冰天雪地里,他像是个顽皮的孩子,脸上带着轻快的笑容,和鲜嫩的生命力。
有那么一刹那,宋伯怀很庆幸自己脸上遮着帘子,所以他才能肆无忌惮的望着他凝眸浅笑。
宋伯怀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犹豫,借着三分微醺,这才鼓起勇气,以一种很稀疏平常的语气开口:
“明日,你那兄弟一家要搬去我隔壁住了,你要不要同去?”
叶霓裳摆摆手:“我不去了,我若想找小月,便去木匠铺子找他就好。”
宋伯怀压下眼中的失落,只温和的笑着点头。
两个人朝着青楼的方向行走,穿过一条长街时,宋伯怀的步伐渐渐放慢了。
这长街的人格外的少,他的皂靴踩着红色的纸屑,最终停驻了脚步。
叶霓裳回头看着宋伯怀:“怎么?”
宋伯怀眸光犀利,霍然回首:“阿洪何在!”
阿洪是宋伯怀的暗卫首领,一共十个人远远暗中保护着他们。
可此刻,只有他的回音荡在耳畔。
宋伯怀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再回过头来时,赫然见得前面站着撒尔诸。
撒尔诸的手中拿着一把钢刀,钢刀之上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撒尔诸抬起手中的钢刀:
“卑鄙无耻的中原人,我恨你们,你们受死吧!”
撒尔诸的表情十分麻木,犹如被人抽空了魂魄。
而这却恰恰使得他在黑夜之中显得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两个人同时回头,见得身后一个蒙面男人远远走来,叽里呱啦的说着听不懂的大漠话。
宋伯怀一把拽住叶霓裳的胳膊,带着他朝着巷子狂奔。
他拽着叶霓裳奔跑在巷子,脑海却镇静的思忖,撒尔诸怎会逃出来?!他不是先前被几个铜锤帮的人送回去了吗?
撒尔诸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恨中原人?
不,没有那么简单!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那另一个大漠人是谁?

叶霓裳:“我知道地道在哪!我带你去!”
两个人奔跑着,拐了个弯,却发现前面的道路被密密麻麻的木料挡住。
宋伯怀试图将沉重的木料推落。
身后的声音却越发的清晰了。
“卑鄙无耻的中原人,你们跑不掉。”
撒尔诸两只眼睛发直,直勾勾的朝着前面走,他声音不大,也不激亢,几乎像是游魂一般,麻木的提着刀锋往前走。
宋伯怀心中一沉,眼前的木料密密麻麻堵了太多,他一把将叶霓裳抱住将他托举,试图让他踩着自己的肩膀翻阅过去。
可木料码放的太高了。
“放我下来!”叶霓裳摆动双脚挣扎着,他也不肯走。
撒尔诸再次开口:“卑鄙无耻的中原人,我来杀你们了。”
这句话说完,撒尔诸甚至打了个哈欠。
宋伯怀听得声音越来越近了,目光落在地上堆满的竹筐之上。
他伸手抄起一个竹筐就给叶霓裳兜头套住,摁下去了。
“别出声!”
“景山!”叶霓裳挣扎着,试图说话,直至蹲在地上,对视上了宋伯怀的目光。
那双圆如荔枝般的眼,闪烁着明亮而澄澈的光。
仓促的对望,叶霓裳眼中的瞳仁骤然一震。
“我去引开他!你别出声!”宋伯怀的声音很轻,从容不迫的望着他。
近在咫尺的对望,他想说话,可却突然哑然失声了。
宋伯怀回身,人尚未完全站起,眼前窜来一个人影,娇叱一声:“走你!”
宋伯怀的脸帘被扯下去了。
宋伯怀踉跄两步,稍稍站定,定睛观瞧,见对面站着满脸困倦的撒尔诸,和一个身量挺矮的黑衣人。
宋伯怀脱口而出:“沈公子?!”
祥子手里扛着钢刀,十分震惊。
他花了一番心思乔装易容,此刻就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了,这都被认出来了。
他妈的一定是因为个头儿。
于是,他选择不问,他只是扛着钢刀深吸口气,欲聊正事儿.......
“沈公子,别装了吧,你身量最好认的,就是你吧?”被宋伯怀抢了先机。
他往后看看,见得远处站着一个打着哈欠望天的黑衣男人,似乎是铜锤帮的小弟。
宋伯怀沉声道:“你们这是何意?”
沈星河伸手将面罩撤下去,瞪着对方:“这是惩罚你,在我铺子打架斗殴的意思。”
宋伯怀不想当着叶霓裳提这件事,尽管他十分愤怒,可这件事是他有错在先。
宋伯怀只能压下眼中的愠怒,回身去将叶霓裳扶起。
他甚至忘了自己的脸上没遮着帘子。
“没磕着吧?”宋伯怀弯身替叶霓裳拂下身上的冰雪。
叶霓裳垂着脸探头,仔细的望着宋伯怀。
“怎么不说话?伤着了?”宋伯怀抬眼望向叶霓裳。
叶霓裳这才回过神来,他摇摇头,神情有些恍惚。
沈星河目不转睛的望着漂亮姐姐,眼巴巴的问:“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啊?想问什么吗?啊?啊?”
叶霓裳带着一抹打量的目光望着宋伯怀,只是有些恍惚的问他:“你.....你胡子呢?”
宋伯怀这才想起来,扭头要找沈星河要布帘子,却听得背后叶霓裳用不大的声音道:“这样还挺好看的。”
宋伯怀一怔。
沈星河一摆手:“撤!”
沈星河扛着钢刀,带人走了,边走边拍打撒尔诸的肩膀:
“来,我给你说说戏,说实话,我看到你的表演之后我很失望。
我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演员是什么?演员讲究身临其境。
诶,就是把你自己投入到角色当中去,你现在问题是你根本没投入。
不过也行,慢慢来吧,你这次立功了,我给你减刑,减五年,不错吧?啊?”
撒尔诸问他:“我一共判了几年?”
这个问题把沈星河问沉默了。
宋伯怀与叶霓裳这边也都沉默着。
直至阿洪带着人赶来,阿洪与宋伯怀解释着,是因谢清遥把他们截住问话。
宋伯怀听后没说什么,因他此刻,已完全明白,沈星河的真正用意是希望他们相认。
他看向叶霓裳:“走吧,我先送你回青楼,我今夜回我宅子那边去了。”
他说完话,玄身往前走。
叶霓裳立在原地,望着宋伯怀的背影,用不大的声音,悠悠的问:“大哥哥,你姓什么?”
宋伯怀愕然回头望向叶霓裳。
一束烟花陡然在夜空怒放。
震天动地的响声。
璀璨的烟花,照亮了叶霓裳泪眼婆娑的玉容。
厅堂内烛光朦胧,宋伯怀立在窗边,经久不语。
自叶霓裳问出那声话之后,宋伯怀便陷入了沉默。
他只是用着一贯温润恬淡的语气对他说,先去我那坐坐吧。
于是两个人来了宋宅。
可已坐了许久,宋伯怀仍没有说话的意思。
叶霓裳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到宋伯怀的面前:“是你吧?就是你没错吧?大哥哥?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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