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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搞养殖养首辅(景十一月)


需趁着事态不严重前,抓紧替他收拾烂摊子。
“呸,我也觉得他该骂。”老莫又气又急。姓辛的后生年相貌出众,引得村中女子日起坐在槐树下围绕着他,这其中就有老莫心仪之人,胡三娘,她人美心善,就是喜欢看小白脸。

第六章 敲猪
沈星河与老莫赶到莫家村,先去了老莫家拿老兽医放在他那里的工具箱,随后径直前往胡三娘家。
遥遥望去远,胡三娘已款款而来,她身姿曼妙,与老莫擦肩而过,目光牢牢锁定沈星河。
还未靠近,香气扑鼻而来,沈星河不禁连打了三个喷嚏。等到走近一瞧,胡三娘虽已非豆蔻年华,却风韵犹存,难怪引得老莫痴迷。
“先去看猪要紧。”沈星河边说边朝着猪圈的方向大步走去,老莫与胡三娘紧随其后。
老莫满脸堆笑,殷勤的介绍着:“这是我请来的兽医,比那个半吊子强多了。”
“模样也比姓辛的俊俏许多。”胡三娘瞥见老莫脸上微妙变化,顿了顿,又接着道,“你介绍来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
沈星河来到猪圈查看一番,猪槽里放满了食物一点没见少。猪圈里共十头猪,有两头上吐下泻,其余都蔫了趴在地面上。
他走进猪圈细致观察了猪的排泄物,用手扇动气味贴近鼻尖辨别——腥臭混杂着咸味,令沈星河眉头紧锁。他走到一头猪身旁,俯下身检查被割的部位,发现切口因未清洗干净而腐烂发臭。
沈星河用专业的手法轻柔触摸猪的身体,逐渐加大力度,仔细探查体温、湿度、脉搏以及腹腔是否存在肿块和疼痛感,确认并无异常后,他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诊断出因感染引发的炎症。
胡三娘看着沈星河专注工作的样子入了迷,而老莫则在一旁痴痴的看着她,时刻准备替她擦拭可能流下的口水。
幸好老兽医的工具箱里的工具和药品比较齐全。
沈星河为这两头猪清洗创口涂抹上药,开了方子。而后又和老莫一同去其他养猪的农户家,每家的情况基本一样,沈星河给他们都开了方子,叮嘱用量用法。
忙完这一切,夜幕低垂,黑夜悄然降临。
沈星河婉拒了村民的热情挽留,讨要了一些骨头,在他们的目送下离开了村子。
他踏着月色归来,哼着小曲一路心情美,腰间沉甸甸的钱袋给了他十足的安全感,这次赚的钱足够给谢清遥请大夫,旺旺果然旺他。
刚踏入院门,只见西屋灯火摇曳,烛影下,一名男子手持剪刀正对准旺旺。
沈星河心头一紧,几步跨上前去,一脚踢开房门,夺过剪刀,厉声呵斥:“滚!”旺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一下子窜到了沈星河的怀中。
此人正是辛苑,见到沈星河出现,他露出嫌弃之色,捏着鼻子后退数步。
“满身的屎味!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当初清遥兄念你可怜才留下你,如今你丑态毕露,饶你一命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请吧沈公子。”辛苑扬起下颚,一贯如此努力的用两只鼻孔看比他高了将近半头的沈星河。
这是沈星河第一次见到辛苑 ,按照书中描写他棱角分明,刀削斧凿,这么一看的确长得是有棱有角,难怪要扬起下巴讲话,低一点都能戳到脖子。
“啪”一声,沈星河抬手将辛苑的脑袋打回原位,想要看看能不能戳到。
辛苑被打的猝不及防,身形不稳,险些跪在地面上,他心中不服,向来只有他挖苦姓沈的。
“你竟然如此粗暴无礼!”那我也不装了,辛苑捂着后脑勺气的直跳脚,吼道:“带着你的狗滚出去这个院子。”
沈星河抱着瑟瑟发抖的旺旺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它安然无恙将它放下后,这才扭头瞪视辛苑。
“你是一个人拜把子啊。”沈星河说了辛苑听不懂的话。
辛苑疑问道:“什么意思?”
沈星河冷冷回应:“你算老几?”
“你到处给它们做巨绝育,这会你自己也试试这滋味如何?”沈星河笑容阴森可怖,他拿着剪刀步步逼近辛苑。
“你若是敢动我,清遥兄定不会放过你。”辛苑并没有就此害怕,反而有些得意在脸上,又扬起他棱角突出的下颚。
闻声赶来的谢清遥主仆二人睹此景,只见沈星河拿着剪刀满脸嘲讽的笑着,对面的辛苑则瑟瑟发抖,见到谢清遥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
“清遥兄……”辛苑距离谢清遥不过两步的距离,却作势扑向他。
谢清遥则朝着沈星河的方向迅速转动轮椅,以至于辛苑扑了个空,谢虎在一旁将他稳稳扶住,这才没有摔倒。
“清遥兄,此人断不能留,他一心想要咱们的性命。”辛苑声音颤抖不稳,显得惶恐不安。
“性命?莫家村的猪就该死吗?你明明不懂兽医偏要揽活敲猪,处理伤口马虎大意,缝合不当导致感染,农户们辛苦一年盼着年底有个好收成,却因你的疏忽大意,让所有猪都染上了病,若我再晚点去,恐怕猪瘟就要爆发了。”
“信口雌黄。”辛苑不相信姓沈的会给畜生治病:“你若真的会医术,那我们更留不得你。”
说罢,辛苑便想用他练习的拳脚功夫在沈星河身上试试。
沈星河深知辛苑的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他因自幼体弱多病,习武只为强身健体,并无真才实学。
哗啦一阵响,银子从钱袋滑落,散了一地。
直到腹部传来疼痛感,沈星河才意识到在所有人都会功夫的小说世界里,即便花拳绣腿也能打的令他吃尽苦头,额头冷汗涔涔。
甚至连辛苑也没有想到自己软绵绵的拳头竟可以将星河掀翻,之前也找茬收拾姓沈的,也没见他身子这么弱,他肯定是装的,想哄骗清遥兄。
“你又去哪里勾搭人挣的这些银子?”辛苑仍旧居高临下,趾高气昂。
沈星河吃力起身,眼神冰冷地凝视站在门口的三人,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连话都说不出。
谢清遥啊我因你而来到这里,不是受人欺辱的。
沈星河努力清了清嗓子,字句铿锵有力:“银子是我自己挣得干干净净,留着给你的清遥兄请大夫买药材用。”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走向门口,路过谢清遥身旁时,手腕突然被攥住。
沈星河已经没有力气去挣脱,任凭那只修长干净的手紧紧地握着,他侧首望去。
“怎么?要还我轮椅?”
“道歉!”

第七章 打狗看主人
“道歉!”谢清遥声音向来清冷又有压迫感,瞬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一时间难以辨别他这番话是对谁而发。
“多谢清遥兄为我说话,不必他认错,只要他日后远离清遥兄便好。”辛苑身形陡然挺拔,宛如一根傲骨嶙峋的秃枝,斜睨着沈星河。
“辛老的恩情我会铭记并偿还,我的人自有我来教诲。”谢清遥目光落在沈星河的脸上,话却是说给旁人听的,“你伤了我的人,理应道歉。”他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珠玉落盘,清晰敲击在在场人的耳中。
冰冷的指腹在沈星河手背上轻轻摩挲,沈星河只觉脸上如火烧般滚烫,心底却涌起一股暖流与瘙痒般的欣喜,没听错吧,我是谢清遥的人。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辛公子你做的有点过头了。”谢虎抱着剑,倚靠在门框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适时插话道。
眼见谢家主仆二人都倾向沈星河,辛苑心中尴尬又恼怒,面色铁青:“如有冒犯之处,在下深感歉意,请沈公子自行离去,我要休息了。”
沈星河正想开口告诉他,这里是不是辛家,应该离开之人是他辛苑。
未等开口,谢清遥这时关切询问:“还能走吗?”
沈星河微微点头:“能……不能。”
谢清遥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笑意,猛力一拽,沈星河便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两人四目相接,气息交汇。
沈星河最清楚这副轮椅结实到足可以承载两人重量,还可以多加一只旺旺。
然而,想到谢清遥的腿疾,他坐不安,想要带着旺旺立即起身,却被谢清遥稳稳地按住。
“无妨。”谢清遥侧头耳语,他的呼吸略过沈星河泛红的耳畔,直戳心底。
谢清遥察觉到腿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身形微微一僵,甚是后悔让这人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抬手抓住了沈星河衣服,用力一扯,衣服差点撕开。
“别闹。”沈星头也不抬起来,唇轻轻地贴着谢清遥的颈部,略带沙哑的声音厮磨。
谢清遥见他纹丝不动,仿佛粘在了自己身上般,也就不再坚持将其推开。
二人一狗随着轮椅缓缓转身离去,留下一道悠长的背影。
忽然沈星河猛地抬头,不忘挥手示意:“谢虎,银子,二爷买药的银子。”
谢虎心领神会,迅速将散落在地面的银子拾掇得干干净净。
“砰!”的一声,辛苑重重地关上了房门,三人离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刚回到东屋,谢清遥赶紧将沈星河推下轮椅。
“滚下去。”毫无情感的语气取代了之前春风般的话语。
前一刻还沉浸在他的怀中,怎的这会说翻脸就翻脸呢,沈星河一时摸不着头脑。
“滚不动啊,我浑身疼。”他嬉皮笑脸地凑近,想要重新跨步而坐,谢清遥则不留情面的转过身朝着炕的方向转动轮椅。
“皮猴子,去洗洗。”谢清遥一手撑着墙,一手扶着轮椅用力攀上炕。
沈星河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实有些呛鼻子。
“给你安顿好,我就去洗香香。”
沈星河握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正要用力扶他上去,却被谢清遥挣脱开。
“别闹,咱们现在有钱了,明天就去请大夫来。”
“不劳费心……”
“怎能说费心呢,你既已与我成亲,这些都是为夫分内之事。”沈星河了解谢清遥的高傲,抢先一步将他的话堵住。
“萍水相逢,没有什么该做不该做的。”铺好被褥准备就寝的谢清遥冷冷提醒:“是你嫁于我。”谁是夫,你得知道。
“我给你泻火吧。”沈星河觉得他因腿疾而火气大,不然怎么老怼人呢。
脱了鞋子沈星河轻盈如猫跃上了炕,他身量单薄一举一动都透出一股子欢快劲儿。
谢清遥身形再次僵住,这是今晚第二僵了,仿佛呼吸停滞,连带着那股屎味也全然消散。
紧接着腿已经被抬起来放在对面人的手心里,他的手很瘦也硌,但手法用力恰到好处,完美的避开伤口,使谢清遥极其放松,享受其中,这种熟悉的温暖感觉让他渐渐有了睡意。
自打上了山,他就没安稳地睡过一觉。为了防备可能的夜袭,他还特意把房间改得漏风,以便能及时察觉动静。
烛火熄灭后,沈星河也沉沉地睡去,梦里他回到了曾经的家里,他食物中毒昏睡过去,是雪饼用舌头唤醒了他,他甚至能感觉到脸上的湿润。
沈星河清楚这是梦,他自小就没有家人,从记事起,唯一陪伴他长大的只有二哈雪饼,直到他成年,雪饼也寿终正寝。
他在梦中紧紧抱住雪饼,就像曾经那样依赖。
“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第八章 修房子
清晨时分,谢清遥从睡梦中悠然转醒,却发现手臂一阵酸麻。他尝试翻身换个舒适的姿势,却却赫然发现一侧的身体被一股力量紧紧地抱住。
他抬起视线,只见一张泪痕犹存的脸庞近在咫尺,泪水顺着那人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袖。那人尚在梦呓之中,谢清遥悄然倾听,先是闻到淡淡地屎味,随后仿佛听见对方低语呢喃:“别离开我。”
他被抱的更紧了,那人几乎将整个身体都悬挂于在他的身上。
谢清遥眸色一暗,眉头微蹙,是何人闯入你梦中纠缠?
晨光伴着冷风穿过破旧墙壁的缝隙洒满屋内,那人纤长的睫毛在光线下微微颤动。往日合衣而睡,不曾觉察寒凉,现如今,这陋室似乎多了几分清冷。谢清遥小心翼翼地将被子覆在那人身上,又将另一只手环在他的脊背上。
这四周漏光的破壁,并无半点家的气息,反倒是怀中这个人事事透着亲昵和温暖。谢清遥恍然意识到,那份曾不以为意的陌生感在逐渐消失,如今这人的一举一动都倍感熟悉。
他迷起狭长的双眸凝视怀中之人,你与他究竟是何关系?
沈星河在一夜疲倦之后,直至日头高悬才被一阵动静唤醒。
他抻了懒腰,感觉全身酸疼,决定去洗个热水澡舒缓下。推门而出,只见谢清遥正在院中手持铁锹搅拌沙土。
听见开门声,谢清遥抬眸望去,两人视线相遇,那股强烈的熟悉感令沈星河不禁有些无所适从。
恰在此时,头顶传来一阵响动。
抬头看去,阳光刺眼,一个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定睛一瞧,原来是谢虎在屋顶修补瓦片。
“谢兄,你看我能做些什么?”沈星河本能的想找一些活做。
这一声‘谢兄’让谢虎分不清在叫谁。
“先去洗洗吧,热水二爷替你备好了,在锅里温着。”谢虎本不想抢主子话,可是沈星河身上的味道实在上头。
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主子锐利的目光。逾矩了,逾矩了,谢虎连忙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房内,温热的水汽将沈星河整个人笼罩,洗去疲惫,只剩下昨日挨过一拳后的肿胀。沉浸片刻,他险些沉醉其中,差点将自己沉溺在木桶里。一个猛子,令他清醒,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隔壁厨房。
沈星河眼前一亮,厨房的桌子上摆放着他最爱的枣泥月饼,他毫不犹豫地吃了两个。饭后,他带上足足的银子,准备去莫家村拜访邪医马户子。
原文中,马老头原本开间医馆,专治疗疑难杂症,在莫家村一代医术颇有名气,人称邪医。但再有名也架不住辛苑白白给人问诊送药。
时间久了,马老头的医馆被挤的倒闭,老头一怒之下在莫家村的各个井水里投了毒。既然毒是他下的,自然有解救之法,因此这场较量中,马老头扳回了一局。
不过,最后辛苑发现了端倪,将此事上报给了官府,马老头被带走前,还咬牙切齿的诅咒辛苑此生没人爱,孤苦伶仃无人疼。
出院子前,沈星河路过西屋时,摇头感叹,不够狠辣,马老头还是收了,这都算不上诅咒。
天色尚早,现在下山还来得及,沈星河朝着院子里高声道:“我出去走走。”
这次,谢虎不敢再贸然插话。
只听得那淡漠而清雅的声音回应道:“嗯。”
直至沈星河消失在视线内,谢虎正要一跃而起跟着他,突然施法被打断。
“不必再跟着。”谢清遥拿起瓦片扔给了他,随后补充道:“今日内,我们要将房子修补好。”
“可是,还要防备夜袭,留几个口子吧。”谢虎建议道。
“那以后夜里就由你守着。”谢清遥觉得他话越来越多,必定是闲的,需得给他找点事情做。
谢虎哑然。

第九章 不是尽力,是必须
没记错的话,马老头的医馆开在镇子上,印象中好像叫做神医—老马医馆。
沈星河来到镇子,原本想让老莫带路去医馆,不巧的是老莫店铺紧闭,大门上贴了一张告示,外出定制家具,两日后归。
于是沈星河逢人就打听,终于来到一座杂草丛生,荒凉破败的大门前。
沈星河仰头,望着摇摇欲坠的破旧不堪医馆匾额,这里竟有些凄凉的意味。
对面卖豆腐的大娘看着他笑了笑:“公子是来瞧病的吗?这里早就不行啦,你去村口的老槐树下面吧,那儿有位辛公子,心眼好,白给人看病。”
提起这位辛公子,沈星河就觉得有些反胃,他看着那豆腐大娘行了礼:“多谢姐姐,请问这位神医老马住在哪里?”
这声“姐姐”叫的大娘心花怒放,很乐意与年轻俊俏的公子多交谈几句。
她停下手中活计热心道:“他家在村口老槐树附近,左手边第二间就是啦。”
瞧瞧这心眼好的辛公子净特么干些恶心的事,在人家家门口免费施诊送药。人家诅咒你没人爱都是轻的。
一去一回的路上耽误时间,沈星河在去村口之前置办了一头坐骑,马太贵,只能买驴,以后套了板车平时拉东西也很方便。
准备妥当,正要出发时,一只鹦鹉翩然落在他肩头。
“哟,你的翅膀痊愈啦。”沈星河为它检查了一番,“我们还挺有缘,那以后你就跟着我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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