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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我看到有人扛着摄像机拍摄,因此没有走近,只是看到那个记者举着话筒对着钱垣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毫无预兆地就挥拳打在了对方脸上……
“我和钱垣在竞赛时打过交道,知道他一直是那种冷静到几乎冷漠的人。”说到这里,苏裕清提起嘴角,扯开一个像是自嘲的笑,“他很理智,很聪明,是那个竞赛组里唯一一个大一新生,所以我对他印象很深刻,原本还想结交一下,没想到……”
姚芯打断他,“那有没有可能,是那个……记者,他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还是说了什么话冒犯了钱垣……”
苏裕清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时候的钱垣看上去情况非常不对,和他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他简直失去理智了——如果不是有人上去把他们拉开,我真怀疑……”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之后才继续说下去,“他可能会把那个记者直接打死。”
“……”姚芯没有说话,似乎是被怔住了。
“那个场面简直……恐怖,姚姚,你不会想知道的。”苏裕清说,“表面上越平静的人,发起怒来更加可怕。你能想象吗?一个人被你按在地上,他的血溅出来,弄脏你的脸、你的眼镜、你的衣服,但你依然没有停下——”
“别、别说了……”姚芯的脸色变了变,忍不住出声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苏裕清看见他眼中的恐惧,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随后,他又用更加和缓的语气,道:“今天上午的时候,他站在那个房间外,有一瞬间我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了和当时一样的表情——
“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
姚芯默默片刻。苏裕清看到他眼中出现了名为“难过”的情绪,他轻轻对自己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你,但是……钱垣是我的朋友,我不要听别人说他怎么样,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我……我会自己问他。”
他很固执,苏裕清有些无奈,其实他早就料到了。但他没有坚持,只是微微弯下身去,牵起姚芯垂放在身侧的手,闷声说:“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在我面前受伤。”
他的眼神落寞下来,“你那个前男友,还有施彦昭……”他努力牵起嘴角笑了下,故意用轻快的语气道:“姚姚,我都要奔三了,这二十多年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要是你再出什么事,我上哪哭去啊?”
“……”姚芯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他有些别扭地道,“你净说些不好的,我才不会出事。”
“是是是,你不会出事,你会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苏裕清连声哄道,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玩笑,而是出自真心,“姚姚,我总怕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总怕我没办法保护你,总怕你受伤。”
“刚刚说的话,可能你听了不高兴,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苏裕清望着他的眼睛,低声道。

空荡荡的大平层没有开灯,钱垣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自他从福利院回来后,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躺在这里。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道现在几点。他睁着干涩的眼睛凝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直到黑暗将他的视觉剥夺。太阳落山了。
直到他的手边传来一团毛茸茸的温热,百元跳上沙发,用脑袋拱着他的手心。
他支起身子,发现被他反扣在茶几上的手机此时正亮起光。
“……喂?”
轻微的电流声传来,短暂地将他拽回了现实世界。随后,他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钱垣?”
“嗯。”他从沙发上坐起身,在被夜色包裹的客厅里回应姚芯,“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重新有声音传来,“今天早上的事情我还是很在意。我很……担心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就当陪我聊聊天吧。”
姚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来询问。钱垣用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手机的边缘,良久,他开口道:“你相信我吗,姚姚。”
“我当然相信你。”姚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紧接着,他像意识到什么不对劲,“钱垣,你、你现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过来……”
“没关系,别担心。”钱垣出声打断了他,用一如往常的、平静的声音道,“今天苏裕清和你说了什么吧。”
他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电话那头的姚芯明显顿了一顿,但他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时间,继续道:“你不用过来找我,我现在情况不太好,你不会想看到这样的我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姚姚,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离那个姓宋的人远一点。”
说完,钱垣缓缓闭上眼,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一张比现在稍显年轻,却依然难掩苍老的面孔逐渐浮现出来。
“钱垣,表演完节目之后留一下哦,投资人爷爷说要帮你做衣服,要带你去房间里量一下尺寸。”
钱垣的视线从幕布后的舞台上移开,看向身旁同他温声说话的老师。这是他加入小学合唱团的第三年,今天是儿童节,他们参加了市里的儿童合唱比赛,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上台;运气好的话,他忙碌的爸爸妈妈会有空坐在台下看他的表演。
投资人爷爷。他在心里回想着那个老人的脸,朝老师无声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向舞台。
他们的表演很成功,起码老师是这样告诉他们的。台下掌声雷动,钱垣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有些红扑扑的,他在舞台的聚光灯下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在人头攒动的观众席里寻找熟悉的身影,但他很快就垂下眸子,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运气向来不太好,爸爸妈妈也许还在出差,他们并没有出现在台下。
但他没有让难过的表情在自己脸上停留太久,他跟着其他小朋友一起鞠躬谢幕,然后转身下台。到了后台,他小跑着朝侧门走去,老师正在那里等他。
一个成年男人对年仅十岁的钱垣来说过于高大了,他得费力仰起头,才能看清在后台昏暗的灯光下,老师脸上微笑的表情。
“我们走吧。”老师牵起他的手,温柔地说。
他们表演的地方在一个巨大的酒店,不仅有用来表演的舞台,还有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而从后台的小门走到投资人爷爷的房间,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需要钱垣迈开小小的步子走九十六步。
厚厚的地毯和墙壁,好像隔开了酒店的一切,钱垣来时听到的宴会厅传来的喧闹,渐渐已经听不到了。
投资人爷爷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漂亮的、厚重的大门,小小的钱垣用尽自己的全力也无法推动他分毫,而住在里面的爷爷则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它。投资人爷爷站在屋里,从老师手里接过他紧攥着的小手,带他走进了那个昏暗的房间。
“老师……”大门在他身后渐渐被关上,钱垣有些踌躇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看门缝里老师离开的背影,问,“老师不来吗?”
“乖孩子,老师还有事,没办法陪你。”
大门被彻底合上,这个房间很暗,钱垣有些看不清投资人爷爷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对方低沉的声音。
“那我要怎么回家?”钱垣问,“老师会来接我吗?”
投资人用他那低沉的声音笑起来,让钱垣想起他看的动画电影里,那个会发出轰隆隆声响的怪兽。
“回家……”老人慢慢地说,“爷爷会送你回家的。”
“……”钱垣勉强地点了点头,“好吧。”
他的手被老人粗糙的大掌紧握着,对方的皮肤就像一张干枯的树皮,将他手背的皮肤摩擦得生疼。在黑暗中,他被对方引领着来到房间里的沙发旁。投资人爷爷坐在上面,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他说:“来,坐到爷爷这里来。”
钱垣犹豫了一下。
他从五岁起就不再喜欢被人抱坐在腿上,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陌生人;而他现在已经十岁了。于是他摇了摇头,说:“我不要。”
但对方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伸出双手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钱垣被紧紧地锢住,被强迫着坐在对方腿上,他感到很难受,于是又提高音量说:“我不要!放我下去。”
“嘘,嘘,乖孩子……别叫,没事的。”老人贴近他的耳侧,身上独属于老年人的味道混合着某种古龙水的香气钻进钱垣的鼻腔。紧接着,他的手迅速动作起来,他撕扯着孩子身上水蓝色的校服衣裤,试图将它们脱下来。
伴随着这粗鲁的动作,钱垣挣扎起来,他大声说:“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但老人对他的话充耳未闻,他的动作没有因此停止,反而加重了力道。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钱垣尝试弓起背挣脱对方严丝合缝的桎梏,但他太小了,根本无法与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抗衡。对方无动于衷,一边咧开嘴哄他说“乖孩子,不要乱动”,一边拽着他的头发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拉扯。
眼前的老人明明在笑着,落在钱垣眼里却似乎面目狰狞,与记忆里温柔斯文的模样判若两人。
钱垣的校服衣领已被拉扯得大开,在对方的怀里感到阵阵缺氧般的窒息。他张开嘴,对准那人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伴随着老人痛苦的叫声,钱垣好像在自己的嘴里品尝到了陌生的铁锈味。他不明白这个味道从何而来,只感到横亘在自己腰间的力道一松,于是他迅速挣脱束缚,跳下沙发,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但他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一双大手拽住衣领摔在地上。“咚”的一声,后脑勺砸在厚实的地毯上,不算太痛,但依然给年幼的孩子带来一阵眩晕。还不等他重新从地上爬起来,一个耳光就由半空中落到他的脸上,巨大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伴随着男人的粗喘。
这一巴掌来得太快太狠,钱垣几乎是被打懵了,一阵尖锐的耳鸣响过之后,他才感到疼痛从自己脸颊上蔓延开。他半张脸都发麻发木,最靠里面的、还没来得及换去的乳牙磕伤了他的口腔,那种铁锈味又一次出现在嘴里。
生理性的疼痛与恐惧使他的身体颤抖起来,已经许久没有掉下来过的眼泪迅速在眼眶里积蓄,钱垣眨眨眼,它们就顺着他红肿的脸颊淌下来。他刚刚张开嘴,几声泣音就跑了出来。
但老人愤怒的声音却掩盖了孩子无助的低泣,他向倾斜垃圾一般对地上的孩子吐露那些不堪入耳的粗话,并一步步地向其逼近——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一道沉闷的声音隔着大门传进来,“宋老,林总找您。”
老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地变化了片刻,随后对地上的孩子留下一句:“你给我老实待在这里。”随后他便走开,从沙发上拿起一件外套,匆匆走出门去。
从门缝透出来的光线转瞬消失,甚至不等钱垣发出一声呼喊。
房间归于了寂静,那扇合上的大门,透不过来一丝光和一点声音。
钱垣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他不想哭的,他已经是大孩子了,被老师批评的时候不会哭,和其他小朋友闹矛盾的时候不会哭,就连打针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哭过——他要当男子汉,男子汉是不会哭的。
可是他现在却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他抽泣着,从稚嫩的声带里挤出两个音节,“妈妈……”

从小到大,钱垣都表现得比其他孩子安静、聪慧,并且善于忍耐。
他的爸爸妈妈总是那么忙,很少有时间陪自己玩耍。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自己待在家里,翻看对于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可能有些晦涩的书籍,或是自娱自乐地摆弄着他喜欢的积木与拼图。
因此,在这个近乎“真空”的黑暗环境里,他没有像寻常受到惊吓的孩子那样哭泣着等待动画片里的“英雄”出现,或是寄希望于爸爸妈妈能够突然来到这里把自己解救出去。
他很快就停止了无用的哭泣,用力擦了擦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努力支撑起因恐惧而失去力气的双腿,开始在这一片黑暗中摸索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能隐约看清这个房间的布局与家具的摆放。他先是走向了房间的大门,用力推了推,没有推动,应该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有人吗?”他试着发出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出声询问,一边伸手拍打着厚重的门板,“有人在外面吗?救命,救救我。”
他就这样喊了将近两分钟,手掌因不断的拍打而麻木发痛,孩童清脆的嗓音也变得沙哑,但从头到尾都无人回应。
是没人听见吗?还是外面根本没有人?或者是……那些听到的大人根本对他的呼救无动于衷?钱垣不想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那个被称作“宋老”的、噩梦一般的男人何时会回来,他不知道。于是他很快就放弃了呼救,转过身去,开始寻找其他逃出去的方法。
他贴着墙壁行走,突然感到某种柔软的触感,他伸手去抓,发现是一卷厚实的丝绒制窗帘。
柔软的布料摩挲在手心,他从中汲取了一丝微弱的暖意,他将其往旁边拉开。银白的月光从这一道缝隙中闯进来,在孩子漆黑的眸子中反射出一点微弱的光亮。
是窗户!
这个发现让钱垣的呼吸都急促了些许。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窗户所在的位置对他来说太高了,他就算是伸长胳膊跳起来也没办法碰到。
不过他没有气馁,他重新走到沙发的旁边。在两个沙发之间有一个摆放着花瓶的小桌,他将花瓶拿开,双手握住那张小方桌,纤细的胳膊骤然绷紧,努力想将其挪动。
小方桌并非固定在地面上,可以被搬动,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但因为地毯的存在,钱垣无法像在平滑地面上那样将其拖动,只能完全靠他自己的力量搬动桌子。
唯一可以称得上幸运的是,当他踩上桌子时,他恰好可以碰到窗户的玻璃,也可以看到窗外是一片空旷的院子,绿茵茵的草坪铺盖其上,他如果从窗户跳下去,也许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也许吧。钱垣轻轻吞咽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气伸手,想要打开那扇窗户。
——失败了,就连窗户也被锁上了。
“……”钱垣短短十年间第一次感受到名为“绝望”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强压下喉间涌起的想哭的欲望,跳下垫脚的桌子,小跑着来到房间的角落,抱起那里的一张小圆凳,又重新爬上了桌面。
如果能仔细看看,钱垣也许会发现这张小圆凳的样式过于卡通可爱,按照常理来说,是绝不会出现在一个独身老人的酒店房间里的。但此时此刻,钱垣无从思考这些,他唯一在意的就是这张小圆凳是否能打碎玻璃,带他逃出这里。
事实上,无论是打碎玻璃,还是决定从高高的窗户上跳下,对一个孩子来说,都是十分危险的。但钱垣现在毫无选择,他只能强忍着酸痛发麻的手臂,一次次地举起凳子,向牢固的玻璃砸去——
“哗啦”。
不知道是第几次,玻璃终于应声而碎。
钱垣在第一时间闭上眼睛偏过头去,但依然有细小的玻璃碎屑飞溅到他的脸上,将稚嫩的皮肤划出道道淡淡的血痕。钱垣飞快地抹了抹脸,更加用力地向玻璃砸去,直到那里的缺口大到足以让他通过。
玻璃片零散地分布在窗沿上,锋利的边缘反射出冰冷的寒光,将男孩的掌心划得鲜血淋漓。但这样的疼痛无法阻止钱垣的动作,男孩紧咬着唇,颤抖着站上窗沿,随后紧紧抱住自己,从窗口跳了出去。
“……唔!”
钱垣花了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
脚踝处有尖锐的刺痛,应当是扭伤了,但还能走。
他不知道等那个老人发现他不见之后是否会来找他,他现在应该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他应该怎么办?他连自己所在的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应该去找老师吗?……不,他现在还能相信老师吗?
巨大的无助在这一瞬间侵袭了这个年仅十岁的孩子,他刚刚狼狈地逃离出一个可怕的地方,却发现外面的世界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化了——这里也不安全。他举目望去,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树影幢幢,在风中摇晃,形如鬼魅,周围不见一个人影。
钱垣拖着那条扭伤的腿缓缓离开窗户下,循着光源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靠近,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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