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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妤芋)


我考虑了三天,最后还是答应了陈丹的提议,应聘了我人生中的第四份工作:成长顾问。
这份工作要求我每天上午十点到下午五点,去社工联盟的总部坐班。总部给我批了个办公室,我原以为就是个方便洽谈的小隔间,好的话,顶多带张床。万万没想到,这是三室两厅两卫带书房的大平层,办公用具应有尽有,落地窗外面还带个小花园,规格高到我瞠目结舌。
我去领工作牌的第一天,联盟的会长特意来找我,喜出望外地和我握手,“姜老师,你同意返聘,简直就是蓬荜生辉啊!”
我,“……啊?”
和会长交谈一番后我才明白,因为我的到来,时政和基地非常顺利地同意了今年社工联盟的经费预算,甚至对部分项目开启了丰厚的扶持基金。而时政和我关系最密切又有发言权的,就是陈丹,基地则是柏砚。合着我成为某种招财的吉祥物了。
会长显然听过某些与我有关的八卦。她见我一脸迷茫,当即上前,抓住我的手,语调慷慨激昂,“姜老师!不论别人怎么非议,您和陈部长还有柏砚上将,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
她热泪盈眶地祝福,“你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要b溃了,“不是啊,你在说什么啊!没有这回事……”我试图解释。
然而会长震声打断了我的话,“我可以孤寡,但是我的CP必须和和美美!”
“没有这种CP啊!根本没有!”我竭力挽回我这个孤寡养胃老人的清白。
可是会长并没有给我机会,在她的桀桀怪声中,她两个助理,一左一右地架起她,把她架到楼上开会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无语凝噎。
虽然很多事情都出乎我的意料,但我终归是入职了。
闲了快七年又要上班,我最先开可担心睡过了迟到。每天我都兢兢业业,早上八点准时起床,赶八点三十的班车,前往首都星东方的腹地。
通常我会提早半小时到达,通过三道验证身份的闸门后,我会按照以前的习惯,去联盟餐厅薅免费的早餐午饭吃。总部提供的餐食可比各个分部好多了。我还是调查社工时,我到处跑,很少待在一个地方不变,更不会常年待在总部。
我挖着手里的芝士烤土豆,感叹这味道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我入职到现在,十五天的时间里,第一个上门咨询的年轻人敲响了我的门。
我深呼吸几口气,满含紧张地打开门。我不知道来的年轻人会向我咨询什么问题,我又能给他怎样的答案,但不论如何,我都希望能够帮助任何与我交流的人。
“还好吗,孩子?”我向门口年轻的beta挥手,邀请他进来,“要不要进来坐坐?”在我的问好声中,原本情绪还算稳定的beta忽然变得泪眼婆娑。
进入房间的瞬间,beta泪如雨下,“老师,我不想工作……”他坐到长沙发上,飙着泪,哭诉道,“我想大发横财,再也不上班!我一点儿也不想工作!我想每天睡到中午,再到处晃悠去吃垃圾食品,我根本就不是工作的料!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刁难我——”
我听他念叨着,忽然意识到他口中睡到中午,再到处晃悠,接着吃垃圾食品的梦想生活,不就是我在此之前的生活状态吗?我看着年轻人痛苦的模样,想起我这段时间以来不辞辛劳的早起早睡,我不禁也悲从中来。
当对面的年轻人哽咽着说他现在就想退休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也不想工作,我本来是在享受退休生活才对的……”我喃喃道。
beta在擤鼻涕的间隙问了我一句,“老师,你退休了干嘛还回来上班?”
“因为我的朋友们都说我太孤单了,要换个生活方式……”
beta闻言,愤怒地捶桌,“老师,你肯定是被你的不肖子孙骗了!他们就是嫌你在家里待得烦,才给你找活干!”捶完桌,beta又仰天长啸,大哭一声,“老师,你好惨啊!好不容易熬到退休,又要来上班!你比我还要惨!”
我幡然悔悟,我回忆起没上班前美妙的退休生活,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我和他抱头痛哭,接着我俩冲出总部,去肯X基狂吃了四人份的炸鸡全家桶,啃了俩筐蛋挞,再嗦了四杯可乐。
beta和我都吃得心满意足,回到总部,他释然了,对我大加感谢,“谢谢老师,比起老师你退休了还要工作,我觉得我已经很幸运了,”beta用力地和我握手,“我又有生活的动力了!”
说完,他活力满满地回到了岗位,热血沸腾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我,“……啊?”
总之,我莫名其妙地完成了第一个年轻人的咨询。
紧接着——似乎得益于这位年轻人对我的宣传,有更多年轻人知道了我这个成长顾问的存在,他们陆陆续续敲响我办公室的门,向我咨询五花八门的问题。
“姜老师!请帮帮我!我的对象是beta男性,我和他交往十年了,可是他依旧不会伸缩自如。这让我非常烦恼,他是不是alpha装成beta来骗我的?”年轻的omega坐在我的对面,忧心忡忡地问我。
我思索片刻,不解地询问,“伸缩自如是指什么?”
omega神色自若地回答,“几把啊。”
我大受震撼。
我伸出手紧急比出‘STOP’的手势,“同学,你先等等,我理一下思绪。”我沉思许久,双手搭出一个三角形,撑在下巴那儿。经过我严丝合缝的逻辑考量,我缓缓地重复了一遍对面omega的意思,“你是说,你希望你的伴侣能够自我控制他的硬件,对吗?”
omega眨眨眼,爽朗一笑,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对啊,”他点点头,“每次硬件软化工程他都要搞我,我觉得很累。不是说beta天生就会伸缩自如的吗?”
他理所应当地问道。
我确实没有睡过beta,但这种常识我还是有的,“当然不是啊!人家beta只是天生性冷淡,不是天生金箍棒啊!”我竭力为beta正名,“不要对beta产生这么冒犯的想法啊!”
omega大惊失色,“原来是这样吗!”
不止是omega会向我咨询与性相关的问题,alpha也时常会和我聊这些。尤其在我开通热线服务后,那些或是没有预约上会谈时间,或是有难以启齿的问题的年轻人都会拨打。
“姜老师!我刚刚起床,我发现我老公硬硬的,好幸福!”通讯对面的alpha兴奋地说。
我才打完卡,就接到了一个年轻alpha的电话。我记得他,他前段时间才和我倾诉过他的beta伴侣无法满足他。这种情况在BA之间倒也常见,但BA毕竟算是小众群体,他们之间的苦恼时常找不到倾诉对象。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随口祝贺道,“幸福就好……”
过了两秒,alpha又说,“噢,原来是死了。”
“啊!?”我大惊。
好在我反应迅速,立马拨通了急救电话。成功救下差点儿真的就硬得能火化的beta。
唉……真的是好可怜的beta。
作为成长顾问的两个月后,我情不自禁地为beta掬一把辛酸泪。omega嫌beta不能伸缩自如,alpha嫌beta不够坚挺持久——既然如此,到底为什么还要这么为难人家beta啊!
对于这个问题,来咨询我的BO伴侣里的omega表示,他们就喜欢看对方憋得脸通红的样子,BA伴侣理的alpha则说,他们就喜欢对方被榨得一滴也没有的窝囊样。
我原先尝试为beta提供帮助,但beta都不好意思地告诉我说,“其实……我们也很享受的。”
我,“……”
年满七十五岁,我突然觉得,我这一生的X癖还是太保守了。说到底,我也只是最古板最传统的AO恋罢了。
尽管总在感到疑惑,但我的这份工作到底还是顺利进行了下去。每天到办公室听年轻人各种各样的吐槽,也挺有意思的。
在职第二个月末的秋天傍晚,我锁好门,走出总部,柏砚正站在门口的银杏树下。他举着伞,伞上落满了金黄的叶子。
见到我走出门,他几步走过来,白色的长发高高地扎在脑后,马尾由着他的力道,划出个漂亮的弧度。一些小扇子似的叶子飞舞着落下,他把伞举到我的身前,挡下噼里啪啦的雨。
我和他没说话,我们走了一段路,走出联盟的总部,走到一条僻静的小道上,我忽然问他,“我的工作,其实你和陈丹安排的吧?”
“嗯。”柏砚颔首,他垂下眼,“放心不下你,但你又不和我说什么。”
“所以就把我提溜到你的眼皮子底下盯着?”我好笑地问。
他偷偷瞥了我一眼,被我抓了个正着,和我四目相对,他抿了抿嘴,“是的。”
“你还‘是的’。”我掐了他一把,对柏砚伸手擅自安排我的工作有些不满。
毕竟在入职前,我一直以为这是社工联盟会长的返聘。陈丹也是这样和我说的。我从没想到这原来都是他俩的安排。为了让我有个好状态,给我安排一个职位什么的,太过于以权谋私了。
看柏砚被我掐红了手臂,都巴巴的,忍着不吭声,我也不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谢谢你们,”我说,“我确实也应该换个方式生活了,老是一个人宅着也不是办法。”
我们穿过一条落满了叶子的石头路上,地面坑坑洼洼的,积满了水。不经意间看过去,总能见到我和柏砚稀碎的倒影。
“冬冬,”柏砚轻轻地对我说,“我会陪着你的。”
“裴可之走了,我还在,我会陪着你。”他说。
我听着,忍俊不禁,“真是的,说什么呢。”
我笑出来,柏砚的话挺感动人的,但我又觉得有点儿太动人了,“我是你们手里的接力棒吗?裴可之走了,就由你来接任?”
“我没那么脆弱,柏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起陪不陪着我,我倒是更希望你也能幸福。”

第122章 我的第四份职业(三)
上班后,除了不用自己做饭洗碗,最显著的好处就是朋友来访的次数大大提高。
以往我住在养老小屋时,我的朋友们总要先发出拜访请求,与我确定时间,才可动身。专门来我那儿一趟,意味着至少抽出一天的空闲。现在挺好,他们偶尔顺路就能拐过来瞅我一眼。
比如现在,白瑞德挑着一麻袋东西,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他难得没穿紧身上衣和超短裙,老老实实地套了条黑体桖和工装裤,工装裤从上到下缝了十几个口袋,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鼓鼓囊囊的,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我问白瑞德干嘛去了?
他嬉笑道,“挖坟去了。”
虽然总是做变态,但白瑞德其实是名副其实的历史学者,隶属于文化局,经常被外派去考古。
文化局和白瑞德的相性良好,聚集了无数热血青年。每次他们历史部为各自的意见争论时,总会走向头破血流的结局。大家都爱唾沫横飞地辱骂对方,并趁机拿板砖砸晕别人,而恰好白瑞德就爱被骂和被打。总之,真的很热血,伤员被送到医院都还是热乎乎的。
这会儿正好是午休时间,我也没别的事,就随口和白瑞德唠,“挖出来什么?这么高兴?”
白瑞德就等我这句话,他双眼发光,把肩上的麻袋往地下一扔,随后伸手朝内掏了掏,似乎是掏到了,他开始为自己造势,“锵锵锵——”
随着他装出来的闪亮登场的音效,一个U形的粉色的玩意儿出现在他的手中,“啦啦啦!”他兴奋地把那个东西递到我面前,“粉色双头龙!古法玉雕,还是玻璃种!保管一步到胃!”
白瑞德手中U形的玩意儿在他慷慨有力的介绍下闪闪发亮,我喝着促进消化的茶,假装自己不仅眼瞎还耳聋。
然而白瑞德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他突然俯身凑近我,举着那个U形的东西无限逼近我纯洁的老脸。
“你要吗,冻冬?”白瑞德小声问我。
我缓缓后退,“我完全不需要……”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玉制品,那根品质极佳的双头龙倒映着我的冒汗的额头,它在白瑞德手里显得沉重、厚实,用料实打实的足,似乎被埋在土下太多年,玉上还有股逼人的寒气。这种东西,我看着不仅胃痛,还觉得宫寒。
白瑞德见我态度坚决,失望地拿了回去。他随意地将这个U形玩具倒扣在自己的臂弯处,双手环胸式地夹着它,在我的办公室来回踱步。
走了两三圈,他想通了,“也对,这个得两个人玩儿。”他走到我跟前,面露遗憾地摇头,“可惜我现在结婚了,要不然我就出轨一下你。”
我听到他的屁话,轻轻地崩溃了一下。但好在我对他的骚扰早已熟视无睹,我镇定自若地瘫在椅子上反驳他,“你就算没结婚咱俩也没搞过。不要说得这么暧昧。”
白瑞德懒洋洋地躺到沙发上,他一蹬,脚上的鞋子被他蹬到老远,“你不要就算了,我带回去和伊芙玩儿。”他完全不见外,和我热情分享他和伊芙的私生活,“他操我的时候,他的后面反正都是空着的,正好塞个东西。”
“……其实我不是很想知道你和伊芙怎么玩的……”
“嗐,咱俩谁跟谁啊!怎么还客气上了!”
我颓唐地败下阵,“饶了我吧……”
白瑞德侧躺在长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手指上还涂着粉色的指甲油和可爱的小猫图案,他烫着梨花卷的头发垂到相当有料的胸口前。做了冻龄手术的他,如今看上去依旧是个转身时仍会不经意地露出细腻的大腿,随后嗓音甜美地问,‘你想看我的裙子下面有什么吗?’,接着掏出喷火龙的青葱美少女。
“确定不要吗?我那儿还有很多可以一个人玩儿的哦~”白瑞德望着我,对我说,“就算是老年人,也要大胆面对自己的欲望才对。”
他的杏眼水润,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和往日一样的潮红。白瑞德好像至今仍不能理解我为什么痿了,就像他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选择衰老。
“真的没有啦……”我无奈又认真地回答。
白瑞德上下打量我几眼,又说,“不要因为觉得自己是老年人,丑丑的、老老的,像一坨松松垮垮的脂肪,就否定自己的欲望哦。”
我对他的说辞哭笑不得,“什么叫一坨松松垮垮的脂肪?”我没好气地说,“你还是这么恐老啊。”
白瑞德噘嘴,“没有办法嘛,我就是服美役的命啰,”他坐起身,翘着腿说,“我始终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在做爱的时候又老又丑又肥。”
说着,他兴奋起来,“要是伊芙也能变得又老又丑又肥就好了,好像被那个样子的伊芙煎来煎去。”
我对白瑞德的癖好向来持以开放、包容、尊重的态度,“说不定他会同意。”我老神在在地接话。
白瑞德却惋惜地摇头,“才不会,伊芙会觉得那样梳油头就不好看了。”
我沉默了下去,我真正明白了为什么伊芙现在热衷于保养了。
伊芙其实比我还大几岁,他如今看上去身强体壮,不过面容稍稍衰老和他这几年狂嗑青春药脱不了干系。我原先以为,他是不想看上去和白瑞德外表差距太大。事实却是他是单纯地觉得年轻点儿更好梳油头。
为这对热衷服美役的夫妻窒息了两秒后,白瑞德紧接着问我更窒息的问题,“你要和柏砚、陈丹结婚?”
在我扭曲得五官乱飞的表情里,白瑞德难得和我心有灵犀,懂了我的意思,“我听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听说你的订婚宴就在下个月,”他笑眯眯地说,“我来就是问问你怎么还没给我发邀请函。”
我头痛地揉着太阳穴,根本搞不懂究竟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自我回来上班的仨月以来,已经不少熟人明里暗里,拐着弯儿问我和陈丹还有柏砚的情感状态了。救命啊,我们三个能有什么情感状态?一夫一妻的情感状态吗?我都七十五了!还逃不过被造些乱七八糟的谣。
“根本没有这回事!”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白瑞德察觉到我话语下隐隐的生气,也不再纠缠,“嘁——”他撇了撇嘴,“没意思。”
“我要是有意思,早就被你搞了。”我由衷道,“你还在专心致志地搞伊芙吧。”
送走白瑞德,我下午接待了两个和我预约咨询的年轻人。
我的工作目前逐步走上正轨。来找我的年轻人和我建立信任后,他们终于不再只局限于分享让他们鸡飞狗跳的X生活,而是和我讲诉更多他们对未来的犹豫。尽管大多数时候,年轻人们都嘲笑我给的建议过于老套,太鸡汤了,但好在他们总归是愿意和我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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