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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教授带回家(燕家小楼)


张静高兴地把他迎进门:“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你找我妈妈的话,她们最近都不在家。”
张静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看样子这丫头不知道她妈妈生病的事。张知疑有点意外,他还以为张行言会在家里养病。
这时候文清远回复他了:我们最近在另一个家里住,行言在医院。既然你回来了,那就拜托你和静静一块住一阵子,她也好有个伴。
张知疑回复她:静静都多大了,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我最多算个保镖。但是我想我没法在这里待太久。
文清远:我们家有专门的客房,你要是住不习惯可以带静静回之前的家里住,她也知道从那里怎么去上学。
张知疑:也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意先还在国外。我想回家。
文清远:现在我可叫不动他了。他跟我聊到现在,他不愿意回来,反倒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张知疑语塞,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张静在自己的房间写作业。整个屋子安静下来。
他没带行李过来,估计司机把他的行李运到家里去了。打电话交代了一声,张知疑继续和文清远讨论去留的相关问题。
虽然他知道姑姑生病了,却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么病,而且这病得还挺突然,几乎是等到住院的时候才通知了所有家里人。
文清远说她不方便说,现在张行言还属于要休养的状态,并且希望他不要再追问这件事。
“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要过问太多。”
越是这样说,张知疑就越想搞清楚为什么,有什么事非要瞒着自己,不瞒着自己难道就会坏事吗?
喝过咖啡,他现在格外清醒,越想越困惑,给文意先打电话。
对方正忙,没有接听电话。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好多东西,过去他只回国两三天,最多也就一个月,对这些东西的感知都不那么清晰。比如时差,无法跨越的时差,六个小时,下午到晚上,或者清晨到半夜。比如不同的节假日,不同的工作时长,不同的天气。
没想到他还是得体验一把异国恋的艰辛。
张知疑抹了把脸,有些郁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绪不定。他今天没有什么工作,大概明天等他倒完时差才正式给他安排。看张启辰的架势,八成他会有铺天盖地的工作。
司机把行李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张知疑简单收拾了一下,洗了个澡。
小时候相当闹腾的张静长大之后却意外自律,跟他交代了一下家里淋浴系统要怎么用,接着就说自己要睡觉了,明天五点半起床会顺便叫他。
“我之前听言言说你习惯被太阳照醒,窗帘旁边有一个绿色的按钮,你按下去等它变成蓝色,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就会自动拉开。”
张知疑点点头,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开。
事实上他跟文意先待久了,似乎变得更习惯听闹铃起床。
他正洗着澡,文意先回电话来了,他倒也不害臊,就这样接起来,露出上半身。
“噢,打扰到你洗澡了。”文意先故作惊讶。
张知疑笑了一声:“这种打扰,我求之不得。”
文意先料到他毫不在意的反应,笑着说:“今天忙吗?”
“看样子明天会忙。我现在在姑姑家。本来想问清楚情况,结果又被征用当临时保姆。”
“动作还挺快,静静睡了吗?”
“睡了,这姑娘还真是遗传了她们俩的自律。我读书那会儿,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得起码十一点才睡。”
“时代变了,我那时候一般晚上八点就睡。过年守夜,十一点前就熬不住了。”
“是啊,现在你也起码十一点才睡。”
“也不知道是谁喜欢十一点睡。”
“哦,你在说我带坏你了?”
“我可没指名道姓说是谁。”
张知疑速度飞快地洗完了澡,穿上浴袍,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轻佻地笑:“你还和别人一起睡?”
“今晚就和斑比先生一块睡。”文意先说着,把镜头对准了沙发另一头的小鹿玩偶。
“忘了它吧,就算你俩结婚了我也会来抢亲的。我发誓它抢不过我,就算它是森林之王。”
两个人相视而笑。
“你能回来吗?”终于还是得绕回正题。
文意先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抱歉,我不能。”
张知疑的眼神变得失落:“好吧,我理解你。你能等我吗?”
文意先温柔地看着他:“我不爱说绝对的话。但是我会告诉你,我愿意等你,直到我没法再醒来迎接你为止。”

第五十六章 别离
窗外车来车往,张知疑的心情相当糟糕。一方面,他们公司的现金流出了问题,除了由张知疑负责的海外地区还在盈利,总部这边其实已经亏损了两年,现在还在对账;另一方面,一些合作伙伴突然要求解约,并且甩了一大堆不知道哪来的证据,声称先前的董事长、总裁张修颐签下协议却不执行,而且名声败坏,甚至向他们索赔。
他近日来都愁眉不展,几乎每天都有一场会议要开。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是先把对赌协议的漏给填上,争取让子企业早日上市,就可以避开这方面的负债。
然而这种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能卖的也都在卖,不能卖的岌岌可危。他真不知道他们让他回来就是给人家擦屁股收拾烂摊子,明明去年的年会看着一切良好,原来自家的数据都能造假。
“知疑,休息一下吧。”张启辰提着保温桶走进来。张知疑最近总是不吃午饭,腾出午休时间在和各方洽谈,还抽空要找出协助张修颐伪造数据的人,偶尔晚饭吃多一些,就当吃了午饭那份。
张知疑揉了揉眉心,振作精神:“谢谢爸,晚饭放桌上就行了。那些人我已经查清了,明天和股东们开会商量一下怎么处置他们。哦,里边也有股东,要不直接把证据移交法庭上诉算了。”
“这事儿可不能马虎,直接告上去的话说不定他们还有机会脱罪。最大的那个贪了多少?”
张知疑蹙眉,盯着电脑屏幕,转了转鼠标滚轮,嘲讽地笑了:“够买两三个海外科技分公司了。”
“爸,我回来之前,你可没跟我说过修颐哥干了这种好事啊。”张知疑想说些责怪的话,看着父亲苍老的脸又无法开口。
张启辰摇了摇头:“我以为告诉你也没有意义,也别给你再多添堵了。”
张知疑沉默,整个办公室只有鼠标点击的清脆声响。他也不会告诉张启辰,文意先转头就把那些话都直接告诉自己了。
“我可怜的老公。你要努力收拾烂摊子,早点回来。”文意先面无表情地看着投影屏上的老电影,语气毫无波澜,近似于棒读。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他的下半张脸,整个画面灰暗,除了投影屏上的光亮之外什么都没有。
才快一个月,他就已经觉得他们俩之间似乎生分了一些。这要是再待久了,保不住以后文意先拒绝接电话,然后他们俩就该变成《窄门》的翻版了。
时间线回到现在,张启辰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你有几成把握?”省去了后半句话,他知道儿子一定听得出言外之意。
“……”张知疑看看他,又看看电脑屏幕,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转过身去背对他,“李总,上次说的我们公司项目的事……”
说着说着,张知疑起身往外走,朝向张启辰的侧脸冷峻,嘴角向下,语气却还是亲和开朗:“当然,能和您线下详谈最好。地址您发给我,我很快就到。”
目睹这一幕的张启辰感到很欣慰,他和其他人都能感受到张知疑身上那种让人安定下来的领导气息,眼下正是印证它的好时候。
也是他能把张知疑推上位的好时候。
张启辰眼神暗了暗,起身坐到张知疑的位置上,像他之前无数次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样,轻轻地把手放在桌面上,审视张知疑刚刚在看的文件。
有一些资料似乎还没有补充好,张启辰戴着老花镜默默把自己盘里的数据转存进电脑里。
出售项目,出售股份,甚至出售产业和子公司……
这局做得太烂了,就为了汽车?
张启辰不由得对自己的大侄子感到鄙夷,如果不是他为了行动彻头彻尾查了一遍,估计不用过几年这公司就能被张修颐偷偷摸摸的创新耗空了。
不过也刚好,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董事会大洗牌,最重要的是……
想到刚刚张知疑的背影,张启辰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否有不妥的地方。本来凭借儿子的能力,坐到这个位置上最多也就是时间问题。
要怪就怪修颐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张启辰这么想着,一下觉得心情舒畅,拷走了张知疑电脑里的文件,帮张知疑锁上电脑。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打开了原本给张知疑准备的保温桶。
与此同时,张知疑正开展该有的应酬环节。
无非是喝喝酒助助兴,谈得来就留下,谈不拢的话,能把对方喝倒也是好的,再不行就拉倒走人。
他一直不是很能理解这种酒桌文化,直到现在也还是一样。要是能把文意先拉来喝酒,成功率会不会大大提高?他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小张总,第一次见面,来,我敬你一杯。”
张知疑自知自己还没吃饭,这空腹喝酒的危害他也知道,最主要是更容易喝醉。但眼下不好拂了李总的面子,他只能接过酒杯应下来。
“豪爽,来,咱哥俩多喝点,沟通沟通感情。”
当这家伙的手拍到他大腿上的时候,张知疑本能感到不适,当即就想拍开,又强行忍了下来。
张知疑面上不显,笑着一杯接一杯地陪他喝,实际上好几杯都趁他不注意倒到自己衣领里了。他平常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体验公司新产品,这专门为挡酒而设计的衬衫,采用了他们公司新开发的吸水不显色的技术。
“实话跟你说吧,这项目我本来不打算接手,既然你亲自来了,只要你愿意卖我个面子……”那家伙手都快伸到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去了,张知疑伸手挡住,一看多半就是喝醉了的潮红的脸在他面前晃,张知疑闭上双眼翻白眼,听到对方附在自己耳边轻声说,“我俩做一回吧,只要爽到了我就接。反正,你老公不也和我差不多大吗?”
张知疑一脸空白。一个是出于无语,另一个是在现实中听到这种离谱的话而产生的厌恶。
他若无其事地按了一下耳垂,那上边有个类似监听器的耳钉,触碰听到耳边发出细微的嗡嗡声,确保它在工作,顺便故意转移开刘总的视线,把胸口口袋里的摄像头摆正了位置。
“抱歉,李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张知疑故作为难道。
李总扑上来把他压在身下,刚要把头埋进他颈窝的时候就被张知疑一拳打倒。
“啊呀,李总,你怎么啦,不好意思,我被你吓到了。”
李总坐在原地,充满歉意地对他笑笑:“我还以为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打算接手你们的项目,请回吧。”
张知疑冲他笑笑,略一颔首致意,轻快地走了。
第二天这笔买卖还是成了。张知疑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开会,他们新任的大股东文清远淡定地坐在位置上欣赏他发言。
“以上,我认为应当做出合理的处罚,解释清楚之后再移交法庭送审。”张知疑的笑容无懈可击,没有一点被骚扰之后的狼狈。
文清远笑着带头起立为他鼓掌,其他人见状也接连跟着表态站队,他们知道谁能为他们带来利益就足够。
散会之后,文清远和他并肩出门。
“姑姑怎么样了?她不让我探望她,我最近也太忙。”
“她?差点没把我气死,药都不愿意吃,我只能偷偷掺到饭里给她吃。”文清远小声地和张知疑吐槽。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文清远撇过脸,显然还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张知疑也不和她继续谈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文意先的事。
“意先最近在做什么?他好像不太愿意跟我说话。”
“你老公你问我?”文清远有点不敢置信,甚至开始怀疑起刚才会议上的张知疑和眼前的张知疑是不是同一个人。
见她反应有点过激,张知疑收回话头,约了个时间一起吃饭,接着各回各家下班。

天上乌云不开,底下的知疑发呆。
一般来说按工作时间来确定下班时间,但在他这都按自己计算确定的工作量来推算下班时间。
今天是中秋,按理来说他该给自己放假,毕竟整个公司也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总管把核对好的账单传给他,他看了几眼,头一回感到无聊。
既然下边的人都核对好了,还要又让他核对最后一次,他觉得自己是时候把分部用习惯了的员工高薪调到总部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回国之后,整个公司仿佛有了定海神针一般,各项工作开展得都意外顺利,上下一心,预计再过半年就能让现金流回归平衡。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管理方式更科学,还是之前贪污腐败的人太多,把钱大概都吃空了才导致了亏损。
不过他完全不相信才卸任不久的张启辰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张启辰当然不可能贪污,本来也就是自家的钱。但是张知疑想不通,张启辰对此仿佛默认,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时候才对他们进行清算,又可能是为了什么呢?
他感觉自己有一瞬间抓到了重点,但是重点转瞬即逝。
本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坐在办公室里无聊地敲了几下键盘。
说到底也是他不愿意,昨天的工作忙完了,一看时间不够坐两趟飞机,郁闷的他连夜睡在公司第二天起来接着工作。张启辰叫他回家吃月饼吃烤鱼,他拒绝了三四次,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忙,实际上只是想要一个人静静。
比起回家吃什么包装豪华的各种月饼大礼包,或者是铺满剁椒的在红绿相杂中冒出个头的烤鱼,他更想见文意先。
“唉。”
奈何文意先今晚的行程已经被提前预约好了,他得去一个中德建交的活动和留学生们一起过中秋节,并且作为代表还要上台说几句。
白天?白天要上课。
真是见鬼,为什么他还没退休?
张知疑把头埋进双臂在桌上围成的圈里,想起张启辰之前哄他干个十年差不多就可以放松放松了,没想到是从一个可以放松的圈子跳到了另一个不能放松的圈子。
想着想着,手不由自主地在电脑上找到了活动的直播间,看着摄像机扫来扫去,采访的人变了好几个,最后他们终于绕了一大圈走到了文意先面前。
文意先和德国主办方相谈甚欢,正在喝酒,远远看到他直接喝完了一小瓶桂花酒。他的侧脸一直对着摄像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正停在自己身边。
采访的记者面对他似乎有点害羞,还是摄影大哥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教授您好,今天就是中秋节了,您有什么想说或者祝福的话吗?”
文意先表情没变,心里在想这段不是应该等到他上台之后连着前面的闭幕词一起说吗?
文意先看着镜头边上的记者点了点头,对着镜头笑着伸手打了个招呼:“祝大家中秋快乐。顺便专门问候一下我的爱人,我猜他现在应该正在电脑前看直播。因为工作我们分隔两地,很抱歉这几个月以来都不能陪在你身边。听你说今晚你那边没有月亮看,晚些时候你可以在直播里看到我这边的月亮。记得回家吃月饼,陪陪家人,我爱你。”
他的眼睛真诚又深情,笑起来干净漂亮,像天上的月亮,弹幕都快刷疯了,张知疑啧了一声关掉弹幕,快速掏出手机对着电脑屏幕一阵狂拍,丝毫没有在意过曝的事。
镜头转向场厅内的体验项目,张知疑默默把手机又收了起来,余光看到文意先给自己发信息,又重新打开。
文意先:你看直播了吗?
张知疑:在看。
文意先:有个礼物送给你,记得查收。
礼物?送到哪儿?张知疑心下疑惑,觉得对方说的地址大概率是家里,却又觉得他能猜得出来自己不在家——张启辰大概率会偷偷找他告状,说什么空巢老人很寂寞,忙于工作的儿子却不愿意回来陪他。
正想着呢,文意先又接着补充:我让人大后天早上十点左右送到你公司。早点休息,你明天凌晨四点应该能看到我做总结,其实我觉得最好看录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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