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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月梨白)


节目组负责他们的午饭,但是还没送过来,喻禾只能像个蔫哒哒的禾苗坐在椅子上靠着蔺一柏。
头顶多了一股不稳定的凉风。
喻禾撩起眼皮,无力的看了一眼。
嗷,原来是蔺一柏把纸箱撕了,拿着纸板子给他扇风。
“蔺一柏,我感觉咱俩今天卖的不好,很大可能是我的原因。”喻禾靠着蔺一柏换了一个姿势,喘了一口气。
蔺一柏打字给他看:【怎么说?】
“我不能给你帮忙,好多人一看这里忙不过来,就去其他地方买东西了。”
这不是喻禾瞎猜的。
而是他看到有顾客再三停在摊位前问价。
可喻禾并不知道顾客在问哪个价格。
人家感觉到了怠慢,自然就去了其他摊位。
【没关系,】蔺一柏握住喻禾的手,【我俩是夫夫,一体同心,不要说这样怪罪自己的话。】
【就算是草房子,只要和你一起住,就没关系。】
喻禾被这几句话感动的眼眶发热。
他记得车祸后失去听力时,蔺一柏以看望好友之名来看他。
当时明明都不知道对方的喜欢,但蔺一柏却能大胆的说出——这样的你我也会喜欢。
他不怕被拒绝,更不怕喻禾多想是不是故意戏弄。
蔺一柏只是以爱出发,心疼喻禾。
“蔺一柏,我真的好爱你。”
喻禾用小手擦了擦眼泪,转而又握住蔺一柏的手。
两个人紧靠在一起,像是小镇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平常夫夫。
又过了一会,工作人员才送来了午饭。
喻禾有些困,随便扒拉几口,眼睛都快要眯在一起。
要不是蔺一柏及时拉住他,估计得一头埋进饭盒里。
两个人草草吃了饭,收拾了一下摊位,坐在椅子上后靠着树桩子浅眠一会。
喻禾自从离开了人工耳蜗,听不到声音,安全感就低了不少。
其他事还好,只是睡觉的时候窝在蔺一柏的怀里才能安睡。
坐着抱又不方便。
蔺一柏只能拆了刚挪出来的空箱子,将喻禾的外套铺在上面。
然后抱着打瞌睡的人躺下,又把自己的大外套盖在身上。
这么一顿操作下来,倒是也能睡着,就是有些落魄。
估计蔺一柏在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们正开心呢。

【哈哈哈这可能是蔺总第一次睡纸板。】
【看到他俩睡得可怜,突然心疼集市里其他卖菜的叔叔阿姨了。】
【节目组也是真的穷疯了,嘉宾连个躺椅都没有。】
【其他两组也差不多的情况,都是随便找个地方躺着睡。】
【这期的嘉宾都很好,没有架子欸,上一期都高傲的不行。】
【说是夫妻综艺,但是节目组总带我们去看真实的世界。】
六个人休息够了,到了下午两点多又张罗着开摊。
虽然中午蔺一柏说过喻禾不帮忙没事,可真等到客人多了忙不过来的时候,喻禾却揽了过来。
他递给中年妇人一个塑料袋,毫无边界感的笑,“阿姨,不好意思,我耳聋,您需要什么给我指出来,我给您报价。”
阿姨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她接袋子时愣了一下,刚要应下,又立刻用手捂住嘴,指了指西瓜。
喻禾嘴角一勾,格外大方,“一斤五毛,这个瓜很甜,买了绝不会亏,阿姨您要吗?”
阿姨点点头,比了一个“1”。
喻禾挑了一个大西瓜,放在公斤秤上,算好价格后告知,顺带把西瓜装进袋子里递给阿姨。
阿姨的人缘不错,集市里的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见人聊天,就说起自己买的西瓜,说着说着又说起摊位上有两个兄弟,其中一个是聋子,怪可怜的。
老实人心软。
听到这话,想到反正自己也是来卖菜的,大家就都顺带去看看,如果觉得还行,就买了。
于是接下来,蔺一柏渐渐感觉到摊位的人越来越多,他有些力不从心。
侧脸去找喻禾的存在,却见少年和顾客们相处和谐,大家都通过比划和喻禾沟通买什么东西。
蔺一柏单薄的眼皮微敛,后槽牙略咬紧。
喻禾其实很讨厌被别人知道自己耳朵听不到。
因为旁人的眼神有时候总是很难挨。
像是尖刀,但入肉不见血。
其实他能想到为什么喻禾这样做。
蔺一柏喜欢喻禾,想给喻禾所有最好的东西。
同样,喻禾也喜欢他,所以也想给他最好的东西,比如参加综艺要住最好的房子,比如一日三餐里多出来的新鲜鱼。
节目组准备的蔬菜水果很多,镇上的集市也并不是会一直开着,它也有闭市时间。
下午六点,集市闭市。
蔺一柏和喻禾的水果剩了一些,蔬菜卖完了。
按照节目组的要求,他们得想办法回到康村。
“水果和这些箱子篮子怎么办啊?”喻禾握着扫帚清扫干净摊位前的过道,将空出来的箱子篮子放在一起。
【找个收破烂的卖了。】
“能行吗?”喻禾看到蔺一柏打出来的字,将扫帚归还原位,有些迟疑。
蔺一柏点头。
他将所有剩下的水果归拢装在一起,少年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跟在他后面做小尾巴。
今天天气热,这里又没小别墅里的纳凉条件。
蔺一柏放下手中的活,瞥了一眼摄像机,拿了个纸板子特意盖住。
工作人员纳闷,“蔺总这?”
“就一会。”
蔺一柏握住喻禾,牵着人去了摊位后面的矮墙。
“怎么啦?”喻禾有点懵。
【看看你的伤口,今天天气热,怕发炎。】
展示完,蔺一柏利索收起手机,用自己高大的身影挡住身后摄像工作人员的目光。
抬手抚上少年小巧的下巴,将小脸朝着一旁转。
他弯下腰,指尖擦过耳垂,附上假发边轻掀起,细细打量那处的伤口,有些发炎。
眉头紧蹙,蔺一柏松开了手。
喻禾身子前倾,脑袋微扬,圆眸里装满了对方,“怎么样呀。”
【发炎了,不能再戴假发了。】
喻禾一看这话,小脸立马垮了,格外自闭。
他这假发才戴了一天,就要摘了。
这样看直播的观众都会知道他剃了个阴阳头。
白天自己还在和竹月姐与易书炫耀呢。
不过,喻禾虽然为自己即将秃了难受,却还是接受了。
因为他得照顾好自己,不然会有很多人担心的。
“那就摘了吧。”
看着直播间的黑屏,观众们表示这次又出了什么事。
【蔺总亲自找了个纸板盖住,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说实话,我居然有点期待。】
【我还沉浸在刚刚少爷为了不拖累蔺总,特意向大家告知自己听不到,感觉他还挺爱蔺总的。】
【他们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出事叭,我感觉都快ptsd了。】
【不知道哇,到底是福还是祸,等我算一卦。】
镜头前突然明亮,那位说要算卦的那位观众,正好把被扎满洞的橡皮丢在桌面上。
蔺一柏正和喻禾将空纸箱拆开叠好绑住。
这次,大家的目光都被喻禾吸引了过去。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少爷怎么秃了。】
【还是个阴阳头,我真的很想笑。】
【不是,再好看的人,也扛不住这么造啊。】
【听说是耳蜗体内器偏离,这个是需要做手术,所以才头秃的吧。】
【所以在这之前。他都顶着假发?】
【那真的是好自然的假发,我这个万年头秃想要个链接。】
有人笑他发型奇怪,有人好奇他俩弄纸板子干什么去。
然后就见,镜头被人扛起来晃动,蔺一柏让喻禾把剩下的水果送给其他摊位上的摊主,他去找收破烂的人。
也是赶巧,收破烂的人基本每天在这个点都会来收一些纸板、瓶子。
蔺一柏不仅把纸板称斤卖了,还把装水果用的塑料筐也卖了。
“也没规则说不能卖,拖着它们坐公交也麻烦。”
蔺一柏活动着发酸的胳膊,像是在给观众解释,但也在同时向导演告知。
对此,后期单采时,导演的原话是:“的确没这项规定,蔺总独辟蹊径也没办法。”
一堆纸板卖得还没一个塑料筐贵。
握着手里的钱,路过商店时,蔺一柏进去买了两个不同口味的甜筒。
正好和迎面而来的喻禾撞上。
“甜筒!”
在这里熬了一天,这个时候最适合来一根。
凭借着夫夫间的默契,喻禾左手拿一个,蔺一柏右手拿一个。
但是全部进了少年的嘴。
蔺一柏不爱吃这些,可喻禾爱吃。
每次都是喻禾拿一根,蔺一柏拿一根,图方便。
喻禾有了甜筒,也不管其他事。
顶着奇怪发型的脑袋,跟着甜筒...跟着蔺一柏走。
公交车站牌前,其他两对夫夫、夫妻也在。
看来大家是想到了同一个办法。
只不过蔺一柏和喻禾比他们轻松,两手空空,而再看看自己,全是堆积起来的筐。
傅识琅是最先发问的,“一柏,你们的东西呢?”
“卖了,”蔺一柏拉着喻禾上了路牙子,“导演也没说不能卖。”
“那公斤秤呢?”
“放在隔壁摊位上,明天节目组去取。”
屈竹月往左靠了靠,这才注意到吃着甜筒的喻禾,下意识脱口而出,“喻禾把假发摘了?”
蔺一柏轻飘飘看了一眼,喻禾乖乖坐在站牌前的椅子上吃甜筒,而自己手里这个只剩下包装袋。
“伤口发炎所以摘了。”
回答依旧很言简意赅。
易书从头到尾没出声,但是默默摸到了喻禾的旁边。
他见喻禾吃得专注,先在手机上打好字,然后戳了戳喻禾。
“怎么啦?”喻禾顶着一圈白色的奶油望易书,眸子澄澈又漂亮。
易书一时出神,很快清醒,让喻禾拿手机和自己聊天。
易书:你们今天卖的怎么样啊?我刚刚问了竹月姐,他们几乎卖完了。
喻禾:我们也差不多叭,就看大家单价什么情况了,你今天呢?
易书啪嗒啪嗒打字:之前卖过菜,有点经验,还算不错。
喻禾:卖菜?那你好厉害,今天是我第一次卖菜,一点经验都没有。
几个人聚在一起聊了没一会,来往康村的末班车就来了。
他们挨个投币上车,拖家带口,略带狼狈。
半个小时后,公交车抵达康村村口。
一行人再次拖家带口下车。
导演他们已经根据随行人员的报备,等在康村门口。
“蔺一柏喻禾:604.3”
“傅识琅屈竹月:605.4”
“易书桑以均:610.9”
节目组算账,精确到一分一毛。
“蔺一柏喻禾草房子,傅识琅屈竹月依旧是砖房,易书和桑以均可以住进小别墅了。”
三对夫妻、夫夫的营业收入都差不多,咬得紧,所以错过好房子,是真的很惋惜。
“都怪我,要是早晨那会不耽误,把东西都卖出去,就能和你住砖房了。”
喻禾一边掉眼泪,一边铺炕。
他耳朵聋,听不到蔺一柏劝解的话,自己就窝在那里絮絮叨叨掉眼泪,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我都看他们发的评论了,都说我是花瓶,但是我不是,我明明很厉害的。”
喻禾越想,眼泪掉得越厉害。
蔺一柏要扳过他的身子,喻禾就使了一股牛劲,稳稳立在那里。
无奈,蔺一柏只能把喻禾直接用手抄起来,面对面抱在怀里。
他抱着人坐在炕边,扯了纸巾一直给喻禾擦眼泪。
听不到真的很影响夫夫感情。
就像现在。
蔺一柏想开口哄人,可对方压根听不到。
于是他只能用温热的嘴唇去蹭喻禾的脸颊,亲吻他的眉眼。
手掌揽在后面不停拍喻禾的后背。
过了一会,抽泣声渐渐低下,蔺一柏低着眉眼看,正好撞见喻禾趴在他怀里,眼眶红了一圈,小嘴微张不停抽气。
“对不起。”喻禾抬起身子,用额头蹭蹭蔺一柏的下巴。
像是小动物道歉专用的动作。
“没关系。”蔺一柏慢慢拍他,眼尾轻挑。
喻禾知道,蔺一柏是位宽容的爱人。
他允许自己有小脾气,也允许自己麻烦他。
哭完,喻禾又顶着红眼睛开始铺炕。
蔺一柏不拦他。
如果阻拦了,喻禾大概会越发觉得自己在拖后腿。
节目组给了嘉宾们一个小时收拾房子的时间,随后挨个开始单采。
首先进去的是屈竹月。
节目组问她第一周的乡村生活怎么样。
屈竹月思考了一番,直言道:“康村很好玩,但是节目组很狗。”
她还记挂着节目组藏大米那件事呢。
而且当时承诺的先发优势,也只不过是今天得午餐多了两个鸡腿。
【哈哈哈,屈大明星一定是把中午那两个鸡腿放心上了。】
【节目组的确很狗啊,我以为的先发优势:提前几分钟开始卖;节目组以为的先发优势:给你两个鸡腿,加油干。】
下一个进来的是蔺一柏。
节目组:“今天卖了纸箱和塑料筐的钱你怎么花了?”
蔺一柏:“喻禾跟着我受了苦,买两个甜筒不过分。而且卖菜的钱又不能动,你们也没说那不能卖。”
节目组很无语,并通知下一个是喻禾。
这次是导演亲自上场,他在小黑板上写字,“你觉得今天收获了什么?”
进门前,喻禾曾问过屈竹月和蔺一柏的问题是什么,千防万防,没防到这一手。
这道如同小学生读后感的题,让喻禾愣在原地。
然后他慢慢说,“农民其实很辛苦。以前只觉得东西不好吃,菜的价格也不贵。”
“但是来到农业发展最前线,我才知道,原来菜很便宜,但是照顾起来很麻烦,也很脆弱。”
“农民也只有一年两茬的种植期,其他时间都得投入到土地里。”
喻禾丝毫不紧张,回答的坦然,“我见过高楼林立,但是见过这里,才算是眼界真正的开阔。”
话一落,导演怔住了,其他工作人员也怔住了,直播间的各位更是一脸懵。
【怎么...感觉少爷说得好正。】
【其实豪门也不只有纨绔子弟叭?我感觉他还挺正能量。】
【突然热泪盈眶,我家就是农民,种植真的很辛苦。】
喻禾被在场其他人用敬佩的目光送了出去,不明白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没必要这么激动叭。
出了工作间,其他几个人都等在外面。
他先拉住易书的手,像是面试前要透露问题的考生,“他们问我今天有什么收获,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可万一呢?”
桑以均就在易书后面等着,听到这话,他开始琢磨今天有什么收获。
易书卖菜很厉害。
易书好像家境一般。
易书好像还挺聪明。
发觉自己越想越多,桑以均连忙退开易书一米多,试图让自己住脑。
易书按住喻禾的手,两个人像同患难的好友,相互交换肯定的眼神,然后走了进去。
“回去吧。”
喻禾摸完别人的手,转头去拉蔺一柏的手。
却见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块湿巾,仔仔细细擦了一会,然后才握住。
喻禾:???
蔺一柏:…
帮忙递湿巾的屈竹月:吃瓜咯,就喜欢这醋醋的占有欲。

回到草房子里,易书把那个呼啦呼啦吹风的风扇留了下来。
屈竹月和傅识琅从自家冰柜里端出两盆冰送了过来。
虽少,但肯定有用。
晚上熄了灯,上好了消炎药的喻禾借着窗外的月光,直勾勾盯着蔺一柏。
睡一个被窝,大夏天会热,不睡一个被窝,自己又不想。
喻禾在那里辗转反侧,看向身边人的目光炙热,烫到蔺一柏的心口。
他忽视自己的小爱人片刻,却还是无奈叹了一口气,掀开自己的被子,拍了拍身侧。
黑暗中,喻禾就像小犬,捕捉到蔺一柏的动作立刻爬起,迅速钻进他的怀里。
少年温温软软的,喷香喷香像块小蛋糕。
蔺一柏在此时无比庆幸节目组没有在睡觉时直播的想法。
不然,当喻州发现自己失约,和喻禾睡得这么近,估计恨不得当场把电话打过来。
喻禾钻进热乎乎的怀里,他舒服的缓了一口气,然后嘿嘿笑着,伸出双手勾住蔺一柏的脖子。
他才不在乎热不热,他就想要和蔺一柏黏在一起睡。
“你呀你。”
大手掌着喻禾纤细的后脖颈,防止刚擦上去的消炎药膏被蹭掉。
蔺一柏把人揽在自己怀里,神情宠溺。
“老公,今天辛苦了。”
喻禾趴在他身上,窗外月光洒下,他眸子里亮晶晶的,看得人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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