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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教授带回家(燕家小楼)


张知疑合理怀疑自己的名字含义不止是学问相关,更多的是出于母亲对父亲总是如此之多的问题感到头疼,希望他能好好应对父亲表示关怀的一堆问题。
“爸,我适应得不错,这边也很热,我一会儿下了班去散步。没喝生水,来的时候买了饮水机,每天喝的温开水。晚上大概十点半睡吧。分部的工作还算顺利,底下员工协调配合得很好,只要让他们按时上下班一般都不会出事。火腿切了肠衣还是挺好吃的,寄点国内的东西可以有,在这想念的除了家就是家里的味道了。”
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总是这么提问他,导致他不敢落下任何一门功课,怕张启辰心血来潮就突然提问。答不上来倒也没什么,只是张启辰会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捶胸顿足地想念故去的妻子。
张启辰满意地点点头,露出笑容:“听说你住在文意先家里?为什么不住我给你买的房子?”
正当张知疑思考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和老爸出柜,秘书敲了敲休息室的门。
“张先生,有人在楼下找您。”
“谢谢提醒。”张知疑下意识地回以感谢,他在公司里都快把这些日常用语听麻了。
耳朵尖的张启辰一下就听清了这句话,大度地摆摆手,把儿子放归工作:“你去吧,晚些再给我回视频。”
张知疑攥着手机,一时没懂老父亲什么时候偷偷背着他精通的四国语言。打开休息室的门,他坐电梯往下,去迎接来人。
其实不用多想,他也知道在楼下找他的是文意先。
确定关系之后,文意先依旧懒得回他的信息,勉强会在有事找他的时候发个信息。虽然文意先觉得他完全掌握了张知疑的日程表,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地报备,但是公司门口的保安抑或是前台不这么想,文意先来了两次都把他拦住外边。
张知疑看着眼前常年穿着黑色长裤和白色短衫的文意先陷入沉思。他在这边上课才发现,这像是某种未经约定俗成的规则怪谈,大部分男教授在夏天基本上和文意先穿得一个样,也有细微的颜色变化,不过大体如此,他们也更偏爱短袖衬衫,看着人都成熟了十岁。
想到文意先冬天为了重要会议顺便穿的西装三件套,他再次觉得“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很有道理。
唯一例外的是文意先穿什么都很好看。
“你来了。”张知疑伸出右手和文意先交握片刻便分开,接过他手中的保温桶,领着他回办公室。
“张先生,我能不能在你们这留个名字,方便我下次过来?”文意先半开玩笑地叫他,旁边的秘书已经拿起小本子准备记录。
张知疑挑眉:“当然可以。这是我们公司的荣幸。”
文意先把自己的德文名字报上去,随后跟着张知疑进了休息室。
把保温桶放下,张知疑迫不及待地把他抱进怀里亲,文意先稍微用力推开他:“我身上有汗。”
张知疑愣了一下,然后指向房间内的浴室问:“那你要洗澡吗?”
“……”文意先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先把午饭吃了。”
张知疑端着保温桶,边吃边看着文意先傻乐。
“Neumann教授让你这周看的期刊看完了吗?”
“看完了。我还记了要点,晚些时候给你和教授看。”
文意先不置可否,转而关注起了今天的午饭:“商店关门太早,我就随便买了点。应该避开了你的忌口。”
张知疑再次感慨文意先口中的“随便”到底有多不随便,保温桶里分明是口味极佳的鸡公煲,把汤汁浇在饭上直接带来,不像往常外边店里做得偏咸,而是鲜甜的口感。
“你真的没有在什么大排档或者中式餐厅打过工吗?”
文大少爷疑惑:“你觉得我需要这样去体验生活吗?”
“你下次能不能不‘随便’地做一次菜?”
文意先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下下周的周六可以。你有什么很想吃的菜吗?”
张知疑吃着世上绝无仅有的佳肴,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菜能够胜过此时此刻他嘴里的鸡公煲。
但是有地方特色的菜他还是能想起一些的。
“我想吃煎饼果子。”
文意先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间,委婉地开口:“亲爱的,你是认真的?”一般情侣在家专门做饭吃,不应该做些烛光晚餐,煎点牛排,做些小吃,倒两杯红酒就完事了吗?
“我想不到其他的。”耿直的张知疑表示他的工作大脑已经充分被不浪漫的东西占据,可能下班之后会有灵感。
文意先把手上的包放下,他下午一般会在张知疑的休息室蹭空调和网络办公,顺手把这道“菜”加入了自己的待办事项中:“我从没摊过煎饼,你有可能会失望。不过在那天之前,我会在厨房偶尔尝试一两次。”
张知疑顺手揉揉他的头发,文意先抬头不明所以地看他。
“不好意思,情不自禁,要不我让你摸回来?”张知疑说着就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主动用头拱了拱文意先的手掌。
文意先胡乱揉了一把,笑着收回了手:“手感不错,原谅你了。”
张知疑站起身,坐到他身边,也拿出电脑继续看之前那篇论文的参考文献,不由吐槽了一句:“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在市场动荡的时候还能拿着这些过时的东西当圣经。至少生意场上并不如理论预估得如此完美。”
文意先默默打着字,淡淡道:“很多事总是需要进行预估风险,考虑承受能力,才让人有信心投入。”
“你对我也是吗?”张知疑问。
文意先顿了顿,伸手偷偷绕到他身后,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我预估到了极高的风险,但好在我的承受能力够强。”
张知疑扁扁嘴,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下午到点准时下班,张知疑身先士卒。边走边和文意先聊天,谈论最近身边的变化。
父亲打算之后帮他换个秘书,最好也是中国人,但他觉得现在的就很好,没有必要再变动。文意先说自己的助教都换了好几个,也不影响开展教研工作,不过在这里确实还是让他省心很多,言下之意就是让他接受变动。
“哎,艾莉莎女士家里还有两个小孩,丈夫去年染病走了。我不想让她有失业的负担。”
“有失业救济金,小孩教育医疗之类都是免费的,如果信得过她的专业水平,事实上你开除她之后她不止什么事都没有,甚至可能很快就找到了另一份工作。没必要担心那么多。”
“你好像很熟悉这一套。”
“我开除我那个只知道划水摸鱼专业水平一言难尽但态度总是积极认真的助教的时候就是这么和他说的。”
张知疑忍俊不禁,搂着文意先的肩膀控制不住地大笑。
路过广场,上方的木偶开始表演戏剧。张知疑感到稀奇,停下来静静观赏。尽管文意先看过很多次,但还是陪着他一起看。
“国王死了也还可以出现在这里继续给大家带来快乐,还挺称职的。”
“亲爱的,这不是国王,是巴伐利亚公爵威廉五世。这是他和他妻子勒妮·德·洛林的婚礼场面。”文意先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开皇家啤酒屋的。”
“嗯。他们婚姻生活很幸福……”文意先摇摇头,把突然冒出的想法强行收了回去。
两个人回到家,吃过晚饭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张知疑看文献看得头都大了,还要接收各种工作汇报。同这里的本科毕业难度不太相像,博士毕业的难度可以称得上低,导师卖了个面子给他,在头部或中上级别期刊发三篇论文,三年之后就可以毕业。也可以自己选择项目,不过对于还有家业要继承的张知疑来说似乎不太需要这种变相的就业机会。
文意先回到这里果真如同回到家一样,每天舒适地整个人窝在躺椅里看书写文章,和其他人在网上交流讨论,天气热了就换张竹椅,一周最多去学校三次,晚上等张知疑下班就拉着他出门散步,以往总是微微皱着的眉头完全舒展开来。
“我想留在这里。”文意先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轻松。
张知疑看着他,伸手搭在他肩上,把人揽进怀里:“那我陪你留在这里。”
文意先凑近,在他嘴角上快速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第三十章 意义
“重要的不是活着,而是为什么而活。”张知疑看着笔记扉页的唯一一句话,对自己的存在又一次产生了疑惑。这本笔记作为他入门哲学的见证者一直被妥善保存到现在,也有某种定情信物的属性,于是被张知疑随身携带着。
仿佛在文意先身边之后他要进行某种大脑重塑似的,最近他的脑子总是不断冒出过去遇到过的问题。
他以为他的人生不过是按部就班地沿着父亲给自己规定的轨迹进行,直到遇见文意先的那一天。
“看什么呢?”文意先凑过来,贴着他的脸。
“以前的笔记。”张知疑若无其事地合起本子,正要把本子收进抽屉,文意先的手覆了上来。
“能让我看看吗?”
张知疑试着用手把本子抽出来,没抽动。
“教授,您自己不就有这门课的纲要吗?”张知疑叹气。
文意先从背后把下巴支在他头上,说:“教学相长,看学生的笔记也是反馈教学水平质量的不错途径。”
张知疑无奈地撤开手让他翻页,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接下来无异于公开处刑。
“我想我找到了活着的其他意义,我想追上这个人。”
“不用课本也已经把内容背下来了啊……”
“又点我名,我都不敢发呆了。”
“某人怎么还没回来。他的助教要被他的学生击溃了。”
“期末了,闻忻大姐姐为你服务。”
“何日重相逢。”
文意先一言不发地翻页,偶尔看到张知疑画的Q版的他会停顿一下,除此之外,翻页的速度好像完全赶不上他阅读的速度。
张知疑已经在心里默默投井一万遍了,他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同意文意先看自己的笔记本。
看就算了,看完这家伙还要问一句还有没有。
张知疑还保持着捂脸的姿势,摇摇头表示没有了。
“你除了我的课之外都不做笔记吗?”文意先好奇地问他,毕竟张知疑当时出了名的辅修专业绩点比主修还要高。从他的学习方法中,也不难察觉到笔记是辅助他记忆的重要方式。
“都记,但是只带这一本。”
耳朵突然被亲了一下。
张知疑向后捞了一把,人已经不站在他身后,而是绕到他身旁,趁着他露出的缺口,直接俯下身吻了上来。
张知疑按着他的肩膀,喘息间隙问他:“你怎么这么喜欢接吻?”
文意先的额头抵着他的,鼻尖相触,他笑着说:“你不也是?”
张知疑红了脸,起身把文意先抱起来,让他坐在桌子上。文意先双手撑在身后,带着些勾引的意味看他。
张知疑不由得喉头一紧,撇过脸,半晌道:“你别这样看我。”
“那要怎么看你?”文意先笑起来。
张知疑想到了上课的时候文意先总是镇定冷静扫视四周的眼神,似乎跟此时气定神闲调戏他的眼神好像也没区别,估计是姿势的问题?
想到这,张知疑伸手捂住了文意先的眼睛,低头吻他。
文意先下意识想要把他的手掰开,手虚搭在他手背上,最后强行收力没有动。
“你这样,我现在连你都看不见了。”
张知疑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仓促地收回来,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模糊地应:“摸得出来吗?”
文意先轻轻地一点一点摸索,从张知疑上挑的眼尾摸到山根,再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摸到他的鼻头,最后摸过薄唇,和他的下巴,他的脑海里早已浮现张知疑的脸。想着想着,他摸着张知疑的脸颊,在上边亲了一口。
他喜欢突然袭击,看到张知疑措手不及的样子,他觉得很有趣。
张知疑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松开了,文意先直接对上了他温柔深情的眼睛。
"Ich liebe dich."他突然用德语说了句“我爱你”。
文意先露出舒心的笑,把他抱进怀里亲了又亲。
一切风平浪静地进行着,直到张知疑生日那天,他爸又打来了视频通话。
“生日快乐儿子!爸爸白天工作晚了,现在下班才有空给你打电话,今天有没有去庆祝一下呢?你这脖子上被虫子咬了吗?怎么有几个红印子。要多打扫房间。”
张知疑摸着后颈,内心懊恼居然忘记先把吻痕遮起来了,打着哈哈略过关于脖子上吻痕的话题:“有啊,我和文教授在家里做了顿饭。”
“噢,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他现在在家吗?”
“他在楼下洗漱,我去找他。”说着,张知疑走出房间,边下楼梯,边喊文意先。
手上还拿着牙刷的文意先从浴室里走出来,抬头看他:“嗯?”
张知疑指着自己的手机:“我爸说想看看你。”
“叔叔,您先等会儿。”
尽管他姐嫁给了张知疑他姑姑,按理来说他该叫张启辰“哥哥”,但他爸和张启辰是好兄弟,叫了这么久的叔叔,他也不好意思和人家称兄道弟。
她俩这么一结婚,辈分全乱了,也经常让文意先感到头疼。七大姑八大姨的没资格劝他姐,就总让他来劝,他在家里又不是主要赚钱的那个,在他姐这说话完全不顶用。
文意先飞速漱了口,又擦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仪容仪表,确定没有什么纰漏,才让张知疑把手机转向自己。
“叔叔好,我这刚洗漱完,多有失礼,还望见谅。”
“没事,没事,意先呐,我们知疑多亏了有你照顾,这离开家去异国他乡,如果没有你陪他,我都不放心。有你这么优秀的人和他在一块,我也不用担心他会学坏,正巧今天是他生日,叔叔给你打了点钱聊表心意,接下来还有劳你继续照顾他。”张启辰似乎很喜欢和文意先说话,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眼里的欣赏完全呈现溢出状态。张知疑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
“哪有,照顾晚辈,举手之劳而已。”文意先笑着说,“叔,钱就不用了,知疑自己现在也在工作赚钱,买菜的钱我们都是各出一半。没关系的。”
主要是张启辰打的钱实在太多了他不敢收。
“哎,看到知疑出国一趟居然胖了一圈,我也很欣慰,想来一定是你的功劳了,这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对了,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又没有人通知我。”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啊?”
“啊什么啊,我早都知道了。你真以为你那点心思瞒得过你爸我?”随后张启辰的目光转向文意先,又变得慈祥柔和,“意先呐,你说你怎么不长眼看上这小子,这下我没办法,只能先替他出嫁妆了。”
所以刚才那笔巨款是嫁妆?文意先疑惑,但没问出口,如果那笔巨款是嫁妆他反倒觉得合理,不过嫁妆难道不应该直接给张知疑就好了吗?
“刚刚的钱还是为了报答你照顾他的,嫁妆我会找个时间打到你账上,知疑这小子花钱大手大脚的,你得多管管,我回去想想具体要多少。你们俩在国外好好过日子就行,回国之后记得给我带个孙子回来。”
“……”不是,两个男的怎么生?
“本来想把你介绍给我妹妹当夫婿,结果你看上了我儿子。意先呐,看来我们的缘分果然还是没有断。”
“……”文意先想起了一些糟糕的回忆。
张知疑突然想打个电话给张行言,问一下他爸是不是被绑架了绑匪要撕票了。
这真的是在姑姑婚礼上还板过脸的他爸吗?什么叫他们的缘分?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生日就该开心点,谈恋爱得到爸爸的支持不高兴吗?我本来是诈你们的,看这反应,居然是真的。”张启辰再次扬起得意的微笑,有种中老年人混入潮流的满意,“噢,对了,方便告诉我一下你们俩谁在上面吗?我好知道要出的是彩礼还是嫁妆。虽然我觉得我猜过去应该也不会有错。”
“……”那你当初给姑姑出的是彩礼还是嫁妆啊喂。张知疑无语。
两个人默契地选择保持沉默,谁都没有回答张启辰的问题。
“真是的。张知疑!”他叫了一声,张知疑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抓紧手机。
“在。”
“回答问题。”
“爸,我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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