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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影帝归我了(雅蜜不好次)


“是画吗?”齐衡礼对自家小朋友还是比较了解,从他诸多技能里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画的什么?”
“那么好猜吗?”谢赫瑾泄气,“我还想让你多猜一会儿呢,不好玩。”
“十三那么信任我,什么都告诉我,我要是猜不出来,岂不是辜负了十三的一片心意?”
这么说,谢赫瑾倒是高兴一点了,拿着齐衡礼的礼物盒上上下下的看,还把眼睛凑过去,试图通过礼物纸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真正的礼物可是被木盒装着呢,他自然是看不到啦,落到齐衡礼眼中,只觉得自家小朋友可爱得紧。
“那么大能是什么礼物呢?”谢赫瑾抱着盒子,晃了晃,发现里面声音挺大的,余光还瞧见一旁的齐公子露出些许担心,寻思着里面应该是什么易碎品?
“琉璃盏吗?”
“不是。”
“唔唔唔......”谢赫瑾歪歪脑袋继续猜,“玉器吗?”
“不是。”
“瓷器?”
“十三真聪明,那是什么瓷器呢?”
谢赫瑾小心地抱着盒子:“我猜猜哈,你寻常送的礼物呢基本是想到什么送什么,特殊的礼物大部分都跟我有关或者跟我们两个都有关,是什么寄托情思的瓷器吗?”
“有点沾边了。”
谢赫瑾眨眨眼睛,开始耍赖:“齐公子,这样不公平,你那么快就猜出来了,我猜好久都没猜到。”
“你这才猜了一下下,不是已经接近答案了吗?”齐衡礼无奈,“是你说的,让我多看话本,学一下里面的情趣,如今我学了,十三要半途而废吗?”
“不猜了不猜了,我想直接打开。”谢赫瑾埋头到男人怀里,矫揉造作地撒娇,长发扫过男人的手臂。
“你啊。”齐衡礼是最拿他没办法的,只能答应了,“拆吧拆吧。”
“你先猜的,那你也先拆!”
“好,听你的。”齐衡礼怕摔了,郑重地把盒子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解开上面的彩带,慢慢将礼物纸拆开,露出里面裱好的一副画。
颇具古香的房间里,窗户敞开,一个男子侧对着站在屋内,手中拿着一卷书,矜贵优雅,还有一丝书卷气。
“这是我?”齐衡礼宝贝地看了又看,“真的是我,房间也是我们的房间,但衣服好像不太像我的,我穿过吗?”
“别纠结衣服嘛,你看脸和身材气质像不像就是了。”谢赫瑾可得意了,“我画了好几副才选出来的,可惜我不记得你当时穿着什么衣服了,但身形气质样貌我还是记得的。”
“画的是我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的时候,我被你吓了一跳呢。”
第一次见?那时候自己看的好像是霸总小说吧?
这......行吧,也是书,谁说不能有书卷气了?
齐衡礼表情微妙,回过神来:“我记得你上次说的是,你当时想叫我,和我坦白,求我收留,但被外面的声音吓到了。”
“哎呀哎呀都一样,反正就是被吓到了。”谢赫瑾不是很在意,“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喜欢,我超爱。”齐衡礼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画上,却舍不得触碰,隔着一寸距离细细抚摸,“谢谢十三,我真的很喜欢。”
谢赫瑾很是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你也把礼物拆了吧。”齐衡礼的语气有些紧张。
谢赫瑾被逗笑了,嘴里嘟囔着:“让我猜猜是什么呢?我会不会喜欢呢?”
见齐公子好像被他说得更紧张了,他笑得更加灿烂,拆礼物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把礼物纸拆掉,轻轻抬起木盒的盖子,一抹飘扬神秘的红色映入眼帘,让他不由得一愣。

红衣白伞,墨发飘扬,美人落逃。
精致的陶瓷娃娃静静躺在盒子里面,哪怕是静态的动作,也能感受到小人逃跑时的灵巧,Q版的小脸很是可爱,标志性的狐狸眼占的比例很大,眼睛布灵布灵的。
“这是我!”谢赫瑾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狐狸眼瞪圆,亮晶晶的样子跟陶瓷娃娃像极了,“齐公子,这难道也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吗?”
“十三猜?”齐衡礼的头点了一半又笑着想看他能不能揭晓答案。
谢赫瑾小心翼翼地把陶瓷娃娃抱出来:“肯定是,我记得可清楚了,那时候我被吓了一跳就跑了呢。”
齐衡礼觉得彼此的礼物真是送得恰到好处,“我家十三最聪明了。。”
“那当然啦,只是我没想到齐公子那时候竟然看见我了,我以为是后来我去给你看祭品的时候你才看到的呢。”谢赫瑾说着,有些不高兴,“哼,不公平,我主动和你说了那么多自己的事情,你却什么都瞒着我。”
齐衡礼才要伤心呢:“难道不是我问你才说的吗?”
“反正我说了你没说。”
“没办法啊,谁让十三对我没有那么关心呢?竟是什么都不问。”
谢赫瑾顿了顿,略有些心虚,却十分嘴硬:“难道我不问你就不能主动说吗?你看看,我收到了你的礼物,都不知道你参与了哪部分制作。”
“自然是从头到尾都参与了。”齐衡礼把礼物先放到桌上,也把他手里的陶瓷娃娃放到桌上,拉着人到旁边坐下来,拿出手机给他看照片,“你看,这是我设计的图样,这是我自己雕刻上釉时让别人帮我拍的照片,烧制的时候还是我亲自放到窑炉里的呢,我除了没参与温度控制,其他都是亲自上阵。”
“你还会做这个呢?”谢赫瑾强忍着笑意,嘴角都勾起来了还用力嘟起嘴装作还是不高兴的样子,轻哼的时候像是在笑,“我都不知道你会画画,也不知道你会做陶瓷娃娃。”
“那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又怎么样,总归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见哄不好人,准确来说是表面上还是哄不好人,齐衡礼认输了,抱着自家的小朋友亲了几口:“我错了,我现在就主动交代我会什么不会什么,十三不生气了好不好?”
谢赫瑾嘴角勾起,又用力压下:“其实有点神秘感也挺好的。”
“我还会酿酒,要不过几天我们在家一起酿?”
“你说好的回来要陪我出去玩的。”谢赫瑾睨他,“我都在山上待多久了?”
“你不上课了?”
谢赫瑾又不高兴了,谁家好人天天上课啊,不知道这样会闷出病来吗?人家正经学生还有寒暑假呢,还有周末呢,还能跟同学一起出去玩呢,他呢?只有周末,还几乎都闷在山上,最多时不时去庄园里瞧赵叔!
“游乐场玩不玩?”
“那是小孩子才去的地方,我不去。”谢赫瑾皱鼻子,“幼稚。”
“十三没去过,不想去看看吗?”
“不去,我要去大人去的地方。”
“动物园?博物馆?长城?”齐衡礼一连说了三个京市的景点,“我们先把附近的景点逛一遍?”
“人家话本上约会的地方都是什么商场、电影院和夜市、步行街这些,你选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谢赫瑾恨铁不成钢,“让你看话本,你就看出这点结果啊?”
“那我们去逛商场?”
“这还差不多。”谢赫瑾心满意足,又想起上去逛商场时的情况,好像商场里也没有什么他们可以买的东西,最近齐公子也没有电影上,他也懒得去看,“唔唔唔......要不,我们还是去动物园这些吧,晚上再去逛夜市和步行街?”
“也好。”
两人达成共识,然后去把他们刚放好的礼物拿去合适的地方放,齐衡礼的就直接挂在前院的走廊里,这是国画,又用木质画框来裱好了,风格和家里的装修很贴,挂在墙上并不会觉得突兀,至于谢赫瑾嘛,他自然是要把陶瓷娃娃放在书房的书桌上了,这样自己写作业的时候抬头就能看见,想想都觉得心情好。
“赫瑾,我去跟老师商量放假的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假?”
“我早就跟老师们谈好啦,他们都回家了,先放半个月的假,要是我还没玩够,我就等你出去工作了再让他们回来上课。”左右他是在家里上课,虽说平时的上下课和放假基本和正经学生一样,但他自由度更高,想放假就自己做主就是了。
“那先睡个觉。”齐衡礼打了个哈欠,太爷爷去世时他还有两天戏才正式杀青,本来是想直接赶回来,但又觉得全组停摆等他回去也不太好,就熬夜把两天戏都赶在一天内拍完了才回来,后面又在葬礼上帮了两天忙,中间也就抽时间睡了几小时,这要不是他熬惯了夜,还真撑不下来,“十三陪我睡一下。”
“好。”
两人回房洗澡,谢赫瑾在葬礼的这两天只要困一点点就会被齐衡礼吩咐赵管家带他去睡觉,一点也没让他熬夜,所以他现在也不困,就让齐衡礼先洗。
等他也进去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床上的齐衡礼已经睡沉了。
“唉,可怜的娃。”谢赫瑾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滚了几下就滚到男人旁边,看着男人沉睡的侧颜,伸手去摸了摸那高挺的鼻梁,摸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齐公子辛苦啦~”
咕噜噜噜~~~
肚子叫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中响起,谢赫瑾睁开眼睛,发现窗外只有一点点微光,天色竟是都要黑了。
齐公子还在自己旁边睡,可能是睡了大半天,已经不累了,睫毛微微颤抖就睁开眼睛,往旁边看了一眼,把他抱到怀里又睡过去。
“我饿了~~~”谢赫瑾可怜兮兮的。
齐衡礼重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坐起来,再把还赖在床上的爱人拉起来抱到怀里好好亲了几下:“走,去厨房找吃的。”
谢赫瑾看向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伸长手倒是能碰到,但他懒得伸,努努嘴:“我要手机。”
手机轻易就被送到自己手上,打开来看,已经七点了,他们大概睡了七个小时左右?
也还行吧。
他中间醒过来两次但都没起床,这会儿睡得头有点晕,但觉着齐公子的睡眠时间不够,不过等吃完饭,晚上再睡就够了。
“走吧,去吃饭!”
齐衡礼把手机拿过来,重新放回床头柜上,抱着爱人下床去洗漱,谢赫瑾圈着他的脖子,大眼睛眨了眨:“我可以自己走。”
“我想抱抱你,我好几个月没见着你了。”
昏暗的房间里,谢赫瑾看不清男人的神色,但总觉得他的嗓音有点沙哑,顿时脸颊就粉了,舔了舔嘴唇,觉得今晚或许也可以晚点睡?
被伺候着洗漱好,出来换衣服的时候,可能是床太诱人,这顿晚饭他们没能马上吃到,竟是又滚到了床上睡觉觉,直到凌晨时分才出去觅食。
山林为背,清湖为畔,一尾青鱼划破水面,被鱼线提着跃出水面,颗颗水珠如掉线珍珠一般落到水面,岸边的青年兴奋地叫出声来,伸出一杆捞网:“齐公子快放进来快放进来!”
一旁的男人用力甩杆,卷起的袖子下肌肉鼓起,把鱼放到捞网中,引得青年再次惊呼,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这不过是一条小青鱼而已,最多不到三斤,谢赫瑾把网放到岸边水桶里的时候,瞧着里面的鱼却满意得不得了:“齐公子,我们杀鱼吧?”
“别,这条鱼还没长大呢,等我钓到大的再吃。”齐衡礼重新甩杆,坐到椅子上安静等着。
“那好吧。”谢赫瑾有些失望,把捞网扔到旁边,坐到自己椅子上撑着下巴看鱼,觉得这条鱼也不小了呀,怎么就不能吃了呢?
钓鱼是一个耐心活,这条鱼就是他们等了半小时才等上来的,两人在岸边等啊等啊,齐衡礼带来的鱼饲料都要撒完了,湖水清澈,他们明明能看到水面下有鱼游过,愣是没能等到第二条鱼咬钩。
桶里的鱼也看腻了,谢赫瑾无聊地望着湖面,松散的长发用青色发带束起绑好顶髻,用一根青玉簪子作为装饰,发带和如瀑青丝垂落在身后,随着他的动作在后背滑来滑去,额前碎发也被风吹得微微飘动,不大一会儿,他就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不知道点了几次,快要睡着倒下来的时候,一只手捧住他的下巴。
“嗯?鱼钓上来了吗?”谢赫瑾困顿地睁开眼睛。
“不钓了,我让他们来的时候顺便把鱼也买了。”齐衡礼弯腰把人抱起来,走到后面十几米外的草丛上坐下来,这里放有野餐布,也有不少水果。
坐着不好睡,谢赫瑾躺下来把齐公子的大腿当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他真的困了,钓鱼真的好无聊。
他们约的是中午,但又想有点私人空间,就特地来得很早,现在也才九点左右,昨晚又睡得早,其实谢赫瑾是不该困的,可他现在就是懒洋洋的,本以为可以补个觉吧,谁知道躺了一会儿反倒是慢慢清醒过来,好像他困只是因为钓鱼似的。
过一会儿,他微微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我要吃水果。”
一颗剥了皮的葡萄被放到嘴边,他张开口吃进去,嚼了嚼咽了,感觉清醒多了,又懒得坐起来,就这么躺着,想吃什么就说,享受着齐公子的喂食,舒服得不行。
把每种水果都吃了一遍,他也不想躺了,终于愿意坐起来,觉得坐着没什么意思,又起身跑到车里面把带来的琵琶抱出来,这是钟爷爷叫人从自己的收藏里给他带过来的众多乐器之一。
蒋老和杨奶奶已经在十里山待了四个月的时间,说等把《乱世定音》的配乐做好就要回家闭关去了,古琴和萧他也玩腻了,最近琵琶成为了他的新宠。
齐衡礼也是听过他弹了几首曲子,立刻期待地坐好,谢赫瑾却觉得光自己弹没意思。
“齐公子,我教你弹琵琶吧?”
“我?”齐衡礼罕见地没自信,“要不还是算了吧。”
“来嘛来嘛,这个超级简单的,我以前一学就会。”谢赫瑾拿出假指甲和胶布,二话不说就帮他缠上,“来,我教你。”
“那好吧。”齐衡礼僵硬地抱着琵琶,被手把手调整好姿势,感觉自己都要木化了,又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捏起来拨弄了一下琴弦。
“这是弹。”谢赫瑾听着声音有些不对,一抬头,“齐公子,你手指别那么僵硬,你再弹一次。”
“好。”
音色还是不对。
“别那么用力弹嘛。”
铮!铮!铮!
几次下来,音色哪哪都不对,本来谢赫瑾只是想要调调情,现在还真的就不信了,把琵琶拿过来:“你看我弹一遍哦。”
他示范一次,又让齐衡礼学一次,弹之前还帮忙调整好,但音色还是不对。
几十次下来,谢赫瑾眼神幽怨:“齐公子,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学啊,不会是在故意逗我吧?”
“我真的认真了。”齐衡礼十分认真,“要不算了?”
“可是......”谢赫瑾迷茫了。
怎么说呢?据他所知,初学者学琵琶,声音刺耳是很正常的,但他已经帮齐公子调整好了,按理说齐公子再怎么弹,也不会跟针扎一样难听才是。
“没关系,弹也差不多了,我们学一下拨吧。”他还是想继续教,至少得教出一个还勉强的音色吧?
这么想着,他又继续,岸边频繁响起刺耳的声音,那条被钓起来的小青鱼在桶里翻滚,啪嗒一下跳出桶,挣扎着要跳回水里。
“鱼!”谢赫瑾眼尖看到,下意识跑过去,“啊,掉进去了!”
噗通一声,水面溅起水花,小青鱼就要重获自由。
就在这时,一个捞网伸进水里,小青鱼逃跑的希望破碎,生无可恋地被放回桶里。
谢赫瑾松一口气,把捞网丢到旁边,拍拍手把水桶提到离水远一点的地方:“虽然不吃你,但你怎么能自己跑呢?只有我们放了你才能走!”
回去洗了手,擦干后,他又继续教:“齐公子,别收了,我们继续。”
正小心翼翼地准备把琵琶收起来的齐衡礼默默坐回去,乖巧地等老师来教,刺耳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桶里的小青鱼又要开始造反,好不容易跳出来了,却因离水太远而无法逃脱,又绝望地被捉回去。
两小时后,谢赫瑾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却又不服输,觉得可能教旋律会好一点吧,咬着牙开始教一小段入门的《新年好》。
齐衡礼也学得头大,但他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小情趣的事情了,而是他家十三愿不愿意放弃的事情,他只能努力学,舍命陪君子了。
就是这结果......
一辆黑色的SUV开到附近,车里坐着一对穿着白色薄款长袖的年轻夫妻,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黑色半框眼镜,眼底始终有几分精明,哪怕没穿职业装,身上都带有几分商业精英的味道,而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则显得知性,化了很淡的妆,配饰很干净,只是戴了简单的珍珠耳环,头发也只是简单吹过,偶尔看向丈夫的时候眼底都含有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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