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月梨白)
没过一会,喻父便赶了过来。
他刚从公司会议上离开。
前两天喻州不知道怎么,突然说要出差。
又碍于今天的会议不能推迟。
没办法,在家退居幕后的喻观森很突然又被儿子推了出来,拿着排位第二的股份主持会议。
不过,虽然喻观森许久未管理公司事务,但此时熨帖的西装套在身上,年过半百尚有威严在。
蔺一柏见人叫了一声“爸爸”。
喻父应了一声,却在问旁人,“喻州说得含糊,兜兜说没看清谁推他的?那节目组的那些人呢?”
蔺一柏扫了一眼喻禾,仗着他听不到,说实话,“没有,跟着的工作人员当时回来取东西,也没有看到是谁。”
那人是有预谋做事。
他不仅先一步切了直播设备的信号,还知晓他们在村子里的动向。
喻观森的目光仔仔细细打量喻禾,叹了口气,“喻州正好在那边出差,就让他派人去查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蔺一柏淡淡应下,又舀了一勺粥,怼到喻禾的嘴边。
“爸爸。”
喻观森来时匆匆,喻禾几勺温粥下肚,脸色好了很多,嘴唇也变得红润。
见他们的嘴唇不动,知道是说完话,立刻插上话。
他推开蔺一柏伸来的勺子,特意宽慰说:“医生说我动手术之后就会好了,你不要担心。”
“乖孩子。”喻观森摸了摸喻禾的头,算了默认了喻禾的话。
可这多出的疼痛,喻观森作为他的父亲,情愿自己的孩子从未遭遇。
平平安安太难求。
喻禾刚说完话,蔺一柏那头又来给他喂粥。
他只能看着爸爸朝着角落里沙发上的妈妈走去,随后牵起妈妈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喻禾咕叽咕叽咽粥,蔺一柏一勺一勺再续上。
少年偷瞄着看了一眼已经坐靠在一起的爸爸妈妈,眼神三人对视。
怔愣之间,妈妈先捂住嘴偷笑。
喻禾那小脸上立刻露出可疑的两坨红晕。
他又直接盯着蔺一柏看,乖乖吃,没扎针的手拍了拍小肚子,“蔺一柏,吃饱了。”
“好。”
男人抽出纸帮他擦干净嘴角,撤了床上桌,又给他喂了一些温水,拿过手机打字,【爸爸找我还有事,先让妈妈陪你。】
喻禾“嗯”了一声,乖乖坐着,目送爸爸和蔺一柏出了病房。
整整一天,喻禾和蔺一柏的直播间都没有再打开。
而且不仅仅是他们,其他四个人的直播间也在同一时间关闭。
这让正上头的观众们一脸懵,纷纷去蹲官方。
平常骂习惯的网友苦守官方直播账号几小时,按在键盘上的手指有些痒。
多次刷新后,官方直播账号开启了直播。
大家一股脑涌了进去,弹幕上都在问怎么回事。
节目组导演正坐在康村村委会的院子里,僵着脸略表歉意地通报——因蔺一柏与喻禾有其他私人行程,需暂时缺席,为维持嘉宾整体性,综艺《与爱同行》休播两周。
【你说什么?两周?你让我这两周怎么过!】
【哪有私人行程?我记得白天蔺总还在找出门钓鱼的少爷,这会就有私人行程了?】
【我猜测,应该是少爷总给蔺总惹麻烦,蔺总不愿意带着他了,节目组在调解。】
【蔺总就不应该来参加这档节目,那么忙的人,还得陪少爷玩这种夫妻综艺,又连累其他嘉宾。】
【我有种大胆的猜测,少爷的直播间是最早关闭的,会不会是少爷出事了?】
【你这么一说,突然合理化。因为少爷出事了,所以节目组只能暂时休播。】
【你们这些黑子们承认人家夫夫很难吗?因为少爷受伤,所以蔺总带人去治疗,然后又因为蔺总是这档综艺的投资商,所以他们只能休播。】
【略略略,因为少爷是花瓶呀,蔺总喜欢又怎么样呢,现在是喜欢得很,迟早会腻的。】
【网上的黑粉攻击都不要搭理。】
医院的大床上,蔺一柏坐在喻禾身侧,用手机给他打字,【我们兜兜很厉害,等手术做完回到综艺,肯定会狠狠秀一把。】
明亮的灯光下,喻禾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他双手握住蔺一柏的手机,憨憨地露了一个笑,“蔺一柏,你对我太自信啦。”
他哪有那么厉害。
“对了,”喻禾眨了眨眼睛,切了手机界面,玩手机里的消消乐,“你刚没在的时候,主治医生来查房,说是明天下午动手术。”
蔺一柏掀起被子,把床往下放了放,侧躺在床上看喻禾玩得开心,却还得宣布个噩耗,【兜兜,明天早晨得剃头发了。】
蔺一柏用平板打好字,放在喻禾的手边。
喻禾得空看了一眼,随后滑动小狐狸的手一停。
他微微侧头,满脸伤心,“我都忘了要剃头发。”
秀气的眉眼微微下吊,手里的游戏顿时不香了,“呜呜,蔺一柏,我要削发出家了。”
【哪会出家呢。】
蔺一柏被逗得发笑,伸手拉住喻禾,另一只手啪嗒啪嗒打字,【你的红尘不就在这呢。】
喻禾吸了吸鼻子,“可剃头发好丑。”
【不丑,】蔺一柏起身扶着人躺在自己的怀里,拍拍他的后背,将平板放在前面,【妈把你生得那么好看,就算是个小光头也好看。】
“那我可以只剃那一块吗?”
他等到手术做完,恢复一周后还要再去参加综艺,形象管理很重要。
蔺一柏揉揉他的头发,亲他的额头和脸颊,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章文怡和喻观森在病房里陪着喻禾,蔺一柏赶去伯蔺集团开会。
等到喻州急匆匆落地汴临市赶到医院时,喻禾正顶着一半剃得锃光瓦亮一半黑发的脑袋和两家父母聊天。
蔺家父母也是今早落地的汴临市。
老两口一直都很喜欢乖乖巧巧的喻禾,听到人落了水,还得动手术,更加怜爱,急匆匆就断了旅游行程。
病房的门推开,风尘仆仆的喻州归来,眉间染了些许疲惫。
“爸妈,伯母伯父好。”喻州先问候了长辈。
蔺父蔺母应下,“喻州来啦。”
喻州将手中的果篮和鲜花放在床头柜上,对上喻禾亮晶晶的眸子。
“哥哥给你带了礼物。”
精致的礼物盒放在床脚,包装有些浮夸,礼物包装袋上还缀了不少细钻。
这看起来并不是喻禾喜欢的礼物包装类型。
喻禾张了张嘴,他听不到喻州说的话,更看不懂哥哥的操作,小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章文怡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家大儿子今天不对劲的地方,“州州啊,兜兜是听不到你说话的,你要打字。”
喻州神情一怔,连忙道歉,“抱歉妈妈,我忘记了。”
话落,他亲昵地揉了揉喻禾的脑袋,用手机打字,【哥哥给你带了礼物,希望你喜欢。】
有些怪。
喻禾顶着奇怪的脑袋,盘腿坐在床上,脑袋里不停思索。
现下病房里只有他和从公司回来的蔺一柏。
于是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蔺一柏,我觉得哥哥有些怪怪的。”
蔺一柏没觉得他无理取闹,放下手中的文件,给他打字,【为什么这么觉得?】
喻禾双手抱臂,吸了一口气,“他忘记我听不到声音,而且送得礼物包装非常华丽,我明明是很讨厌这种的。”
“他就像是把关于我的事忘记了。”
少爷越说,语气越颓丧。
顶着那颗脑袋就更可怜。
【可能是被你出事吓到了,而且他在工作的时间之外还在查你的事,应该是忙昏头了。】
蔺一柏从身后半抱住喻禾,看着低埋的那颗小脑袋,将打好字的手机往喻禾手里塞。
刚在楼下见到喻州的时候,他并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不过好像是眉间的那道疤明显了一些。
宽大的手掌缓缓拍着喻禾的后背,似乎要把他心中的郁结拍出来。
喻禾低头看着屏幕里的字,觉得应该是自己要做手术心烦意乱,瞎想。
小手揪起大床上得被套,又松开,泄了气。
下午喻禾要进手术室之前,一大圈人围着他,又是安慰又是打气。
喻州是带着喻家父母来的,蔺家父母则是自家司机送来的。
喻禾瘪着嘴躺在那里,水汪汪的眸子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左手握着蔺一柏,右手握着喻州。
“哥哥,对不起。”
他躺在那里看着一脸担忧的喻州,今早还在猜想哥哥的不对劲。
可哥哥就是哥哥,他一直很爱自己。
喻州听不懂这突如其来的话,只笑了笑,当他害怕手术,“在说什么傻话呢。”
又为了安慰他打字道【兜兜,你睡一觉,手术就结束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你。】
“嗯。”喻禾扛着头晕轻轻点头,眼泪从眼尾滑落。
他侧眸,蔺一柏知道少年在等他。
蔺一柏紧握少年柔软的小手,单手撑在床上,弯腰亲在喻禾的额头和眼皮上。
随后手掌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胸口。
他做着口型,慢慢说:“我”“爱”“你”。
被爱者,无畏,无敌。
喻禾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我也好爱好爱你。”
差不多到了安排的时间,护士推着喻禾进了手术室,红色的灯光亮起。
喻禾的爱人与所有的家人都等在门口。
手术室里,被注射麻醉后,喻禾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好似又回到了发生车祸的那天。
嘈杂的车祸现场,似乎有人在他的耳侧哼唱梵经。
声音空灵悠长,像是从漫长的岁月中历经千帆而来。
里面有些沉重感,更有一种无法承载的痛苦。
“岁岁平安。”有人轻声说。
明亮的病房,浅淡的花香。
喻禾睁开眼,耳边一片宁静,耳后也没有剧烈的刺痛感,而他的右手被人规规矩矩握住。
他有些好奇,随即低头望去。
蔺一柏正牵着他的手,专注地翻看着手机,丝毫没发现病患苏醒。
其他人也守了喻禾挺久。
但人那会没醒,蔺一柏就让全部人回去了。
喻禾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小声说,“蔺一柏,我渴了。”
坐在椅子上得男人放下手机,起身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
之后轻手轻脚把喻禾扶起来,看他一只手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往下咽。
喝完水,喻禾又说想要坐起来。
蔺一柏帮他调整好床位,按了床角的医生呼叫铃。
套着白大褂的医生们将喻禾层层围住,他全程像个乖宝宝,坐在床上傻傻盯着医生和蔺一柏沟通。
医生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前脚他们离开,后脚喻禾坐在床上,全然没有手术前的害怕,“怎么样,医生说我多久能出院?”
他时时刻刻惦记着《与爱同行》的综艺直播录制。
因为西北很好玩,也有熟人识琅哥和竹月姐参加,还有很好相处的易书。
蔺一柏深奥喻禾贪玩的性格,他在手机上打字:【一周就能恢复好。】
【可是,如果你想要继续录制综艺,爸妈是不会同意的。】
“可我真的很想去。”喻禾扯了扯蔺一柏的衣袖,软乎乎的身子黏上人。
“蔺一柏,你也知道这种事,像我们这种家庭是躲不过去的。”
一年前的车祸是人为,这次的落水还是人为。
一年前,有人想要喻家两个继承人的命,而现在,有人想要喻禾的命。
可偏偏,都查不到是谁做的。
蔺一柏压住胸口的郁气,放下平板,在喻禾不解的目光中,抄手从少年的腋下伸过,然后将人面对面抱在怀里。
脑子里却回想起喻州的话。
“村民里没人看到是谁去了鱼塘,至于鱼塘老板,因为康村人很少会在白天钓鱼,所以他当时睡着了。”
没有人证。
其他证据如同大海捞针。
“我在同你讲话欸。”
喻禾坐在蔺一柏的怀里,扎了留置针的手乖乖搭在男人的肩上,另一只手却戳起了蔺一柏的脸。
“那个人想杀我,但没成功。”
喻禾望着蔺一柏平静的眸子,小嘴喋喋不休,“如果我去继续参加节目,他肯定还会再来,到时候我负责引蛇出洞,你负责抓他,怎么样?”
少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非常的聪明。
【我会和你哥哥以及爸爸妈妈沟通,全家同意才可以。】
手机屏幕里的话是蔺一柏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承诺。
“知道了。”喻禾没为难得意思,他点点头,一脸好吧好吧的无奈。
他趴在蔺一柏的怀里发呆,蔺一柏就晃着他的身体,手掌轻拍后背。
没一会,喻禾哈欠连连。
刚做完手术的身体没来得及新陈代谢,喻禾左右有些没精力。
顺着蔺一柏的动作,软塌塌趴在怀里又睡着了。
喻禾做了手术在医院恢复的这几天,病房里每天都挤满了人。
有蔺家的亲戚,也有喻家的亲戚。
来往病房的人多又杂,喻禾住院、蔺一柏陪床治疗的消息不知道是被谁漏了嘴。
《与爱同行》停播三天,官方的含糊理由让网友们很不满。
所以,他们不仅炮轰官方大眼仔,更是每天直蹲官方直播号,在宣传视频底下刷屏。
就在此时,一篇叫做“原来消失的太子爷在这”并带着《与爱同行》话题的帖子冲上了热搜。
发布的帖子详细描写了喻禾因落水导致人工耳蜗体内器偏离,紧急转院回到汴临市,蔺一柏作为伴侣始终陪伴在身侧,从未离开。
为了加强帖子的真实性,发帖人还附上了喻禾手术前的照片。
病床上的少年脸色有些苍白,巴掌大的小脸更加削瘦,眉头紧蹙,这和之前欢欢喜喜跳脱在蔺一柏身侧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而帖子的另一个主角,正双手捧着喻禾的手,额前碎发下的双眼全是心疼。
【我就说少爷出意外了,之前还不相信。】
【真预言家。可好端端的钓鱼怎么会掉进鱼塘呢。】
【可能是不小心?】
【有病?做手术那么疼,他会自己跳进水里?】
【说实话,知道少爷人品没问题之后,我对着他这张脸是越发怜爱了。】
【蔺总是真爱他啊,天天都陪护。】
【他们在哪个医院?我突然想去探探。】
【疯了?给人家一点隐私,我们又不是脑残粉,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好吗?】
【节目组隐瞒少爷的事,是为了不承担责任吗?】
【@与爱同行官方,我大哥问你话呢。】
每次有热门帖子发酵,评论区里的言论总是各有特色。
有些博主,甚至推出了阴谋论,认为喻禾出事是因为被别人买凶杀人。
“有些网友还真挺聪明,”喻禾捧着平板在大眼仔上看热闹,底下有人觉得这个帖子很离谱,但是…
虽然离谱,可这就是事实。
他盘着腿坐在病床上嘀嘀咕咕,眼睛瞄向不远处的沙发旁。
蔺一柏阴沉着脸,手里握着打印出的大眼仔热帖截图,将东西用力拍在桌子上,只见站在不远处的人抖了一下身子。
喻禾从未见蔺一柏发这么大的火。
他有意缓和气氛,可似乎没用。
蔺一柏好像…非常生气。
喻禾抬手挠了挠下巴,看着那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人,他默默转了身,面对着床头继续刷帖子。
将单薄的后背留给他们。
这样自己就听不到,也看不到,就不会打算插手了。
蔺一柏现在是真的生气。
在对蔺家小辈的教育上,他作为蔺家家主从来不会插手。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父母,有小家里的家庭教育。
早几年就听家里人说三叔把小儿子娇惯的不像样子,做事不顾及后果,他一直觉得不止于此。
今天蔺一柏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压着火气,身上套着还未换下的西装,双腿叠起,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手指不停敲击桌面,“蔺一燃,你知不知道,这个帖子百害而无一利?”
“可我,我是看大家都很关心你和嫂子,所以就发了。”蔺一燃被对面的气势吓得说话都磕巴。
刚抬起的头,被眼神一刀,又赶紧缩了回去。
蔺一柏拿起纸张又放下,“你就不会想想,喻禾在录制综艺时候出了事,无论出于哪种原因,都会被对家抓住我们是投资方的机会,试图扯下来一口肉。”
在商场上,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成为可以扩大的漏洞。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回去吧,”蔺一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多天来神经紧绷让他疲惫,“去祠堂跪够一个小时再回芳草苑见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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