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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月梨白)


“嗯,”喻州坐直上半身,疲惫地抬起眼皮,眼中灰暗,“耳钉,你查出点什么了吗?”
盛辜安摇摇头,将背包甩到椅子上,人也跟着坐下,“我回去翻了妈妈的日记,没有任何发现。”
没有进展,他俩的合作还能继续吗?
五人座的椅子上,喻州和盛辜安之间隔着一个位置,没结果的事与无力的状态,都让两个人没再出声。
盛辜安搓着手指,如此反复,直到那里变红刺痛也没停下。
身侧的喻州扫了一眼他的动作,叹了一口气,一夜没睡,眼前有些晕。
他站起身,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和我一起走,有事要告诉你。”
“去哪里?”盛辜安的目光落在虚无处,心口空落落的慌张,像是被浓硫酸侵蚀之后。
他没找到对喻州有用的东西,跟着人走了,又能做什么呢。
宁东阔那张血盆大口,永远躲不开。
喻州侧眸看他,双手垂在腿侧,语气平静,“先跟我走。”
司机开车将喻州和盛辜安送回了喻家。
章文怡和喻观森外出锻炼还没回来。
佣人见大少爷带了人回来,并上了二楼书房,贴心吩咐厨房那边做了糕点和茶送了上去。
整间书房打扫干净,昨夜被喻州用东西砸碎的破窗映射一侧树木的青葱,平静又美好。
“昨晚你在哪里?”喻州靠着书桌,手指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盛辜安抱着书包,不明白喻州这么问的意思,实话实说,“我在家,宁东阔每晚都会确认我的情况。”
“可是我昨天,在那里看到了你。”
喻州立起身,手指指向破窗,又低下身子,从书桌的抽屉里摸了一根烟,掐弄在指间。
盛辜安随着手指指向看去,玻璃破碎,绿意盎然,高树生长。
二楼的书房落地窗,他怎么会出现。
他眉头拧紧,“你可能太累了,看花眼了。”
“不是,”喻州将烟从中间掐断,喉结滚了滚,语速很慢,“我再三确认过。”
“而且当时把手砸烂,把玻璃砸碎,我还能看到你。”
玻璃里的盛辜安面无表情,浑身泛着青白色,像是已死之人,耳垂上的耳钉也只剩了一个。
喻州将掐碎的烟丢进垃圾篓里,抬头看向盛辜安,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们俩之间,肯定有过什么。”

第80章 顺着老婆的话
嘉宾们告别综艺,有些悲伤、不舍的观众看着黑乎乎的直播间,含泪转战微博超话。
【真的结束了,我舍不得啊,呜呜呜,这一期真的很有意思。】
【我离开了少爷可怎么办,那么甜那么可爱的喻禾,还有限定版的恋爱脑蔺总。】
【没有看到孟子詹和易书在一起,我始终不甘心啊,好难受,我想当证婚人。】
【别提了,我们屈大明星从明天起又要封闭训练准备拍戏了,一年见一次,一次顶一年。】
【这期综艺集齐了狗血、豪门,有时候让人很无语,但是他们的爱情让我羡慕嫉妒恨。】
【姐妹们,蹲个他们直播叭,万一节目组包售后呢。】
飞机划过云空,平稳降落于停机坪。
“直接回玉兰馆吗?”喻禾扶着蔺一柏的胳膊上车。
高大的身影立在车身一侧,蔺一柏低头看他,“嗯,回去换个衣服,然后去清梅馆。”
蔺卓蒲特意在清梅馆给他们设了接风宴,乘机前一直打电话催问什么时候回来。
实在不行就派专机过去,这样返程的速度更快。
那通电话里声音嘈杂,全是人声。
看来,这次的接风宴场面爷爷办得挺大。
“接风宴有我喜欢的菜吗?”
喻禾爬上真皮座椅,侧过身去扣安全带,惦记着不能让这张嘴受委屈。
蔺一柏跟着上车,关上车门。
少年侧过头,眼巴巴瞅着对方,嘴巴轻抿,等待一个答案。
蔺一柏嘴唇微勾,扣上安全带,双腿叠起,靠着座椅后背,“有,如果没有,也可以让玉兰馆的小厨房再做。”
“张叔,可以出发了。”
车辆启动,绕行,驶向昭觉山昭觉山庄的方向,最后停在昭觉山庄大门口。
喻禾和蔺一柏下了车。
时隔一个月,眼前的山庄,身后的竹林还是一模一样。
喻禾双手叉腰,用力呼吸空气,胸脯鼓起又降下,空气也一模一样,“蔺一柏,我们回来啦。”
他开心地跑了几步,又绕了回来。
佣人和司机正将他们的行李箱取下,蔺一柏从车身的另一侧走过来,
先回了玉兰馆那边重新收拾。
佣人一早就将两套熨烫齐整的衬衫、西裤放在了床上,专业的发型师正坐在玉兰馆的会客厅。
喻禾踩着拖鞋哒哒跑进主卧浴室,小手反手关住门,将蔺一柏驱逐,“你去客卧房洗澡叭,我要在这里。”
客卧房还在庭院的另一头,走过去有些浪费时间。
喻禾非常了解自己,他做事慢吞吞的,很容易耽误时间,所以只能占用主卧的浴室。
蔺一柏手底下动作一怔。
他将手机扣在床头柜上,走过去,身子侧靠着墙面,抬手敲浴室的门。
“怎么啦?”正在脱衣服的喻禾停下动作,侧过身看向浴室门。
磨砂的玻璃只看到模糊的影子。
蔺一柏温馨提醒,“兜兜,你忘记把人工耳蜗体外机摘下来了。”
“嗷。”喻禾拉长发音。
小手抬起一摸,果然…忘记摘了。
喻禾撇撇嘴,提起衣领,一边走,一边摘耳蜗,他都忽略这件事情了。
打开浴室的门,抬脸和蔺一柏撞了个正着,他垂着眼皮将东西递给男人,被接过。
人工耳蜗体外机由蔺一柏放在床头柜上的体外机盒里。
他转过身,发现喻禾没进浴室。
在听不到声音的时候总是比较脆弱。
少年双手无措揪着衣角,粉白的圆润脚趾缩在拖鞋里,眸子沉沉。
蔺一柏看着他眼睛,走过来牵住对方的手,得以放过那褶皱的衣角,带着人走进浴室。
“蔺一柏,我觉得你还是和我一起淋浴叭。”喻禾在安静的世界中踩着步子,不确定,“你会和我一起的叭。”
之前洗澡,都是蔺一柏和他一起淋浴,或者是取来一个椅子,坐在旁边陪他泡澡。
今天太着急,就忘了这回事。
呜呜呜,自己这是什么脑子啊。
是玩了太久,所以变笨了吗?
喻禾靠在蔺一柏的怀里,苦着一张小脸,担忧自己的脑子。
要变笨蛋了,怎么办,qwq。
眼见活泼的猫咪又变成怂叽叽的样子。
蔺一柏双手扶着喻禾面对面站好,挽起袖口,脱下少年的上衣,又亲他轻轻蹙起的眉头。
大手用柔和的力度拍拍喻禾的后背。
洗完澡,蔺一柏带着喻禾又花了半个小时弄了个发型。
蔺一柏的头发被做成三七分,额前随意耷拉着一些碎发。
喻禾站在斜前方,拿着刚翻出来的相机不停拍照,“蔺一柏,快看我。”
对方轻挑眼皮,嘴角勾起,双腿撑在地上,看起来倒是比平时的攻击性弱了一些。
咔嚓咔嚓两声后,照片定格瞬间。
喻禾直起身,将相机拿给蔺一柏,造型师停手,“你快看看,是不是拍的超级帅?”
手指拨动,两张照片来回跳动,作为照片主人公的蔺一柏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帅。
但是要顺老婆的话,“嗯,很帅,我们兜兜骨子里自带拍照的潜能。”
“嘿嘿,”喻禾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抱着相机又去咔咔拍照。
弄完蔺一柏这边,就到了喻禾。
而造型师对喻禾的造型则是主打…原封不动。
好叭,他的寸头真的很难拯救。
前往清梅馆的路上,喻禾不满嘟着嘴,整个人黏在蔺一柏的身上,沉浸式悲伤,“我的头发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啊。”
“很快就会长出来,兜兜不要不开心了。”蔺一柏抓起他的手,在光滑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啊~”喻禾撒娇又丧气,那圆溜溜的脑袋上,平整的小寸头冒着乌黑发茬。
他抬起手抓了抓,只觉得刺手,嘴嘟得更夸张。
旋即自暴自弃,用这颗脑袋去顶蔺一柏,“我要用这颗刺刺脑袋顶你,呜呜呜。”
力气不是很大,看起来就是在闹着玩。
蔺一柏停在那里随他去,眉头轻挑,“这是学小白的?不高兴就用脑袋顶人。”
小白是他们暂时给小绵羊定下来的名字,有些敷衍,但是他俩在起名上有分歧,只能暂定。

“对啊,”喻禾歪着脑袋顶着两下,又摇摇晃晃扯着蔺一柏向前走。
清梅馆的宴会厅宽敞,红色灯笼高高挂起,增添了喜庆的氛围。
虚无坐席,宾客们的交谈声与欢笑声此起彼伏,精致的中式菜肴摆满了圆桌,糕点精致,让人垂涎欲滴。
蔺一柏牵着喻禾迈着台阶而上,抬脚跨过门槛,人影绰绰。
慢慢有人察觉到这场宴会主人的到来。
厅内安静,大家起身涌来,无不全是问候声。
喻禾瞧着眼前这番景象,落落大方,回应有礼,手乖乖挎着蔺一柏的臂弯,一步步,挤着人群,挪到主桌。
“一柏哥好,嫂子好。”许久未冒头的蔺一燃从人群中被自家父母推了出来。
手指紧促抓着衣服,畏畏缩缩打招呼。
蔺一柏轻嗯了一声,云淡风轻的。
周围的气氛有些尴尬。
喻禾扬起下巴,扫了一眼蔺一柏,又看向脸已经苍白的蔺一燃。
“你好,”喻禾试探性开口,偷瞄蔺一柏的动静,连对方没有阻止,僵着微笑脸,“快落座叭,一会就开席了。”
这时,蔺一柏接上了一句,“准备开席。”
来人都是蔺家家族中的人,有长辈,也有小辈。
但是在这里,都只能全听蔺一柏的。
蔺卓蒲作为上一任家主、蔺一柏的爷爷,能够享受的最大权力,就是不用起身问候。
蔺一柏带着喻禾落座在主桌,“爷爷好。”
喻禾双手扒着屁股底下的雕花椅,挨过去叫人,蔺卓蒲与他们一桌,正品茶。
“尝尝这茶。”
老人推过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晕开清苦味。
喻禾双手捧起,先闻了一下气味,又小口嘬了一下,舌尖发烫,淡淡的苦味散开,“嗯…这茶叶不错。”
“是吧,一燃那孩子给我的,”蔺卓蒲又品了一口。
蔺一柏那边的话不好说,老爷子打算从喻禾这里入手,“上次是一燃那孩子做错了,你吹吹枕头风,让一柏别再生气了。”
身侧就是蔺一柏,喻禾不好吱声,只小口小口嘬茶。
“爷爷,”蔺一柏双手递过筷子,“有事直接找我,兜兜不管这些事。”
“行行行。”
白天在蔺家拘谨过了一天,晚上喻禾开始呦呵朋友出来玩。
“什么时候回来?”蔺一柏坐在书房处理文件,喻禾上来给他打报告。
“嗯,晚上九点!”
“和谁?”
“我约了易书。”
喻禾趴在那里嘻嘻笑,他俩现在的关系好到分开一天都不行。
蔺一柏忙着处理工作,少爷活泼,随他去,“去了就给我发定位,晚上我去接你。”
“好。”喻禾猫猫点头,亲了一下蔺一柏,以示开心。
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骰子与酒杯碰撞。
最里面的红丝绒卡座上躺着两位睡着的少年。
都是眉目清秀。
暧昧的灯光偶尔投向他俩,只余下格格不入的乖巧感。
“喻禾,醒醒。”
他意识昏沉,只觉得自己被人从卡座上拽起,大舌头道:“肿么啦?您有什么事吗?”
“你喝醉了。”男人清冷的声线掺杂在令人血脉膨张的音乐中,全是宠到极致的无奈。
喻禾耳朵动了动,眼睛微睁,双眸明晃晃盛着糊涂,“别扒拉我,我有老公。”
“那你看看,我是谁?”蔺一柏摸着他的脸,将下巴抬起来。
喻禾定睛一看,开始傻笑,“啊~你好像是我老公。”
然后他又按着胸口,“我有点痛。”
“你哪里痛?”
蔺一柏见喻禾面色痛苦,扶着卡座弯下腰来。
喻禾双眼迷茫,含糊不清说着:“哪里都痛。”
蔺一柏闻言,目光掠过一旁酒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空酒瓶,眉头一皱,眼神杀到了身侧的另一个人身上,“易书,他喝了多少?”
但是易书同样喝得烂醉,正在被孟子詹背起。
孟子詹扫了一眼桌面,叫来服务员,“没喝多少,这都是别人拼桌喝的。”
蔺一柏起身想要再说什么,袖口却被扯了一下。
他顺着去看,撞进一片水做的眸子里。
“抱抱,你别凶服务员。”喻禾眨了眨眼,有些不满蔺一柏的态度。
责问的话被喻禾软绵绵堵在胸口,蔺一柏对着少年柔和了一些:“没凶他,只是在问他——你喝了多少酒。”
“现在才不会喝酒。”喻禾看着头顶连环闪烁的灯光,脑袋觉得晕。
偏过头对着卡座的靠背,小声嘀嘀咕咕:“原来还在蹦迪。”
喻禾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蔺一柏听清楚。
喻禾又将头转过来:“我想去蹦迪。”
蔺一柏“嗯”了一声,看到少年身上单薄,将身上的风衣外套脱下来盖在喻禾身上:“不行。”
风衣上带着温热,还带着只有在蔺一柏身上才会有的书墨香味。
喻禾被渲染在这气息中,意识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
喻禾双眼直勾勾盯着眼前人,目光一寸一寸。
大概是着急来接自己,蔺一柏还戴着工作用的防蓝光眼镜。
脱下驼色风衣后,身上是一套黑色西装,那削薄的嘴唇轻抿,整个人看起来禁欲又冷漠,像是高挂在冰山上的月亮。
可谁能料到——冰山其实是海市蜃楼,而高挂的月亮也会自甘坠落。
喻禾想到蔺一柏的好,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蔺一柏,呜,我好爱你,你知道吗。”
“你真的超级好。”
“我知道,”蔺一柏看着醉鬼轻笑。
喻禾抓着蔺一柏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又拽起蔺一柏的风衣用力擦着脸上的泪痕,嘟囔道:“呜呜呜,为什么脸也会疼啊。”
“那是因为你太用力了。”
蔺一柏眼神在喻禾的脸上微微停顿,看到白皙皮肤上的一抹红。
少年的手下没轻没重,皮肤又娇嫩,被风衣擦过的那块红了一片。
侧躺着的喻禾一听这话,觉得更难过。
猛地起身,趴在蔺一柏怀里软着身子,继续掉小珍珠:“蔺一柏,我想回家。”
“行,回家,然后等着被我打屁股。”
出来玩,结果喝醉酒,得罚。
某位小酒鬼不买账,甚至抬起头,嘴唇贴上了男人滚动的喉结,话里耍赖:“我不要,你抱抱我呀。”

第82章 醉鬼兜兜开启直播
蔺一柏摘下防蓝光眼镜,随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看向喻禾的眼神全是宠溺,“好,我抱你。”
他低下身子,双手扶着小酒鬼的细腰,把人面对面抱起,托着喻禾的腿,生怕不小心再摔了。
转身向背着易书的孟子詹打招呼,“你先带易书回家,再见。”
孟子詹点点头,耳边是易书喝醉后的细细碎语。
孟子詹问他要回哪里。
易书嘟囔着嘴,脸颊晕开淡淡的红,“回去的话,爸爸会不开心的。”
妈妈虽然是爸爸的第二任妻子,但是感情却是格外重,所以爱屋及乌,他也更为疼爱易书。
尤其是在妈妈去世后,易爸爸除了对他的疼爱,更多就是害怕易书出事,所以总是严加管教。
而对于喝醉酒这种事,好动的易书上次被易爸爸罚了面壁思过,这次是他万万不想,也万万不敢。
听到孟子詹这么说,他略微清醒,“可以带我回你那里,或者是去酒店开个房间,住在那里。”
“你带身份证了吗?我没有。”孟子詹背着人走出酒吧,头顶的霓虹灯闪烁,正是寻快乐的时间。
易书摸摸口袋,打了一个酒嗝,“我也没带。”
“那回我那里可以吗?”孟子詹背着他稳健朝着停靠在路边的车走去。
还不忘记抛出诱人条件,“到时候叔叔问起来,我也可以替你作证,这样就不会责罚你。”
“好!”易书立起身子,迷糊着眼睛看前面的路,小腿向前一蹬,“你是个大好人!”
夏风吹迷糊人。
易书趴在孟子詹的身上,这种安稳感,恍惚中想起了高中逃课找家长那次。
落日的余晖透过办公室玻璃映射在孟子詹的身上。
他一身西装套着黑色毛呢大衣,额前的碎发向后梳理,身后还跟着一个秘书,满满商业精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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