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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途迷)


听见那熟悉的机械音,丛容立即坐起身:“怎么说?”
系统迟疑,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丛容也不催促,耐心等待。
终于片刻后,9527喟叹一声:“宿主,老,老板同意了您的要求,不过,祂有条件。”
这回答在丛容意料之中,以黑心资本家的尿性,白白给他好处才要担心是不是有诈。
于是他很平静地问:“什么?”
“一个亿。如果您能偿还一个亿的债务值,祂便允许我回答您三个问题。”
丛容:……嚯。
不愧是你,黑心资本家,一开口就给他定了一个亿的小目标。
“没有余地?”丛容啧了一声。
9527:“没有,老板让我问您,一个亿和电击您更愿意接受哪一个?”
丛容:……
说得好像是给他一个亿似的。
不过商城一把手枪都要十万才能解锁,一亿听上去虽然多,但也间接证明他的疑虑并非毫无价值,或许还触碰到了生命财富系统的核心。
“行吧,一个亿就一个亿,希望你和你老板到时候不要食言。”丛容皮笑肉不笑。
9527汇报完,又叮嘱他加油做任务,继续蛰伏起来不吱声了。
炎朔洗完碗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他丛哥靠在床上发呆,两条笔直的长腿随意交叠在一起。
“外面下雨了。”炎朔收回目光,脱掉兽袍,上了床。
他身上暖得像个小太阳,丛容下意识靠过去,然后才反应过来少年在说什么。
“下雨了?”
这是丛容来到异世大陆三个月后第一次下雨,标志着炎热的旱季终于彻底过去了。
“嗯,不是很大,毛毛细雨。”炎朔挨着他,习惯性想抱胳膊,动了动手指,又放下了。
“总比不下好。”丛容轻声说。
异世大陆最可怕的不是旱季,也不是凛冬,而是又干又冷,土地被冻得开裂,植物根系得不到水分滋养,第二年雨季便没有复绿的可能。
食草动物没了食物,纷纷饿死,食肉动物也不可能活下去,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片土地上的人类也将迎来覆灭。
下了雨,空气湿度变高,洞穴里显得有些阴冷,炎朔把篝火燃得更旺了些,丛容整个人包裹在厚厚的皮毛里,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半夜,丛容睡得正熟,耳畔隐约传来痛苦的嚎叫,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身边的少年:“出什么事了?”
没等来回应,丛容意识回笼,看向身侧:“炎朔?”
少年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丛容心头没来由发慌,起身去摸对方的脸颊,触手滚烫。
发烧了?
“炎朔。”他又唤了一声。
炎朔微微动了动,睁开眼睛:“丛哥。”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丛容下床给他拿了水来喝。
少年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你发烧了。”丛容说。
炎朔一愣:“没有。”
丛容差点被他的话气笑,他一个医生还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发烧?
炎朔把脑袋凑到他手边,丛容没好气地轻拍了一下,然后,他怔住了。
暖烘烘的,但并不烫。
丛容不信邪地又摸了摸少年的额头。
确实没发烧。
“丛哥,我身体很好的。”炎朔自信满满。
炎朔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恢复力惊人,入冬后还每天雷打不动地洗冷水澡,丛容相信就算自己感冒发烧,小崽子都不可能。
难道真是他睡迷糊了?
丛容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他记得自己是被叫声吵醒的。
炎朔嘴角微挑,露出一抹轻嘲:“那声音现在还在呢。”
丛容闻言,沉下心去听,果然又听到一阵痛苦的哀嚎。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下大了,哀嚎声被哗哗雨声掩盖,不甚分明。
丛容一时分辨不出声音的主人,只感觉有些熟悉。
看出他的疑惑,炎朔轻轻吐出两个字:“炎山。”
是首领炎山在叫。
“他怎么了?”丛容奇怪。
炎朔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丛容赖了会儿床——没办法,外面实在太冷了,旁边的炎朔又太暖和,但他担心自己的辣椒树和胡椒藤,不知道有没有被昨晚的寒雨打坏。
“我去看看。”炎朔把他按回兽皮褥子里,自己披上长袍出去。
不一会儿少年回来了,身上带着冰冷的寒气:“没事,那两块地方正好背风,雨打不到。”
丛容放了心,懒洋洋地躺着不想动,结果就听炎朔又说:“我刚才在外面遇到炎卯了。”
“嗯?”青年哼了哼。
“炎山快死了。”
“什么?”丛容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从冬猎结束,两人便一直忙于布置洞穴和赚取过冬的物资,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首领大人了。
“怎么回事?”
“他之前冬猎的时候受了伤。”炎朔只说了一句,丛容便明白了。
他想起替炎鬣治伤的那一晚,确实在炎山的腿上看到了血迹,受伤的部位被皮裙挡住,但从出血量判断,肯定不是小伤口。
不过因为炎山并未表现出异常,而丛容当时的注意力也全在另外几名伤者身上,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他不敢告诉别人,连祭司午都没说。”炎朔冷笑。
炎山在害怕,他早已到了退位的年纪,全靠一副强壮的躯体硬撑着,如果被人知道他受了伤,并且伤得不轻,他还能继续当红石部落的首领吗?
因为没有妥善处理,连日的长途跋涉让他的伤口溃烂化脓,为了掩盖腐肉的臭味,他成日躲在自己的洞穴里,私奴和情人都被赶了出去。
“现在情况怎么样?”丛容问。
“昨夜祭司午去看了他,给他用了‘药’。”炎朔耸耸肩,“但首领大人好像病得更厉害了,族人们背地里都说是他触怒了圣主,圣主打算收回他的生命。”
炎山的事并未给丛容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丛大人每天依旧和小奴隶该吃吃该喝喝,顺便琢磨任务的事,然而没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祭司午主动找上了他。
彼时丛容正在给门口的辣椒树裹防冻的干草,他做得很专心,如果不是炎朔提醒,根本没发现不远处多了一个人。
祭司午依旧穿着她那身破旧的圣衣,手执法杖,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丛容手中的植物。
“这是什么?”和她年迈的模样不符,祭司午的声音铿锵有力,显得中气十足,丛容简单判断对方再活十年不是问题。
“辣椒。”丛容摘了一个成熟的红辣椒递过去。
祭司午接过看了看:“有什么用?”
丛容:“和盐一样,可以当调味品。”
祭司午听他提到盐,眼睛微微一亮,丛容来不及阻止,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祭司大人一口咬掉了半个辣椒。
丛容:……
炎朔:……
“祭司大人,辣椒一般不能直接吃。”丛容轻声提醒。
辣椒它当然可以,不过对从未尝过辣味的原始人而言,无疑是太刺激了。
祭司大人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丛容赶紧给她倒水,老人家一连喝了两大杯才缓过气。
不过她没把剩下的半个辣椒还给丛容,而是塞进了自己的皮囊里。
丛容看见了,但什么也没说,而是问:“祭司大人,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的态度不像其他红石族人那样卑微,却让祭司午感受到十足的尊重,这种恰到好处的分寸让祭司午有些惊讶,不由仔细打量眼前的青年。
丛容的身高在原始人当中不算矮,但也绝对称不上高,四肢修长,有肌肉却不夸张,如果说青年的身材和原始社会的审美存在差距,那么他的脸则统一了这个时代的审美。
几个月的异世生活让丛容瘦了,下颚线条更加清晰,他的唇呈漂亮的粉色,看上去像花瓣一样,五官并不深邃,却有着华夏人独特的东方韵味。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祭司午忽然开口,说出的话把丛容吓了一跳,怀疑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然后便听她道,“我现在有些相信,你或许真是圣主大人选中的眷属了。”
丛容微微松了口气,躬身行礼,算是默认了她的后半句话。
“听卯说是你帮红果那孩子接的生,圣主没有抛弃她。”青年的态度让祭司午感到满意,语气不由缓和下来,“鬣的母亲也非常感激你。”
丛容微笑:“一切都是圣主大人的指示,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炎鬣腹部的刀口回到部落一周便愈合得差不多了,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炎数几个伤到腿的恢复得慢一些,但也能拄着木棍自己走路。
炎鬣的母亲,炎数的伴侣,还有其他战士的家人提出要给丛容当奴仆,可惜丛大人不需要,于是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送了一大堆兽肉和皮毛过来当谢礼。
丛容象征性地收了一部分,剩下的都退回去了,毕竟他现在是真的不缺物资。
祭司午深深凝望着青年,似是要在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丛容不闪不避,坦然与之对视。
“你跟我来。”祭司午忽然道。
说完转过身,拄着法杖在前面带路。
丛容没有多问,他正愁该怎么获得祭司午的认可,现在对方主动找上门,不失为是一个机会。
而且祭司午的打算丛容多少能猜到一点,十有八九是为了那个即将回到圣主怀抱的首领炎山。
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祭司午一直都十分看好炎卯。炎山一死,炎卯正好上位,根本没必要再救炎山。
丛容微微蹙眉,身边是寸步不离的炎朔。
“她要救炎山。丛哥,你会救他吗?”
少年的声音绷得有些紧,丛容瞥了他一眼:“你想我救他吗?”
炎朔一愣,大概没料到青年会问自己,沉默片刻,老老实实道:“不想。”
炎山和他的食人魔儿子一样都不是好东西,继续让他霸占首领这个位置,对丛容没有半点好处。
如果让炎朔选择,他只会想杀死对方。
丛容挑起少年松松绑在脑后的马尾辫,笑得随意:“让一个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的方法有很多种。”
炎山的洞穴在土坡最顶层,面积是旁边祭司洞穴的好几倍,足以彰显这位红石首领的霸道和贪婪。
只是站在洞外,丛容便闻到了里面传来的浓烈恶臭,青年眉头都没皱一下,径直走了进去。
祭司午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炎山的洞穴虽大,却被兽肉和皮毛塞得满满当当。这次冬猎,他一个人一口气占了十头铁角兽,去掉内脏和骨头,纯肉也有几千斤。
这些肉有的被装在石桶里,有的则直接堆在地上,兽血渗进沙地,留下黑红色的印迹。
室外气温直逼严冬,洞内燃了三堆硕大的篝火,热得像初夏,大部分兽肉因此已经开始腐烂,米粒状的白色蛆虫钻进钻出。
注意到丛容的目光,祭司午耷拉着眼皮解释:“首领大人怕冷。”
炎山躺在洞穴最靠里的台阶上,浑身上下被兽皮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之前被驱赶出去的私奴和情人让祭司午重新叫了回来,负责照顾首领大人,然而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只能像鹌鹑一样傻乎乎地站在旁边。
丛容甚至看到一名瘦骨嶙峋的男奴趁其他人不注意,用石刀偷偷割生肉吃。
如果说曾经的炎山是一头强壮蛮横,人人畏惧的猛兽,那么如今,这头猛兽因为伤病失去它尖锐的獠牙,锋利的爪子,彻底成了一滩无人问津的烂泥。
没有人再会惧怕他,即便是他最瞧不起的低贱的奴隶。
“你去看看吧。”祭司午大概也想到了炎山的今非昔比,语气带着深深的疲惫感。
丛容走到炎山身边,伸手正准备掀掉对方身上层层叠叠的兽皮,被一旁的少年抢了先。
炎朔没说话,只瞥了眼他丛哥干干净净,骨肉匀停的手指。
丛容有洁癖,但处于工作状态的丛医生没有,原世界比这更糟糕的病患他都给清过创。
尽管如此,丛容还是朝自家小崽子笑了笑,炎朔抓着兽皮的手一紧,然后毫不犹豫地掀开,霎时间一股比刚才浓烈十倍的恶臭扑面而来,丛容反应极快地拉着少年后退几步。
炎朔顺势将兽皮扔到地上,无数白色的蛆虫如雪球般散开,往四面八方蠕动。
离得最近的一名女性族人,目测是炎山情人中的一个,骂骂咧咧地走过去,无比熟练地用脚踩扁,丢给那名偷吃生肉的私奴,后者用不符合他瘦弱模样的速度接住,扔进嘴里。
丛容:……
这一刻他忽然无比庆幸,系统给自己安排的初始身份是红石部落的公共奴隶,而不是首领大人的私奴。
“够了!”祭司午厉声制止了两人的行为,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指着女性族人道,“去给他弄点肉汤,这里这么多肉还不够你们吃的吗?”
族人不敢违背祭司大人的命令,拉着奴隶走了。
丛容从篝火里捡了一根燃烧的树枝将蛆虫仔细烧干净,然后才走过去查看炎山的情况。
对方半个身体都被脓血和腐肉覆盖,炎朔那一下并没有把蛆虫完全抖干净,这些无脊椎的软体小生物已经把首领大人当成了自己的窝,贪婪地汲取着后者身上的养分。
丛容好不容易找到病灶所在,炎山右侧的盆腔烂得一塌糊涂,应该是兽群暴动的时候,被铁角兽角顶撞所致。
丛容看了眼人事不知的首领大人,男性盆腔内存有前列腺、尿道、膀胱组织,还附着有肌肉负责托起直肠,如果肌肉松弛则可能出现直肠脱垂,简称脱肛。
所以洞穴里会这么臭,不仅因为伤口溃烂,还因为昏迷中的炎山大小便失禁……
绝大部分原始人的卫生意识都相当薄弱,丛容来之前,奴隶们也会在洞穴里排泄,后来被丛大人严令禁止才改去外面方便,方便完还要用土埋起来。
即便如此,炎山的情人和私奴看到首领大人这时的模样,眼中还是不受控制地流露出嫌恶与恐惧之色。
“圣主已经抛弃首领大人了,所以魔鬼的使者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正在煮肉汤的情人低声说。
丛容明白她指的是那些蛆虫。
在红石部落,伤口只要不发臭就还有活命的希望,等到出现了蛆虫,那肯定就是要被魔鬼带走了,没救了。
这样看,把蛆说成魔鬼的使者倒也没有错。
“山比鬣伤得严重。”祭司午浑浊的双眼一直牢牢盯着青年,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惜丛容的神情始终淡淡的,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丑陋可怖的伤口,而是一块普普通通的肥肉。
丛容点头又摇头:“原本应该不算严重,简单清创包扎就可以了。”
他虽然不清楚炎山一开始的伤势,但如果比鬣厉害的话,根本不可能撑那么久,坟头草都老高了。
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炎山自己讳疾忌医。
祭司午听出丛容的言外之意,耷拉下眼皮没说话。
“我需要大量热水,一些盐和干净的兽皮,还有来人把这里清理干净。”丛容说。
“你能治好山?”尽管有所预料,祭司午还是倏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地看向青年。
“试试吧。”丛容没把话说太满,毕竟炎山如今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原始大陆没有抗生素,也没有双氧水,即便做了手术,抗不抗得过去都是个未知数。
炎朔在旁边给手术刀和针线消毒,祭司午第一次看到手术刀,却不是第一次听说。来之前,她已经从其他族人口中知道青年救人会使用一种特殊的工具。
炎山因为感染发烧,陷入深度昏迷,倒省了丛容许多麻烦,手术刀灵巧地将其创面上的腐肉割去。
首领大人的前列腺和尿道炎症严重,就算挺过去多半也会影响一些功能,能不能正常尿尿都是个问题,更不用说一展雄风了。
同样作为男人,丛容眼底浮现出一丝真心实意的怜悯。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与右侧盆腔相连的右腿也受到了牵连,皮肤表面呈现出可怖的暗紫色,肿胀得吓人。
丛容挑了挑眉:“溃烂面积太大,为了防止进一步感染,要想保命的话,只能截肢。”
丛容的话并没有让祭司午感到意外,毕竟她自己也很喜欢给人截肢。
伤了,截;臭了,截;烂了,截!
总之,哪里不对截哪里,但那些被截肢的人往往撑不过一晚,第二天就死了。
所以祭司午以为青年其实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区别,圣主眷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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