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礼喉咙滚动,缓缓点头:“那,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我的男人,呜呜呜~
齐衡礼一步三回头:“在家好好休息。”
“你也是,下周记得回来啊。”谢赫瑾扒着房门,他刚刚在齐公子穿衣服的时候作了作,没换衣服,斗篷里穿着睡衣,不好往外走,就送不了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越走越远。
待听到外面汽车引擎声响起,他呜呜呜几声跑回床上干哭,欲求不满十分明显:“我的命真苦。”
在床上翻滚假哭好一会儿,伤心情绪慢慢淡去,他唉声叹气地坐起来,拿起手机到超话里重新看齐公子的最新行程,掰着手指头数。
“还有两个月,还有两个月齐公子就放假了。”
“明年......明年有半年的假,拍一部戏,要四个月,剩下两个月就是跑跑宣传,拍摄杂志,参加访谈什么的,我看看时间啊,还挺宽松的。”
这些行程是很久之前就安排好的,没错,就是差不多两年前,他来之前就约好的行程。
齐大影帝地位高,实力高,流量高,又洁身自好,在大家眼中,甭管请他做什么,总之不会出错,怕有人抢档期,大家与他提前定好的工作还会签好合同,齐衡礼还是个拼命三郎,提前两三年定下大部分行程是常有的事。
如果没有谢赫瑾这个人的出现,那去年、今年、明年的假期,甚至稍微宽松的时间还能见缝插针安排工作。
不过现在嘛,挺过了最忙的两年行程,第三年行程显然就轻松许多。
“算下来,齐公子不仅有半年空白档期,除了拍戏的四个月,剩下两个月还能挤出半个月的空闲档期?”
算一算,其实还是不错的。
“唉~苦中作乐罢了。”谢赫瑾又开始emo了,苦着脸捧着个手机嘟嘟囔囔,“以后是轻松了,现在还是很忙啊。”
从四月开始,齐公子一直在工作,期间也就七月回来半个月而已,今年齐公子为了让假期更集中,还调整了九月的工作计划,只放了几天假,还全都用来扫墓,算下来,他上一次吃肉肉都是七月份的时候了。
时隔四个月,吃肉肉都吃不满足,唉~
“我的命真苦。”
我的男人就这么走了,呜呜呜~~~什么狗屁工作,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嘛!
“齐衡礼,你以前干嘛那么拼命嘛!”他想想都为自己心痛,打开和自家男人的聊天界面骂了一句,倒没舍得真的发语音骂,就是虚空抱怨。
齐大影帝突然出现在京市国际机场,过安检时摘下口罩时被人拍了个正着。
【哥今天行程没有在京市的吧?】
【肯定是回家见嫂子了呗,就半天时间就要出来工作,可不就只给我们看怨夫脸了吗?】
【这次的怨夫脸很容光焕发哈,啧,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想想还是觉得可以讲,就是说,哥,咱别太得寸进尺了。】
【怨夫脸,容光焕发,这......我get到了点什么。】
【老婆都见了,怎么还不知道满足呢?】
【大概是见的时间不太够?】
他差不多卡着时间来机场,待不了多久就坐飞机离开京市,在飞机上好好休息片刻,再下飞机时便进入工作状态。
那种,想要早点打完工早点回家的工作状态。
倒不是敷衍对待工作,而是给孙逖打电话,问他这周的工作能不能调整一下时间,把周日那天空出来。
提前跟合作方沟通,而不是临时要换时间,这点要求,合作方肯定是会满足他的,也不会觉得为难。
周日的时间空出来不难,难的是接下来一周他就要稍微累一点,但齐衡礼甘之如饴。
“累点怎么了?能好好抱老婆才是正经事。”他发出一条语音,回应钱书茗的吐槽,“你没有老婆,你不懂。”
钱书茗也是发小的粉丝呢,第一时间就发现他的行程稍微变动了一点,本来是想来关心一下他,没想到竟然被戳了一刀,顿时就觉得无语至极:“我!有!老!婆!”
“未婚妻。”
“未婚妻也是老婆。”
“证领了吗?你证领了吗?证都没领,你这声老婆叫得不心虚吗?”齐衡礼嗤之以鼻。
钱书茗理直气壮:“我有什么好心虚的,这不迟早要结婚吗?”
“那不还是没结吗?”齐衡礼居高临下地冷呵,“你没结婚,在我面前就还是个弟弟,我,齐衡礼,才是已婚人士,你,连证都没领,咱俩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我,我特么......”钱书茗气得不行,“你已婚,你高贵,那你怎么连回家陪老婆都做不到?工作狂,你应得的!”
齐衡礼恼羞成怒,一顿操作把人给拉黑删除,把手机丢到化妆台上:“什么兄弟,不要也罢!”
发型师拼命憋着笑,小心翼翼对待他的每一根发丝,可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不小心把头发扯了一下。
“嘶~”
“齐哥和嫂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化妆师赶紧祭出现今圈内皆知的保命大法。
齐衡礼嘴角勾起,轻轻点头:“小心点。”
“好嘞!”
钱书茗怼赢了,高兴地往未婚妻家里跑,可没想到,未婚妻竟然去了京市!
“她去京市做什么?”
“小姐说,谢先生最近几天好像不太高兴,她就带着若雨小姐去陪谢先生上课了。”刘家的阿姨笑着回答。
钱书茗:“......那我呢?”我这么大一个未婚夫,从京市跑来找你,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去京市了?
“您也没说您要来啊,小姐去京市,不也是想要见您吗?陪谢先生上课那是顺便的事情。”
钱书茗轻易被哄好,也是,他都能悄悄过来找诗婷想给她惊喜,诗婷也可以啊,这说明诗婷心里在乎他啊。
他匆忙定航班回京市,而谢赫瑾看到刘诗婷和王若雨两人有模有样地背着包来找他,感觉男人都可以不要了,友情真香!
“书包什么时候做的?”他好奇地瞅瞅,“有点像钟黎姐的手艺。”
“就是钟黎姐做的。”王若雨珍惜地把包包拿下来给他看,“瞧,姐妹款,专门给我和诗婷做的。”
“真好看,刺绣还是手工做的,也是钟黎姐自己绣的吗?”
“好看吧?我们半年前就跟钟黎姐说了,这两天才拿到呢,这不,赶紧就过来陪你上课了。”
谁家上课背着挎包啊,来炫耀就来炫耀。
谢赫瑾看破不说破,笑着点头,就当真的信了她的鬼话:“我去叫赵管家再添两张课桌。”
“添一张呗,里面不是有一张了吗?”
“那是齐公子的。”
王若雨两人对视一眼,搓搓手臂,笑着齐声道:“恋爱脑要不得哦~”
可是齐公子比我还恋爱脑啊,我怎么就不能多爱他一点呢?
谢赫瑾笑而不语,找赵管家去张罗课桌,自己带着两位小伙伴去逛园子,逛了一圈,晚饭时间到,钟爷爷等人回来,他又带着小伙伴去介绍给爷爷奶奶们认识。
武爷爷十分给面子,感觉王若雨有点面善:“你爸爸是王齐酒?”
“那是我爷爷。”王若雨恭敬回答。
“哦,对,王齐酒生不出来那么年轻的闺女。”武爷爷失笑道,“这世界真是小,前些日子我还跟你爷爷见过一面。”
王若雨好奇地瞧了小伙伴一眼,谢赫瑾也不知道这回事,见她有些拘谨,就笑着问:“武爷爷,我听说您还夸王家的药酒不错呢?”
“小滑头。”武爷爷笑着隔空点点他,“不老实。”
“才不是,我是关心武爷爷啊。”谢赫瑾笑容灿烂,也不是多藏着掖着,“我听说十月份有一个药酒展会,武爷爷去了,回来就夸了夸王家的药酒,这是钟爷爷跟我说的。”虽然当时夸的不只是王家药酒就是了。
“他说你们元旦就要回家了,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我就大概把你们能用到的东西分别提了一嘴。”钟爷爷一副无辜样。
练武的,总容易跌打扭伤,平日里不管是喝的还是外用的药酒,总是少不了的,只是现在许多年轻人都不愿意接老一辈的摊子,许多老方子药酒都不酿了,武爷爷又有一大帮徒子徒孙,他有钱能花大价钱去买那些秘方药酒自己用,徒子徒孙们用不起,他也没那个财力让徒子徒孙全都用昂贵药酒,就想去找新的药酒。
王家是药酒起家,在展会上也颇为出色,但作为一个新兴药酒家族,想要取得武术界的认可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们练武的,最怕药偷工减料。”武爷爷也是有啥说啥,“赫瑾既然提了展会,那礼物就送你们家的药酒吧,我用一段时间,要是效果不错,以后你们王家的药酒质量也能保持,那就谈谈后面的合作。”
毕竟赫瑾这小家伙都直白地提了,那他就给个面子,左右都是找新的药酒,王家的也不差,那他就试试。
王若雨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惊喜,顿时喜笑颜开:“谢谢武爷爷。”
“嗯,这孩子也像赫瑾一样,不拘谨,乖巧,可爱。”武爷爷就不喜欢小辈们见他跟见了鬼似的害怕,就喜欢这种大大方方的孩子,不过他话也说在前头,“回去可记得跟你爷爷说,我们兴武协会只看质量,要是药酒差了,就是赫瑾面子再大,我也不能给的。”
“武爷爷您就放心吧。”谢赫瑾还是很相信王家的,别的不说,物以类聚,他相信自己身边处得好的人绝对不会让武爷爷失望,“相信我的眼光。”
王若雨很是感动,拍拍胸脯让武爷爷放心,她们家的药酒绝对不会滥竽充数。
在场都不是外人,聊聊就又换新话题了,几人一边往餐厅走一边聊天,晚饭过后,大家在花园中再继续聊,武爷爷给大家煮茶,谢赫瑾偶尔感觉来了,随便玩玩乐器给大家助兴。
到点了,他得回去和齐公子视频,就先告辞,这时候也有点晚了,大家也不再在外面逗留,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
“赫瑾还是年轻,见的人不多。”武爷爷这时候才小声和老伙计们说,“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你这是怕王家达不到你的要求?”钟爷爷负手走在前方。
“这与王家又是两码事了。”武爷爷摆摆手,“只是我今日听着他的话,怕他日后吃亏,你和他关系最好,得提点提点他才行。”
“提点什么?”
“你今天没听他的?连连为王家作保,他啊,也就和王家那个若雨小朋友相熟,最多能保证自己朋友的品行,还能管人家一家子?”武爷爷刚刚就想说了,但场合不太合适,“去了药酒展后,王家本也在我的预选之中,我也去了解过这个公司的产品和王家的品性,见过王齐酒几次,倒也不是太担心他们家的药酒会差到哪里去,只是赫瑾若是以后还像今天这样轻易相信他人,难保不会摔跟头。”
“哈哈哈!”钟爷爷算是听明白了,却觉得老朋友想太多,“你真以为赫瑾是普通的小年轻,这孩子,精得很呢,轻易吃亏不得。”
“嗯?怎么说?”
“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钟爷爷摇头晃脑,“天机不可泄露也。”
他是最疼谢赫瑾的,他都不担心,武爷爷等人自然也不会担心了,倒是有些好奇他所说的天机是什么。
次日,谢赫瑾捧着杯子,一点点地将温牛奶喝进去,大眼睛好奇地对着武爷爷、查爷爷和简奶奶三人眨了眨:怎么了吗?怎么这么看着我?
早上,武爷爷三人破天荒地没有到林子里玩,还等他一起吃早餐,跟看猴子似的,不停地打量他,他早餐都快吃完了,还在看猴子。
把温牛奶喝完,他轻轻擦拭嘴边的白圈,好奇地摸摸自己的脸,表情十分无辜:“武爷爷,查爷爷,简奶奶,我今天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王若雨和刘诗婷也很好奇呢,不懂为什么今天三位爷爷奶奶这么看小伙伴。
“没什么。”武爷爷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摇摇头。
查爷爷和简奶奶也是一头雾水,这怎么看,赫瑾都跟个小孩似的,天真,纯真,乖巧,令人担忧,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赫瑾那双眼睛,诶唷,一眼就能看透,哪里精了?
“都是你钟爷爷乱说胡话。”简奶奶觉得老朋友在忽悠自己。
谢赫瑾、王若雨和刘诗婷转头看向钟爷爷:您说什么了?
钟爷爷悠哉悠哉地喝完碗里的豆汁儿:“是我的错。”
众人疑惑:什么错?
“唉~”钟爷爷叹气,他不该跟这三只傻憨憨老朋友说的,他们能看得出来才怪!
天色微亮,谢赫瑾打开房门,走到走廊外面,对着院子里的薄雪慢慢打拳。
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雪,早上便停,今晨太阳出得有点早,天气很是不错,地上的薄雪被阳光晒得闪闪发光,看起来有点像一粒粒白色的盐。
小花园中的草木已经裹上一层霜,冰衣晶莹剔透的,摸一摸就冰得不行。
在这样的冰雕花园中打拳,呼吸着早晨的冷空气,总觉得连喉咙和肺都是冷的,才一会儿,他就有些受不了,决定不委屈自己,跑回房间跳到床上躺进温暖的被窝之中。
唉,越是天冷,他就越自律不了。
既然不打拳,那就还能再睡一会儿,这么冷的天,在屋里睡觉是最舒服的,他好好地把被子盖好,闭上眼睛,不大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屋内温暖如春,差不多一年四季都能睡得舒服,可只要想到外面是冰天雪地,他就睡得更香,睡得更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餐厅里候着的赵管家瞧不见人,看看时间,慢慢走到前院房间外面,瞧见房门开着,还以为人已经起了,稍稍放心了一点,又往回走。
重新回到餐厅,又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瞧见人,觉得不太对劲,又来到前院,房门还是开着的,和他刚刚来时没有什么两样,但这次他稍微走近一点,仔细观察,发现这里静悄悄的,好像根本没人似的。
衣帽间门是关着的,不知道里面有人没有。
“小先生,您起了吗?”他敲敲衣帽间的门,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又来到开着门的房间外面,“小先生,您起了吗?”
没得到回应,他也不好进去,这是两位先生的私人领地,他们在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进去,他们不在的时候,也只有专人可以打扫,其他人进去会让他们心中不舒服。
思及此,他给在外工作的先生打去一个电话,片刻后,屋里响起悠扬的铃声。
震动加响铃两件套轻易将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唤醒,谢赫瑾下意识睁开眼睛,伸手过去打开手机,瞧见是齐公子来的视频电话,下意识接通了,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打瞌睡,困顿得不行。
“齐公子......”
“起床了,再不起床,上课就迟到了。”镜头中的齐衡礼正在吃早餐,笑容温柔。
“呜~~~我......嗯?迟到?”床上的人好似想要撒娇,刚开了个头,猛然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时间,“这么迟了!”
“不迟,现在去洗漱吃早餐,不会迟到。”
“哎呀,我昨晚跟大家玩得有点晚,作业都没写!”谢赫瑾着急忙慌爬起床,正要冲去洗漱,想起来他已经刷过牙了,就匆匆往衣帽间跑,跑到一半回来拿上手机,到了衣帽间,随便拿上一套衣服进去换。
大早上的,自己爱人在自己面前换衣服,齐衡礼只看到一抹白色就慌忙关掉视频,轻咳一声,早餐也不吃了,起身去重新晨练消耗精力。
另一边,谢赫瑾穿戴整齐,瞧见视频挂断了,齐公子发了一条说要去晨练的语音,他微微一愣,寻思着齐公子刚刚不是在吃早餐吗?不该早已晨练结束了吗?
他这会儿着急去吃饭,也没时间细想,将疑问抛之脑后,一边往餐厅跑一边发语音。
“齐公子~我去上课咯~”
他冲到餐厅,赵管家瞧见他的身影,快步将早餐拿过来:“小先生,今天吃蒸饺吧,这个不烫,可以吃快一点。”
“好,谢谢宣笛哥。”谢赫瑾坐下来,拿起筷子把一个蒸饺夹起来吃了,面无表情地嚼嚼嚼,完全不管是什么味道,犹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吃完一屉蒸饺便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温牛奶一饮而尽,擦擦嘴巴,“我去教室了!”
由厢房改造的教室之中放着四张课桌,此时空无一人,他坐到自己位置上,快速拿出笔记本翻开看昨天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找到对应课本作业本,拿出来刷刷刷开始写。
不大一会儿,早自习铃声响起,外语老师走进来,没听到读书声还稍微没那么习惯,慢慢走近,瞧见他在赶作业,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默默离开教室,来到旁边的教师办公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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